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希望吧。蕭蘊這次怎么說也奮不顧身的救了你,郁顏,你和我說實話,你心里還是感動的吧?畢竟常人很難做到的……我想到你之前對蕭蘊的感情,以為你不會這么堅持離婚的?” “感謝有,埋怨有,人心復(fù)雜難測,會堅定也會搖擺不定,但這些不能影響最后的結(jié)果?!?/br> 可可看著郁顏,感慨的說:“我以為你會猶豫的,畢竟……這也算是一種改變不是嗎?” 她搖搖頭:“我知道。不過沒可能了。” 她和蕭蘊最大的分歧,是她對那三年記憶猶新,并且不曾遺忘;而蕭蘊……他沒有那三年,只有現(xiàn)在,他的現(xiàn)在,是她花了很多很大的力氣才走到的今天。 甚至連他嘴里的喜歡,都只讓郁顏以為他喜歡的只是要和他離婚的那個她而已。 而和他結(jié)婚的那個她,他沒有感情。 這樣的改變和感情只讓她覺得好笑和莫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了蕭蘊的注意,惹得他說出喜歡?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郁顏走后,蕭蘊也跟著離開了醫(yī)院。他的傷雖然比郁顏的嚴重,但他對住院極為排斥,如果不是郁顏就在他隔壁的話,他不會在醫(yī)院耽擱那樣久。 離開醫(yī)院時,他見到了特地等在樓下的凌志。 凌志對于蕭蘊莫名冷漠的態(tài)度十分在意,陳助理模棱兩可的話也讓他疑惑不已,偏凌琳什么都不和他說,一問就三不知,所以他便直接來找蕭蘊了。況且他的性子是直接而莽撞的,不懂掩飾,不知掩飾,也沒什么好掩飾的。 “蕭蘊,你老實說,你最近為什么這樣?” 寒風(fēng)凜冽里,蕭蘊的黑色西裝外披著一件長過膝蓋的風(fēng)衣,他站得筆直,眉目俊挺清冷,眸光里是比屋外冷風(fēng)更為刺骨的寒冷。 “凌志,我原本一直以為你只是貪玩、好享樂,但現(xiàn)在看來,我認為你是懶惰、愚蠢、窩囊、志氣全無,簡稱廢物?!?/br> “……” 凌志被罵得目瞪口呆,他驚訝的看著蕭蘊,臉色漲紅,漸漸浮現(xiàn)出極大怒氣和尷尬,他震怒的罵了聲媽的!往前沖,不過兩步就被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警衛(wèi)攔下,他看見蕭蘊那樣居高臨下的看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到車前,有人上前為他拉開車門,上車,黑色車窗隔離了所有視線。 罵了他之后,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 ……就這么直接走了? 簡直—— “氣死我了!”凌志在凌琳病房里發(fā)脾氣,“我要和蕭蘊絕交!以后我要是再和他有什么聯(lián)系,我他媽名字倒過來寫!” 凌琳聽凌志罵罵咧咧的說了事情大概,她完全能夠猜到蕭蘊為何這樣對待凌志,又意外于凌志沒有犯什么錯,蕭蘊竟然連他也針對。他難道要徹底和凌家斷絕關(guān)系嗎? 就算如此,凌琳依然沒有將她和蕭蘊有過的矛盾和凌志提起,任他一個人在那兒胡思亂想。 * 蕭蘊先回了趟蕭宅,蕭父蕭母都在家,蕭母閑著無事,便讓阿姨和面剁餡,她來包餃子。蕭父在一旁看著沒什么事,也跟著在一旁包了幾個丑丑的、不太牢靠的餃子。 蕭蘊一到家,立刻便收到來自家人的關(guān)注。 “不是說緩兩天再出院的嗎?怎么這就回來了?”蕭母疑惑問道。 “醫(yī)院太無聊?!?/br> 陳助理將行李交給傭人,由他們提著放到樓上臥室去整理。 蕭父了然:“郁顏也出院了?” “……嗯?!?/br> 蕭母嘆道:“郁顏也回家了?怎么都這么急,等徹底好了再出院也不遲??!” 蕭蘊聳肩:“我先上樓?!?/br> “誒,去吧?!?/br> 看著蕭蘊上樓,蕭母對丈夫說道:“你說,蕭蘊有改過后重新開始的心,上次吃飯……郁顏也不是全無感情的,他們還有可能嗎?” 蕭父搖搖頭:“我們不要插手、也別過問太多,讓他們自己決定吧?!?/br> “我知道的,也好吧。只是這心里總是放心不下啊……” 蕭蘊回到樓上臥室,這個他生活許久的地方,曾經(jīng)不覺得有什么,如今他這一進門,看見滿屋的安靜和空曠,居然覺出了那么些許寂寞和孤單的情緒了。特別是在看到郁顏使用過的某些家具之后。這種感覺就尤為明顯了。 郁顏離開時將東西收拾得非常整潔,任何關(guān)于她的一絲一毫都消失得徹徹底底,就好像是個過客,離開了,留下的痕跡也將一并帶走。 蕭蘊站在梳妝臺前,戳戳木質(zhì)的桌面,想到那個吻,他勾了下唇。 隨手拉開一個抽屜,空的。 又隨手拉開一個,他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突然頓住,伸手將抽屜里的那張卡片拿了出來。 一張銀.行.卡。 蕭蘊記得,郁顏意外追尾事故之后,他送了她一輛經(jīng)過改裝的車,她雖然收下了,同時也給了他相應(yīng)的錢,相當(dāng)于是場買賣。他當(dāng)然不會收,她要堅持給……后來吵架了,結(jié)果不了了之。 沒想到她走了,卻把這個東西留了下來。 ——在某些時候,郁顏的原則和自尊心都極為強烈,容不得半點瑕疵。 就好像,她能接受他對她沒有感情,能夠接受和平分手,卻無法忍受他的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