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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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星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穿著制服的警察小哥,趕緊笑著揮手說:“這人劃我車胎!” 郭展翊接到電話的時候愣了好半天,問了三遍:“誰?誰在派出所?” “常星!”對方有點兒不耐煩,“你不認識?” “認識認識!”郭展翊心說:這小子被抓了?不是惡作劇吧? 他跟聞淮交代了一下,往這片兒的派出所跑,一進去就看見常星靠著墻蹲著,還在那兒樂呢。 “你什么情況?”郭展翊過去,拉他起來。 他看見常星臉上掛了彩,衣服褲子全臟了,像是小時候跟人打架結果自己滾了一身土,臟兮兮的,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打贏了,畢竟他那得意的樣子把“嘚瑟”倆字兒都給寫臉上了。 “我今天可真是厲害死了。”常星說,“白碩完蛋了!” “他干嘛了?”郭展翊還沒跟他說完,就被警察叫過去了。 人民公仆警察叔叔對他們分別進行了思想教育,還讓常星寫了一份保證書。 他們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白碩還在里面,常星拉著郭展翊偷偷摸摸地跑到派出所對面的胡同里,對郭展翊說:“等著啊,有好戲看了!” 常星叫來了兩家相熟媒體的娛樂記者,像白碩這種不出名兒的小藝人,不少媒體你打電話對方都不來。 常星覺得自己特別棒,竟然也是手里有資源的小助理了。 他們倆瞧瞧圍觀了一下白碩出來時尷尬的場面,然后郭展翊說:“你行啊,學會跟別人打架了?!?/br> 常星回頭瞪他一眼,翻了個白眼,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哪有你行啊,你以前不還跟別人打炮呢么!” 郭展翊被他弄得啞口無言,揉揉脖子,跟著常星回去接聞淮。 鬧了這么一出,浪費了不少時間,不過好在下午的專訪他們沒遲到,準時到達演播室,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妥帖。 然而這一次是聞淮有些不高興。 錄制開始后,主持人根本不按照之前給他們看過的臺本走,除了最開始的打招呼和近期電影宣傳,其他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杜何其或者是他們倆的婚姻。 聞淮心里非常不痛快,有一種自己在努力工作卻被無視了的感覺。 不過他還是努力保持微笑,盡可能地把話題往回拉。 但到了后來,他實在受不了了,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問他極其隱私的問題了。 聞淮扭頭向郭展翊示意,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跟副導演非常激烈的討論著什么。 很快,節(jié)目錄制被叫停,聞淮的表情瞬間冷下來,站起身往后臺走。 “怎么回事兒?”主持人竟然表現(xiàn)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說,“錄得好好的,為什么暫停?” 聞淮沒理他,自己去休息室了,這邊留給郭展翊去交涉。 常星趁著聞淮錄節(jié)目的時候跑去洗了把臉,這會兒正在偷用他老大的乳液。 休息室的門一開,嚇了他一跳,扭頭一看,老大臉色極差,趕緊收好瓶子過去問:“老大,誰惹你了?” 聞淮皺著眉盯著常星顴骨上的淤青看了看,抬手扒拉了一下他頭發(fā)說:“沒事兒,你家老郭處理呢,你坐下給我說說你的事兒?!?/br> “我怎么了?”常星關好門,乖巧地跟了過來。 “你跟白碩打什么架?。窟€弄得自己破了相?!甭劵春攘丝谒恢莱P歉状T打了一架,打到了派出所,但事情到底因何而起,他還不清楚。 “他劃咱們車胎!”一說起這事兒,常星就覺得又生氣又痛快,“欠揍嘛?!?