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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阿蘿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薛嘉蘿打著哭嗝,猶猶豫豫地抬手,看見周君澤舉起手,她立馬把手背在身后。

    “伸手。”

    薛嘉蘿哭著搖頭,把手牢牢地藏在身后,不敢靠近。

    這個時候,鳳品青鳳九來了。

    他剛一到門口就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立在門邊不知道該不該進來,本來吳暢是最機警靈醒的一個,可他背對著他,一只手伸著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君澤抬眼看他,語氣平淡:“你過來?!笨粗P九走過來,又說:“把手伸出來?!?/br>
    這口氣不太妙,讓鳳九想到了小時教他寫字的祖父,打手心之前也是這么說的。

    他咬牙把手攤開,與吳暢同一個姿勢。

    周君澤這時語氣變得輕柔,對薛嘉蘿勾了勾手指,“來我這里?!?/br>
    薛嘉蘿立刻依偎過來,她的手背連著手腕腫著指印,除了初夜那晚,她還沒吃過這樣的苦頭。

    “疼嗎?”

    “疼的……”她用哭腔說,圓而亮的眼睛溢滿淚水,神色只有委屈傷心,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把手給他?!敝芫凉芍钢P九,帶著笑意哄她,“看他腰上的扇子,拉他的手,他就會給你?!?/br>
    鳳九有一瞬間是想要逃的,不過腳釘在地上怎么都動不了,低頭看著一只嬌小白嫩的手放在他手上,他閉上眼。

    “啪——”

    薛嘉蘿又被打了。

    她連哭都不會了,胸口起伏著,呆呆看著周君澤。

    “怎么還記不住呢?”周君澤捏著她臉頰,收斂了笑,眼神平靜,“除了我,誰都不行……你還要挨多少次打才能記?。俊?/br>
    薛嘉蘿的眼淚好像沒有盡頭,因為哭的太久有些難以呼吸,胸腔深處發(fā)出急促的喘息聲,看起來很痛苦。

    周君澤摟住她,在她后背慢慢撫摸安撫著,“你們出去,讓下人拿藥膏和冷水進來?!?/br>
    吳暢和鳳九沒有停留,轉身就走,里面薛嘉蘿似乎是氣喘順了,哭聲慢慢放開。

    周君澤的聲音恢復成他們所熟悉的那個強調:“怎么哭得這么厲害,讓我瞧瞧……”

    門外,羅三匆匆而來,“你們去哪兒?不是阿澤來了嗎?”

    吳暢暫時不想說話,推著他往外走,羅三邊走邊回頭,“里面是誰在哭?發(fā)生了什么?”

    鳳九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著的手,沒好氣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工作第三天……

    存稿箱感覺身體被掏空。

    ☆、脾氣

    吳家廊橋上,一群世家姑娘圍坐在一起比賽投壺。

    吳玫是吳家未出嫁里年齡最大的小姐了,今日待客她首次是主角,從早上到眼下宴席將散,沒出一點差錯,也沒有央求母親幫忙,一切順順利利的,她心中很是自滿。

    再一次化解了姑娘間的口角之爭,她后靠在椅子上,想走神休息一下。

    有丫環(huán)站在一旁,俯身輕聲道:“聽垂花門上的小廝說,熙王剛才進府了。”

    吳玫“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桌的姑娘呆呆看著她,鴉雀無聲。

    她掩飾一般又坐下,“抱歉……”

    所有的理智離她遠去,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甚至顧不上看別人的臉色,重新站起來,“對不住,失陪一下?!?/br>
    吳玫腳下生風,出了廊橋,“什么時候來的?跟誰來的?現(xiàn)在在哪兒?”

    她的丫環(huán)氣喘吁吁還要拼命壓低聲音:“來、來了一會了……奴婢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七少爺的院子里……似乎還有一個女人……”她自動把美貌二字隱去了。

    吳玫咬著下唇,“先……先回房去……”

    她的丫環(huán)直到跟著吳玫回到院子里,才知道吳玫是要重新打扮一下,她忍不住說:“這都什么時候了……”

    “你懂什么?!眳敲嫡f。

    小道消息里,熙王只對美人青睞有加,蓬頭垢面去見他還不如不見。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他府里的美人,跟著七哥見過一次,他竟然沒有正眼看過她一回。

    她緊緊捏著珠釵,“你別在這愣著,快去七哥那里打探,如果有動靜立刻差人告訴我!”

    吳玫提著裙子匆匆疾走于回廊上,她身后只跟著一個小丫頭,在拐彎處,她猛然停下,身后丫頭躲閃不及一頭撞在她后背上。

    紅墻青瓦,一樹黃葉,熙王就在那里,周君澤就在那里。

    三年前,因為被母親訓斥,她擺脫了下人一個人躲清靜,遠遠看見梨花樹下立著一個陌生人,那就是熙王。

    那時他的惡名已經滿京流傳,她未曾想到,他有那么壞的名聲,卻居然長得那樣好看。

    梨花吹滿落頭,連肩膀上都是,他靜靜地站著,眼睫低垂,如此的俊美憂郁。

    從那刻起,她就生了心魔。

    景象重疊,熱血和酸楚一起涌動在胸腔里,吳玫向前走了一步,卻又停下來。

    因為她看見,熙王身側露出了一角粉霞羅裙。

    他的確是帶著女人來的。

    人還是那個人,他卻不再露出讓人心碎的憂郁神情了,他嘴角含笑伸手攬住身側的人,低頭說了一句什么。

    一旁的少女終于露出半張臉,吳玫心里只有兩個字。

    難怪。

    難怪周君澤會將她帶在身邊,難怪會對她笑。

    那樣一張臉,沒有人會不喜歡。

    她在柱子后,看著周君澤溫柔笑臉,握著少女的手低頭親吻,又毫不避諱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吻著她嘴唇,終于哄著泫然若泣的姑娘靠在他胸口。

