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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古代犯罪心理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容禛皺起眉頭:“孔明燈向來只用來被圍城時傳送求救信之用,如何能夠?qū)⒑唵握◤椝瓦M谷中?”

    諸葛亮發(fā)明孔明燈就是在圍城時求救之用,后來孔明燈的原理被大眾所知,軍事效果就沒有那么強了,只有一些商家在過節(jié)時用以吸引孩童或者戀人所用。孔明燈一般是用蠟燭用以作為燃料,所以外殼只能用竹篾和紙這種很輕的物體,否則根本無法升空。

    陸徵知道容禛的擔(dān)憂,連忙道:“可是我們有石油啊!”其實在現(xiàn)代,熱氣球的發(fā)展已經(jīng)非常成熟了,一般用作燃料的都是氦氣,可現(xiàn)在他們根本沒有這樣的條件,只能用石油代替了,反正陸徵也不打算自己坐上去。

    陸徵將原理一說,容禛也就明白了,只是他依然搖搖頭道:“即便能夠制造出你所謂的熱氣球,那你又如何保證它一定就能飛到你所需要到的地方,又如何確保簡單炸彈能夠在空中點燃?”

    這些陸徵已經(jīng)想到了,感謝他高中學(xué)的理科,感謝他還沒有把物理知識全部還給老師。想要讓熱氣球到合適的位置,那么需要計算風(fēng)速以及石油燃燒的速度。他拿起一根樹枝,念念有詞地在地上計算著,所幸當(dāng)初將原油帶到邊城時,他利用自己僅剩的化學(xué)知識對原油進行了脫硫和清除雜質(zhì)的處理,又測算出了原油燃燒的速度。如今只要根據(jù)風(fēng)速和熱氣球的大小所造成的阻力,已經(jīng)根據(jù)合適的風(fēng)向,就能大概將熱氣球送到合適的地方,好在也不需要精確打擊,只要簡單炸彈能夠落在火藥庫上方,就能夠產(chǎn)生連鎖反應(yīng)。

    至于簡單炸彈的做法,陸徵將所有的材料都放進竹筒里,用塞子用力塞緊,只留出一條引線綁在竹筒上,然后在竹筒和引線上涂上白磷,到時候熱氣球的燃料一點完,竹筒在急速墜落的過程中,大氣摩擦所產(chǎn)生的熱量就足夠?qū)琢c燃。

    制作簡單炸彈的東西陸徵是早就準備好的,現(xiàn)在也全部都掛在馬上,只是沒有白磷,好在兩人身上都帶了火折子,這火折子里面就放了白磷,只是用在引線那一處,已經(jīng)足夠了。

    其實眼下他們也是別無他法了,容禛也只能相信陸徵,更何況自他們認識以來,陸徵所帶給他的驚喜已經(jīng)足夠多了,再加上這件事聽著可行性的確是很高,他便也答應(yīng)下來。

    現(xiàn)在天氣還有些熱,最合適的時間其實是傍晚時分,兩人也算是運氣好,最近一直都在刮南風(fēng),方向正好是朝著十里坡那一處的山谷。

    兩人不再耽擱,利用布料和皮革制作起了簡易的熱氣球,最后的成品雖然看著十分寒磣,但經(jīng)過陸徵的試驗,卻都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現(xiàn)在就只等傍晚了。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容禛又將熱氣球重新檢查一遍,陸徵也不放心,再次進行驗算,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夏季的傍晚黑的有些晚,夕陽掛在山頭遲遲不肯落下,空氣中刮來微熱的風(fēng),似乎想要將燥熱一并帶走一般。

    陸徵和容禛來到一處高地,從這里看過去,能夠看到谷中一片寂靜,但是隱約傳來兵器和低低的人聲,谷中因為有火藥庫,所以沒有點火,只在兩旁的山谷上有著舉起火把的兵士走來走去,以防有人夜襲。