/br> “喲,你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大了?”聞淮笑著看他,說,“這是白碩,也是菜鳥一個,以后可別這么沖動,打架這事兒找老郭?!?/br> 常星撇撇嘴小聲嘟囔:“我也很能打的?!?/br> 聞淮嗤笑一聲,沒再跟他討論這件事。 他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杜何其半小時前發(fā)來消息,截圖是白碩從派出所出來的新聞。 他又抬眼看了看常星,發(fā)現(xiàn)那小子竟然在偷瞄他的微信。 “咳!”聞淮使勁兒一咳,常星立馬轉身跑去旁邊自己給自己罰站。 他們倆在休息室很快就聽到了外面吵架的聲音,常星好奇想出去看,被聞淮阻止了。 “別去瞎攙和?!甭劵匆幌氲絼偛拍侵鞒秩藛柕膯栴}就覺得生氣,他倒不是很介意對方問起杜何其的事情,畢竟他們是愛人,杜何其又剛剛隱退,大家有猜測有好奇也是正常的,在之前的臺本中關于這部分的問題聞淮也沒太抗拒,他覺得只要適當適量,沒什么不可以。 然而,正式錄制的時候對方竟然完全拋棄了臺本,自作主張地越問越過分,聞淮覺得自己沒有直接翻臉已經(jīng)很客氣了。 本末倒置,這是他最不喜歡的事。 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鐘,郭展翊進來叫聞淮回去。 他們從頭重新錄制,這一次主持人雖然表情不太好,但卻沒有再擅自做主更改問題,起碼是將這次的專訪錄完了。 臨走的時候,聞淮看了眼時間,他們這一天,比預計的要多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坐在車上往家趕的時候,聞淮郁悶的想:兩個小時,都能來一發(fā)了。 第65章 咦 聞淮依舊沒回自己家, 直奔杜何其的兩室一廳就去了。 進屋的時候客廳的燈沒開, 他估摸著家里這個閑人可能已經(jīng)睡了,怕吵醒對方, 就抹黑換了鞋, 然后往臥室走。 臥室的隔壁是書房, 聞淮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面有微弱的光亮,有些好奇, 便輕輕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杜何其穿著家居服, 趴在鍵盤上睡得正香。 聞淮有點兒想笑,但忍住沒出聲, 依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想看看這家伙睡著之前在干嘛。 他本以為杜何其不是在打游戲就是在看電影,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特別有正事兒的在寫策劃,學校怎么運營、課程怎么安排,當然,只寫了幾百個字, 其他的都是杜何其壓在鍵盤上打出的亂碼。 聞淮突然想起以前在學校, 他們聊起高中學文化課時的心酸歷程, 一邊要去上藝考課,一邊也不能讓文化課拖后腿,經(jīng)常晚上熬夜學習,學著學著就趴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現(xiàn)在的杜何其,他突然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仿佛在眼看著三十歲的對方身上看到了十七歲的杜何其。 聞淮拿起手機, 調(diào)成靜音模式,給這位疲憊的先生拍了張照片。 杜何其自己微博的最后一條是他宣布退出娛樂圈的內(nèi)容,從那以后再也沒有更新過。 倒是那個曾經(jīng)用來偷看聞淮的小號微博刷得勤快,連看個綜藝節(jié)目都要發(fā)一條。 聞淮知道他想過安靜日子了,所以才會發(fā)生像今天錄專訪時的情況,對方問得多,他就很生氣。 他不是不能提起杜何其,只是覺得這樣對他對對方,都是困擾。 兩人雖然是伴侶,但也是獨立的個體,既然杜何其已經(jīng)不愿意再站出來了,他自然也不愿意總拉他出來遛。 聞淮看著這張照片,想了一會兒,發(fā)在了自己只有兩個粉絲的小號上。 兩個粉絲,一個是新手指南,一個是“好玩不過聞淮”。 