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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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芒章道:“我信你。明日早朝過后,這件事就會鬧得天下皆知,官府這兩日只怕會常來你這里走動,你不用害怕,如實說就行了?!?/br> 詹雨謝過他,又問:“早些年的時候,春闈是不是也曾泄題過?” 彭芒章“嗯”了一聲,“那是建和十四年的事情,當(dāng)時我不過十來歲,也只是聽家中的長者提到過一二。” 詹雨沉默地點了點頭。 “好了,”彭芒章起身,“不早了,我該走了,你早些休息。” 第038章 宗政 如彭芒章所言,次日早朝一散,春闈泄題一事便傳遍了宮城內(nèi)外。 詹雨再次被叫去衙門問話,返程途中也在回憶那名給他們透露消息的舉子,沒留意迎面有個人低著頭慌張地往這邊跑。 他與這人撞了個滿懷。 詹雨揉了揉被對方撞到的肩,先關(guān)心這人,“對不住,是我走神了,這位小兄弟,你沒事吧?” 與他相撞的正是從梁淵侯府里跑出來的譚興。 “沒事?!弊T興也只是揉揉自己的額頭,然后急匆匆地往自己預(yù)定的方向快走。 再往前就是寧府的高階,譚興在距離數(shù)十步時慢了下來,一時有些怯乏。他大概能預(yù)知進了這扇門后會遭遇什么,正因如此,他心中愈發(fā)忐忑。 躊躇半天后,他攏緊了頸下的衣領(lǐng),奮力就朝門里沖。 值守在大門兩側(cè)的看守立刻攔住他,惡狠狠道:“干什么!你什么人!” 譚興道:“我要見寧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就你?”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他兩眼,嘲道:“一副窮酸樣,也想見相爺?!?/br> 譚興急道:“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對寧相說!” 看守完全不拿他的話當(dāng)回事,冷笑道:“你當(dāng)相爺是誰,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另一人道:“你說你有要緊的事對相爺說,但我們怎知你是不是撒謊,倘若你對相爺圖謀不軌呢?” 譚興道:“到底要如何才能讓我見寧相!” 早朝雖然已經(jīng)散了,但寧澄煥還未回來,看守道:“相爺不在,你去了也見不到?!?/br> 譚興忙說:“我可以等!” 他剛說完,寧府的大門便開了。 寧修則剛好要出去,老遠就聽到了吵嚷聲,他跨過門檻出來,不滿道:“吵什么!” 看守道:“回三公子,不知哪兒來的小叫花子,非要見相爺?!?/br> 譚興聽他這么稱喊寧修則,馬上又重復(fù)道:“我有要緊的事情告訴寧相,請三公子讓我進去吧?!?/br> 寧修則當(dāng)然不信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更是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道:“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趕走!” 兩名看守得了少主子的吩咐,越發(fā)有恃無恐起來,一左一右架住譚興后,將他從臺階上甩了出去。 “我是真的——”譚興還欲再說,卻見寧修則已經(jīng)入了馬車車廂。 他不甘地從地上爬起來,在凝望了寧府的大門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秦惜珩掐著散朝的時辰來了“風(fēng)花雪月”。 守院的婢女喚作云娘,開門一見是她,道:“公主來得不巧,殿下回來換了身便服,才出去?!?/br> 秦惜珩問:“去哪里了?” 云娘道:“相門寺。” “嗯?”秦惜珩皺眉不解,“四哥去相門寺做什么?” 云娘笑道:“公主不知道,殿下前段時日結(jié)識了一位佛門師父,法號叫做玄通。殿下與他一見如故,最近天天都要去相門寺聽他講半日的禪語?!?/br> 難怪這幾日一直沒見到秦績的身影。 秦惜珩問:“這么說,這和尚之前并不在相門寺?” 云娘點頭,“據(jù)說是位游走四方的高僧?!?/br> 秦惜珩頓時覺得無奈,“四哥也是,除了朝政,對什么都癡迷一二,若是讓太子哥哥知道了,只怕要連夜將這和尚趕出邑京?!?/br> 云娘捂嘴一笑,又問她:“公主可是要留下來等殿下?” “嗯?!鼻叵х裨揪褪怯惺露鴣?,自然不能無功而返。 昨夜趙瑾對她提到建和十四年的春闈案,回房之后,她也越想越覺得事情不似巧合,果真今日就聽到消息傳開了。 涉及舊案,若是貿(mào)然去問寧皇后或是秦瀟,只怕都得不到準(zhǔn)確的回答,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來問秦績最為妥當(dāng)。 秦惜珩無聊地環(huán)掃了這庭院一圈,見墻角的石桌上還曬著秦績前些時日做的瓶畫,正要走過去看看這些成品,忽然聽到有急切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院門外,隨后又響起了猛烈的敲門聲。 “興王!興王!”敲門的人在外面大聲地喊。 秦惜珩正納悶,不知會是什么人這么急著找秦績,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要代替秦績將來人迎進來。 云娘到后院給秦惜珩沏茶去了,這會聽到呼喊聲,小跑著過來開了門。 來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穿著一身不知洗過多少次的衣服,大口喘氣幾陣之后,直問:“興王在嗎?” “殿下不在?!痹颇锟粗?,問道:“你是何人?” 譚興一聽秦績不在,立刻又問:“那興王什么時候回來?” 云娘略顯不快,“殿下的行蹤,怎是我們做下人的能知道的。你究竟是誰?找殿下何事?” 秦惜珩看他眉頭緊蹙,言語間有些慌張,于是問:“你不說明來意,云娘又該如何轉(zhuǎn)達給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