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一聽蛇夫人同意,南瑾沉對站在她左手邊的藍楓說道。 藍楓走過來直接將快要昏迷過去的玲瓏抱起來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上了馬車后,南瑾沉扶著玲瓏靠在她的肩膀。看著藍楓問道:“藍楓,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逃出去?” 藍楓搖了搖頭:“如果云姑娘沒事的話,尚有幾分可能,可是眼下云姑娘這個樣子,我一人實在難以做到?!?/br> 聽了藍楓的話,南瑾沉也忍不住嘆息一聲,是她癡人做夢了,明知不可能還要問。 只是看玲瓏很不舒服的樣子,她實在心里擔(dān)心的很。 “姑娘,你可知到底是誰會請的動蛇夫人?” 聽到藍楓的話,南瑾沉點頭看了眼靠在她肩上,閉著眼睛,不斷有冷汗冒出的玲瓏。 拿出手帕一邊輕輕地為玲瓏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搖頭。小聲的說道:“實在想不起來,不過看蛇夫人的樣子,好像是認識玲瓏,只是不知今日這事到底是全部沖著我來的,還是同時也是沖著玲瓏來的?” 藍楓也點點頭,“確實如此,我見那蛇夫人看云姑娘的眼神著實怪異的很,就像是又愛又恨,還有許許多多說不出的情緒。” “眼下我們太過被動,只能等蛇夫人背后那人出來后再作打算了?!?/br> 南瑾沉不是沒有想過發(fā)信號讓她的人過來,只是眼下蛇夫人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了顧忌。 先不說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而且蛇夫人之所以被稱之為蛇夫人,就是因為她控制的了所有的人。 而且據(jù)說她有一條狠毒的蛇,只要被它咬一口,就算是醫(yī)圣也救不活。 并不是說那蛇的毒有多厲害,而是它毒性蔓延的時間幾乎是瞬間。 所以就算再萬能的解藥也需要時間,可是蛇夫人的那條蛇的毒性卻給不了解藥的時間,所以南瑾沉現(xiàn)在怕的就是蛇夫人帶著那條蛇,而且還會放出來。 她現(xiàn)在只能賭,賭蛇夫人背后那人并不想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但愿她幸運之神這一次是站在她這邊的。 坐在對面的藍楓,全然不知道此刻南瑾沉的內(nèi)心是多么的緊張和煎熬。 而外面卻一片寧靜,如若不是知道外面有人,會讓人覺得外面空無一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玲瓏依舊閉著眼睛靠在南瑾沉的肩膀上睡著,但好在已經(jīng)不再冒冷汗了。 南瑾沉抬眸看著對面的藍楓說道:“你看一下外面的情況?!?/br> 按理說方才蛇夫人只是用鈴鐺在叫她背后那人,所以那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可是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一刻多鐘了,那人卻還沒有出來。到底是何意思? 藍楓接到指示點了一下頭,便掀開簾子看了一下外面,然后放下簾子看著南瑾沉小聲道:“蛇夫人走了。” “走了?” 這確實有些意外,南瑾沉想了一下看著藍楓說道:“你覺得現(xiàn)在可以離開嗎?” 聽到南瑾沉的話,藍楓想了一下,然后點了下頭回道:“可以試一下。” “那好,我駕車先帶著玲瓏走,你隨后甩開他們趕緊跟上來?!?/br> 兩人商定好了之后,藍楓便下了馬車,南瑾沉將玲瓏放平躺在馬車上,然后出了馬車,坐在車轅上,兩人點了點頭后,藍楓就朝著不遠處那群黑衣人走了過去。 而南瑾沉也在此時拿起馬鞭。用力地抽在馬兒的身上,大喝一聲“駕”,馬兒就吃痛的朝前狂奔起來。 “快看下,不能讓他們逃走!” 那群黑衣人一看南瑾沉要逃走,于是趕緊喊了一聲,而藍楓也在同時直接揮劍朝著他們殺了過去。 藍楓縱使武功再高強也只是一個人,而對方卻有九人,于是對方分成兩對,一對跟藍楓廝殺在一起,另一對直接朝著南瑾沉的馬車追了上去。 即使沒有回頭,南瑾沉也知道后面必定有追兵,她能做的就是用力的抽著馬兒讓它狂奔。 南瑾沉有些后悔沒有用她的黑風(fēng)駕車,要不然也不至于這樣狼狽。 馬兒一路狂奔出了數(shù)里之后,就在南瑾沉以為她甩脫了跟著的人時,前面,蛇夫人從天而降。 看著蛇夫人身后的蛇群時,南瑾沉不得不將馬兒停了下來。 在看到蛇夫人手臂上纏著的一條銀色的蛇時,南瑾沉的心臟不由得一縮。 不用想,能夠被蛇夫人拿在手上,而且色彩如此少見的蛇,想必就是那條劇毒無比的蛇了。 難道今天真的逃不掉了嗎? 南瑾沉心中直打著鼓,可是卻沒有露出半點的緊張。 清澈的眼眸平淡無波的看著蛇夫人,勾唇淡淡的說道:“方才看到蛇夫人離開,還以為你背后那人是打算今日放過我了,看來是我想多了?!?/br> 聽到南瑾沉的話,蛇夫人伸手撥弄了一下長發(fā),笑著很是讓人瘆得慌的說:“南姑娘確實想多了,我離開也只是想要看看南姑娘是否聽話。看來南姑娘很不聽話,說好的在那里等著,結(jié)果就趁我在不準備逃走了?!?/br> 南瑾沉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離開了,于是也冷靜了下來,看著對方淡淡的開口問道:“那不知道夫人背后那人是要讓夫人就此殺了我,還是讓夫人帶我去見他呢?” “南瑾沉,今日本少爺親自來見你。” 南瑾沉話音剛落,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就字半空中響起,聞聲望去,就見一個人影從一株大樹上落了下來。 看著落在蛇夫人身邊的男子,南瑾沉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 前面這男子她總覺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 看著南瑾沉陌生又困惑的眼神,對面的男子,勾唇冷笑。