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琪王見是她,目露驚喜,眼見著一只蠱蟲正沖著琪王的方向,襲玥來不及解釋,一腳踢起一名侍衛(wèi)的劍。 琪王眼疾手快的躲開,見劍尖插著一只蟲子,頓時明白襲玥所言,“尸體上有蠱蟲,大家小心?!?/br> 可惜,已經(jīng)有人被蠱蟲所侵蝕,瞬間便失了理智,跟那些突如其來的壯漢一個模樣。 “殺了他們!”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百姓頓時都將目光落在琪王身上。 琪王命令侍衛(wèi)將中蠱的之人拿下,切莫傷了他們性命,可還是有人因?yàn)榭只哦謿⒘死习傩铡?/br> 其中,一女子胸口處被長長的劍貫穿,連帶著蠱蟲一擊斃命,而女子的腹部微微隆起,顯然已經(jīng)懷了身孕。 “柳兒、柳兒啊……可憐,我的孩子……” 女子的相公沖上前來,抱著尸首哭聲凄慘。 太子不知何時現(xiàn)身人群,看好戲一般上前,“縱兇殺人?還是一尸兩命,三弟作何解釋。” 琪王還未開口,倒是殺人的侍衛(wèi)先一步跪下,“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屬下為她償命就是?!?/br> 說著,便揮劍自刎。動作快的都來不及阻止。 太子幸災(zāi)樂禍,命人拿了些銀子給女子的丈夫,“琪王是我三弟,失手害死你妻兒,這些銀子便賞與你,拿去安葬妻兒?!?/br> 男人血紅著雙眼,只以為他們官官相護(hù),卻是敢怒不敢言。 琪王面目嚴(yán)肅,上前合上侍衛(wèi)的雙眼,這些護(hù)衛(wèi)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他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 “好好安葬死去的兄弟,照顧好他們的家人。”琪王沉聲道。 襲玥看著這一出慘劇,總覺得,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一切不過只是個開始。 想起那老道士的話,“令姑娘郁結(jié)于心之人,必定是人中龍鳳,只可惜小鬼纏身,再是富貴,近日也逃不過天災(zāi)人禍?!?/br> 從身形上來看,那老道士定是南疆長老喬裝而成。這些蠱蟲定然也是出自他手,如今太子又剛好出現(xiàn)。 莫非,南疆長老和太子狼狽為jian,那他們的目標(biāo)……是琪王? 襲玥看向琪王,猶豫著要不要將心中所想告訴他,琪王看向人群中的她,三兩步上前,“這里人多眼雜,回府再說?!?/br> “……”襲玥看著他牽著她的手,一如既往的自然。仿佛他們之間還和以前一樣,而昨晚他的一時變臉,不過是一出鬧劇。 書房內(nèi),沐風(fēng)親自在門外把手。 “……我懷疑,那個老道士就是水牢里的那個老者,也就是……”蕭景霖所說的,“南疆長老。” “南疆長老!”郁塵驚得站起,不敢置信的問她,“你確信真的是南疆長老?” 他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連琪王也是,兩人都是聞之色變。 “景琪,你……”郁塵看向琪王,欲言又止。 琪王眸底早已是一片驚濤駭浪,襲玥從未見過他這么大反應(yīng)。 “你們都認(rèn)識南疆長老?” 郁塵顧忌到琪王,見他沒說話,便繼續(xù)道:“當(dāng)年,太子招攬他作太傅,卻不想,此人愛蠱如狂,竟然在宮中大興巫蠱之術(shù),害死了不少人,景琪的母妃的死便與這蠱蟲有關(guān)??上]有證據(jù),而南疆長老在那之后又突然消失,再也沒人見過他的蹤影,沒想到竟然是被囚禁起來了。” 景琪的母妃? 難怪他反應(yīng)這么大,這南疆長老果然是棘手的人物。 “其實(shí),”襲玥猶豫著,還是決定據(jù)實(shí)已告,南疆長老這般邪乎,指不定會拿著她的血做些什么為非作歹的事。 “為了拿到紫楹仙姝,他提了條件,其一是太祖皇帝墳頭的黃土,其二是……” “你答應(yīng)了他什么?”琪王看著她,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仿佛又是她熟悉的那個蕭景琪。 “他要我的心頭血?!币u玥緩緩道,隱隱覺得一絲不安。 襲玥話已出口,見二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連帶著她也跟著緊張起來,“有何不妥?” 良久,郁塵方道:“有一種蠱術(shù),名為血蠱,陰險毒辣……” 襲玥聽得心驚,她雖不知“血蠱”為何物,但聽這名字便知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是血蠱……”琪王道,看著襲玥的眼神欲言又止,仿佛知道些什么。 “不論是什么,但凡跟蠱扯上關(guān)系,終歸是件大事。”郁塵嘆道。 三人各懷心事,半響,卻是一句話都未說。 郁塵見這二人之間有些奇怪。嘆了一聲,準(zhǔn)備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兩個好好解釋清楚,他站起身,拍了拍琪王的肩膀,“被蠱蟲掌控住的那幾人已經(jīng)帶回了王府,我這就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房門打開又合上,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寂。 襲玥心里,自是希望他開口的,半響。卻不見他開口,終究是心灰意冷,她站起身,避開琪王的視線,臉上浮上一絲苦笑,“若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 路過琪王身側(cè),琪王抓住了她的手,漆黑的眸子對上她的,“你去哪里?” 襲玥扯動嘴角,抽回自己的手,反問他:“我去哪里重要嗎?” “……”琪王又是一陣沉默,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道:“其實(shí),你可以留下來?!?/br> “留下來做什么,你不是說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嗎?讓我留下來,難不成還想繼續(xù)利用我?”她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開口解釋,她不相信他會變得這么快,更不相信他往日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