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真實副本、珠光寶妻、熊貓精在都市、阿蘿、大神穿錯馬甲了、惡少相公,你給我趴下、古代犯罪心理、如此喜歡你[娛樂圈]、重生之錦繡路、姑娘與烈酒
“何其?!甭劵捶砰_他的嘴唇,緊緊地抱著他,貼著他的耳朵,低啞顫抖地說,“我想你?!?/br> 第19章 常星說 一句“我想你”,說盡了相思。 聞淮壓在杜何其身上,疼惜地想要吻他的耳朵,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這親密安寧只是暫時的,他緊緊地抱著杜何其,什么也不想,只感受這個人的溫度。 他們都還在生病,體溫略高一些,擁抱的時候,連血液都要沸騰了。 杜何其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他雙手搭在床上,指尖微微擅抖。 他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要么就是聞淮在愚弄他。 哪有這樣的好事,多年后再湊到一起,對方也還愛著他。 他們都不說話,各懷心事,千愁萬緒。 杜何其的嘴唇輕輕張開,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聲。 他想說:我也想你,我還愛你。 但始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兩人就這么誰都不出聲兒地待著,時間早就過了三分鐘。 聞淮不起來,杜何其也不推他,都偷偷地享受著這時光。 然而,總會有那么一些人專注于打破主角兒們的美夢的。 房門被敲響,常星在外面怯怯地問:“老大,你在嗎?” 他這一聲兒,叫醒了兩個裝睡的人。 杜何其抬手輕輕拍了拍聞淮的背:“喂,抱夠了嗎?再抱我要收費了。” 聞淮輕輕笑了笑,起身的時候趁機親了一下杜何其的臉。 外面兒,常星苦著臉問郭展翊:“我老大會不會已經(jīng)燒死了?” “他可能sao死了?!惫柜刺謩傄瞄T,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先sao死的人肯定是你,我可不敢跟你搶這個第一!”被打斷了好事兒的聞淮黑著臉,沒好氣兒地問,“干嘛?” “藥。”常星把藥遞給他,“你還發(fā)燒嗎?” “都沒測過體溫,我怎么知道燒不燒。”聞淮現(xiàn)在滿心都是遺憾,要不是常星來掃了興,他跟杜何其沒準(zhǔn)兒還能溫存會兒。 “老大,你干啥呢?”常星抻著脖子試圖往里面看,但聞淮本來就只開了個小門縫兒,這會兒還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壓根兒看不見。 越是這樣,常星越覺得里面的倆大佬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老大,何其哥干啥呢?”常星又問。 “常星啊?!甭劵凑Z重心長地說,“八卦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你看看外面那些狗仔,哪個不是擔(dān)驚受怕背負罵名?” “……哪個都沒有啊。”常星一臉淡定地看著聞淮,“我跟他們也不一樣,我是關(guān)心你?!?/br> “你還是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甭劵疵榱艘谎壅驹诤竺娴墓柜?,說:“經(jīng)紀(jì)人,我助理太煩了,現(xiàn)在是我的休息時間,我希望你堵住他的嘴。” 郭展翊本來已經(jīng)在摸煙準(zhǔn)備抽一根兒了,聽到他這句話,又把抽出來的半根兒煙給塞了回去,然后摟住常星的脖子,笑著說:“成,咱們明天見?!?/br> 礙事的都走了,聞淮回到了屋里。 杜何其已經(jīng)開始自己玩超級瑪麗了,聞淮進來之后他看都沒看那人一眼。 “好玩嗎?”聞淮故意問。 “比你好玩?!倍藕纹湔f。 聞淮笑了,接了杯水,準(zhǔn)備吃點兒藥,他現(xiàn)在確實難受得不行:“你玩兒過我么就知道不好玩?” 杜何其原本要嘲諷回去,結(jié)果看見他正在吃藥,決定還是閉嘴。 病人多脆弱,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擊報復(fù)。 “我準(zhǔn)備睡一覺。”聞淮甩掉拖鞋,爬上了床。 杜何其坐在床邊打游戲,他看著那人的背影,覺得心里癢癢,于是本來都躺下了,又起來,把頭的方向給調(diào)換了,躺在了杜何其屁股旁邊。 杜何其低頭看了他一眼,電視機上的馬里奧瞬間就死了。 聞淮閉著眼睛,準(zhǔn)備就算對方揍他,他也不起來。 結(jié)果杜何其沒有任何表示,繼續(xù)打游戲。 這么一來,聞淮更放肆了。 假裝睡著,把頭往杜何其身上靠,后來干脆就躺到了人家的腿上,抱住了人家的腰。 這一關(guān),杜何其始終沒打過。 中午聞淮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杜何其倒在一邊兒也睡著了,墻上的電視在播著幾年前他拍的一部電影,不過被設(shè)置了靜音。 