眸中殺意盡顯。 冷冰冰的說道:“南瑾沉,不記得大哥我了嗎?” 聽了男子的話,南瑾沉才恍然想起。 是了,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熟悉的男子確實是她這個身體的大哥。 柳嵐月得兒子,南瑾羽的好哥哥,南瑾軒。 只是南瑾軒有兩三年未回過家,而且隨著長大,她的容貌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所以南瑾沉在方才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未能想起。 此時注意去看,確實在南瑾軒的眉宇間能夠看到一些柳嵐月得影子。 現(xiàn)在南瑾沉也總算明白了為何會除了柳嵐月之外還有人恨她入骨,只是她依然有些不解的是,南瑾軒為何會和蛇夫人在一起。 她依然不相信蛇夫人會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之人。 看倆個人之間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雇主與被雇之人的關(guān)系。 蛇夫人手臂上的銀蛇攀爬到了她的肩上,頭直起來。口中吐著紅紅的芯子,南瑾沉心中一緊,袖中的小手也不由得握緊。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南瑾沉看著南瑾軒淡淡的開口道:“原來是大哥啊,只是大哥幾年未回家,我確實有些不認識了。 只是不知大哥在此將meimei攔下是要做什么呢?” 對面的南瑾軒聽到南瑾沉稱呼他大哥,當(dāng)即冷笑,臉上嘲諷滿滿的說道:“南瑾沉,就憑你也配稱我大哥嗎?” 南瑾沉很想說,確實不配,不過不是她不配稱呼南瑾軒為大哥,而是他不配被她成為大哥。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這種話著實不能說。 于是南瑾沉笑得很是溫柔的說道:“瞧大哥這話說的,你我都是父親的孩子,你有比我大,我自然是要稱呼你為大哥的,怪只怪我母親沒有將我早幾年生下來罷了?!?/br> 南瑾軒只是冷哼一聲,仿佛南瑾沉在這里廢話,不過就是拖延時間罷了。 雙手環(huán)胸,低頭不知道跟蛇夫人說了些什么,然后抬頭看著南瑾沉,笑得很是陰險的說:“南瑾沉,你說今日我是要將你一寸寸的活剮了好呢?還是將你送給一群乞丐去享受呢?” 聽到南瑾軒的話,南瑾沉心中罵了一句無恥,卑鄙。 只是現(xiàn)在的她就相當(dāng)于砧板上的魚rou,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可是即使眼下這樣的困境,南瑾沉也絲毫慌不忙的說道:“看來大哥是真的將我恨之入骨了,所以才會想到如此的方法,只是不知道大哥能否告訴meimei一聲,為何要這般的恨我呢?” 南瑾沉實在不明白,柳嵐月為何要如此恨她,難道就只是因為她是她母親生的,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嗎? 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可是這么多年,她也沒有查到什么。 “南瑾沉,你覺得本少爺,恨你需要理由嗎?” 南瑾軒這話實在讓南瑾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難道恨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嗎? 所以南瑾沉只是靜靜的看著南瑾軒,想要看到他到底想要怎么做。 是真的像他說的將她活剮了,還是將她送給乞丐。 她比較傾向于后者,因為后者可以讓她逃離的。 良久之后見南瑾軒也不說話,南瑾沉才淡薄的說道:“對于你來說確實恨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不過你是打算將我送給乞丐嗎?” 說著南瑾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周圍,回過頭看著南瑾軒笑著說道:“可是你好像沒有選對地方,這里并沒有乞丐。” “哈哈……南瑾沉,看來你很想讓我把你送給乞丐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蕩婦。 也對,你是傻子的時候,沒準就被乞丐玩過,所以現(xiàn)在一聽本少爺要將你送給乞丐,你才會如此激動?!?/br> 南瑾沉心中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她很想問問南瑾軒那只狗眼看到她在聽他說要將她送給乞丐的時候激動了。 “唔……沉兒。” 此時馬車內(nèi)的玲瓏醒了過來,輕吟一聲,低低的喚了一聲南瑾沉。 聽到玲瓏的聲音,南瑾沉趕緊轉(zhuǎn)身掀開簾子。 見玲瓏坐起身揉著頭看著她。 “好一點了嗎?” 看著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玲瓏,南瑾沉柔柔的問道。 玲瓏點了點頭:“好多了,沉兒怎么是你在駕馬車?車夫呢?” 不等南瑾沉回答玲瓏的話,南瑾軒又出聲道:“南瑾沉,看來本少爺今日注定要讓你這個蕩婦失望了,本少爺……” 在看到馬車里出來的玲瓏時,南瑾軒突然停住了話,有些愕然的看著玲瓏。 “靳軒?” 方才在聽到南瑾軒的聲音時,玲瓏還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一把掀開簾子出來后,沒想到說話之人真的是那個她認識的靳軒。 “你認識她?” 看到玲瓏見到南瑾軒的表情后,蛇夫人忍不住的蹙眉看著南瑾軒問道。 而同時玲瓏也看著南瑾沉也問道:“你認識他?” 南瑾沉看著玲瓏蹙眉問道:“你說他叫靳軒?你們是何時認識的?” 她總覺得玲瓏和南瑾軒之間好像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