    陸徵手里拿著的是已經(jīng)做好并綁好簡單炸彈的熱氣球,他的手有些顫抖,心臟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他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毀掉這個火藥庫,他和容禛只怕都會沒命,所以哪怕知道那山谷里都是人命,他也只能強迫自己狠下心腸。他現(xiàn)在只擔(dān)心這個熱氣球是不是能夠完成任務(wù),畢竟他到現(xiàn)在都只有理論,還從未有過實踐。

    陸徵冰涼的手背上搭上溫?zé)岬氖终?,容禛堅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怕,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br>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沉穩(wěn)而有力,仿佛他們并不是在進行這種風(fēng)險極大的賭博,而是一場穩(wěn)cao勝券的戰(zhàn)役。陸徵的心突然就定下了,他沒有回頭看容禛,而是小心地將白磷涂在引線上和引線周圍,然后才點燃熱氣球下方的燃料。

    隨著明亮的火焰照亮了陸徵和他身后容禛的臉龐,氣囊在不斷地膨脹,最后隨著陸徵輕輕一推,就晃晃悠悠朝著山谷的方向而去。

    陸徵緊張地看著熱氣球越來越接近目的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只是不知是風(fēng)速太過猛烈還是燃料放多了,熱氣球到了山谷頂上,仍舊在不斷地朝前飛,最后竟然直接飛過了山谷。

    出師不利!

    陸徵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因為材料有限,再加上石油除了做簡單炸彈還要留作燃料用,所以他們并沒有做很多個熱氣球,僅僅只做了三個。而如今第一次機會失敗,若是下一個熱氣球再失敗,只怕這事情就懸了。

    陸徵定了定神,又一次小心地測了測風(fēng)速,然后將第二個熱氣球的燃料給舀出來一些,怕過一會就沒有風(fēng)了,他不敢再磨蹭,重復(fù)了第一次的步驟,又一次將熱氣球送上了天空。

    隨著熱氣球不斷地接近目的地,陸徵的心也越發(fā)緊張,他的手被容禛僅僅握在手心里,他能感覺到容禛的安慰,只是這讓他更加迫切地希望這一次能夠成功。

    也不知是老天真的聽到了陸徵的心聲還是他那半吊子的物理知識起了作用,這一次熱氣球在飛到山谷頂端,忽然火苗一閃滅掉了,沒了動力,簡單炸彈迅速地朝下落去。

    因為天黑,陸徵看不清簡單炸彈的掉落過程,但他看到半空中火光一閃,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火球在山谷上方炸開,散落的火星和石油瞬間就將整個山谷點燃了,一時之間,山谷中人聲鼎沸、慌亂不堪。

    火苗迅速躥高,從他們這個地方都能聽見下面隱隱約約傳來驚恐的叫救火的聲音,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隨著一聲巨響,山谷就像是地震一般,接二連三傳來巨響和慘叫,在烈火的映襯之下,宛如地獄。

    陸徵心中一激動,忍不住回身直接抱住了容禛:“我們成功了!”

    容禛也露出溫柔的笑容,他的雙手環(huán)住太過于興奮的陸徵,免得他一激動就掉下山崖,他沒想過陸徵居然真的能夠成功,這個小家伙,似乎總是在山窮水復(fù)之處出現(xiàn),帶給他柳暗花明。

    而就在兩人都沉浸在高興之中時,容禛忽然面色一變,抱著陸徵一個翻滾朝一旁滾去。

    只聽見“咻咻”的幾聲,幾支利箭插在了他們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容禛的愛駒沒有躲避及時,被一支箭直接刺中了肚腹,嘶鳴一聲,倒在了地上。

    容禛將陸徵攔在身后,看向利箭射過來的地方,一個人影慢慢地走了出來。

    “韓諸!”

    第一百二十九章 突圍一

    容禛護著陸徵, 冷冷地與韓諸等人對峙著, 他想過葉聞觀會出賣他們, 但沒想到韓諸來的這么快,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想辦法擋住韓諸, 護著陸徵離開。

    韓諸冷笑一聲:“楚王殿下,您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若是如此, 在下至少能饒過你身邊這位小公子的性命?!?/br>
    容禛察覺到陸徵身子一動, 連忙按住他的手,將他遮在自己身后。

    “此事與他無關(guān), 你若放過他,我自然由你處置?!?/br>
    說完這些, 容禛便將陸徵往馬匹的方向推了推。他們過來的時候騎了兩匹馬,容禛的馬被韓諸射死了, 只剩下先前陸徵騎的馬。容禛不容反對地將陸徵往馬上托了托,制止他的反對:“乖,不要任性!”

