第8節(jié)
我擦,安琪在那邊馬上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明天請客,順便帶上你的新男友,敢瞞著我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徐圖,你變壞了啊。” 我……我無語了,翻了個白眼收線,然后馬上給陳橋打了個電話,讓他下樓去接他那哭笑不得的老婆。 ☆、022 咸豬手 我掛了電話一抬頭就看到顧覃之抱著肩倚著墻,一臉欠揍地向我笑著。 “顧總,我好意收留你,你怎么還故意挖坑給我跳,明天怎么辦?我上哪兒去變一個男朋友給安琪看,這貨可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br> “我去?!彼f。 “顧總,注意形容,不要一言不合就爆粗口?!蔽荫R上瞪了他一眼。 “我說,我去?!彼种貜?fù)了一遍,我這才理解他的意思。明白以后頭更大,他去?他去我怎么解釋?安琪你好,這是我四一九釣到的凱子,現(xiàn)在是我老板,顧氏的太子爺??? 要是這樣解釋,還不如讓安琪誤會著。 “怎么?不愿意呀?”顧覃之湊了上來,看著我說,“多少女人求著想讓我當男朋友,我還不干呢?我配你?委屈了?” “顧大爺,饒了我吧,別拿我尋開心。”我馬上退后一步,自己喝了一杯冰水冷靜了下。 我以為顧覃之被這樣落了面子一定會追出來搶白幾句找回面子,沒想到我一回頭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貌似睡著了。我趕緊走回去,一看他居然真的就這樣躺著睡著了。 我悄悄走近,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臉,他腦袋偏了一下躲開我的手,繼續(xù)睡。 “睡得這么快呢。”我有點奇怪,低聲自語道,“霸占我的床,我能收點損耗費嗎?” 他還是一動不動,我確認他睡著了。 顧覃之是個商人,如果沒睡著涉及到錢的事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反駁。 我從柜子里抱出被子,然后咬牙切齒凌空踢了顧覃之幾腳,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客廳的小沙發(fā)上窩著。 不小心四一九可以解釋成酒后亂性,現(xiàn)在清醒狀態(tài)下讓我和老板同床共枕,還真沒這個勇氣,畢竟我并不想靠著身體上|位。 這一覺睡得腰酸背痛,幾次差點從沙發(fā)上掉下來。不過大概是后來睡習慣了,天快亮時我覺得輕松多了,就是胸口上有點壓得慌。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驚悚的發(fā)現(xiàn)有一條胳膊壓在我胸上,愣了幾秒我才意識天這可能是顧覃之的。 靠,變態(tài)嗎?睡個沙發(fā)都被他搶! 我一把掀起他的胳膊扔到一邊,自己骨碌爬了起來一看,自己竟然睡在床上,雖然只睡了床的一角。 一張大床百分之七十都被顧覃之霸占,這貨睡得那叫一個放松,整個人都攤成了一個“太”字,剛剛一只手還特么壓在我胸上! 簡真太不要臉了! 我這么一通動作,他也醒了過來,一對眼睛睜開以后無辜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聚焦,擼了兩把自己的頭發(fā)對我說:“昨天晚上你掉地上了,我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把你順便抱過來的,記得感謝我?!?/br> 我…… “對了,我記得你吐糟說過現(xiàn)在你房貸很貴,我覺得可以幫你分擔一部分,我只租你家這張床,就這么說定了。”顧覃之不等我開口說話,直接把我雷死。 “顧總,您別開這玩笑,我這是小一居,真裝不下您這尊大神?!蔽荫R上追到衛(wèi)生間門口對他說。 他一手扶墻一手扶門,對我笑說:“我要上衛(wèi)生間,你需要旁觀嗎?” 我…… ☆、023 總裁的要求 大早上我被顧覃之堵得一肚子氣,還發(fā)泄無門,只得恨恨的收拾自己的東西,等著他一起上班。從出家門到上車,我一直悶聲不響,等到上了顧覃之的豪車,我心情才有點好轉(zhuǎn)。 人都有點嘚瑟心理,我也不例外??粗愤叺罔F站入口排隊的人,我心里忽然高興起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徐圖,早上我說那件事是真真的?!