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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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進(jìn)了這個(gè)門,她兄長致宣小郎差點(diǎn)瀕亡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的,那畢竟是子息單薄的侯府中的小公子,就是歸德侯府可以裝作不在意,她也不能。 這是許雙婉答應(yīng)婚事后就已想過的事,但此時(shí)眼看就要面對了,她的心,比她當(dāng)初想的還要沉重。 長公子,對她甚好。 她比她想的,還想在這個(gè)府中好好地呆下去。 不為別的,哪怕僅為這一路來,長公子牽著她不放的那只大手,她也想好好地當(dāng)一個(gè)侯府媳婦,她不想有什么會(huì)讓他與她離心的差池。 邁腿進(jìn)了門檻,許雙婉的心無疑是忐忑的,但他們一進(jìn)門,坐于首位的歸德侯夫人宣姜氏卻欣喜地看向了他們。 她兒可算是在穿了幾年的舊裳后,終于穿了一身新衣了,新袍新裘新鞋,侯爺夫人粗粗看過媳婦后,眼睛就一直停在長子身上沒動(dòng)。 “父親,母親。”宣仲安這時(shí)已松開了妻子的手,朝父母行禮。 許雙婉在他聲后,緊隨著他跪下朝歸德侯夫婦見禮,“媳婦許氏見過父親,母親?!?/br> 這個(gè)媳婦,是長子指名要的,為此,長子甚至與他下了誓諾。歸德侯想起那夜長子跪于他之前與他言道的話,再想到不過一月多一點(diǎn),長子就把歸德侯府在圣上面前的敗勢挽回到尚可再茍延殘喘一段的局面,他心里不是不嘆然的。 就為了娶她,從來不冒進(jìn)的長子以身試險(xiǎn),博了一回。 雖說被他博中了,但歸德侯對這個(gè)媳婦,還是說不上有多喜歡,但看在長子、未來的歸德侯侯爺?shù)拿孀由?,他也愿意給她幾分臉,畢竟,歸德侯的以后,全數(shù)都在他的長子手中,而她,顯然就是他的心頭的那塊rou。 “起來罷?!睔w德侯率先開了口。 “媳婦,起來罷?!焙罘蛉艘矞芈暤亻_了口,她膝上還坐著一個(gè)面無表情,臉與宣仲安肖似五六分的小兒,這是她的幼子宣洵林,這時(shí)她放了膝上的幼子下地,與他道:“洵林,去扶嫂子起來,可好?” 宣洵林不動(dòng)。 他才六歲,但他知道,這是那個(gè)差點(diǎn)害了他沒命的人的meimei,親胞妹。 就是她是嫂子,他也不喜歡。 宣洵林沒動(dòng),但眼睛看向了他的兄長。 “洵林?”他不動(dòng),宣仲安卻朝他招了招手。 他一招,宣小公子不過遲疑了一下,就朝兄長走了過去。 他的小臉嚴(yán)肅,還是一點(diǎn)表情也無,但走到了他跪著的兄長面前,他就跪了下去,陪他的兄長一起跪著。 見著小弟,宣仲安一直淡然不動(dòng)的臉才有了明顯的柔意,他抱起了毫不猶豫在他面前跪下的小弟,讓他跪坐在了自己的膝上,低頭看著他的小臉道:“代父親與母親,還有哥哥扶起你的嫂嫂,如何?” 面對兄長,這兩個(gè)多月多數(shù)時(shí)日被困于病榻之間的宣洵林扁起了嘴,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有著無盡的、說不出的委屈。 宣仲安心疼他,不再要求他了,他伸手抱緊了小弟,宣洵林因此也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兄長、他心中偉岸高峻的兄長。 這時(shí),宣仲安抬首,朝父母看去,溫聲道:“不知父親母親可許兒子扶起兒子的媳婦?” 侯夫人一聽,先是一愣,隨后哭笑不得,朝丈夫看了一眼,見他沒有什么不允之意,便笑嘆了一聲,朝他點(diǎn)頭。 