    陸徵咬咬牙, 卻不肯放開他的手。

    韓諸冷眼看著他們告別, 倒也不擔(dān)心容禛會逃走,他的人馬已經(jīng)將來路都包圍了,絕不會再讓容禛逃脫。韓諸知道陸徵的身份,事實上,魏王看似將燕京握在手中, 但這也只是暫時的,他要的是眾臣的臣服,他要登上那個位置,自然不想將一些重臣得罪的太慘,而不管是英國公亦或是陸徵的兩個兄長,在文臣武將之中都有一定地位,如果不是必要,韓諸并不想傷害陸徵,以此與他們對上。所以容禛說讓他放走陸徵,他倒也沒有拒絕。

    容禛掰開陸徵的手,微微一笑,隨后用力地在馬臀上一拍,馬匹立刻馱著陸徵朝韓諸等人讓開的路狂奔而去。

    待到陸徵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山間,容禛才看向韓諸,雖說眼下他已是階下之囚,卻并未如韓諸所想一般露出絕望或是憤怒,反而如平常一般冷淡而平靜。

    韓諸有些不大舒服,不由得上前一步:“楚王殿下,還有什么遺言現(xiàn)在就可以說了?!?/br>
    “本王只有一個疑惑?!?/br>
    “說?!?/br>
    “本王與魏王幾乎未曾有過交集,你們卻一直暗下殺手,這究竟是什么原因?”

    韓諸聲音陰冷地回道:“這些事情,楚王殿下去了地下,自然會清楚。”

    沒想到,聽完他的話后,容禛卻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彼捯魟偮?,手中的利刃向前探出,直直地朝韓諸的心臟而去。他并未想過要拿韓諸作為人質(zhì),從韓諸那句話他就明白了,魏王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按照韓諸對魏王的忠心,他定然寧肯犧牲自己也會達成魏王的愿望,那么以他作為人質(zhì)便毫無用處,所以容禛根本就沒有留手,從一開始就是下的殺手。

    韓諸面對殺招卻絲毫不亂,他身子一側(cè),手中的短刀已經(jīng)抵住了容禛手中的匕首,他另一手成爪,直接朝容禛的脖子抓去,容禛一擊不中,卻是順著這一抵的力道向旁側(cè)滑去,刀刃翻轉(zhuǎn),依舊是朝韓諸的心口而去。

    兩人在極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過了好幾招,然后猶如水鳥掠過水面一般一觸而分,此時韓諸的手臂上已經(jīng)有了兩道傷口,而容禛亦然。韓諸擦掉嘴邊的血痕,嘴角一勾:“痛快!”

    容禛沒有說話,傷口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他的身后是混亂不堪的火藥庫,可韓諸卻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一般,只是死死地盯著容禛。

    韓諸向來自負武功,并未想過容禛身為親王,竟然與他能不相上下,只是他雖然見獵心喜,可卻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zé),他從腰間將火銃掏了出來,對準容禛,略帶可惜道:“雖說還想與楚王殿下再戰(zhàn)一場,只是……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容禛看見火銃的時候瞳孔就是一縮,先前在北疆之時,他就與這種兵器打過交道,雖然在最初的時候因為措手不及領(lǐng)略了它的威力,但很快他也就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的弱勢,那就是速度太慢,一旦失去了出奇制勝的先機,只要一輪重騎兵的沖擊就能夠?qū)⑺麄儦У钠吡惆寺?,只是這不過是羯人手中的火銃,魏王手中定然有更加好的。