他直接發(fā)了圖,微博自帶的水印“趴”在圖片中間杜何其的腦袋上,還挺滑稽的。 玩夠了的聞淮收好手機,輕輕地拍了一下杜何其的背,生怕嚇著他,小聲說:“回臥室去睡覺吧?!?/br> 杜何其睡得迷迷糊糊的,抬頭還擦了擦嘴角。 “沒有口水,別擦了?!甭劵礈愡^去吻他,兩人親得黏黏糊糊的。 杜何其存好文檔,關電腦,然后靠著聞淮懶洋洋地往臥室走,抱怨道:“你怎么回來這么晚啊……” 進了臥室杜何其直接倒在了床上,扯過被子悶頭就睡。 聞淮哪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甩掉腳上的拖鞋,衣服不脫也不洗漱,直接鉆進被窩,摸摸上面,捏捏下邊,又湊過去在杜何其的脖子上使勁兒吸出來一個吻痕,弄得杜何其“嗯嗯”直叫。 聞淮玩兒夠了,起身去洗澡,杜何其怨念的看著他,咬了咬牙,掀開被子下了床,跟在聞淮后面鉆進了浴室里。 杜何其一直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會非常閑,他已經(jīng)做好了在家里“長蘑菇”的準備,然而沒休息幾天,沈河就打了電話過來讓他去監(jiān)工。 “這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全是按照你的喜好弄的?!鄙蚝域湴恋膸е藕纹湓谧獾哪菞澣龑有抢飬⒂^,介紹說,“你的辦公室在三樓,隔壁是一間休息室,非常方便。” “方便什么?”杜何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口問道。 “方便你跟聞淮在里面搞事?!?/br> 杜何其覺得自己身邊的人真的是一個賽一個的不正經(jīng),沈河現(xiàn)在說的話,聞淮昨天也提過,說是以前他們倆都是“跑外勤”的,這回好了,終于有機會玩“辦公室play”了,甚至一邊兒揉著杜何其的屁股一邊兒自己意yin了好幾個體位。 “你們這么都這么不要臉啊?”杜何其瞪了一眼沈河,然后突然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笑說,“你坦白吧,是不是沒少跟人在辦公室胡搞?” “我胡搞?”沈河呵呵一笑,“我是那種人么?” “你不是誰是?” 鬧夠了,兩人來到杜何其辦公室門口,看著那扇磨砂玻璃門上掛著的“校長室”牌子,杜何其覺得實在太違和了。 “想換?!倍藕纹浔砬榉浅烂C。 沈河看了他一眼,問:“換成什么?” “換一個不那么‘重’的,”杜何其認真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覺得‘天上人間’怎么樣?” 下一秒,杜何其就被沈河一腳踹進了辦公室。 聞淮在電話里聽到杜何其說自己的辦公室叫“校長室”時笑得差點兒從沙發(fā)上滾下來,他在后臺休息室,人多耳朵多,他看了一圈,然后用手擋住嘴,小聲說:“旁邊兒的休息室太多余了,在校長室里干校長,我覺得挺好的?!?/br> “好你個大頭鬼!”杜何其覺得特別尷尬,他實在受不了這種一本正經(jīng)、嚴肅認真的身份,但沈河不讓他改,還說以后必須得端起架子來,畢竟未來他杜何其要扛起的不僅是自己的重擔,還有整個藝術培訓學校。 “不說了,我要開工了。”聞淮說,“我明天沒事兒,帶我去你學??纯磫h?!?/br> “有什么好看的……還一個人都沒有呢?!?/br> “沒有正好?!甭劵葱Φ锰貏e賤,“我們可以開著門搞?!?/br> 杜何其還沒來得及罵他就被掛了電話,他在這邊自己腦補了一下,“刷”地紅了臉。 聞淮這邊兒也一樣,雖然掛了電話,但腦子里的畫面卻沒能成功關掉,開工前五分鐘,他竟然不合時宜地支起了“帳篷”。 常星拿水來給他,一不小心瞄到了他老大的那個部位。 立刻跳開兩步,離得遠遠的把水遞過去,然后另一只手捂著眼睛說:“老大!你太過分了!” 聞淮本來就焦躁,被他這么一說,恨不得直接把水淋到褲襠里。 他一口氣喝了半瓶水,然后站起來,面對墻壁站著,試圖用冥想的方法讓自己趕緊萎下去。 還沒等他徹底“滅火”,工作人員就來叫他。 聞淮喪著臉往外走,常星憋笑憋得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