這果然是娶了心上人,以往,怎么就沒聽他為誰這般溫言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大家晚安。 第13章 宣仲安單手抱著幼弟,伸手去托身邊的人。 他還跪著,許雙婉便沒動(dòng),等到他起身,她才隨他的身勢緩緩起了身,但一起來,她還是朝公爹,婆母恭敬地垂首彎了半腰。 這途中,她未發(fā)一言,但歸德侯夫婦都看到了她的恭順。 宣姜氏之前是不知兒子為何突然看上了這個(gè)媳婦,以前她以為,兒子喜歡的都是像他走了的表妹一般的女子,動(dòng)人嬌弱,一顰一笑都惹人愛憐,而眼前的這個(gè),太老成持重了,真人比起名聲,更要沉靜些…… 不過,宣姜氏看著媳婦半低著頭露出的臉容,心道她確也是長得好,這沉靜的神情看來,也是別有一番氣質(zhì),讓人心寧。 宣姜氏這些年身體不好,很少出侯府,一年出不了兩次,去的還是娘家姜府,她也就只耳聞過這許府二姑娘的名聲,也沒見過人,之前見長子堅(jiān)決,心中還以為他看中的也是許二姑娘那會(huì)持家的名聲等等原因,所謂喜歡,不過是安慰他們父母的借口,現(xiàn)在看來,這姑娘的顏色,興許才是她被眾多人惦記的原因。 媳婦美貌,今日穿了嶄新藍(lán)袍的兒子更是俊逸超凡,宣姜氏這時(shí)候已看仔細(xì)了兒子身上的新裳,那身藍(lán)袍的衣襟是紅的,襟口內(nèi)也是鑲了一道毛邊,只是與媳婦身上那道外露的毛邊位置稍有些不同,但,也如出一轍了。 這已然是喜愛了。 遂新媳婦給她敬茶時(shí),她朝媳婦笑了笑,道了聲好孩子。 她身子一直不太好,生幼子時(shí)更是血崩大傷,好不容易才活過來,侯府這些年的敗落,固然有圣上的打壓的原因,但也與她的管家不力有些關(guān)系,只是侯爺不忍責(zé)怪她,長子更是對她滿腔愛護(hù),她都懂,現(xiàn)下,兒子既然娶了一個(gè)會(huì)持家的媳婦回來,哪怕她是許府的,哪怕她兄長是傷了她愛子的罪首,她也不會(huì)下這媳婦的臉。 宣姜氏如此作想,對長子倚重,把侯府的以后都托在長子一人身上的宣宏道也是如此想法。 歸德侯府現(xiàn)在今已沒什么人了,自宣宏道的二弟宣容帶走了歸德侯府的幾門旁系,在廣海州另起爐灶,混得風(fēng)生水起后,在京過得不如意的宣姓人氏這些年也是相繼舉家投奔了他,現(xiàn)在的歸德侯府可說是只余一個(gè)侯府,侯府已成空殼,舉目無援。 宣宏道忍耐至今,才從長子身上看到了一點(diǎn)希望,所以,兒子要娶,那就娶,依了他就是,只盼他把人娶了回來放到了家里,正事也莫要耽誤了才好。 長子要是不成功,那么他侯府長枝這一脈,就要斷了。到時(shí)他就是死了,也無顏去見地下的祖宗,他那不顧阻攔把侯府傳給他的父親大人。 如此,宣宏道就是萬般不喜愛他這個(gè)媳婦,他也是從侯府所剩不多的珍藏當(dāng)中擇了一件送予了她,在她上孝敬禮的時(shí)候,也是給面子打開了看了看那雙素面精巧的棉鞋,夸了她一句心靈手巧。 因宣府人少,這一番敬茶沒用到半盞茶的功夫,宣仲安領(lǐng)著媳婦給父母上完茶,抱著他腿一直不放在挪動(dòng)的宣洵林在嫂嫂朝他淺笑著看過來后,他冷著小臉飛快扭過了頭。 他不喜歡她。 “母親,這是媳婦給小弟的見面禮。”他不理會(huì),許雙婉便拿起了給他的那份,朝宣姜氏送去。 “好,我?guī)退罩葧?huì)就給他看?!毙闲Φ?,隨即她沒多言,叫了站在門邊的屠申上早膳,吩咐完,還慈愛地看著小夫妻道:“餓了吧?飯就上了,我們這就過去吃?!?/br> 這一頓早膳,用得稍有點(diǎn)不平靜。 許雙婉站著侍候公婆用膳,她布的菜,公公婆婆都是用了,但給小公子哥的,卻被小公子哥撥到了一邊,一口也不吃,不過她也沒站多久,就被宣姜氏親手拉到了她下首的位置去坐,但她一坐下,小公子哥就朝她瞪了一眼,朝他母親看去:“為何讓她坐下?她不是我們家的人,我們家沒有她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