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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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笑道:“怎么改口又改回去了?” 余光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逼來,趙瑾知道那是秦惜珩帶著埋怨的壓迫,但她無奈,今夜不論她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這道賜婚的旨意始終會來。 “臣——”趙瑾打碎牙齒和血吞,逼著自己露出笑容,“謝君父賜婚?!?/br> “兒臣領(lǐng)旨,叩謝父皇天恩。”秦惜珩面不改色說完,與趙瑾同時叩首謝恩,楚帝越看越高興,越看越滿意,立刻著人新置了一對桌案放在階下,讓她二人并排著重新入座。 “敦華夫人?!背墼诿鼖D之中一眼就找到樊蕪,“你養(yǎng)了個好兒子啊?!?/br> 樊蕪起身盈盈拜謝,“得圣上愛重,乃懷玉之福。” 楚帝后面又說了什么,趙瑾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她僵硬地坐在秦惜珩身側(cè),數(shù)次以余光注視身邊的人,但秦惜珩始終半垂著眼,望著杯盞中的酒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早在梁州時,范棨就多次對趙瑾提過日后該如何婚娶,但她那時無心此事,便一直這么拖著,誰知就這樣拖成了一樁麻煩。 縱然秦惜珩心里有一個谷懷璧,但皇命難違,大婚夜該如何熬過去更是一個難題。趙瑾在心里為難,不知道要怎么將她給糊弄過去。 周圍說話的聲音不覺大了很多,她還在拿捏著主意,肩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然后聽到秦佑的聲音說道:“我說阿瑾,我還沒整明白呢,你怎么就成駙馬了?父皇不會是說笑吧?” 歌舞還在繼續(xù)著,趙瑾沖龍椅上一看,帝后二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再一看宴席上的眾人,都是一副輕松的模樣,她有些恍然,竟然連楚帝是何時離開的都不知曉。 秦佑見她不說話,又對秦惜珩道:“恭喜七meimei喜添夫婿啊,五哥哥看你們郎才女貌,當(dāng)真是般配。說吧,想要什么賀禮,五哥哥送你?!?/br> “五哥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秦惜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起身,連半個眼神都不愿意分給趙瑾,快步就走了。 “這丫頭,脾氣還是那么壞。”秦佑搖搖頭,胳膊肘一捅趙瑾的肩,“難為你了,下半輩子都要對著她?!?/br> 趙瑾苦笑了兩聲,見樊蕪正往這邊看,遂對秦佑道:“殿下,家母還在那邊等著,我先走了?!?/br> 秦佑卻是嘆氣:“好不容易見著你一次,又成了我妹夫,這下都不好出去開葷了?!?/br> 趙瑾好氣又好笑,一時對他也是無語,擺擺手權(quán)當(dāng)是告別。 宮宴散場,母女倆一人坐車,一人騎馬,一路上都沒有任何話語的交流,等到回了府中,樊蕪才幽幽地嘆息:“還是躲不過?!?/br> 趙瑾已經(jīng)看開了,“尚主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明日圣旨就該到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圣上從召我入京時起,就已經(jīng)盤算好了這一切。” 樊蕪有些擔(dān)心,“聽說儀安公主驕橫得很,到時候……” “山人自有妙計(jì)?!壁w瑾先寬慰母親的心,笑道:“公主府早就落成了,娘日后也不常見她,正好省了參拜?!?/br> “可你……”樊蕪憂心忡忡,最后只能甩甩袖子搖頭,“罷了?!?/br> “娘早些歇了吧?!壁w瑾已經(jīng)將她送到了屋外,“不過是道賜婚,又不是天塌下來了?!?/br> 樊蕪嘆著氣準(zhǔn)備進(jìn)屋,又不放心地對她道:“這事記得問問范先生?!?/br> 趙瑾點(diǎn)頭,“我知道。”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問樊蕪道:“對了娘,圣上知道我爹與英王妃的事吧?所以當(dāng)初才沒讓他尚康樂長公主?” 樊蕪古怪地看著她,“尚康樂長公主?沒這回事啊,你聽誰說的?” 趙瑾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她確認(rèn)一遍,“當(dāng)真沒有這回事?” “沒有。”樊蕪語氣肯定,“當(dāng)年你爹與英王妃的事情,圣上如何會不知道?那時朝堂還需寧家來穩(wěn)固,圣上沒有理由用這種方式與寧家翻臉,再說若是真有這一出,邑京早就人盡皆知了。怎么,你是聽到什么了?” “朕是想與你趙家結(jié)親的,當(dāng)年險些就讓你父親尚了康樂長公主?!?/br> 趙瑾回想起那日進(jìn)宮與楚帝的對話,一時之間呼吸急促,連臉都白了,嚇得樊蕪慌了起來,“瑾兒,出什么事了?” 楚帝這只老狐貍,原來一早就暗示得明明白白,怪她自己不留心,沒有多想一層。 “沒、沒事?!壁w瑾擺擺手,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那日進(jìn)宮時,圣上就暗示了一次,是我自己沒往這上面想,才至今日被擺了一道?!?/br> 樊蕪怔怔地立了一會兒,才嘆氣一聲:“是娘無用,幫不了你什么,反倒成了你的阻礙?!?/br> 趙瑾知她心里不好受,故意笑嘻嘻地開解:“好端端的說什么呢,不過是尚主而已,又不是去跳火坑。再說我看儀安公主今日不大高興,想來也不喜這門婚事。這樣正好,以后相安無事,各過各的。我猜她現(xiàn)在保不準(zhǔn)正對著皇后哭鼻子?!?/br> 鳳正宮。 “母后,我不要嫁給那個趙瑾!” 秦惜珩一回來就開始哭鬧,“他男女通吃,我是親眼見著的,他還游手好閑不思進(jìn)取胸?zé)o大志,平日里說話也是污穢不雅,不堪入耳。這樣的紈绔混子,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繼續(xù)嚷嚷:“還有還有,梁州又荒又窮,我若是下降了他,日后怕是也要跟著同去。母后,我想留在邑京,我不要去那鳥不生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