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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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睡夢中浮現(xiàn)出來的人影,仍舊讓她心痛 第二天,顧明意一早就要出門,客廳里汪海燕正坐著喝茶,見到她,口氣十分陰陽怪氣,“又出去約會呀?感情可真好?!?/br> 顧明意懶得理會,汪海燕卻拿著茶杯漫不經(jīng)心,“也是,好不容易抓住這樣一個接手的人,當(dāng)然要抓緊一點,不過這男人啊,哪有真正一心一意的?小意可要看緊一些?!?/br> 顧明意心里好笑,她才剛訂婚,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的笑話了? 剛巧顧正言拿著新聞走過來,顧明意臉上堆積起笑容來,“大伯早安?!?/br> “啊,哦,早?!?/br> 顧正言朝著明意笑了笑,就看到她一臉疑惑,“大伯,剛剛大伯母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讓我看緊一點常品希,大伯,是這樣的嗎?” 汪海燕的臉立刻就綠了,看到顧正言變了的臉色,心里恨透了顧明意。 顧明意卻已經(jīng)不去管他們會怎么樣,微微點頭,走出了顧家。 窗明幾凈的咖啡廳,音樂優(yōu)雅迷人,空氣中,都飄著咖啡令人沉醉的香氣。 顧明意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的銀勺輕輕地攪動杯中的咖啡。 忽然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走過來,坐在她的對面。 “昨天你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mama的死另有緣故?” 顧明意抬頭,笑容有些虛弱,“小姨?!?/br> “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衣語氣急切,顧明意給她叫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小姨曾經(jīng)說她為了mama的事情調(diào)查墨家,后來墨安晏來追問自己小姨的下落,或許他們兩之間,也有過不淺的牽連。 顧明意不想再讓這件事情,成為任何人的阻礙,因此她給小姨發(fā)了消息,想要跟她說明白。 青衣的身體靠在沙發(fā)背上,眼神發(fā)直,盯著自己面前的咖啡杯。 “這么說,jiejie不是畏罪自殺?也不是被墨家逼迫而死?” 青衣喃喃自語,這跟她之前認(rèn)定的,又再次出現(xiàn)了差距。 怎么會這樣? 她一直都以為,jiejie青煙的死,是因為墨家,是被墨家給逼死的。 所以她才會設(shè)計接近墨安晏,才會在離開的時候,對他刀劍相向。 可是現(xiàn)在真相大白。卻是jiejie的死根本與墨家毫無關(guān)系,是jiejie想要為小意留一條后路,她自己決定的。 青衣渾身繃得緊緊的,那她從前做的那些,有什么意義嗎? 沒有!完全沒有! 青衣眼中連焦距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明意有些擔(dān)心,“小姨?” “嗯?” 青衣抬起頭,“你該去上班了吧?去吧,別耽誤了,我再坐會兒?!?/br> 顧明意怎么放心?奈何青衣一直讓她走,她也看出來了,小姨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顧明意沒辦法,只好先離開。 等她離開了之后,青衣的眼睛疲憊地閉上,仰起頭,向后靠著。 這到底,算什么? 許久許久之后,她才低下頭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對面?zhèn)鱽淼穆曇?,讓青衣垂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了一下,才調(diào)整語氣輕輕開口,“是我,青衣。” 醫(yī)院里,墨安晏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隨即恢復(fù)了平靜。 他轉(zhuǎn)身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才繼續(xù)說道,“找我有事?” “我,是想為我從前的舉動跟你道歉,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br> 青衣誠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墨安晏嘴角苦澀,卻揚著淡淡的笑容。 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十分灑脫質(zhì)樸的。 別看她外表妖嬈魅惑,事實上,她的性子十分要強,甚至固執(zhí)。 她會為了一件事情鉆牛角尖,也會因為自己的錯誤,爽快真誠地道歉。 墨安晏吃驚自己竟然這么了解她,無聲地笑了笑,“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嗯,小意都告訴我了。” “那好,既然要道歉,我們定個時間,當(dāng)面說。” 