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節(jié)
“當(dāng)初陳思銳聯(lián)合謝千彤綁架我的情形我還歷歷在目。要不是我命大,我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站在你面前說話。不說那事,單說我之前遭遇車禍和殺手,你的兒子也有參與其中。你說說,換做是你,你還能把他當(dāng)成朋友嗎?” “你兒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們已經(jīng)努力不去計較了,結(jié)果出事了你立即上門來要挾我們幫忙,你不覺得有點(diǎn)過分了嗎?” 任南綺擦了擦眼淚,小聲道,“我沒有要挾,我只是在請求……” “請?”聶合歡譏嘲一笑,任南綺羞愧的丟下頭,“你都直接跪下了,只是請而已嗎?你拿著過去的事說事,只是請而已嗎?如果只是請,那好,我拒絕你的請求,你們可以回去了?!?/br> 她就差沒把“道德綁架”四個字說出來了。 他們陳家對祁賀好是不錯,但那些好僅限于請他吃過幾頓飯而已。那些情分,早在陳思銳摻和殺害自己的事件的時候,祁賀就全都還回去了?,F(xiàn)在他們還厚著臉皮拿情分來壓他,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 你們是長輩,我們做晚輩的尊敬你,雖然心里不高興,也不想把氣氛鬧得太僵,說話沒那么直,但這是你們得寸進(jìn)尺的理由嗎? 任南綺是徹底沒輒了,也顧不上自己一大把年紀(jì),眼淚說流就流,“聶小姐,難道你真的忍心看我失去兒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思銳可是祁賀的兄弟,要不是……他們現(xiàn)在變成這樣,難道你敢說你自己沒有半點(diǎn)責(zé)任嗎?換個角度想,如果你的兒子出了事,我卻對你說這番話,你不覺得絕望嗎?!” 這是打算開始撒潑了? 聶合歡真是被逗笑了。她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陳思銳那奇葩的思維到底是像誰。 “首先,是陳思銳先做事在先,和祁賀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也敢拍著我的胸脯說我一點(diǎn)責(zé)任都沒有。其次,我的兒子也不會像你的兒子那樣,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家族不顧父母,希望陳夫人慎言。最后,我最后說一次,你們的請求我拒絕,兩位慢走不送?!?/br> 她的話說的很流暢,完全沒有任何的停頓,聽得陳昊天和任南綺是一愣一愣的,壓根就沒反應(yīng)過來。 “聶……” “陳嬸,她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我自認(rèn)為我已經(jīng)夠看你們二位的面子了。我敬你們是長輩,不想把話說得太過分,希望你們不要把這最后一層紗給揭掉。” 不然到時沒臉的是他們。 陳昊天總算是死心了,走上前拉起任南綺,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后道,“我明白了,我們這就走?!?/br> 人家已經(jīng)下了幾次逐客令,他們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就真的是要把祁賀給逼急了。 他什么來歷,他隱約是清楚的。要是真把他得罪了,開始追究以前的事,他們只會得不償失。到那個時候,別說是自己的兒子了,就連陳家都要跟著遭殃。 也罷,這一切都是命,他們也算是盡力了。 任南綺幾乎是崩潰的走出聶家。 “你為什么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人心都是rou長的,只要我再求求他們,他們是一定會松口的。只是讓他問句話而已啊,他為什么都不肯呢?這不是,這不是把思銳往思路上推嗎?!” 085 聯(lián)手 “行了!”陳昊天很是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追根到底,這都是你那個好兒子自己作出來的!我早就和他說過了,不要再和謝千彤有來往。可他呢?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了嗎?!” 要不是他,他們又何苦在這里奔波,又何苦上門看人臉色? 任南綺當(dāng)然也清楚這點(diǎn),可誰讓那是她兒子呢,她只有心疼,哪兒還會想得起要責(zé)怪他,“老頭子,那可是咱們的兒子啊,要是連我們都不管他的話,他可就……” 陳昊天煩躁的打斷她的話,“好了,現(xiàn)在事情也還沒到最糟糕那一步,我們也只是在早做準(zhǔn)備而已。反正現(xiàn)在也沒證據(jù)證明陸景同的死有蹊蹺,只要案子宣告結(jié)束,就沒那臭小子什么事。到時候我們帶著他去找趙老,請他老人家原諒,擅自離崗的事也就過去了?!?/br> 看在陳家的面子上,趙老也不敢處罰得太過。 任南綺擦了擦眼淚。 她也希望事情是這樣啊,可只要一想到那個隱患,她就睡不著,每時每刻都在擔(dān)心。 若是他們的猜測是真的,陸景同的死真的和他有關(guān)系,那他豈不是……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揪心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兒,怎么那么狠心,都不肯和我們聯(lián)系?!?/br> 陳昊天哼哼幾聲,“他哪兒還有臉見我們!” 等找到他,看他不打死他這個不孝子! 任南綺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氣頭上,也沒理會他,只是道,“謝千彤肯定知道思銳在哪兒,只是沒有想到她的心那么狠,死活都不肯承認(rèn)。要是我的兒子因為她出了事情,我不會放過她的!” 那是她的心頭rou啊,可不能被謝千彤毀了。 == 就在陳家二老正在想著自己的兒子到底在哪兒的時候,郊區(qū)一棟荒廢的工廠里,陳思銳給自己換好了藥,這才掏出關(guān)機(jī)了好幾天的手機(jī),換上買來的臨時卡,給謝千彤打了個電話。 接連幾次,對方都掛斷了。 他沒有多想,只以為她不方便接電話,直接給她發(fā)了條短信。 幾個小時后,謝千彤才回了電話,“你還找我干嗎?外界的人都在盯著我呢,這個時候你找我,不是讓人抓住把柄嗎?” 陳思銳沒聽出她話里的不耐煩,只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自己,心里像是吃了蜜,甜滋滋的,“千彤,你別擔(dān)心我,我不會讓人追查到的。即便是祁賀,只要我不想,他也沒辦法知道我在哪兒?!?/br> 說到祁賀,謝千彤忍不住出了神。 陸景同死了,自己又有機(jī)會嫁給祁賀了! 見她不說話,陳思銳以為她是害怕了,又繼續(xù)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人知道陸景同的死和我有關(guān)系。即使被發(fā)現(xiàn),我也不會牽連到你。我只想讓你幸福,不會害你。” 謝千彤有那么瞬間的波動,轉(zhuǎn)瞬即逝,“你趕緊回邊疆去吧,就跟沒事人一樣。這樣根本不會有人查到你頭上,即便他們有所懷疑也沒有證據(jù),不是嗎?” 陳思銳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他還有事沒有完成,而且他非常非常想見她,想得都快要發(fā)狂了,“千彤,我想見你?!?/br> 這話成功讓得謝千彤沉默了。 她相信,只要他們一見面,盯著她的人就能立馬得到消息。到時候她要怎么解釋?連她也會被懷疑的吧? 等了半天都等不來她的話,陳思銳著急了,“千彤,我只見你一面,真的,見完你我馬上就回邊疆。我實(shí)在是太想你了,已經(jīng)沒辦法控制自己了。要是見不到你,我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