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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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帳外這時(shí)忽然有人來報(bào),“方才惑蘇將軍快馬來信,說有要事相告!” 第091章 漠西 羌和王庭外,一支十人的車宛小隊(duì)在侍臣的帶隨下沿路而來。 居首之人是車宛此行的使臣,名叫穆措嘉。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到羌和王庭,上一次車宛兵襲羌北之前,他就擔(dān)任使節(jié)來過一次,熟記下了去往王庭主殿的路。 “這不是去主殿的路?!彼麑κ坛嫉?。 “國君今天不在主殿,他吩咐了,就在庭院里見你們?!笔坛计^頭對他說完,自己停了下來,指著前面左側(cè)的岔道,“你們自己去吧?!?/br> 穆措嘉不過是個(gè)代主而來的使臣,倒是不懷疑羌和王會對他們使什么詐,他帶著人大步往左邊的路走去,不多時(shí)就見到了努呼韃亞。 他行禮道:“穆措嘉見過國君,也替大漠的蒼鷹問候國君。” 努呼韃亞是羌和年輕的王,他想到車宛上次入侵羌北,臉色便是黑的,說道:“你的蒼鷹讓你來做什么?” 穆措嘉雙手交疊著放在胸口,對他行了個(gè)車宛最高的禮,“國君,蒼鷹是真心求娶格蘭麗公主。她是大漠里最明亮的珠卓娜,蒼鷹見過她,也為她神魂顛倒。” 努呼韃亞高傲地抬起頭,那一雙藍(lán)色眼睛盯緊了穆措嘉,“格蘭麗是我阿耶捧在手中的至寶,誰也配不上她,即便是騰格里現(xiàn)世,格蘭麗也絕不離開羌和的土地。你回去告訴烏蒙嘉,我不會將格蘭麗嫁給他,讓他死了這份心?!?/br> 大漠人相信天神的存在,他們將之稱作騰格里。 穆措嘉努力勸道:“國君,蒼鷹說了,您如今倚靠的梁州并不穩(wěn)定。大楚皇帝不看重他們,他們甚至還要搶奪我們的糧食。一旦大楚皇帝不管他們,饑餓就威脅著他們,這樣一支沒有靠山的隊(duì)伍,您還要繼續(xù)和他們交好嗎?而且,梁州已經(jīng)變了,現(xiàn)在的一匹馬已經(jīng)換不了從前的一百四十斤茶,梁州要拋棄羌和!國君,為了大漠的綿延,我真心地希望您能答應(yīng)蒼鷹的求婚。您看昔日的車圭,如今與大宛生活在一起是多么美好,我們?nèi)谌氡舜耍鷥河排D裂?,不是也很好嗎??/br> 努呼韃亞道:“我阿翁的仇,羌和一族永不會忘。我阿耶臨去前也說,這是羌和一族的恥辱,就憑這個(gè),羌和便永不會屈服于大宛!” 穆措嘉搖頭道:“國君弄錯(cuò)了,蒙善國君的死與大宛沒有干系,是烏蘇克國君誤會了……” “閉嘴!”努呼韃亞一拍桌子,藍(lán)色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你膽敢提及我阿翁!又膽敢將這一切都推到我阿耶身上!” 穆措嘉對他行禮,又說:“蒼鷹讓我?guī)г?,他一生都敬畏蒙善國君。他希望國君將格蘭麗公主嫁給他,他愿意與國君平分牛羊和草場。” 趙瑾看完惑蘇的來信,沉思著靠在椅背上,以這種姿勢保持了好長一段時(shí)間。 秦惜珩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羌和王會把格蘭麗公主嫁給車宛王嗎?” 趙瑾些微換了個(gè)坐姿,道:“不大可能,他們兩族之間隔著血海深仇?!?/br> 秦惜珩問:“什么血海深仇?” 趙瑾道:“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shí)的羌和王是蒙善,也就是如今羌和王努呼韃亞的祖父。蒙善晚年時(shí),大宛已經(jīng)吞并了圭車,但它野心不小,還想將羌和也一并吞下。我少時(shí)聽祖父說,當(dāng)年那一戰(zhàn)時(shí),蒙善讓世子烏蘇克監(jiān)國,自己則親自披甲上陣?!?/br> “可吞并了圭車的大宛實(shí)力大增,蒙善即便是御駕親征也敵不過。他為了保護(hù)自己的臣民和國土,以血為誓祭祀蒼天,自刎在了距離國門百里外的地方。大漠人相信天神存在,他們管天神叫做騰格里。蒙善此舉之后,車宛便心生忌憚,怕遭到上天的報(bào)復(fù),就此退了兵?!?/br> “消息傳到羌和后,烏蘇克便認(rèn)為是車宛逼死了蒙善,更是告誡國民和子女,只要羌和存留一日,就一日不得對車宛低頭。努呼韃亞是烏蘇克的長子,他繼位之前,在騰格里面前立過誓,永不與車宛為伍?!?/br> 秦惜珩道:“既然這樣,那車宛王應(yīng)該很清楚才是,他這樣求娶羌和公主,是篤定有打動羌和王的條件?” 趙瑾道:“這正是我擔(dān)心的地方。雖說大漠人崇敬騰格里,背信諾言會遭到天譴,但我也怕努呼韃亞被利益蒙蔽住雙眼。” 秦惜珩道:“如今的羌和,處處受著梁州的庇護(hù),若我是羌和王,該偷著樂才是?!?/br> 趙瑾道:“烏蘇克還在世時(shí),常與我祖父在邊境約茶,我?guī)缀趺看味紩?,他是個(gè)很和善的君主。等到祖父過世,我接手梁州守備軍后,與他見面的次數(shù)就少了許多,但他一直很掛念我,怕我在戰(zhàn)場上餓著,總讓人給我?guī)ou干。努呼韃亞是前年繼位的,我與他也就見過那么幾次,僅僅只能算是認(rèn)識。上次朝廷背著我私自調(diào)了茶馬比價(jià),我約他面談此事時(shí),他雖然不大高興,但也沒說什么。我看得出來,他對我不怎么友善,只不過沖著兩國的情誼,勉強(qiáng)結(jié)交罷了?!?/br> “那好奇怪?!鼻叵х竦?,“你與羌和公主還有羌和小王子的交情那么好,為什么到了他這里,就變得這么陌生?” “是啊,”趙瑾也道,“這件事我想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想通?!?/br> 努呼韃亞不想與穆措嘉多說,直接讓人轟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