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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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終于接通了,狄雅才剛剛聽說這件事,意外極了:“打不通他電話?” “我怕他出了什么事,他工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你們叫什么,”海百合喘的每一口氣都在加劇肺里的焦灼,“你得幫我找到他?!?/br> 狄雅聽見她那邊傳來救護車的聲音,皺起眉問:“你在哪里?” “你管我在哪里!我死不了!”海百合焦躁地叫了起來,“狄雅,幫我找到他,他肯定出事了?!?/br> 在別墅里梁霄倒地死亡的一幕飛快在她眼前重現(xiàn),海百合眼前的陰影覆蓋了全部視線,她的血壓不斷降低,狄雅的聲音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海百合用盡全部的力氣,卻只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音:“等我……等我,我來救你?!?/br> 第121章 異國奇情6 瓦妮莎接通電話時還是笑容滿面,但梁霄注意到她嘴角的弧度僵硬了片刻,隨即神色冷淡下來:“我知道了?!?/br> 她掛了電話,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你女朋友沒能經(jīng)受得住我屬下的招待, 自己撞死了?!彼叩剿媲? 狀若失望地嘆了口氣,“真是太可惜了?!?/br> “你說謊?!绷合銎届o地說, “她不會?!?/br> 瓦妮莎抬起長腿,高跟鞋踩住他的肩膀, 然后用力一蹬,把他踢翻在地, 不等他掙扎著起來, 就用鞋尖挑起他的下頜:“如果你想多活幾天,最好懂我的規(guī)矩,”她踩住他的胸膛, 用力碾下去,“第一條,沒有人可以質(zhì)疑我說的話?!?/br> “你真是可愛,”梁霄不敢大口喘氣,瓦妮莎的高跟鞋鞋跟又細又尖,隨時可以刺穿他的心臟,可他還是笑了起來,“沒有人質(zhì)疑,難道你說的就是事實了嗎?” 瓦妮莎冷笑:“看來我需要給你一點教訓(xùn)?!彼龑蓚€屬下?lián)]了揮手,“把他綁起來?!?/br> 梁霄被粗暴地從地上拉起來,雙手被繩索捆住,他們將繩索穿過吊桿,固定在了管道上,他正好被懸掛起來,腳尖無法觸地也就無法借力,這是最折磨人的一個姿勢。 瓦妮莎脫掉了外面的皮衣,露出了里面穿著的黑色緊身背心,她有著如蜜一樣的肌膚和波瀾壯闊的胸圍,她走到梁霄面前,拽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的襯衫扯開,扣子被一顆顆爆落在地,彈跳了幾下,滾了老遠。 “我會教會你什么叫做聽話?!彼簧焓?,自然有懂眼色的屬下將沾滿了鹽水的鞭子送到他的手里。 牛皮鞭在空中發(fā)出響亮的破空聲,下一秒,就抽到了他的身上,一瞬間,皮開rou綻,浸潤的鹽水沾上了傷口,將痛楚翻倍。 梁霄悶哼一聲,心里唯剩苦笑,瓦妮莎這樣對待他,看起來不準備殺之而后快,而是要慢慢折磨了。 只希望他的同事們可以早一點找到他的位置,說不定還能給他留一口氣,見上百合一面。 瓦妮莎是唯我獨尊的性子,她手下的人絕不能反駁她說的話,梁霄先是殺了她的情人和盟友,讓她在集團里失去了左膀右臂,現(xiàn)在又幾次三番挑釁她,她怎么可能讓他好過。 她要留著慢慢折磨,把他變成一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對她搖尾乞憐,這才能出心里的一口惡氣。 既然他還有這一身皮相,嚴以成已死,他如果能當一個稱職的玩具,她也高興多留他幾天的賤命。 可前提是,他要聽話,男人像狗,記打不記好。 *** 海百合是從昏迷中突然驚醒的,她猛地睜開眼,嚇了狄雅一跳:“你醒了?” “他人呢?”海百合瞬間坐了起來,狄雅趕緊按住她:“別激動,你失血過多,腿上還有傷,不要亂動?!?/br> 海百合盯著他:“他人呢?” 狄雅抿了抿唇,猶豫片刻,還是實話實說:“失去蹤跡了?!?/br> 梁霄去見瓦妮莎,于私是為了海百合,于公,自然是為了抓捕她,他也不是毫無準備就走的,臨走前,他帶了信號發(fā)射器。 可是信號在進入某一個區(qū)域后突然消失了,本判斷他們一定是用了信號屏蔽器,目前只能確定大致區(qū)域,而無法判斷他的具體位置。 也就是說,梁霄失聯(lián)了。 “他們沒有辦法嗎?”海百合追問,“他的那些同事呢?” 狄雅嘆了口氣:“百合,這件事已經(jīng)上報上去,由別人接手了,你應(yīng)該知道icpo是沒有任何執(zhí)法權(quán)的,他們也只能做配合工作?!?/br> “那為什么是他去,為了我嗎?”海百合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當然是為了她。 狄雅勸慰說:“他們一定會救他出來的,你放心?!边@句話她也覺得無力極了,苦笑一聲,又說,“如果有消息,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br> “你不能問到嗎?” 狄雅搖了搖頭:“我早就離開了,現(xiàn)在也不負責這個案件,沒有辦法幫你打聽到更多的消息了。” 海百合咬了咬牙:“他們救他的行動,我能參與嗎?” “你需要的是休息?!钡已沤o她蓋上了被子,低聲說,“這件事……是不可能為你破例的?!?/br> 海百合沉默了下去。 良久,她問:“你能幫我買一部手機嗎?我手機壞了?!?/br> 見她轉(zhuǎn)移了話題,狄雅求之不得:“沒問題。” 她很快買了新的手機過來,海百合嘗試插入原先的卡,沒想到居然可以正常使用,她先打了梁霄的電話,當然無法接通。 然后她撥了海有余的電話,嘟嘟兩聲后,海有余接了起來:“干嘛呢?我忙著呢!”他在沙灘上看著穿比基尼的美女,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愜意極了,“沒事我掛了。” “爸——”海百合聽到他的聲音,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哭了,“梁霄出事了?!?/br> 海有余懵了,他懵的不是梁霄出事,而是他閨女哭了! 海百合打小就只為一件事兒哭過——拿走她的尾巴!小時候只要把她的尾巴拿走,她就會哭得昏天暗地,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要繼續(xù)哭,但尾巴一給她她就立馬收聲,乖得不得了。 餓了尿了最多就哼唧兩聲,從來不哭,把她拋上拋下只會興奮地咯咯亂笑,看見有蛇爬過來還會用手去抓。 但現(xiàn)在,她又哭了。 海有余心都慌了:“別哭別哭,發(fā)生什么事了?” 海百合忍著喉頭的澀意,一五一十說了:“我回來了,他不見了,他們不肯讓我參與進去,我要救他。” 海有余穩(wěn)住了:“誰抓的人?” “好像是墨西哥一個販毒團伙老大的女兒?!焙0俸喜亮瞬裂蹨I,“他們只知道大致范圍,沒法確定在哪里。” 海有余說:“你先別急,在醫(yī)院里好好待著,我馬上過來,閨女,你聽我說,信號屏蔽是有范圍的,查出具體位置對他們專業(yè)的人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爸,我怕他死了。”海百合哽咽著說,“他為我死過一次了,我真的受不了第二次?!?/br> 在副本里,她是安慰自己他會復(fù)活才撐下來的,而且那時雖然喜歡他,又怎么比得上現(xiàn)在?兩情相悅,正是熱戀期,想一想都覺得痛徹心扉。 海有余不是很理解什么叫死第二次,但他安慰女兒:“閨女,沒事,有你老爸在呢。” 他掛點了電話,對朋友說:“老方,我要去華盛頓,我女兒出事了?!?/br> “你閨女就是我閨女?!崩戏矫C了臉色,“出什么事了?” “有人綁架了我閨女的男人,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焙S杏嗉钡萌俗滞弦膊淮北嫁I車,“媽的,我倒是不在乎個男人,我就怕她傷心,萬一情緒太激動和那個漫畫里的人一樣搞什么覺醒怎么辦?被人找到了怎么辦?” “你別急,我跟你一塊兒去!”老方怕他心急如焚開車出事,一把把人推開自己當了司機,“你先和我說說,什么人綁的?” *** 狄雅特地繞路去中國城買了粥回來,這還是她在海城臥底時室友和她說的,病人喝粥最好,可是當她回到病房的時候,海百合已經(jīng)不在了。 “真是,才那么短時間就可以生死不顧……”狄雅自言自語說著,突然笑了,“大概他們才是對的人吧。” 海百合在網(wǎng)上下了d.c.的地圖,奪命連環(huán)call本,他的電話還是狄雅給的,那邊堅持了十幾分鐘,還是接了:“你真的不能參與進來,我也不能透露任何細節(jié)給你,這是違規(guī)的!” “我是家屬,我資格知道,你把范圍告訴我?!焙0俸弦庾R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糟糕,馬上放軟了聲音,“求你了?!?