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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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汗辛沒再繼續(xù)順著說,趙瑾看了他一眼,又見章之道不在,便知郭汗辛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她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時候不早了,方才公主派人來催我回去?!壁w瑾完全沒有再坐下來續(xù)話的打算,干脆了然道:“郭老板,告辭?!?/br> “侯……”郭汗辛本來還想套近乎與她寒暄兩句,此時只能茫然地看著她的背影,渾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 趙瑾在走出茶樓的瞬間里便沉下了臉。卲廣匆忙給她披上氅衣,看她面色不善,關(guān)切問道:“侯爺,怎么了?” “沒什么?!壁w瑾自己系好衣帶,看著這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大街,心生少許落寞,驟然間想到的竟然是秦惜珩給的那個親吻。 “回去吧?!彼蛄嗣虼剑挚床铇且谎?,對卲廣道:“看著他,還有他主動提的那幾畝私田,盯緊了別出岔子。對了,叫藍(lán)越回來吧,我有其他的事情要交給他?!?/br> “是?!眳p廣目送著趙瑾上了馬車,又順著她方才的視線側(cè)身回望茶樓,不多時消失在了暗夜的深巷中。 馬車抵達(dá)侯府時,已過子時。 東院里早就熄了燈,只剩院門前掛著的兩只燈籠還透露著昏暗的光。 值夜的下人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頭看到她跨進(jìn)院子,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侯爺?” “噓。”趙瑾當(dāng)下看了一眼秦惜珩住的主屋,壓著聲音道:“小聲點(diǎn),公主睡了?” “是。”下人低著頭說。 主屋里燃著的光還沒有滅,趙瑾看了一會兒,腳下不自覺地往那邊去。 月上中天,光在院子里打下了一地的樹杈枝影。她躡手躡腳地走近,就在門外的臺階上坐了,后背往梁柱上一靠,渾渾噩噩又想到了出門前的那番爭吵。 “是懷玉嗎?”屋內(nèi)突然傳來聲音。 趙瑾遲疑了一下,起身對里面說道:“是臣?!?/br> 秦惜珩道:“門沒拴,你進(jìn)來?!?/br> 趙瑾輕輕推開門,進(jìn)去之后只站在屏風(fēng)后說話:“公主還沒歇嗎?” 秦惜珩看著屏風(fēng)上的剪影,問她:“站在那里做什么?過來。” 出門前的爭吵還歷歷在目,趙瑾現(xiàn)在仍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一心只想著躲避,“不早了,公主先歇吧,臣明日再來?!?/br> 她說完就要走,卻聽里間一陣響動,秦惜珩竟然赤腳跑來屏風(fēng)處,拉著她說道:“先別走?!?/br> “怎么不穿鞋?”趙瑾不多想,橫抱起她走去里間放在床上,又扯住被子給她蓋好雙腿,“姑娘家最金貴的就是腳了,況且寒從腳底起,公主別不看重。” 秦惜珩還拽著她的手臂,問道:“才回來?” 趙瑾點(diǎn)點(diǎn)頭,“不是讓公主別熬太久嗎?” 秦惜珩道:“我已經(jīng)睡過一覺了,剛剛做了個夢,就醒了?!?/br> 趙瑾問:“是不是臣吵到公主了?” 秦惜珩搖搖頭,“是我睡不太著而已。宴上怎么樣?沒喝太多酒吧?” 趙瑾笑笑,“惦記著公主的話,臣一滴酒都沒敢碰?!?/br> 她長話短說,將今夜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秦惜珩冷笑著哼了哼,“他哪是要你庇護(hù)他兒子,他這是要盡早巴結(jié)你。你忘了,我用的是太子的名義,而我與太子親如一母同胞,如今又正好在梁州,他自然得表示些什么,至少得傳到我的耳中?!?/br> 趙瑾道:“不論怎樣,臣會讓人專程盯著那幾畝田。這些事情,公主就不要費(fèi)心了?!?/br> 秦惜珩輕輕嗯聲,沒再開口。 氣氛驟然一靜,趙瑾忽然有些難安,她垂眸看著搭在自己臂上的那只手,拔足底氣認(rèn)錯,“之前……是臣不好,公主不要生氣?!?/br>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秦惜珩一笑,雙眼就成了兩道月牙,她撐著下頜打量著趙瑾,說道:“我跟老天打賭呢,如果一覺醒來就能見到你,那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會在意了,若是醒來見不到你,我就斷了這份念想。” 這種刻意的找補(bǔ)愈加讓趙瑾覺得慚愧,之前的爭執(zhí)仿佛并不存在,秦惜珩慢慢地牽住她的手,輕聲細(xì)語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都只有這一個回答?!?/br> 趙瑾想好了許多話,現(xiàn)下全被她的笑容壓了下去,喉間只剩下干澀的苦意。 她靜若死水的心好似有了幾圈細(xì)微的漣漪。 “傷口是不是該換藥了?”秦惜珩突然記起這事來,趕緊去給趙瑾拿外敷的藥,對她道:“衣裳脫了,我給你換藥。” 趙瑾深知拒絕無用,干脆順從地露出傷口來,背對著她坐得筆直。 秦惜珩動作輕柔,給趙瑾重新纏好繃帶后,試探著一問:“今晚別走了。咱們像上次在驛館那樣,好不好?” 趙瑾鬼使神差答了一聲“好”,等到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躺在了床鋪的外側(cè)。 燭火雖然離得遠(yuǎn),但是在昏暗的光線里,她與秦惜珩一眼就能對上。 氣氛在這一刻微妙了起來,趙瑾裹著自己這床被子,局促不安地往外移了移,胡編了一個借口解釋,“臣睡相不好?!?/br> 這理由過于蹩腳,秦惜珩看破不說破,探出手給她掖了掖被子,輕聲道過一聲“好眠”,翻身面向了床鋪內(nèi)側(cè)。 趙瑾當(dāng)下如釋重負(fù),她以余光注視秦惜珩背過去的身形,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