    他視線往這邊移過來,她連忙拉著丫環(huán)躲好,再探出頭的時候那里已經沒有人了。

    她身邊至親的兩個丫環(huán)都知道她心思,有些憂愁地看著她:“姑娘……”

    她擺擺手,“你去找一找七哥,說我待會去找他?!?/br>
    丫頭極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她的丫環(huán)怕她傷心過頭,一個人躲起來哭??伤齻氖莻?,更多的還是難以形容的滿足。

    她見到了他的另一面,不是外人口中行事乖張、放蕩不羈的熙王,也不是她眼里孤獨的周君澤。

    他會對女人笑,溫柔的親吻,毫不隱藏的寵愛,她若能嘗過,立刻死去也沒有怨言。

    她慢慢走到那顆銀杏樹下,站在周君澤剛才站的地方,伸手摘下一枚葉子。

    她將葉子撕成一條條的,放在嘴里嚼了,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

    她想要嫁給周君澤,做他的王妃。

    回到王府后,周君澤又拿他的侍衛(wèi)試過,直到薛嘉蘿聽到“伸手”就開始哭才停下。

    月河沒有被允許陪同出門,早上她送走了活蹦亂跳的側妃,晚上迎接到了一個腫著手,哭得沒有力氣的薛嘉蘿。

    她和紅羅匆忙將薛嘉蘿的手用冷水沖洗,換了藥,用各種甜點和玩具安撫她。晚上周君澤沒有來,她們輪流值夜,以防薛嘉蘿熟睡后將手蹭到哪兒。

    薛嘉蘿沒什么精神,躺下后很快就睡著了,紅羅將薛嘉蘿手里握著降溫的玉石從她手里拿出來,低聲說:“王爺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都腫成這樣了……”

    “我倒是覺得這是一件高興事兒?!痹潞诱f,“聽前院人說,并不是夫人犯錯才挨了打,而是王爺教她不要隨便去碰生人。”

    “夫人天性如此,慢慢教也就是了,哪能一上手就打她?!?/br>
    “你我次次好言相勸,夫人哪次聽話了?只有王爺才能教她?!痹潞訌澭o薛嘉蘿掖好被角,退出來拉好床幃,“而且你想想,如果夫人一直待在涼風院里,有教她行事的必要嗎?”

    紅羅跟著月河一起坐在床前腳踏上,“jiejie什么意思?”

    月河知道紅羅沒什么心眼,嘴還嚴,很放心地告訴她:“我覺得,王爺以后可能會經常帶夫人出門?!?/br>
    差不多十天后周君澤才踏進了涼風院,薛嘉蘿的手上沒有了痕跡,也不像挨打那天那么抗拒他了。

    雖然似乎因為害怕有些緊張,但至少愿意讓他抱在懷里。

    薛嘉蘿低著頭,伸手摳著周君澤腰帶上青玉,不說話也不笑。

    周君澤抱著她坐在榻上,用鼻尖頂了頂她額頭,“抬頭。”

    薛嘉蘿抬起頭時,他剛好親下來,她立即側過臉。

    微不足道的反抗讓周君澤覺得新鮮,“我的哈巴狗還有脾氣呢?!彼谒鳖i一側慢慢親下去,“來,讓我看看你脾氣有多大?!?/br>
    周君澤本來沒有那個心思的,薛嘉蘿一反抗,讓他突然間來了興趣。她不讓親嘴,他就順著鎖骨往下親,她捂胸口,他就撩起她的裙子。

    一進一退,一個抗拒一個壓制,秋日午后的美人榻上,薛嘉蘿的云錦長裙層層疊疊覆蓋著,她緊緊抓著周君澤領口,隨著周君澤的動作起伏,垂在兩側的小腿一晃一晃的,腳尖蜷縮著,嘴里嚶嚶嗚嗚的。

    直到周君澤傳熱水清洗,月河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一時間心情頗為復雜。

    熙王雖然常住涼風院,但側妃實際侍寢屈指可數,被關在府里時兩人整天膩在一處也沒有過大白天就這樣的,這次,他進屋才見上側妃……熙王自己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喜歡側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工作第……四天?

    存稿箱意識模糊。

    ☆、不行

    周君澤是來薛嘉蘿出府的,太子在京中別院舉辦家宴,邀請了他,似乎是想調停他與孫除之間的矛盾。

    平日,周君澤都是騎馬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進,可今天他的馬后還有馬車,慢悠悠從別院后門進去,又遣散了來迎接的下人。

    周君澤掀開簾子,把薛嘉蘿抱下來。

    薛嘉蘿一被放在地上就靠住他,她出門前重新洗漱過了,身上隱隱的濕氣混著熏香,臉頰粉紅,額頭抵在周君澤胸膛上,又在摳他腰帶上青玉。

    “沒有骨頭嗎?”

    薛嘉蘿抬起頭看他一眼,眼尾透著一點紅暈,不服輸似的說:“我有的。”

    周君澤在她后腰拍了拍,“那就好好走路?!?/br>
    薛嘉蘿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下來了,兩條腿緊緊并在一起,雙手捏著裙子,好像有難言之隱。

    周君澤記得自己給她弄進去不少,還毀了她一條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