    韓諸拿出火銃來他并不吃驚,只是沒想到比起先前羯人使用的笨重的火銃,這東西會變得如此小巧,而看韓諸的表情,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這東西速度太慢,這讓容禛心里一沉又是慶幸,若非他們毀掉了魏王的火藥庫,只怕北疆軍會在這種武器之下尸骨無存。

    就在韓諸開槍之時,他的身后忽然傳來馬匹嘶鳴和巨大的破空之聲,他顧不得開槍,連忙朝旁邊一滾。

    聶止疏騎著馬直接沖了過來,在經(jīng)過容禛身邊之時,他將容禛往上一拉,又迅速勒住馬籠頭,迫使馬朝著相反的方向沖了出去。

    韓諸帶來的人都是死士,眼見兩人就要沖出包圍圈,顧不得自己的性命,已然是握了兵器朝兩人一馬殺了過來。

    容禛眉頭一皺,手中匕首用力一擲,刀鋒直接劃過一人的脖頸,頓時鮮血猛地涌了出來,這人還來不及說話,就一聲不吭地倒下了,只是那匕首去勢不止,直接插進了另一人的胸膛,這兩人一死,包圍圈就露出一個巨大的破綻。

    聶止疏與他配合默契,幾乎在容禛擲出匕首的同時,他就用力拉住韁繩,馬一聲嘶鳴,前蹄高抬,直接躍過那兩具尸體,朝著山下跑去。

    只是就在兩人還未松氣,容禛忽然聽見身后傳來破空之聲,隨后聶止疏身子猛地往前一傾。

    “止疏!”

    聶止疏咬住牙,用力在馬鞍上一拍,身子騰空而起,直接滾落下了馬,手中長刀一橫,直接將追兵給擋住。

    “找死!”韓諸眼中戾氣一閃,手中的火銃連發(fā)兩彈,都射在了聶止疏的要害之處,若是常人,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倒下了,聶止疏卻憑借強大的毅力,死死地攔住了追兵。

    韓諸追殺容禛的過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阻止,這讓他本就不好的脾氣越發(fā)變差,他手中寒光一閃,卻是直接用匕首朝著聶止疏的脖頸而去。聶止疏本就受傷過重,只是擋了韓諸幾招,便直接被他制住,韓諸手中匕首朝前一劃,guntang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韓諸將聶止疏的尸體往旁邊一扔,騎上馬就要朝容禛追去。

    而與此同時,容禛卻看到去而復(fù)返的陸徵,他眉頭一皺,卻見陸徵極其不熟練地將馬轉(zhuǎn)了一個頭,招呼他朝前跑去。容禛知道時間緊急,聶止疏只怕無法為他爭取再多的時間,只能跟著陸徵的方向跑去。

    他們身后已經(jīng)能夠聽見追兵的聲音,甚至他還聽見了兩聲槍響,只是距離較遠,讓他給躲了過去。

    陸徵的馬術(shù)并不好,何況是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之間,容禛催馬趕上他,卻見他急忙側(cè)過身體,手中的火折子一閃,朝著兩人的后方扔過去,只是那火星在空中亮了一亮,卻是直接落在了地上。

    只是在那火星一閃之時,容禛已然看到了那火折子落地不遠處有著微微反光的痕跡,他已經(jīng)明白了陸徵的用意,他不欲再浪費時間,從身上掏出最后一個火折子,直接朝那反光的地方扔了過去。

    “哄!”的一聲,一條火線瞬時將他們與追兵隔開,而這火線雖然只是暫時阻了一阻追兵,對于他們來說卻已然足夠。

    陸徵知道自己沒有功夫,即便留在原地也只是容禛的包袱,所以容禛送他離開的時候,他并沒有矯情地說要留下來與他同生共死。陸徵始終想的都是要活下去,要兩人一同活下去。

    先前他們制作簡單炸彈的時候,只是第二枚就已經(jīng)成功了,所以還剩下一些石油,陸徵將這些石油倒在了下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而且是特意挑了較窄的一條道,隨后他才騎著馬回來找容禛,他已經(jīng)想的很明白,如果容禛死了,那他就跟著他死,如果容禛沒死,他一定要將對方活著帶出來。

