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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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主動走了過去,程新忌聽著漸進的腳步聲,想也不想就要往巷子深處走。 “躲什么?”身后的聲音叫住了他。 程新忌不敢回身,也不敢說話。范蔚熙又問:“好幾次了,一直跟著我做什么?” 巷子里沒有第三個人,這句話之后,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范蔚熙見他是這個態(tài)度,頓時也不想再問了,他抬腳要走,程新忌忽然叫他:“蔚熙。” 他有種直覺,若是再不說點什么,范蔚熙就再不愿意對他說話了。 “我只是擔心再出現(xiàn)上次的事情?!彼椭^,一張苦澀的臉全被藏在了斗笠之后,“你現(xiàn)在的名聲越來越大了,我怕有人對你心懷不軌。你要是不高興我這樣,我以后就不跟著你了。” “抬頭。”范蔚熙平靜地說道,“與人說話,你就是這副態(tài)度?” 斗笠下方的臉慢慢地露了出來,程新忌就看了他一眼,便迅速移開了目光。范蔚熙看著他臉上那道未褪的疤,問道:“這傷,好不了了嗎?” 程新忌不在意地搖頭,“好不了就好不了,反正我也不是靠臉吃飯?!?/br> 范蔚熙上前兩步,問他:“你不回朔方?” 程新忌只當對方是在趕他走,心里雖然難受得緊,但還是強笑兩聲,“要回的,現(xiàn)在看到你沒事,我就該走了?!?/br> 范蔚熙聽出了他的不情愿,道:“你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br> “這不是浪費?!背绦录擅摽诜瘩g,說完之后自己先愣了愣,又趕緊解釋,“你別生氣,我剛剛話不經(jīng)腦。你不想看到我,我現(xiàn)在就走。” “我什么時候要趕你走了?”范蔚熙耐著性子道,“你不用這樣揣度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成大事者,不該拘泥于小節(jié)。你再不回朔方,那里可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我離開的時候,給你整理了一份冊子,里面都寫清楚了雜務要如何處理,你看過沒有?” “看過的。”程新忌小聲道。 他不僅看了,還將每個字都背了下來,把冊子當做護身符一般壓在枕頭下,好似這樣就能將范蔚熙留在身邊。 “秉維,”范蔚熙心平氣和地喊他,“這條路還有很遠,至于還要走多久,我現(xiàn)在拿不定??伤繁比丶热灰呀?jīng)與劍西連成一片,那么往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路走到頭之前,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br> 程新忌從他的話中聽出了點松口的意思,試探著問道:“那我能……給你寫信嗎?” 范蔚熙點頭,“可以?!?/br> 程新忌得了這句首肯,昏沉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你說的?!?/br> 范蔚熙將買來的東西分了一半讓他拿,泛起個淡淡的笑,“嗯,我說的?!?/br> 第194章 生息 端午一過,梁州便帶上了熱意。 西陲的夏日一貫來得無聲無息,朝時還能有清爽的風,到了午時便只剩灼烈的日頭。 院子里沒風,秦惜珩歇了個午覺,被這干燥蒸人的熱氣熱醒了,她煩悶地撲了兩下扇子,起身來翻揀衣箱,從里面找了件輕薄的紗衣?lián)Q上。 趙瑾才練完兵回來,一張臉被太陽曬得通紅。秦惜珩趕緊給她倒了涼茶,又遞了塊浸過井水的帕子給她擦臉。 “換身衣裳吧,都汗?jié)窳?。”秦惜珩給她拿了干凈的衣褲來,等不及她自己動手就來幫忙解腰封。 趙瑾先去將門關了,過來之后也不嫌熱,就這么靠在她肩上,任她給自己寬衣解帶。離得近了,她嗅到些淡淡的脂粉氣,目光往下一瞥,便能看到秦惜珩胸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雪膚溝壑。 “行了,趕緊換吧?!鼻叵х癜阉橇藗€光,趙瑾擦了擦身上的汗?jié)n,套著干凈衣裳時又盯著她這件紗衣不放,問道:“這件是什么時候做的?我怎么好像沒見過?” 秦惜珩道:“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穿而已?!?/br> 趙瑾又問:“去年為何沒穿?” 這紗衣太過薄透,就連膚上的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去年時兩人還不算太熟,秦惜珩端著禮節(jié),沒敢在趙瑾面前露得過甚。 “去年沒這么熱?!鼻叵х衲樕衔⒓t,扯了個謊一語帶過。 “哦。”趙瑾還真信了,她換好衣裳,忍不住又看了這紗衣兩眼,忽然抿嘴笑了起來。 秦惜珩問她:“你笑什么?” 趙瑾搖搖頭,按捺住笑意,“沒什么。” 她越是這么說,秦惜珩就越發(fā)不信,追問道:“你說嘛!” 趙瑾道:“就……想到了一句話?!?/br> 秦惜珩愈加好奇,“什么話?” 趙瑾于是貼上她的耳朵,慢慢念道:“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秦惜珩便紅著臉瞪了過去,“趙、懷、玉!” 趙瑾攤開手,一臉無辜的模樣,“你非要聽的?!?/br> 秦惜珩越想越羞,耳垂鮮紅,“枉我還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你……你……” 趙瑾拉著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笑說:“我之前矜持的時候,你說我木頭一塊,不懂風情?,F(xiàn)在就說了一句話,你又說我不正經(jīng)。阿珩,討你的歡心可真難?!?/br> “我當你是木頭,可你原來故意藏著這些,你說,你是不是常與他們說這些葷話?”秦惜珩捶了一下她的肩,被睫毛遮住的眼瞳中不知是喜還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