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哈布斯十分滿意自己脖子上摟緊的雙手,覺得這手已經(jīng)放在了最好的位置,歪主意就打到了腿上。他想再靠近些,又舍不得壓著人,便換了個坐起來的姿勢,手握著感世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一使勁。 鵪鶉倏然抬頭,腳后跟一動就能碰到哈布斯后腰處遒勁的肌rou。哈布斯把他圈在懷里頂在沙發(fā)靠背上,頭埋在他脖子里哼哼唧唧:“我也喜歡你,我超稀罕你,我現(xiàn)在就想和你領(lǐng)本本?!毙『⒆右话愎傲艘煌ê笏€要得寸進尺討要福利:“我感覺自己在做夢,阿世你親親我吧?!?/br> 他閉著眼等著,半晌也沒得到臨幸,于是又一個猛子扎到感世脖子里露出金剛芭比似的嬌羞:“不好意思?那換我來……”話還沒說完,原本挎在他肩上的胳膊猛地收緊。哈布斯被迫埋進感世胸前絨毛細密的居家服中,嗆出了一個小噴嚏。 “唔……”恐龍乖乖巧巧地被摟到窒息,幸福地埋胸。 “哈布斯,”感世緊緊拴住他,心中卻一片凄涼,“我跟你說件事,你不要生氣?!?/br> 哈布斯樹袋熊一樣攬住他的腰,整頭龍都要膨脹成球,這時候就算要吃他rou喝他血都不帶搖頭的。他十指不安分地在感世背上沒章法地捏、弄:“你說?!?/br> 感世靠在在哈布斯的頭頂,想著今晚戳破窗戶紙,能不能在這個家里呆到天明還未可知。他心中很是酸澀,說話也提不起勁:“我無親無故,去哪里都漂泊無依,這幾年來你對我無欲無求百般記掛,我很是貪戀這個家。”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太自私了……你大概不知道,我一直在模糊好友和伴侶的界限。時間久了你自然而然就會被誤導(dǎo),以為自己喜歡我。” 心花怒放!龍顏大悅! 哈布斯掙扎著露出臉:“我本來就喜歡你!” 感世強硬地把他的臉摁回懷里:“不,你不喜歡。”他幾乎是絕望地說道:“沒有人會真的喜歡龍?;?。尤其是你們這些生性暴躁的恐龍。你們是全星系最容易受我們影響對我們產(chǎn)生好感的種族?!?/br> “瞎說什么呢你?什么真的假的……你松開我兩談?wù)?。?/br> “你還記不記得你最開始開婚介所是想干什么?”感世給他三秒時間回想,看他果然想不起來后只好惱恨地提醒他,“造反。” “幾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不是嗎?上次跟隋安他們打交道你也完全想不起來要拓展一下人脈。每天睡前想的都是‘急缺伴侶的可憐老鰥夫’,而不是‘值得結(jié)交的研究院杠把子’對不對?” 哈布斯只略微地對自己家屬的種族生出了一點驚訝,并且很快就被驟然生出的獨占欲擠到一邊。他不滿地頂嘴:“你在這種時候想宗正那老男人干什么?你就該乖乖讓你男人我親一親,讓我嘴一口就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了?!?/br> “你聽不懂人話嗎!”感世不肯給他嘴一口,“我一直在影響你的性情,消磨你的斗志,把你變成每天圍著我轉(zhuǎn)的居家型恐龍。你也不是真的喜歡我,都是我們的種族在作祟。” 哈布斯突然加大了扭動的力度要把腦袋掙脫出來,感世被他這反應(yīng)嚇壞了。他不愿意看到男人臉上失望和厭惡之類的表情,死死地圈住他。奈何種族的差別明顯,哈布斯真要用上力氣了他完全壓制不住。 萊巴龍一舉脫身,單手就把嘰嘰歪歪的野草扛在肩頭,一聲不吭往外邊走。 感世以為他要把自己丟出去,悲從中來,死到臨頭倒是坦蕩得多:“我后悔了,你就當剛在的話沒聽過不要把我趕出去?我還沒有親過你,唔……我應(yīng)該卑鄙一點睡你一次再坦白啊啊啊啊啊啊功虧一簣當什么濫好人該死的!” 一出客廳左邊是大門,右邊有樓梯。哈布斯壞心眼地顛了一下肩上的人,步履穩(wěn)健地往樓上走:“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感世看他選了上樓,底氣一下子就回來了。他心中的竊喜牙都壓不住,語調(diào)糯糯地說:“我不想騙婚,你既然捅穿了我就得跟你坦白,你……真的不丟我嗎?” 哈布斯囫圇摸一把身上人的后背算是順毛:“我總結(jié)了一下你剛才的發(fā)言,其一,你本人在勾引我,其二,你的體質(zhì)也在勾引我?!备惺缽臎]聽過如此放蕩的話,支吾著要反駁,可直到被扛到樓上也說不出什么辯駁的話,整個人都蔫蔫地掛在男人的肩上飄零如麻袋。 最后一階樓梯被踩在腳下,哈布斯帶著人轉(zhuǎn)了半個圈,略過了感世那道門。他寬大的手掌在感世后腰上拍了一下:“我樂意。” 感世撲棱著把衣服下擺往下扯,羞恥地蓋住裸、露在外的半截后腰,壓根沒閑心聽哈布斯在講什么。于是乎哈布斯只好換了個地方又親昵地拍了一下:“我樂意被你牽著鼻子走,我巴不得你一直牽著我。我完全不在意你的種族,你在我眼中只是感世,只是你這個人?!?/br> 感世亡羊補牢地包住自己的屁股,嘀咕道:“你不知道我的厲害,而且你的樂意又不是出于真心?!?/br> “我是?!蹦腥舜蜷_自己的房門走進去,截斷對方的混賬話,“你不是我,別隨便給我的感情下定論?!彼麚P手把人丟到自己床上,自己站在床尾俯視他:“何況難道你愿意讓我和別的人……” “不要!”感世每次都要死到臨頭才說兩句好聽話,“不要把我丟出去換別的人住進來!” 哈布斯得意地笑出聲,單腳踩在床榻上一蹬,整個人都竄到了床上。他一把將自己的別扭家屬推倒,自己上前虛虛地跪坐在他上方。他投下的陰影如網(wǎng)一般蓋住了身下的人。感世眼也不眨地看了他三秒,隨即在他腿間翻了個身。他撿起哈布斯的枕頭蒙在了自己的后腦上,伏在床上癱成了一條任人宰割的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