    韓諸的馬在突然燒起來的火焰處受驚地往后一仰,所幸韓諸及時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否則只怕就要被受驚的馬給掀了出去。

    韓諸在地上滾了一圈,卻并未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掏出火銃來,朝著容禛的背影開了幾槍,只是終究是隔著火焰,這幾槍并沒有射中容禛。

    韓諸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手下分成兩撥,一撥去滅火,另一撥則將韓諸受驚的馬給安撫住,一個手下牽著馬來到韓諸面前,臉色沉沉地問道:“統(tǒng)領(lǐng),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韓諸雙眼微瞇,卻是突然拔出槍直接朝著自己的馬開了兩槍,馬兒痛苦地嘶鳴了一聲,轟然倒了下去。

    做完這個,韓諸才冷聲道:“跟上去,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他!”

    “是?!?/br>
    看著已經(jīng)在山間消失的蹤影,韓諸的心中卻突然涌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第一百三十章 突圍二

    容禛與陸徵雖然暫時逃脫了韓諸的追殺, 但也并不意味著他們就安全了, 眼下整個燕京都布滿了魏王的眼線, 他們只要一個不慎就會被發(fā)現(xiàn),到時候恐怕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陸徵提出讓兩人分別逃跑,因為如果只有容禛一個人, 他會從容許多,但若要帶著自己這個累贅,只怕風(fēng)險要加大許多。容禛卻并不同意, 若是在之前, 韓諸并不將陸徵當(dāng)做目標(biāo),那時候陸徵單獨逃走是沒有危險的, 但此時只怕韓諸也已經(jīng)對陸徵恨之入骨,這種時候他又怎能拋下陸徵?

    兩人根本就不敢進城, 他們身上原就沒有帶多少干糧,這時已經(jīng)吃的七七八八了, 再加上還要時時刻刻注意追兵,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要馬上離開,這種苦容禛吃過, 只是看著身旁陪他一起受苦卻還一聲不吭的陸徵, 實在讓他無法不心疼。

    兩人這一路上都十分小心,但終究是沒辦法一點行跡都不露的,他們不過逃了一天,最后還是被人堵在了一處絕地。

    兩人身前是追兵,身后卻是懸崖, 大概唯一慶幸的事情是此時的追兵中沒有韓諸,韓諸應(yīng)該是被容禛故意留下的線索給誤導(dǎo)了,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也無法從幾十個人的包圍中離開,更別提陸徵還完全不會功夫。

    容禛將陸徵護在身后,兩人的馬不安地在原地走動著,容禛的目光卻突然柔和起來,他低聲道:“你后悔嗎?”

    陸徵看著擋在他前面的背影,他的心里并沒有即將迎接死亡的害怕,反倒是無盡的安心,他輕輕地勾起嘴角,卻堅定道:“從未后悔?!?/br>
    容禛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前面嚴陣以待的追兵,目光漸漸地變了,他手中利刃出鞘,橫在身前。

    那幾十名死士對視一眼,同時朝著兩人沖了過來。

    容禛亦拿起手中利劍朝他們迎了過去,他已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他想要利用這種辦法,從絕境之中為陸徵拼出一條生路來。

    容禛終于明白了當(dāng)年他的恩師所說的話,他或許永遠都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政客,他所在乎的東西太多,不能放棄的東西也太多了。

    陸徵焦急地在原地看著,即便容禛功夫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死士們的連番攻擊已經(jīng)在他的身上制造了許多傷口,只是他一直在前頭擋著,不許他們傷害到身后的陸徵。

    就在此時,一名死士找到一個機會,手中長劍朝前一送,利刃透體而過,容禛再也撐不住,捂住傷口單膝跪了下來。

    眼看著刀劍就要朝容禛砍了下來,他險之又險地朝后一滾,躲了過去。重新再站起來,容禛擦掉唇邊的血,用劍拄著地。陸徵再也忍不住,從后面沖了上來,扶住他,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從他與容禛認識至今,他還從未見過他這般狼狽,在他心中,容禛始終都是那個從容不迫的親王殿下,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感覺到害怕,只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