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似乎對廖暖還有印象，只不過不是什么好印象，目光很不友善。

    廖暖趁著點單的空檔，偷偷看了店老板幾眼，身強力壯，又有前科，倒真的有點可疑。且奶茶店的位置又在校門口正對面，平時想觀察哪個學生，既方便，又不會被人懷疑。

    廖暖將老板的名字暫時記在心里。

    走出奶茶店，廖暖又去了學校，對著喬宇澤列出來的名單，挨個去找。

    這是喬宇澤挨個篩選出來的，都是些與夢琳有過接觸的人，有個一直暗戀夢琳的小男生，還有幾個偷雞摸狗慣了的學生。暗戀夢琳的小男生倒是符合廖暖先前的設想，單親家庭，性格偏執(zhí)，平日不喜言語，但對夢琳格外執(zhí)著。

    但相比較起來，還是奶茶店的老板更可疑。

    畢竟有從分尸中體驗樂趣這種心思，也得發(fā)展進化幾年。

    在一中逛了一下午。

    案子沒什么大進展，但卻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小收獲。沈言珩曾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據(jù)校長所說，沈言珩是讓他最頭疼的學生之一。

    太聰明，但這么聰明的學生，卻不喜歡學習，這讓校長很惋惜。

    在廖暖利用公職半脅迫的情況下，校長妥協(xié)，給廖暖大體講了沈言珩上高中時的事。

    初三最后一個月學了會習，考進晉城一中，此后徹底放棄。偶爾也有興致來的時候，看看課本背背公式，成績就會突飛猛進。當時的老師都不相信這是沈言珩自己做的題，只有老校長相信。

    他說他一眼就看的出來，沈言珩是聰明的孩子。

    他還得意洋洋的補充，他通常對每個學生都這么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廖暖：……

    感覺這個校長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好校長。

    曾經(jīng)的晉城一中校園暴力情況更甚，但沈言珩在校時期，幾乎沒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他不許，也沒人敢。所以老校長對于不愛學習的沈言珩格外偏愛。

    有時候高興了，直接把沈言珩拖到家里，說要請他吃飯。請沈言珩吃老校長親手做的飯，聽說那是他第一次下廚。

    偶爾也會遇到逃課往校外跑的沈言珩，老校長通常是神色一冷，問：“還不跑，等什么？”

    廖暖：……

    忽然知道沈言珩這欠揍的性格是跟誰學的了。

    最最重要的是，老校長還透露了沈言珩的情史，高中時期的小女神。

    班里的小男生都喜歡，但小女神唯獨對沈言珩情有獨鐘，如果兩人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也會是郎才女貌人人羨慕的一對?？上н@倆人都不夠堅定，沒有繼續(xù)的心思。

    廖暖有點不平衡。

    她高中那會，光忙著兼職掙學費，沒有時間去看cao場上飛奔的男神們?，F(xiàn)在想想，真可惜，錯過了早戀的美好時光。

    廖暖忍不住撩一下沈言珩。

    打開微信，發(fā)了消息過去。

    廖暖：聽說你高中的時候有個喜歡的小女神？

    沈言珩：？

    廖暖：聽說現(xiàn)在人去了北城，大有前途呢。

    酸溜溜的語氣。

    沈言珩：誰？

    廖暖：……，你的小女神??！

    沈言珩：所以我問你那是誰。

    廖暖：……

    廖暖總算明白網(wǎng)絡上飯圈的一句話“先撩者死”。

    灰溜溜的關了頁面。

    往學校外走時，路過一中的圖書館，想到夢琳的遺物中有在圖書館里借的幾本書，廖暖繞道走了進去。

    高中的圖書館不比其他，開放的時間不長，工作人員也不多。像這種還在上課的時候，偌大的圖書館只有兩個人值班。一男一女，男人三十多歲，笑容溫潤，女人大概已年過半百，兩人待在一起，看著像母子。

    廖暖進去時，兩人正在閑聊。

    表明來意后，男人先開口，表示自己認識夢琳。

    夢琳喜歡看書，一在班里被欺負，她便喜歡跑到圖書館來看看書，看書最能靜心。來的次數(shù)多了，管理員便也記住了。

    男人說，平時只覺得夢琳沉默寡言，其余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

    廖暖又進到借書室，轉了轉夢琳喜歡去的區(qū)域，沒有異常的情況。

    破案有時還真是十分難辦的工作。

    帶著查到的信息，回調查局。局里，喬宇澤已經(jīng)等了她很久，廖暖一進門，就被喬宇澤叫進了辦公室。

    廖暖進去時，喬宇澤正埋頭在堆成小山的檔案里。

    今天發(fā)給廖暖的名單，就是喬宇澤這樣一個一個篩選出來的。他辦事穩(wěn)妥，廖暖也放心，只負責執(zhí)行。將帶回來的信息交給喬宇澤，順便說了下自己的想法，談完工作后，廖暖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