/br> 本還是不同意:“我們會救他的,不止你一個人關(guān)心他,一有消息我們就會通知你的。” “讓我知道你們的進度,不然,不然我會瘋的,我求你了,求求你們了。”海百合握著手機慢慢蹲了下來,泣不成聲,“求你了,告訴我吧。” 本聽著也覺得揪心,他嘆了好幾口氣,最后還是把范圍發(fā)到了她的手機上。 海百合立刻收了哭聲,她在地圖上把范圍劃了出來,然后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去離醫(yī)院最近的范圍。 一路上,她牢牢盯著手機的信號,指揮司機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拐,那個黑人司機看了她好幾眼,大概覺得這個東方游客十分奇怪。 她嘗試著找出信號的發(fā)射地,可是做不到,信號時強時弱,根本沒有辦法推測出來具體位置。 也是,如果用這種笨辦法就能找到,又何必需要專家? 可是讓她什么都不做只等,她做不到,枯等的每一秒鐘都是折磨。 她必須做點什么,如果這個不行,別的呢? 出租車轉(zhuǎn)過一個路口,海百合瞥見了眼熟的地方,她說:“停車?!彪m然說的是中文,但司機顯然學(xué)過幾句常用語,給她看了表,海百合付了錢之后他還用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再見,謝謝”。 海百合沒有理他,她站在一家漢堡店門口,抬頭看著招牌,這家漢堡店叫“貝拉嬸嬸”,就是那天她剛到華盛頓時梁霄帶她來吃的那一家。 她推門進去,點了十人份的套餐,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努力咀嚼。 原本美味的漢堡吃進嘴里味同嚼蠟,她嘗不出沙拉醬和雞排的味道,也喝不出可樂的甜味,她機械地把這些食物一點一點擠進胃里。 在紅月坡失血后,她的力量有所下降,開始渴望進食,她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關(guān)系,但毋庸置疑的是,她需要能量。 她受了傷,她需要補充能量,她需要修復(fù)自己。 她要救他回來。 巨大的玻璃櫥窗外,行人神色匆匆,冬季的陽光刺眼得她流下熱淚來,她艱難地吞咽著雞排,心里從來沒有這樣確定過。 這是現(xiàn)實世界,不是副本,沒有重來的機會,沒有復(fù)活的可能。 他這次如果死了,她就永遠失去他了。 *** 梁霄每一次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痛覺麻木了,可當鞭子再度鞭撻過他的身體時,他依然能夠感受到極度的痛楚,皮膚一寸寸綻開,露出血rou,他都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成了什么鬼樣子。 汗水沿著臉頰的輪廓滴滴答答滑落,有些滲進傷口里,再度傳來一陣刺痛。 他的神智已經(jīng)漸漸潰散,但因為痛苦,又極度清醒。 比起干脆利落的刀槍傷,痛苦不過是一瞬間的,但是在這里,疼痛被無限拉長,似乎永無止境。 瓦妮莎揮了幾十鞭子,額上微微見汗,她輕輕喘了口氣:“熱身結(jié)束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么開胃菜?!?/br> 她把鞭子收了起來,轉(zhuǎn)而取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他嘴里,梁霄緊緊咬著牙關(guān),堅決不肯吞進去,瓦妮莎想把藥丸摁進去,可使了半天的勁也不成功,她怒從心頭起,一巴掌扇了過去:“不識抬舉!” 梁霄才不管她說什么,他一感覺到她放松了力道,立刻把嘴里的藥丸吐了出去。 “呵?!蓖吣萆昧怂巹┢亢歪樛策^來,熟練地將藥物吸入了針筒之中。 她走到梁霄面前,拽住他的手腕,將針筒內(nèi)的藥品注射到了他的靜脈里,隨即,她揮了揮手,示意屬下把他放下來。 梁霄已經(jīng)預(yù)感到不妙,懸掛他手腕的力道一松,他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汗水朦朧了他的視線,他看到瓦妮莎的屬下接二連三地走了出去,一個都沒有留下。 “怎么樣,我的藥效果不錯吧?!边h遠的,他聽見瓦妮莎冰冷又絲滑的低笑聲。 梁霄知道那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