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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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趙瑾出聲打斷,裝作氣短脾虛的模樣對他道:“我嘛,昨夜耗得有些狠,先歇幾日,這事不急?!?/br> “行行行?!鼻赜哟蛄藗€酒嗝,點(diǎn)頭道:“那咱們都緩幾日。” 趙瑾心中舒緩了一口氣,又問他:“不知殿下這兩日要忙什么?” 秦佑的酒意似乎還沒有散干凈,馬車上空間狹小,又有些晃悠,他胃里忍不住,大聲一喊:“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幺伏在外頭問:“主子,您……” 秦佑掀開簾子探頭,扒著馬車的外廂吐了個昏天黑地。 朱雀大街已經(jīng)有了早市趕集的街民,紛紛看了過來。 趙瑾從馬車的另一側(cè)下來,對幺伏說:“先送燕王殿下回去?!?/br> 秦佑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還抽空對她道:“我說要送你回府,不會食言!我無事……無事!” 幺伏有點(diǎn)擔(dān)心地開口:“可是主子……” 話音未落,身后忽然高揚(yáng)起一陣馬鳴聲,趙瑾聞聲望去,只見秦惜珩未施粉黛釵環(huán),一身輕裝騎在馬上,慢慢地往這邊來。 “臣——”她趕著行禮,秦惜珩怕驚動路人,立刻抬手止住,只是略略點(diǎn)頭,然后看向秦佑,“五哥?” 秦佑還留著幾分神志,能夠認(rèn)清人,問道:“喲,七meimei怎么在這兒?” “昨夜玩晚了,回不了宮,湊合著住了一宿公主府,今日若不趁早回去,母后知道了又要數(shù)落我一通。” 她坐在高馬上,秦佑都要仰著頭說話,他拭了嘴上的臟污,道:“你是她的心肝rou,她還舍得數(shù)落你?” 秦惜珩笑了笑,不接話了。她轉(zhuǎn)看向趙瑾,道:“趙侯倒是巧得很,這也能與我五哥碰上?!?/br> “有緣千里來相會嘛。”秦佑嬉皮笑臉,沖趙瑾挑了挑眉,“是吧阿瑾?” 趙瑾勉強(qiáng)著抽了抽嘴角,多的話一句都不想說。 秦佑笑完了,對秦惜珩道:“七meimei走吧,五哥哥我親自送趙侯爺回去,這就走了?!?/br> 趙瑾一刻也不想多待,對著秦惜珩又揖一禮預(yù)備上車,偏偏秦惜珩喊了她一聲,“對了,后日便是上元節(jié),不知趙侯有無旁事?” 她不知道秦惜珩問這個做什么,也不敢輕易說話,于是試探:“公主有事情要臣效勞?” 秦惜珩道:“也沒什么,曲水流觴燈罷了?!?/br> 不等趙瑾問一句這是什么,一旁的秦佑便搶著代替回答了:“好啊,去嘛?!?/br> 趙瑾清清嗓子,問著秦惜珩:“公主,何為曲水流觴燈?” 秦惜珩道:“這本是上巳日修褉之后,文人們用來飲酒賦詩的一個游戲。不知從何時起,邑京也興起了這樣的游戲,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跟著玩上一回。上元節(jié)會放水燈祈福,所以現(xiàn)在,大家都將上元日默認(rèn)為曲水流觴的游戲日,也會由一戶世家做東舉辦,來客們圍坐在水渠兩邊放水燈,水燈停留的地方,距離最近的那一位就要喝酒吟詩。” 趙瑾的目光正好平視到馬脖子上,她沒有立刻回答,電光火石的剎那間,她想了很多。 秦惜珩不會無緣無故地邀請她,誰都知道儀安公主與太子關(guān)系親厚,若這是太子的意思,那么后日的上元節(jié),很多東西就不能再打馬虎眼了。程新禾不日就要抵京,周茗也要攜著寧家女來了,三陲主帥齊聚邑京,到時候會不會有人繼續(xù)給她挖坑? “公主?!壁w瑾慢慢地開口,企圖敷衍過去,“臣一介莽夫,喝酒還行,若是要吟詩作賦,怕是有些難?!?/br> “今年主辦曲水流觴燈的,是潭垣伯府吧?!鼻赜油蝗徊遄?,捅了捅趙瑾的胳膊肘,“不會吟詩作賦有什么要緊的?你跟著我,誰也不敢強(qiáng)迫你。阿瑾,真挺好玩的,重要的是,谷家的燈是真好看?!?/br> 趙瑾在心里翻了個天大的白眼,只能忍著氣應(yīng)下:“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鼻叵х裥π?,“阿璧本來要親自去梁淵侯府下帖,既然我碰巧遇到了趙侯,也就不用他多跑一趟了?!?/br> 她打馬遠(yuǎn)去,趙瑾則被秦佑重新帶上了車,繼續(xù)聽他喋喋不休:“吟詩作賦我其實(shí)也不會,以往都是找人代勞,再不就多喝幾杯酒。不過你放心,若是水燈真飄到你跟前了,那就算我的。對了,后日我來接你,你可別一個人先走了……” 馬車悠悠轉(zhuǎn)轉(zhuǎn)總算到了梁淵侯府,趙瑾從車上跳下來,秦佑還在喊:“你記得等我!” “知道了?!彼龘]揮手,總算打發(fā)走了這尊大佛。 樊蕪擔(dān)驚受怕,幾乎一宿沒睡,現(xiàn)下聽到動靜,忙披了毛裘斗篷出來。 她如今已經(jīng)不算年輕,休息不好眼下就是一片烏色,趙瑾看得心疼,推著母親回了屋子,自己又說沐浴之后再來,省得身上的酒氣熏人。 天色早就大亮了,院子里撒了一地的晨光,待趙瑾再來時,樊蕪正靠在床頭繡花。 “眼神不好,就別再做了。”她搶下樊蕪手里的針線扔到一旁,脫鞋爬上了床。 樊蕪擦著她的濕發(fā),問道:“見著人了?” 趙瑾搖頭,“沒有。夜先生謹(jǐn)慎,并沒有親自過來,他派心腹與我聊了一宿?!?/br> “怎么說?” “沒事,娘您不用緊張?!?/br> 她有意回避,趴在枕頭上很是享受這種與母親獨(dú)處的時光。樊蕪道:“已經(jīng)叫了云霓堂的伙計晚些時候過來給你量身,大過年的,怎么還穿著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