青衣也爽快,定好了時間將電話掛掉,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底竟然有著隱隱的期待,期待著這一次的見面 再次見到墨安晏,青衣的情緒,已然和從前全然不同。 他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很好的襯托出他儒雅的氣質(zhì)和沉穩(wěn)的品性。 墨安晏似乎消瘦了一些。是因為,之前那些事情嗎? 青衣微微振作精神,墨安晏從前見到她的時候,眼里總會出現(xiàn)憤怒的情緒,希望這一次,他們兩人能夠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來了?” “嗯。” 墨安晏坐下,抬手要了一壺清茶,才將目光投向青衣。 不得不說,青衣實在是天生就要成為被人矚目的存在。 她身上的衣服并不亮眼,中規(guī)中矩的款式,然而穿在她的身上,卻仿佛出自名家之手,會發(fā)光一樣。 那張漂亮的面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夢里,他連做夢都想將她抓在手中,此刻,他卻能夠面帶微笑地安然坐著。 真是。不可思議。 茶被端了過來,墨安晏動作優(yōu)雅地斟了一杯,淡淡的茶香漂浮在兩人周圍,他的動作好看得仿佛一幅畫兒一樣。 “說吧,你不是想要跟我談?wù)???/br> 墨安晏淺淺地輕啜一口,目光深沉,卻并不復(fù)雜地看著青衣。 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從前的狂熱,什么憤怒和不甘的情緒更是沒有出現(xiàn)。 青衣見狀,卻愣在那里。 她應(yīng)該高興的,高興墨安晏似乎已經(jīng)放下了,不再一味追著她,要將她禁錮在手里。 可是為什么,看到他如同在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的時候,自己心里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定了定心神,青衣逼著自己直視墨安晏。 “我是想為了我之前的所為跟你道歉,我承認(rèn),是我弄錯了,我很抱歉?!?/br> 墨安晏聽見她的話,眼里仍舊沒有什么波動,只是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他喝得極慢,仿佛時間都要定格住一樣,青衣覺得每一秒鐘都是煎熬,在考驗著她的心。 終于,墨安晏放下茶杯,語氣平靜,“我接受?!?/br> “嗯?” 青衣像是沒有聽清一樣,墨安晏卻淡淡地笑起來,“我說,我接受你的道歉?!?/br> “站在你的立場,你會這么做,也無可厚非,況且后來。我也為之前的事情自以為是的報復(fù)過了?!?/br> 他攤了攤手,“所以,我們扯平了?!?/br> “扯平了?” “對,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了,我們之間,兩清了?!?/br> 墨安晏的聲音很好聽,可是聽在青衣的耳朵里,就像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一樣,嗡嗡的不真切。 所以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牽連了?他們可以從此沒有任何交集,如同陌路人了? 青衣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本該,是她盼望的。 她想要重新開始生活,和過去的一切劃清界限,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結(jié)果了不是嗎? 可為什么心底的疼痛越來越清晰。清晰到她根本無法刻意忽略掉的程度。 墨安晏靜靜地喝茶,面前的這個女人,他追逐找尋了七年,如同一個魔咒一樣,將他死死地拴著。 可是他得到了什么? 青家和墨家的淵源,讓他們虛度了那么多的光陰,不光是他的,還有她的。 因此,重新開始,應(yīng)該是最正確的選擇。 墨安晏看了看時間,“好了,我也該走了?!?/br> 他說完站起身來,看著坐在那里的青衣,唇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聽說你要開珠寶公司?以后有需要,我會照顧你的生意的?!?/br> 說完,他慢慢地轉(zhuǎn)身,米白色的風(fēng)衣衣擺,劃出一個瀟灑漂亮的弧度。 青衣安靜地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筆直,她不允許自己彎下去。 面前的桌上,那壺清茶還在冒著裊裊的熱氣,然而坐在那里的人,卻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這似乎是第一次,他主動從自己面前離開?從前,都是她在絞盡腦汁想要逃離 “會照顧我的生意嗎?” 青衣喃喃自語,忽然笑起來,頭卻垂下去,長長柔順的發(fā)絲從耳邊滑下,遮去了她眼里所有的悲傷 海博酒店的辦公室,顧明意臉上帶著笑意,正說著電話。 “好好好,阿澤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好不好?” “不許耍賴。我已經(jīng)預(yù)訂了你的時間了哦?” 顧明意眼睛都瞇了起來,臉上是溫柔到不可思議的笑容,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