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甘愿:“……” “反正怎樣他都是老大,還可以省不少精力,到時候我們共同管理,我會適當(dāng)提拔你的?!?/br> 甘愿:“……” 不可理喻。 她都快氣笑了,“你憑什么認為我鐘淮易會聽我的?!?/br> “因為你們很親密?!崩涎叛凵窈V定,“你們住在一起,你還直呼他的名字,我相信只要你能在枕邊吹……” “夠了!”甘愿突然出聲,她面色蒼白,“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以往就算她百般刁難,甘愿也只把她當(dāng)作難纏的老板,可現(xiàn)在她竟當(dāng)她是利益的工具,讓她去和更大的上司吹耳邊風(fēng)? 她一定是表現(xiàn)得太懦弱,以至于讓她覺得好欺負。 老妖婆并沒覺得哪里不對,“一箭雙雕,一勞永逸,難道不是很好嗎?” “反正對你來說也只是順便而已?!彼踔劣X得甘愿是大驚小怪。 甘愿胸膛劇烈起伏,她緊咬著了下嘴唇,“你他媽放屁!” 從小到大,從沒有人這樣說過她,她敬重劉桂芬是老板,是長輩,可她竟然就這樣對她? 甘愿很想對她潑水,但她的杯子已經(jīng)空了,她站起身,“老娘不干了?!?/br> “你他媽愛找誰找誰吧?!?/br>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后又想到什么,將早以準備好的辭職信摔在桌子上。 甘愿說:“違約金我會照付的。” 她看見劉桂芬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或許是覺得,她一定會任她拿捏的吧。 然而,絕不可能。 甘愿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父母打電話匯報辭職。 意料之內(nèi)得到了母親的責(zé)罵的不理解,說她學(xué)歷太低,辭職之后去哪找這樣穩(wěn)定福利又好的工作。 甘愿氣得想笑,“那領(lǐng)導(dǎo)把你女兒當(dāng)工具你也不管嗎?” “她讓我去跟上層領(lǐng)導(dǎo)吹枕邊風(fēng),讓我賣rou給她獲得利益啊,要是哪天我一不小心被她給算計了,那絕對是被送上了領(lǐng)導(dǎo)的床!” 她怒氣沖天,口不擇言,電話那邊的父母說她胡鬧,甘愿氣得掛了電話,她實在是想砸點什么。 她轉(zhuǎn)過身,卻猝不及防看到鐘淮易的臉,他微微皺眉,“那老女人找你了?” 甘愿沒說話,她抬腳要回房間,被鐘淮易半路攔截。 他問:“那你到底辭職沒?” 說道這個甘愿就來氣。 “辭了,當(dāng)然辭了!我辭職信都摔她臉上了!”甘愿氣急敗壞,竟然有點想哭,“我當(dāng)時想往她臉上潑水來著,可我杯子空了?!?/br> “所以你就沒潑成?” “嗯?!?/br> “是不是很生氣?!?/br> “嗯?!?/br> “現(xiàn)在是不是很想打人?!?/br> 甘愿再次點頭,“嗯?!?/br> “那走?!辩娀匆缀鋈晃兆×怂氖郑拔椰F(xiàn)在帶你去?!?/br> 他牽著甘愿要走,結(jié)果被甘愿拉回來,她就算再生氣,也還有一絲理智尚在,打人總歸是不對的。 鐘淮易心中才沒有這些條條框框,但他到底還是隨她的意冷靜下來,看她自己生了一下午的悶氣。 他心里也跟著悶悶的,到了傍晚,下樓去買了一提啤酒回來。 甘愿沉著一張臉,“你要喝?” 鐘淮易搖頭,“給你的?!?/br> “喝酒壯膽?!?/br> “為什么壯膽?!?/br> “因為哥要帶你做一件大事?!?/br> 第27章 甘愿此時雙頰微紅,酒意漸漸上頭,她任著鐘淮易拉到了招待所門口,甘愿面露不解,問他到這來干嘛。 在這能干什么大事。 鐘淮易笑得不懷好意,他牽住了甘愿的手,“一會你就知道了?!?/br> 兩人來到前臺,鐘淮易直接從里面的抽屜拿出總卡,他牽著甘愿來到修理師傅房間門前,用總卡開門,帶著她走了進去。 屋里一片漆黑,甘愿牽著鐘淮易的手緊了些,某人心里樂開了花。 他其實很想這樣一直下去,可黑燈瞎火得實在耽誤事,插卡之后房間變得明亮,察覺到牽他的那只手松了,鐘淮易不高興,猛地攬住了甘愿的肩膀。 “鬼啊!鬼,我看見外面有一道白影!”他表演地很夸張,甘愿在他懷里掙扎,最終她推開他,小臉紅撲撲,“你神經(jīng)病哦。” 她白他一眼,“那是人王叔曬在外面的白棉襖。” “……” 這他媽就有點尷尬了。 鐘淮易環(huán)顧四周找著想要的東西,不注意時甘愿已經(jīng)躺倒在床上,他急忙將她拉起來,“那是別的男人的床,不能睡!” 甘愿看他的眼神像看神經(jīng)病,“那你快點啊,墨跡什么?!?/br> 鐘淮易連忙開始翻箱倒柜,他大概搜尋了快兩分鐘。 “找到了?!?/br> 他轉(zhuǎn)過身,甘愿看見他左手拿了把小鐵錘。 “……” “你拿著這個?!彼麑㈣F錘遞到她手上,又從工具箱拿出一把小斧頭,“好了,現(xiàn)在走吧。” 他牽著甘愿往外走,直到停在了老妖婆辦公室門口,甘愿都始終是懵逼的。 他們到底要干嘛。 鐘淮易再次用總卡開了門,他將衛(wèi)生間和屋里的燈都打開,按著甘愿的肩膀讓她坐在那把老板椅上,鐘淮易站在一旁,掂著手中的小斧頭。 他說:“我們今天是過來出氣的?!?/br> 聞言,甘愿隱約猜測到些什么,她剛閉了下眼睛又睜開,就看見鐘淮易掄起斧頭劈向了紅木桌子,原本表面光滑的桌子出現(xiàn)道很大的裂痕。 甘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靠……” 瘋了簡直。 鐘淮易很得意,“我思考了下,覺得打人其實是挺不好的,不如就像我們這樣,把她辦公室砸了,你說怎么樣?” “反正這老妖婆是一定要受點教訓(xùn)的?!?/br> 他嬉皮笑臉看著甘愿,顯然希望她能答應(yīng),甘愿一開始還皺了皺眉,兩分鐘過去后,她內(nèi)心竟開始蠢蠢欲動。 她本來就不是好脾氣,工作之時是不得不低頭,而如今劉桂芬那般出言對她不尊重,她還遞交了辭職信,一切還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甘愿握緊了手中的小鐵錘。 鐘淮易教她,“像這樣?!彼闇柿俗雷由系膇pad,斧頭用力砍下去,屏幕頓時四分五裂。他還放下斧頭過來握住了甘愿拿鐵錘的手。 “錘子不如斧頭殺傷力大,你就撿一些容易破壞的。”他讓甘愿站起來,兩只手握著她的右手,對準了電腦屏幕,一鐵錘下去。 壯烈犧牲。 “看,就是這樣啦!”鐘淮易爽的不要不要的,他反而聽到了甘愿深呼吸的聲音,他嘖嘖咂舌,拍了下甘愿的肩膀。 “行了,別那么夸張”鐘淮易說:“我可是見過你高中的時候和別班男生打架的,你骨子里一點都不懦弱?!?/br> 不知道那老女人給她灌什么*湯了,原先那么潑辣不講理,現(xiàn)在做個事情都猶豫不決。 甘愿對他的說法不甚滿意,好像她以前是校園女霸王一樣。 她還在琢磨什么,鐘淮易抓著她的手準備砸第二下,結(jié)果被甘愿阻止。 她不服氣,抬眸看著他,“你以為現(xiàn)在的我真的很好欺負?” 鐘淮易還沒說話,甘愿已經(jīng)舉起鐵錘砸在了鍵盤上,她道:“我只是憋著火氣不發(fā)而已?!?/br> “就算收斂了,可我脾氣依然沒變,再見到你的第一眼,還是一樣特別想揍你。”甘愿舉著鐵錘看向鐘淮易,他后背一涼,忙握著她的手將鐵錘放下。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千萬別對他動手,小心臟承受不了。 鐘淮易在她面前經(jīng)常擺出一副慫樣,甘愿一開始還佯裝嚴肅,到最后卻也忍不住了。 “傻缺。”她笑,舉起鐵錘來,認真打量屋子里還有什么能砸的。 老妖婆的辦公室里也擺著一張床,床頭柜放著一個玻璃制的煙灰缸,甘愿正舉著鐵錘準備下手,鐘淮易突然閃過來,“這種東西不能砸?!?/br> “玻璃的,一會碴子蹦到你眼睛里怎么辦。” 他拿到一旁,狠狠用力往下摔,結(jié)果東西完好無損,甘愿笑他傻逼。 “那么厚的玻璃,能那么輕易砸碎嗎?”甘愿一邊說,一邊沒脫鞋就上了床,純白色被罩瞬間多了好幾個黑色腳印,她還招呼鐘淮易。 “你也上來,你腳大。” 鐘淮易走到床邊,他卻沒動,抬眸直直看著她,“你拉我唄,拉我我就上去。” 他伸出一只手,甘愿盯著看了幾秒,而后將手放在他手心,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