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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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躲什么?怕了?”傅玄柄盯著她,手中的刀帶著斑駁的血跡,隱約倒映著孤月散下的蒼色白芒,鋒刃上全是寒涼的殺意。 趙瑾不受他的挑釁,而是將刀架在秦穆的頸邊,道:“指揮使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敢對謙王如何?” 她說完,從死尸身上拔下一支箭,對著秦穆的后肩狠狠刺入。 傅玄柄目光一震。 昏迷中的秦穆一個哆嗦,好似醒了。 趙瑾道:“謙王于我而言,可有可無而已,他若是出什么事,我最多不過是挨圣上的一頓罰。可是指揮使,倘若謙王真的死在了這里,你就什么都沒了?!?/br> 傅玄柄咬牙切齒,“趙瑾,你可真是夠狠?!?/br> 趙瑾道:“今夜你不會有任何勝算,你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br> 傅玄柄道:“我說了,今夜鹿死誰手尚不可知。即便你要對謙王動手,我也不會受你要挾?!?/br> 他舉刀再來,趙瑾匆忙將背著秦穆的禁衛(wèi)往外圍推開,左右環(huán)視局面時,忽然眼前一亮。 傅玄柄帶刀已近身前,趙瑾突然下腰一個斜鏟,快速地從他刀下滑過后,飛撲著搶下了寫有“羽林”二字的軍旗。 寸長寸強,趙瑾以這近乎十尺來長的軍旗做槍,出手一舞便是動若雷霆,頃刻間將一切阻攔隔離在外。 傅玄柄心道不好,正要退身,可趙瑾已經(jīng)推著旗桿而來。他被逼后撤,趙瑾忽然一停,就地以旗桿作為支撐,飛身而來狠狠地踢在傅玄柄的胸口,又在落地的瞬間,用旗桿痛擊他的膝蓋。 程新禾就在這里,他掐著傅玄柄倒地的這個須臾,亮槍抵住他的喉管。 “都別動!” 趙瑾厲聲一喊,扔掉旗桿后重新握起橫刀。 傅玄柄的膝蓋骨火辣辣地一片痛意,他沒法動彈,絕望地閉上了眼。 圣安宮內(nèi),秦佑不知第幾次透過窗棱的縫隙往外看,心急難耐道:“怎么這么久還沒停?!?/br> 他才說完,外面倏然沉寂下來。 “停了?”他趕緊又撲到窗棱邊看向外側(cè)。 “圣上——”探衛(wèi)火急火燎地沖進殿中,言語之中隱帶喜意,“拿、拿下了!趙侯和鎮(zhèn)北王齊力將傅玄柄拿下了!” 允嘉公主愣住,腳下一個不穩(wěn)險些摔倒,秦惜珩眼疾手快扶住她,關(guān)心問她:“阿姊,你沒事吧?” 秦佑第一個追問:“那幫叛軍真的被掃平了?” 探衛(wèi)正要再說,趙瑾已經(jīng)入了殿門,對楚帝行禮說道:“稟圣上,謙王與傅玄柄已一并拿下?!?/br> 她臉上掛著一串血珠,身上藏青色的衣袍也被血浸染成了潮濕的深色,刀鋒上鮮紅的液體甚至還在往下淌著,令一眾人心驚膽戰(zhàn)。 秦佑大驚失色,“你你你你怎么弄成這幅樣子?” “你傷哪兒了?”秦惜珩腦中一空,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走到了趙瑾身前。她看著面前之人現(xiàn)在的模樣,以為她負了新傷,急得聲音都在發(fā)顫。 “臣沒事,公主別怕,這不是臣的血。”趙瑾怕自己身上的污血沾上她,立刻后退一步,保持了應(yīng)有的距離。 “叛軍已平?!壁w瑾雙手將橫刀捧起,身體略略前傾,低著視線又對楚帝道:“謝圣上借刀?!?/br> 一直守在楚帝身邊的那名緋袍內(nèi)官上前幾步,從她手中接過刀來,旋即退到一側(cè)。 楚帝問:“人在哪里?” 趙瑾當即掀袍跪下,面對楚帝道:“圣上,容臣請罪。” 左右皆是詫異,楚帝見她面色嚴肅,問道:“出了什么事?” 趙瑾道:“臣為了逼傅玄柄就范,傷了謙王?!?/br> 眾人面面相覷,隨之都朝楚帝看去,聽他說道:“此事過后再說,他現(xiàn)在在哪?” 趙瑾道:“就在圣安宮外?!?/br> 楚帝恨罵一聲“逆子”,當即去往殿外。 其他人也跟在后方,趙瑾往旁退去,將路讓出來之后正要跟上,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你真的沒再受傷?” 秦惜珩實在是看不出她身上還有什么干凈的地方。 趙瑾反問:“公主的腳怎么樣了?” “扭得不重,已經(jīng)沒事了?!鼻叵х裾f完,又追著問:“你如實說,不許隱瞞?!?/br> 趙瑾看出她是真的在關(guān)心自己,于是打趣一句:“羽林衛(wèi)的箭不準,至少沒有公主射的準?!?/br> 殿內(nèi)的人已經(jīng)盡數(shù)去了外面,趙瑾見狀,說道:“臣還要去外面看看,請公主松手?!?/br> 秦惜珩不為所動,反而翻看她裹著繃帶的左手,皺眉道:“都被血染浸了,得先換藥才行?!?/br> 趙瑾抽出手,只是淡淡一笑,“不急這一時,還是等事情都結(jié)束了再說?!?/br> 秦惜珩張張嘴還想再問些什么,可趙瑾對她施禮一揖,轉(zhuǎn)身就出了大殿。 圣安宮前火把通明,守衛(wèi)們井然有序地站著,押解著兩個衣冠狼狽的人。 “大哥,正平。” 允嘉公主看清這二人的臉,哭聲更盛。她妄圖朝其中一人撲去,可臨近時又被禁衛(wèi)攔住,“請公主不要過去?!?/br> 她站在原地望著這個鐵甲上染了不知多少鮮血的人,痛心疾首道:“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鲞@種事情!” 傅玄柄抬起頭看她,什么都沒有說。 楚帝面無神情,在注視了他們二人許久之后,才對傅玄柄道:“朕待你不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