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到空氣里飄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

    陳助理在看手機，他面前站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劉玲玲。

    他問：“玲玲，你進公司幾年了？”

    “五、五年了……”

    “五年了，這時間有夠久的了。”

    劉玲玲勉強笑了一下：“是啊。公司對我很好，我愿意為公司付出一份力量！”

    “五年啊，這么長時間，難道你就沒學(xué)會作為一個秘書該有的基本意識？”

    “我……我不是，我沒有……”

    “行了啊，你這一條條的都做了些什么，這手機可都記錄得一清二楚。”陳助理挑眉，翻看著短信記錄，也幸虧劉玲玲心越來越大，這些短信沒有被刪，反而一條條的保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為了多個籌碼、多要一份錢？

    他之前就奇怪，為什么每次凌琳來的時候，都能那么恰好的在蕭蘊在的時候直接找來，幾乎就沒有撲空過，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有人通風(fēng)報信啊。就連蕭蘊每次推了晚上的應(yīng)酬回家，劉玲玲都挨個兒的和凌琳說了。至于最近這一次，是蕭蘊和郁顏的離婚案。

    劉玲玲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推脫，她害怕的說：“我沒做什么啊，凌小姐只是問我蕭總的行程而已，我想凌小姐和蕭總那么熟了，和她說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呢？其他的我真的沒和任何人說過！我也沒有泄露公司機密，真的！陳助理，你要相信我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難道不知道？蕭總難道不屬于公司機密？蕭氏蕭總的行程是多少人想查查不到的？你就隨隨便便告訴一外人，不怕出什么事啊？”

    “那，那是凌小姐啊，他們不是好朋友嗎？會出什么事？”

    陳助理無奈搖頭：“劉玲玲，你可真是沒救了，就為了幾個包幾瓶香水？別忘了，你是在蕭氏上班，你是蕭氏的員工，你卻把蕭氏掌權(quán)者的行程告訴給一個外人？別說什么發(fā)小好友的屁話，發(fā)小好友至于每天像你打聽蕭總的行程？她老公她有這關(guān)心過？”

    劉玲玲呆呆的，哽咽著說：“……我不知道，我沒想那么多，真的！”

    她和凌琳有聯(lián)系，是在很久之前了，那時候蕭蘊還沒來蕭氏，掌管蕭氏的還是蕭老先生。她因為工作之便見過凌琳幾次，凌琳對她很和善，沒事兒就會送些小禮物，雖然是小禮物，卻是她舍不得買的奢侈品，幾次之后就加了聯(lián)系方式。后來蕭蘊來了公司，凌琳偶爾會談及蕭蘊，順便問問他在做什么，她開始也覺得不太好，后來次數(shù)多了，也就覺得沒什么了，很多時候變成了她主動和凌琳說……

    “別裝傻，能在蕭氏做到今天的都不會是蠢蛋?！?/br>
    “……”

    “你先出去吧，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還需蕭總回來之后再決定?！?/br>
    劉玲玲難過又害怕的低著頭，看了眼手機，出去了。她不知道會迎來什么后果，只是蕭蘊一直以來的手段，她可能不會好過了。

    她害怕的哭了起來，做這一行的，如果被開出的理由傳了出去，哪個大公司還敢要她？她就要失去這份輕松福利又好的工作了……

    她好后悔，她不該貪圖小便宜，反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她害怕，哭了半天，去找同事借了手機打電話去找凌琳，希望她能幫她說句好話，不要追究她的責(zé)任。

    *

    法院外的空地和路旁圍滿了記者和聽到消息來看熱鬧的人群，其中還混雜著蕭蘊的影迷粉絲，短時間里圍攏了上千人。

    法院大門緊閉，由警衛(wèi)人員把守，禁止非相關(guān)人員出入。

    配合著高照的艷陽，和煦暖風(fēng)，是極為熱鬧又喜慶的模樣。

    電梯在一樓停下。

    蕭蘊沒有立刻出去，郁顏頓了頓，避開他往外走。

    他突然開口：“別去前面，有記者。”

    郁顏腳步不停，沒有理會。她加快速度，離開那讓她感到逼仄的空間。

    蕭蘊眉頭一皺，看著女人快速離開的娉婷背影，好像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臟東西般，看一眼都嫌礙眼。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特別是剛剛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這種感覺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郁顏聽見外面?zhèn)鱽淼暮敖新?，是一群人配合著在喊“蕭蘊”、“蕭蘊”，聲音極大，她在室內(nèi)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上次校門事件后蕭氏否認了離婚傳言，這一次，終成定局了。

    只希望她的父母看見新聞不要太過憂心，也不要太去在意外面的傳聞，人總是要為自己而活，太過在意外人的目光反而是一種負擔(dān)和枷鎖……

    猛地！

    在她思索之際，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她暮然回首，看見男人冷凝的側(cè)臉，他輕微用力，拉著她往回走。

    這種情況郁顏在蕭蘊身上見識過幾次了，她無奈又抗拒，擺動手臂想要掙開男人的鉗制：“蕭蘊，請你放手。放開！”

    她穿著高跟鞋，踉蹌跟上：“蕭蘊，你現(xiàn)在這樣又是何必？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般不識抬舉，你再找一個合適的女孩結(jié)婚很難嗎？”

    她話音剛落，往前走的蕭蘊突然回過身來，一瞬間便將她壓在墻壁上！她無措間，男人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他俯身壓下來，臉頰幾乎碰著臉頰，兩人相距一指之隔！

    郁顏瞪大眼睛，看見男人臉上壓抑的沉沉怒氣，猶如風(fēng)雨欲來前的黑氣沉沉。

    ……怒氣？他氣什么？

    “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他道。

    “……”

    叮叮?！?/br>
    輕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郁顏幾次想要推開蕭蘊，卻又無能為力，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她根本無力反抗。

    “請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