鳖欛_著車突然開口。我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問:“什么事?” “租床的事?!鳖欛谷坏卣f。 我側(cè)了側(cè)頭看著他,臉上不帶任何玩笑的表情。想了一會兒,我才試探著問:“顧總,你是想潛了吧?撩妹也不能用這么老的套路,戀上你的床嗎?” “我是認真的,只租床,不租人。”顧覃之側(cè)頭看我。 “那我能把床租給你,自己去住你的豪宅嗎?”我現(xiàn)在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了。 顧氏的太|子爺,會租我的床,還說不租人,這事太詭異了。 “顧總,您說實話吧,你是想泡我嗎?”我坐直了身子,把衣服領(lǐng)口的扣子扣緊了,保證不再讓他看到一絲春光。 “胸小腰粗,五官普通,我泡你?”顧覃之一笑,“我眼瞎??!” “那租床的事怎么說?”我又問。 “好奇害死貓哦?!鳖欛淅淇次乙谎?,“要么把床出租給我,你自己住客廳,要么離職,據(jù)我所知你現(xiàn)在欠了三個月的房貸,透支了兩張信用卡?!?/br> 我一下被他捏得死死的。 談判的第一準則是——不要讓對方知道你的底線。而我的底線,他清楚得就像他自己的底褲放在哪一樣。 他沒聽到我說話,看了我一眼,嘴角往上一翹,“聰明人不會計較一時得失的,何況即使傳出去什么流言蜚語,吃虧的也是我好吧!” 話音一落,他一腳油門踩下去,邁凱倫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我剛要出口的話一下被拍了回來,差點噎死。 思來想去,我真的丟不起這份工作,他說的是事實。深吸了一口氣,我在下車前對他說:“顧總,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租我那么小的房子,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以后上下班咱們各走各的好嗎?” “好,只要你愿意擠地鐵,我無所謂,今天下班以后把房門鑰匙給我一把?!彼斓貞?yīng)了下來。 一聽他說“地鐵”兩個字,我就像xiele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都蔫了。 “算了,我還是搭你的車吧。”在生活面前,我沒了骨氣。 他哈哈笑了幾聲,車子嗖一下鉆進了地下停車場,一腳剎車踩住,他對我說:“成交,為了慶祝咱們正式開始同居生活,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br> “謝主隆恩?!蔽野琢怂谎郏瑲夂艉舻睦T下車,直奔電梯而去。 顧氏是開放式辦公,我的位置最靠落地窗。我與落地窗之間有一排半人高的小書架,書架上擺著綠植,綠植和落地窗間是幾張咖啡桌組成的小休息區(qū),這是給員工工間休息喝咖啡的地方。 我在工位上才坐下,楊華就打了個電話:“徐總,輝氏要解約,解約函發(fā)到我郵箱里了,我給您轉(zhuǎn)過去?!?/br> ☆、024 齊越的電話 顧氏與輝氏合作時間很長了,這一次輝氏易主沒透風聲出來已經(jīng)是過分,如今易主以后居然第一時間解約,充分說明兩家的合作關(guān)系并不牢固。現(xiàn)在最倒霉的是我,剛接手的項目要解約,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打臉。 按照常理來說,顧氏是甲方,輝氏應(yīng)該不會傻到把主顧往外推,但是戀愛中的女人不能按照理揣測,或許是沈冬雪的腦子進水了。 看完楊華給我轉(zhuǎn)發(fā)的郵件,我揉了揉太陽xue,準備去向顧覃之匯報工作。 楊華走過來塞給我一包早餐,說:“徐總,沒事,顧總對你不錯,你們又是舊相識,不會開你的,不過重新調(diào)選合作公司需要花不少時間,咱們部門別耽誤項目進展?!?/br> “對我不錯?舊相識?這些你是從哪兒聽說的?”我抬頭看著楊華,認真的問。 “這還用聽說嘛,我也有眼睛,我自己看的。何止是我,其實全公司都看出來了?!睏钊A壓低了聲音說,“您放心,顧氏的人還是很有素質(zhì)的,肯定不會隨便議論的?!?/br> “別別……就算是暗地里說我也受不了這個誤會?!蔽依∷罢f清楚再走?!?/br>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jīng)]人注意她才微微彎一下腰繼續(xù)說:“人事部傳出來的,說面試的時候,顧總對你就不一樣啦,在面試結(jié)束以后不等人事部給意見,當場就拍定要你?!?