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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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一室溫馨。 陶意將頭埋在男人的懷里,感受著他心跳的節(jié)奏,覺得安心無比。 墨君夜沒有像往常那樣逗她,微瞇的雙目睫毛偶爾煽動幾下,嘴角有些下沉。 陶意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只當(dāng)他是累了,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安心入眠。 就在她快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時,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小意,等爺爺?shù)氖虑榻Y(jié)束,我們就結(jié)婚吧?!?/br> 陶意抬起頭,眼神晶晶亮亮的看著他,沒有回答,而是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便是她的回答。 結(jié)婚,和相愛的人到白首,而不光光是為了給阿澤一個家。 這些日子,她看到了墨君夜的辛苦和疲累,陶意不可抑制地心疼著。 這個男人是她已經(jīng)認(rèn)定的人,應(yīng)該再沒有什么,能夠?qū)⑺麄兎珠_了 等墨爺爺?shù)氖虑榱私Y(jié)了,就結(jié)婚吧 懷里的女人,呼吸漸漸均勻平穩(wěn)。 墨君夜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輕的碰觸中,包含著nongnong的情意。 女人剛剛的反應(yīng)讓他心中欣喜,她沒有反對,沒有沉默,而是勇敢地用吻來表達(dá)她的意愿。 這樣可愛的人兒,讓他如何能放得下? 夜已深沉。 忙碌了一整日的墨君夜,本該用睡眠好好兒地修養(yǎng)精神,然而他此刻的眼睛卻是睜開的。 醫(yī)院雪白的屋頂,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身邊的女人微微動了一下,墨君夜看過去,給她將被子蓋好,又輕輕地拍了幾下,動作輕柔地下了床。 走到陽臺上,墨君夜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 有太多的事情充斥他的思維。讓他根本沒有睡意。 陶意不是陶斐的孩子,她的稀有血型跟顧家的一樣 墨凜的生母銷聲匿跡了這么多年,卻忽然憑空出現(xiàn) 爺爺?shù)纳眢w向來硬朗,卻突然中毒倒下 一個個線團(tuán)交雜在一起,紛亂復(fù)雜,卻怎么也理不出線頭來。 墨君夜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攪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人不斷地往里面吸,看不到底 陶意半夜醒來,手下意識地往旁邊摸了摸,空的,冷的。 她睜開眼睛坐起來,墨君夜有事離開了嗎? 然而她一抬頭,看見落地窗外的陽臺上,墨君夜頎長的身子站在那里。 醫(yī)院單調(diào)而干凈的外墻,更顯得他此刻的蕭索。 他在想什么? 陶意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在墨君夜手邊扶手上放著一個煙灰缸,里面隱約能看到數(shù)根煙嘴。 陶意心中一痛,阿夜并不是好煙之人,他只在心煩的時候會抽一根。 他現(xiàn)在,心很煩? 輕聲地下床,陶意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一件衣服。 推開門,她將衣服從后面給墨君夜披上。 “夜里涼,你穿得太少了,小心生病?!?/br> 墨君夜轉(zhuǎn)身握住她的手,果然,手一片寒涼。 陶意心疼地將他的手握在雙手之間暖著,想用自己的熱量將他的冰冷驅(qū)散。 看著陶意小心翼翼的樣子,墨君夜用力抱著她,低頭吻上陶意的唇。 像是要宣泄什么一樣,墨君夜的吻里有些發(fā)狠的意味。 剛剛披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上,然而誰也沒有在意。 小小的陽臺上。兩個身影相互依偎,仿佛誰也,不能將他們拆散。 天亮了,陶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墨君夜已經(jīng)不在了。 她想起昨天半夜的那個吻,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臉,阿夜是怎么了? 怔怔地也想不出什么來,陶意很快收拾好自己,略微吃了點(diǎn)東西,去看看墨爺爺?shù)那闆r。 另一件加護(hù)病房里,顧正亭看著病床上睜開眼睛的老人。 “爸,你感覺怎么樣?” 顧老爺子眨了眨眼睛,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正亭這才放心,“沒事就好,這病來得也急,不過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br> 他目光里有微微的亮光閃動,“幸好醫(yī)院里正好有個小姑娘給您獻(xiàn)血,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顧老爺子此刻正虛弱著,鬼門關(guān)走一趟,才深知活著有多么好。 “那個小姑娘,要好好謝謝人家,也真是巧了?!?/br> 顧正亭笑了笑,“誰說不是,只不過,她沒要我的謝禮?!?/br> 顧老爺子詫異,顧正亭出手,絕不會是小手筆,那姑娘竟然拒絕了? “她也是醫(yī)院里病人的家屬,因此感同身受?!?/br> “她現(xiàn)在,也在醫(yī)院里?” “是的。” 顧老爺子輕輕嘆息,倒是個不錯的姑娘。 “既然她不接受謝禮,那么請她過來,我親自,跟她道一聲謝” “有人要見我?” “是你獻(xiàn)血救了的老人,想親自跟你道謝?!?/br> 陶意明白了,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去了顧老爺子的病房。 病房里。 里面除了顧老爺子,顧正亭也立在床邊,目光正向她看過來。 陶意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顧正亭今天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只是具體哪里不一樣,她也并說不上來。 “就是你,給我這個老頭子獻(xiàn)血了?” 陶意淺笑著走過去,“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顧爺爺不用放在心上,您的身體好點(diǎn)了沒有?” 顧正亭在一旁心里暗自點(diǎn)頭,是個乖巧懂事的,讓人初見就心生好感。 顧老爺子笑起來,“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多謝你,我們這種血型極為稀有,一旦出個什么事情都是極為麻煩的,小姑娘,不知道你的父母,可也是這種稀有血型?” 顧正亭有一瞬間的僵硬,卻聽見陶意笑吟吟地說,“我mama好像是這樣的血型,只是我mama過世得早,所以,知道得不是太詳細(xì)?!?/br> 陶意曾經(jīng)做過幼稚園的老師,本身性子也親和乖巧,十分容易讓老人家喜歡。 顧老爺子跟她說了一會兒話,又再次表示感謝之后,顧正亭便送陶意離開。 走出了病房,顧正亭的目光忍不住細(xì)細(xì)打量陶意。 之前并沒有在意,現(xiàn)在看來,她的模樣竟有多處讓自己熟悉。 溫婉大方,秀美明麗,從小失去了mama,也長成了這樣優(yōu)秀的女子。 “我父親很少會跟你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說那么多,說明他還是挺喜歡你的。” “顧爺爺慈眉善目,我也很喜歡跟他說話。” 陶意不卑不亢,臉上帶著笑意跟他顧正亭點(diǎn)頭打了招呼,才輕聲地離開。 在他身后,顧正亭的拳頭捏了捏。 “少爺,許美玲就在這個房間里?!?/br> 阿離說完,小心地退到了后面守著,墨君夜看著那扇門,看了好一會兒才推門而入。 小小的房間里,許美玲縮在一個角落里。 看到有人進(jìn)來了,她臉上布滿了驚恐,甚至連身體都在微微發(fā)抖。 “你是誰?!你們想要干什么?!” 她的聲音里能夠聽得出恐懼,像是完全不知道墨君夜的身份和他的目的。 墨君夜瞇著眼睛,靜靜地盯著許美玲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走過去。 許美玲抖得更厲害,蜷縮著想要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你不用怕,我只是想,問你幾件事情而已?!?/br> 墨君夜時刻審視著許美玲的表情,“你的兒子是墨凜,對不對?” 許美玲立刻抬起頭,“你想要對我的凜兒做什么?!我回來是因?yàn)槲姨胨?,不管他的事!我馬上就走,我馬上就回去!” 許美玲近乎語無倫次的話語讓墨君夜眉頭緊皺,目光如電地看著她,“回哪里去?你為什么要回去?” 然而許美玲卻沒回答他的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墨君夜,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阿夜?你是亦初的兒子?!” 墨君夜的身體微不可見地猛震了一下,亦初,是他mama的閨名! 許美玲的眼眶睜到了極致,眼里流露出來的神色出現(xiàn)了變化,她立刻閃躲起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來找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