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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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喜愛的人,總得自己疼著一點(diǎn),護(hù)著一點(diǎn)。 她這頭沒問出人是怎么進(jìn)的姜府,但也知道姜府事是不會少了。 這夜晚上她在皇后的主殿與皇后一道用了晚膳,見皇后只說些寬解她的話,許雙婉便識趣不再多問。 回了偏殿,許雙婉半攏著鈺君哄她入睡,女兒半途抬起小頭來,與她道:“娘,我明天讓霞jiejie帶我去找皇叔父玩?!?/br> “嗯?”想著事的許雙婉一時(shí)沒聽明白女兒的話。 鈺君又道:“娘想知道什么,鈺君找到父親身邊的人就去問他們,他們對鈺君可好了?!?/br> 他們肯定她想問什么,都會告訴她,就是不想說,她也會有辦法懇求他們說的。 許雙婉笑了起來,低頭親了親女兒的小額頭。 她的鈺君很聰明,比她小的時(shí)候還要聰慧靈敏。 “不用,”許雙婉小的時(shí)候她娘會讓她去做一些不便親自去打探或讓下人去打聽的事,但許雙婉無需女兒幫她這樣的忙,她不是光明磊落的人,但大人的事,大人自己做便可,“娘想知道的事,娘有自己的法子,你只管睡覺就好。” “你在擔(dān)心爹嗎?”鈺君聽話地點(diǎn)了頭,若有所思地又問。 “不擔(dān)心,”許雙婉安撫地拍拍她,低頭笑看著嬌女,“就是沒看到他回來我身邊跟我胡鬧,怪想的?!?/br> 鈺君聞言咯咯笑了起來,“爹聽到又要生氣了,可不能讓他聽到,你可莫說了?!?/br> 許雙婉微笑頷首,在她的安撫下,鈺君很快睡了過去,她跟著假寐了半會,守夜的采荷帶著下人過來為她滅燈,剛走到桌前,就聽她姑娘的聲音響了起來:“就讓它亮著罷。” 采荷朝她看過去,“少夫人……” 許雙婉看了眼前的燈火,緊了緊睡在胸前的女兒身上的被子,復(fù)又疲憊地合了眼,“讓它亮著罷?!?/br> 陪著她想會事。 等到第二日,許雙婉見到了來為她把脈的施如蘭,施如蘭臨走,許雙婉與她笑道:“宣相大人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我怪念著他的,他來看看我,我興許能多吃兩碗飯?!?/br> 施如蘭聽著好笑又尷尬,回頭跟單久說了,單久去宣仲安那邊摸著鼻子傳完話,見宣兄失笑搖頭,他也不由笑了起來。 隔天小朝一畢,宣仲安又跟著寶絡(luò)皇來后宮用早膳了,小太子被伯父抱著一路過來,小手抓著伯父的官服不松手,不讓皇帝抱他。 小太子肖似其父,聽信長姐的饞言,認(rèn)為被伯父抱的久一點(diǎn),他的眼睛就能大一點(diǎn)。 許雙婉早早坐在皇后殿中等著他們了,宣仲安一隨寶絡(luò)進(jìn)了殿,許雙婉身邊站著侍候的宮人就往外退散開了,等請過安,宣仲安扶著許雙婉坐下,人還沒落坐坐實(shí),就聽她在他耳邊輕輕道:“那位二老爺夫人可是死得蹊蹺?” 宣仲安眼皮不眨地扶了她坐下,跟著坐了下來,替她順了順腿上的裙面,輕描淡寫道:“這不是讓你管的事?!?/br> 許雙婉好笑,不禁笑了一聲。 宣相被她笑得有點(diǎn)惱火,抬眼瞪了她一眼,但這一抬眼,對上了她笑意吟吟的雙眼,斥責(zé)她的話他就說不出口了。 “那就是死得蹊蹺了,”許雙婉搭上了他放在腿上的手,把手輕輕地疊在了他微涼的手上,夫妻倆這般久,他們之間的感情遠(yuǎn)遠(yuǎn)勝過當(dāng)年,這是一樁事經(jīng)一樁事養(yǎng)出來的,他心疼她,她便體諒他,只要是能雙方都能承擔(dān)的事,哪有放任對方獨(dú)自去承受的道理,要知道相牽的手不牽緊了,一旦松開下來兩個(gè)人很快就會離遠(yuǎn)了,“廣海那邊是想以入祖墳,同屬一族之事逼我們家就范?” “誰跟你說的閑話?” “就聽了你讓人告訴我的那點(diǎn),多的都是我猜的,”許雙婉哄著他道:“你莫要?dú)?,你知道我慣會猜你的心思?!?/br> 宣仲安冷眼看著她。 “那二老爺夫人,是枉死還是……” “我說了,不是讓你管的事?!毙嚅_了口,他本不想多說,但看著她清亮的眼里自己自己有些憔悴的倒影,感覺著覆在他手背上的她那只不愿意離開的小手的溫度,宣仲安這一刻突然又不想逞強(qiáng)了,他道:“父親病了,被我氣病了?!?/br> “出什么事了?”許雙婉沒覺得奇怪,就是看著他漠然沒有表情的臉,心里有點(diǎn)隱隱作疼。 “他說那老夫人入侯府主墳的事要是我們答應(yīng)了,他就答應(yīng),我給拒了……”宣仲安淡淡道:“他回了侯府就倒下了,我叫了單久過去給他看過病,昨晚我讓人把咱們侯府的大門封了,下令這段時(shí)日侯府不許有人進(jìn)出,你就是想回,你也回不得?!?/br> “是罷?嗯,那有人說你嗎?” “有。” “有人參了你?” “今兒有人參了?!?/br> “這樣啊……”許雙婉握著他的手帶進(jìn)了她的袖中縮著,緊握著他的手不放,臉上依舊帶著點(diǎn)笑,“父親說你什么了?” 這時(shí),宣仲安像沒聽到一樣,看向了朝他們看來的帝后的臉。 他父親說,莫要像他媳婦一樣把好好的親人弄得恩斷義絕,身在好好的一個(gè)大家族最后把自己弄的像個(gè)孤家寡人,萬事留點(diǎn)余地,不要等以后出事了,連個(gè)靠的人幫的人都沒有。 宣仲安早知他父親是個(gè)什么人,但聽到這話,還是寒透了心。 第172章 看帝后朝他們看了過來, 許雙婉朝他們一笑,不再與他竊竊私語,先行站起來,等著丈夫起了身, 隨他去了膳桌。 膳后君臣倆人要走, 許雙婉跟著皇后送了他們到門口, 他們欲走之際, 她拉了他的袖子, 看他低下頭來看她, 與他輕聲細(xì)語道:“父親有父親的魔障破不了,如同我破不了你的魔障, 無論你是好是壞, 是在我身邊還是不在都不由自主牽掛一樣,有些結(jié)一旦結(jié)下,就解不開了?!?/br> 更何況,公爹已活到這個(gè)年紀(jì)了早就定性了, 心里認(rèn)定的道理早就認(rèn)定了,輕易改變不了。 亦如婆母,也是如此。 他們未必不知他們自己所作所為可能帶來的后果,但在后果和自己想做的事情當(dāng)中, 他們選擇了后者, 選擇了成全自己。 丈夫不說,但許雙婉大抵能明白公爹為何又出爾反爾——她都知道的事,廣海宣府的老爺與他是親兄弟, 一道長大,又是個(gè)聰明人,只要他放得下身段認(rèn)了公爹為長兄,為歸德侯府名符其實(shí)的歸德侯,公爹想來也會拿起侯爺?shù)募茏?,端起大家長的氣魄來,為他出這個(gè)頭。 除此之外,許雙婉想不出在他們夫妻倆的循循勸告下,公爹為何還會逆勢相幫起那廣海宣家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