那時候他狀態(tài)非常不好,整夜失眠,想杜何其想到恨不得干脆退了演藝圈去杜何其的公司當(dāng)個股東,那樣說不定兩人還能有些聯(lián)系。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為了接近杜何其想了很多有的沒的,但幾年過去了,卻一步都沒邁出去,要不是因為《背德邊緣》的拍攝,大概再給他十年時間,他也未必能像現(xiàn)在這樣,靠著人家睡覺。 什么都挺好,就是落枕了。 聞淮揉著脖子,心想這就是占便宜的報應(yīng)。 他這么一動,杜何其也醒了。 兩人都迷迷糊糊地對視了一眼,杜何其說:“我腿麻了?!?/br> 聞淮把人家的腿當(dāng)了枕頭,這會兒自然要負責(zé)給他按摩。 又是揉又是捏的,杜何其舒服得享受著。 “餓了嗎?”聞淮問。 杜何其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午飯的點兒了:“我還好?!?/br>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從兩人接完吻又睡了一覺之后,說起話來,之前的火藥味兒全沒了,竟自然平和得像是兩個有著多年交情的故人。 其實,他們本來就是,只不過自己不愿意好好跟對方說話而已。 “我有點兒餓了?!甭劵磁牧伺亩藕纹涞耐?,“怎么樣?還麻嗎?” “還行了?!倍藕纹渥饋恚簧焓?,聞淮立刻起身拿過一瓶水放到了他手里。 “乖?!倍藕纹渌妹悦缘傻桑f話也不過腦了。 聞淮被他逗笑了,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兩人洗了把臉,聞淮回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然后相約一起下樓吃飯。 他們突然又默契起來,面對對方時,鋒芒全都收進了劍鞘里,還套上了一層毛茸茸的保護套。 這種相安無事、歲月靜好的相處模式,讓他們覺得有點兒恍惚,各自惦記著那個吻,還有那句“我想你”,杜何其沒問聞淮什么意思,聞淮也沒再提自己的意圖。 就這么被岔過去了,雖說遺憾,卻也是往前邁了一步。 吃飯的時候杜何其看了眼手機,他趁著聞淮睡覺時把相中的鑰匙包給下了單,并且一再催促賣家盡快發(fā)貨,或許可以趕在聞淮生日的時候收到。 他想好了,等送禮物的時候,有些話,應(yīng)該說出來了。 再這么憋著,遲早要出事兒。 “你說,我老大跟何其哥怎么回事兒?。俊卑淼臅r候常星翻著明天的通告單,心思卻根本不在這上面。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太八卦了,但這么多年,沒辦法了,根本改不過來。 “你管人家呢?!惫柜凑驹诰频甑拇┮络R前左照右照,問常星,“覺得怎么樣?” 常星扭頭看他,心里又是一口氣。 郭展翊這幾天愛上了這邊兒的小破酒吧,見天兒晚上往那兒跑。 常星沒去過,但是想想就知道,影視基地附近哪會有什么上檔次的地方,除了拍攝的地方跟他們下榻的酒店,其他哪兒都破破爛爛。 不過,那家酒吧去的都是什么人,常星心里有自己的猜測。 無非就是那些沒什么名氣的小演員,戲份不多,沒事兒的時候就在那兒泡著,大家都有僥幸心理,萬一傍上個什么大人物,哪怕就一部戲,也是值得的。 當(dāng)然了,這種投機心理在常星眼里完全就是垃圾行為,不過他忘了,他自己當(dāng)初也是被包養(yǎng)的。 “你又要去酒吧???”常星不開心,像郭展翊這種,一進酒吧就得被小妖精纏上。 都好幾天了,好在每天晚上郭展翊都回來睡,不然常星覺得自己大概會拿著剪子剪爛對方的枕頭和被子。 “不然呢?!惫柜磳χ盗藗€口哨,“一起嗎?” “我才不去呢?!背P遣辉倏此膊辉僮聊ニ洗蟮氖聝?,低著頭盯著通告單生氣。 他聽見開門又關(guān)門的聲音,知道是郭展翊走了,眼淚當(dāng)時就掉下來了。 淚珠兒“啪嗒”一下滴在a4打印紙上,浸濕了一小塊兒。 他抬手擦擦眼淚,倒在了床上。 郭展翊在門外,靠著墻抽了一根煙,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離開了。 他沒法讓自己跟常星在一起獨處太久,那小家伙的眼神兒,讓他受不了。 想疼他,想寵他,但是郭展翊太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貨色,玩兒了這么多年,心就沒定下來過,當(dāng)初讓常星走,就是覺得這孩子動了心,他又怕傷了人家的心。 當(dāng)個小家伙照顧著挺好的,別的關(guān)系還是不要發(fā)展了,他見不得常星傷心難過。 郭展翊叼著煙一邊兒往酒吧走,一邊兒想:我這輩子唯一一次沒自信,就是在這兒了。 他信得過常星,卻信不過自己。 這才有趣。 當(dāng)然,也可悲。 到了酒吧,昨天就粘著他的那個小演員立時就招呼了上來,勾著他的手臂笑得特別甜:“哥,今天好早啊!” “你不也是么!”郭展翊對著他吹了口煙,“你這是見天兒在這兒泡著???” “才不是呢!”長得白白凈凈畫著眼線的男孩往他懷里湊,“我這不是等你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