/br> “楊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千萬別多想了?!蔽荫R上解釋,“其實我真的是靠實力……” “徐總,不用解釋,我理解,您當然很有實力了?!彼f著就往回走,走出去兩步了又回頭向我笑道,“解釋就是掩飾。” 楊華剛畢業(yè),性格開朗,她把話說得很直接我不生氣,我但心的是其他人的誤會,真不知道背地里我被人說成什么樣了。 人在職場漂,哪有不挨刀。 入職以后我確實與老總走得比較近,說閑話也是情理之中,只要把工作做好了,說閑話的人應(yīng)該自動閉嘴吧。我想到這里,暗下決心,一定要把爛成一鍋粥的輝氏搞定。 定了定神,從網(wǎng)上把輝氏相關(guān)的新聞都看了一遍,然后去查沈冬雪的背景,查了差不多十分鐘,居然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查到。 我暫時放下沈冬雪,給顧覃之發(fā)了一封郵件,把輝氏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然后,開始給我以前合作過的廣告公司聯(lián)系。我相信即使沒有輝氏也能把這個項目做好。 剛拿起手機,齊越的電話打了進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這個熟悉的號碼,我就像拿著一個燙手山芋。 我們分手以后,彼此間一個電話也沒打過,我在氣頭上馬上把他從通訊錄刪除了。可心里的號碼,到了現(xiàn)在也沒刪除,只掃一眼我就知道這是他的號,熟悉得刻進腦子里的十一個數(shù)字。 雖然我在心里勸了自己好多次,就當齊越是個屁,分手了就把他放了。但是,真正接到他的電話,我有點緊張,不知道該不該接。 ☆、025 為她來電 齊越有足夠的信心,電話一直在響。我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徐圖,我找你有事?!饼R越熟悉的聲音在那頭響起來。 我想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話,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么的,一開口先咳嗽起來。 “你有慢性咽炎,這幾天霧霾嚴重,記得戴口罩?!饼R越一聽我咳嗽,馬上條件反射一樣的開始囑咐,“對了,最好每天晚上喝點潤肺的秋梨膏,要是有時間煮梨水喝,你胃寒直接吃梨會鬧肚子?!?/br> “齊越,你不用再這樣了。”我聽著他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喉頭很緊很緊,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打斷他的話。 他一下就沉默了,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問:“也是,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另有他人關(guān)心了。” “你找我什么事?”我無視他的話直接問。 “就我們兩個的事,我想找你單獨聊聊,我不想讓你一直恨著我?!饼R越想了想又說,“徐圖,你是個好姑娘,應(yīng)該有更好的生活?!?/br> 我真不知道齊越打這個電話來想干什么?已經(jīng)分手了就不要再找我。他話里怨婦一樣的情緒是哪兒來的?不想我恨他?分手了,把我甩了,還不允許我恨他?他管的也太寬了吧? 肚子里的火蹭一下就著起來:“齊越,用你的話說,咱們既然分手了,從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欠,你還怕我恨你么?” 齊越沉默了一會兒說:“徐圖,咱倆是成年人了,我真的想和你分手以后做朋友的,畢竟認識這么久了?!?/br> “不用,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我對齊越怒道,然后啪一下掛了電話。 看著桌子上靜下來的手機,我胸口悶得不行,站起來去接了一杯冰水,我一口氣喝下去,那股燥熱才被壓下去。 剛回到座位上,手機微信聲音響起,我低頭一看還是齊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