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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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早已住進自己心中。 后來師父告訴他,師妹為了救他昏迷了三日,金丹險些碎掉。 他從妖族出來后,胡冕問他,那是你喜歡的姑娘?他當(dāng)時多想大聲的告訴他是,他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喜歡!可是他不能,因為…… 人妖殊途。 他不能讓父母經(jīng)歷過的痛苦讓她再經(jīng)歷一遍,他舍不得她痛苦,所以他說不是。 他想,等他強大了,強大到誰都不敢阻礙他們,強大到誰也不敢說三道四,強大到可以為她阻擋一切傷害……等到那時,他一定告訴她,他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 可是沒等他強大起來,另一個可以為她抵擋一切傷害的男人出現(xiàn)了。他陪在她身邊,默默的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自己做不到的事他都能做到。 他難過,可卻什么都不能做,因為他想讓她幸福,盡管這幸福是另一個男人帶給她的。 步生蓮低低的笑起來,聲音里充滿落寞苦澀。他想,若是那時候他說是,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人妖殊途,但仙魔也不兩立,歸無期是魔,卻可以毫不顧忌的與她在一起。他沒輸給任何人,他只是輸給了自己,是他把她推開的,所以他現(xiàn)在連后悔的資格都沒有。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師妹的身影,她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一襲紅衣仍然那么耀眼,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指尖碰到她的那一刻,畫面碎裂。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帝君,天魔一族送來請柬,魔尊不日大婚,邀您前往觀禮。”一個青衣小仙童捧著請柬進來。 步生蓮的目光慢慢落在請柬上,描金熏香,精致無比,只是大紅的顏色是如此刺眼,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 他緩緩伸出手,修長清雋的手有些蒼白,微微顫抖著打開請柬。 薄暮瑤,歸無期。 并列在一起的兩個名字是那么和諧,和諧到讓他忍不住想破壞! 小仙童看出他情緒不對,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帝君,若您不想去,小童這就去回絕他們?!?/br> 也就是現(xiàn)在的帝君,他敢說這樣的話,以前的道衍帝君在位時,天魔一族囂張跋扈,別說回絕他們了,就是在他們面前大聲說話都不敢!但現(xiàn)在的青蓮帝君不同,他自己修為極高,能與魔尊打個平手,甚至與神界都有關(guān)系,所以他才敢說出回絕他們的話。 步生蓮合上請柬,緩緩摩挲著上面的花紋,淡淡道,“不必,我去?!彼?dāng)然要去,他要開開心心的去,親自把她交到那個人的手上。 魔尊大婚,娶得又是神界唯一的女神尊,排場自不必說,整個九天三界的神仙妖魔都被邀請了,步生蓮來的不早不晚,恰恰踩著吉時而到。 禮臺上,一對新人郎才女貌,好不般配,步生蓮淺笑著走向他們。 “師兄!”薄暮瑤驚喜的喊道,她今日一襲大紅禮服,顯的越發(fā)驚艷。 步生蓮微笑著看她,“瑤瑤今日很漂亮。” 被他這么直白的夸獎,薄暮瑤有些羞澀,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歸無期,笑的幸福而又滿足。 步生蓮壓下心中的苦澀,面上笑的溫潤如玉,他舉杯,對歸無期傳音說了一句什么。歸無期看了他一眼,隨即道,“放心,不會讓你有機會的。” 薄暮瑤好奇他們再說什么,但又不好意思直問,只得按下好奇心,準(zhǔn)備回去再問阿期。 儀式開始,步生蓮坐在席間默默喝酒,一杯又一杯,偏他臉上帶著淺笑,動作又隨意,仿佛在享受美酒一般愜意,因此根本沒人想到他是在借酒消愁。 他看著笑顏如花的師妹,心里默默道,“一定要幸福?!?/br> 第97章 花凌番外 十九公子。 這個名號在中洲可謂是家喻戶曉, 出身富貴,資質(zhì)絕佳,悟性極高,長相又俊美絕倫,不管是男是女, 都熱衷于追隨他。男子羨慕他的修為,女子愛慕他的容貌。但凡大家族聚會, 若沒有十九公子到場,那必然是上不了臺面的。 十九公子每日呼朋引伴, 舉行雅會, 飲酒賞樂, 雖不至于醉生夢死,但也沒什么追求。不論他想要什么都會有人雙手捧到他面前, 從來都沒缺過什么, 所以他對什么都懶洋洋的提不起興趣,連百年大比都是輕輕松松的就拿了魁首, 這樣的生活有什么樂趣可言? 而在他拿到百年大比的三項魁首后,追捧他的那些人更加狂熱!他年少輕狂的時候很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受, 后來漸漸就膩味了, 有些煩不勝煩, 所以他干脆的撂攤子走人了。 世家公子中, 唐隨風(fēng)是難得合他胃口的,一點沒有世家子的那些嬌縱毛病,他們也算是相交甚歡。所以, 唐隨風(fēng)臨死前請求救他兒子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反正也只是舉手之勞,雖然那孩子看起來可能活不長了。 為了避免唐家人的追蹤,也為了擺脫家族束縛,他干脆的拿界牌傳送到青州了。 在那里可沒有人知道他十九公子的名號。 小家伙的傷其實已經(jīng)沒救了,可誰讓他碰到的是自己呢?他恰好知道一個上古秘術(shù),能把妖身與人身分離。這是上古時期一個半妖之人為了擺脫妖身而創(chuàng)造的,現(xiàn)在被他拿來救步生蓮了。 他之所以留在合歡宗這樣一個名聲不好,實力又低的門派,完全就是看重天璣峰底下的先天靈脈,可以用來蘊養(yǎng)步生蓮的身體。妖身分離,化骨重生,他用了近百年才把這徒弟救回。 當(dāng)然,蘊養(yǎng)身體是一個漫長而無聊的過程,他耐不住寂寞,沒少往外跑。 在青洲,他體驗到了與中洲完全不一樣的生活,自由、灑脫,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驚奇。不會有人因為他的身份而巴結(jié)討好他,他自由自在,完全放飛自我,甚至結(jié)交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好友,那人比唐隨風(fēng)還合他胃口。 他們見解一致,想法總是同步,不論說什么對方都能接上話,關(guān)鍵是對方不論是修為還是資質(zhì)完全不在他之下,這讓向來高高在上的他大感驚奇,越發(fā)堅定了要結(jié)交他的心思。 他們一起游山玩水,一起闖秘境入險地,一起喝酒吃rou…… 只是,后來他們怎么就變成那樣了呢? 花漸離想起來仍然是忍不住想笑。那時,他們一起走南闖北已經(jīng)好幾年,彼此已經(jīng)熟的不能再熟了,凌虛突然對他說“我們結(jié)成道侶吧”。 他當(dāng)時震驚至極,以至于忽略了凌虛發(fā)紅的耳尖,緊張的神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們都是男的,怎、怎么結(jié)成道侶?” 而凌虛的反應(yīng),居然比他還震驚,“你你你不是女人?!” 他當(dāng)場石化,他雖然長的雌雄莫辯,但他們好歹在一起兩年多了吧?怎么就沒看出來他是男的?! 也不知凌虛是感覺認(rèn)錯人難堪,還是惱羞成怒,反正在知道他是男人后,再也沒有見過他。花漸離也是惱他翻臉不認(rèn)人,就算認(rèn)錯了,他們在一塊兩年多,怎么著也該有點情誼吧?就因為鬧情緒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所以,他也不待見凌虛了,有事沒事都不想見他,兩人像是賭氣一般,誰都不愿先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