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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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驕不躁又絕對服從,真是讓她省心又有成就感吶。想著,她又彈出了一枚石頭。 身旁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宋瑯轉(zhuǎn)頭一看,是葛垣凜一也跟著她上了屋頂。 他來到她旁邊,單腿屈起坐下,清涼的目光投落在空地的木樁上。 宋瑯還以為他是心疼自己的弟弟了,正想開口,卻見他也拈起了一顆小石頭,朝站穩(wěn)在木樁上的葛垣凉介快準狠地投去—— “……” 宋瑯頓時無語地轉(zhuǎn)過頭。 葛垣凜一的石頭遠遠投出,葛垣凉介立刻有所覺地躍起,落在附近的另一根木樁上。 不同于面對她擲出石頭時的淡然處之,葛垣凉介赫然回過頭,森寒的目光射向她身旁笑得優(yōu)雅華麗的男人。 “唉唉……”葛垣凜一搖著頭連聲嘆息,低沉的聲音卻帶有不可忽視的笑意:“凉介當真是偏袒,你丟得,我這個當哥哥的怎么就丟不得了?” 說著,他又笑意深深地從身旁拿過一顆小石頭…… “凜、一。” 站立在梅花樁上的葛垣凉介面色一沉,當即躍落地面。 站穩(wěn)時,他右手的兩指間已經(jīng)捏好了符咒,咒語念畢,泛著金光的符咒便直沖葛垣凜一而來。 葛垣凜一不慌不亂,熟練地雙手結(jié)印,飛快在身前布下一層防御結(jié)界。攔住那符咒后,他也從屋頂上躍下,唇邊噙著笑意,迎上葛垣凉介逼近的森寒煞氣。 面對葛垣凉介的凌厲攻勢,葛垣凜一勾起紅唇,自顧自地掏出薄薄的符咒,側(cè)過身,快速并起中指與食指輕貼于微紅的唇上,默念咒文的紅唇開開合合,姿態(tài)閑散而從容,隱約透著一股優(yōu)雅華麗的魅惑reads;。 見狀,葛垣凉介冷沉的眉目間透出了一絲嫌棄,顯然是對于葛垣凜一這種在與他對決陰陽術(shù)時,還要特意選角度賣臉賣風情的sao包做法深深不屑。 他冷冷哼了一聲,拋出符咒的動作沒有一絲冗余,干脆利落。 …… 看著底下打斗得火熱的二人,宋瑯無奈地枕著手望天。 讓凉介到凜一的府上來練武,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呀,她想象中的兄友弟恭冰釋前嫌其樂融融呢? 摔!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了。 雖然依然是兩人一打起來,宋瑯攔都攔不住。但是葛垣凉介的武術(shù)還是日漸精進了,當然,更精進的是兩人的陰陽術(shù)。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宋瑯倒也跟著葛垣凜一初步入了陰陽術(shù)的門。雖然她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足以cao縱高級式神,可是召喚出小雀鳥也是綽綽有余了。 這一晚,宋瑯嘗試著將意識的一部分依憑在雀鳥式神的身上。 這種寄魂秘術(shù)對施術(shù)者的能力要求并不高,更考驗的是本身的精神力。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后,宋瑯也不氣餒,畢竟她是沒有怨氣的鬼靈,這種艱難也在想象之中。 她閉眼繼續(xù)念著咒語。 忽然,眼前的景象一下子變得開闊明亮,雖然她是閉著眼,也能清晰見到周圍的一事一物。 成功了! 宋瑯心中一陣激動,她cao縱著雀鳥式神一蹦一跳,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平衡,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 她的意識依憑在雀鳥身上,歡快地繞著府邸飛了一圈又一圈,以鳥瞰的視角新奇地看著雅致府邸中的一事一物。 過了一會兒后,宋瑯才平復了這份喜悅與新奇的心情,于是她想將意識從雀鳥式神的身上收回。 然而,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管默念多少次咒語,她還是無法收回意識。 算了,去問問葛垣凜一吧。 想著,宋瑯cao縱著雀鳥蹦蹦跳跳地飛到了葛垣凜一的宅屋里。 屋內(nèi),白霧繚繞,花香縈鼻,葛垣凜一還沒有回來。 一群式神妹子在忙活著,或是往熱氣騰騰的水池中撒著粉色的、紅色的花瓣,或是將葛垣凜一的單衣放在伏籠中,熏起了梅花的熏香。 誒?原來他洗的還真是花瓣澡? 宋瑯暗暗含恨,一陣羨慕嫉妒恨。 忙乎完畢后,一群式神掀開了浴池外的分隔薄簾,端著托盤從屋內(nèi)緩緩退出。 宋瑯也從白霧繚繞的浴池旁飛出,到了外間,然后站在門旁一個木架上,打算等葛垣凜一回來,就詢問如何收回依憑在式神身上的意識。 第74章 平安京雙生陰陽師(十) “踏,踏,踏……”門外傳來了輕淺而規(guī)律的腳步聲。 “咯吱”一聲,木門一開一關(guān),葛垣凜一踏入了宅屋中。 角落里,宋瑯連忙cao縱雀鳥在木架上跳轉(zhuǎn)過身子,面對他正要開口…… 突然,葛垣凜一用檜扇將頭上戴著的立烏帽子挑起,連帽帶扇隨意一拋。這一拋,劃過半空的立烏帽在落下時,恰好地,就罩住了木架上的雀鳥。 “……” 宋瑯眼前一黑,不得不咽下已到唇邊的話語,蹦跳起來,將罩住她的立烏帽子撞開。 重見光明的那一霎,宋瑯眼神一直—— 地上散落著白色的狩衣,而葛垣凜一還在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伸手胡亂地脫起了月白色的單衣…… 什、什么鬼?! 看著眼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連去洗一個澡都要邊走邊脫、春光乍泄的sao包男人,宋瑯鳥軀一震,猛地騰躍而起:別脫—— 話音未出口,她驟然一頓。 解下單衣的葛垣凜一,后背的肌膚白如月輝,潤如縝玉,但是,更顯眼的是上面一處巴掌大的、似乎在緩慢蠕動的黑色紋路。 那輕微起伏著的紋路詭異非常,讓人一眼看去便心生不詳之感。 宋瑯微蹙起眉,這黑色的紋路是什么?他的身上,為什么會有這種詭異的東西? “嘶……” 那邊,傳來葛垣凜一輕微的、壓抑的吸氣聲。 他反手按上自己的后背,觸及那一團正在蠕動的黑色紋路。然后,他咬破自己的指尖,飛快畫成一紙符咒,雙手結(jié)印,默念九字真言。 銀光從符咒中躍出,與此同時,他背后的詭異紋路停止了蠕動reads;。 宋瑯微微怔忪,他有什么事情,要瞞著所有人嗎? 這種嚴肅的思考不過持續(xù)了短短幾秒,下一刻宋瑯險些就栽落在地。 因為葛垣凜一懶洋洋地踢開了腳旁的單衣后,便繼續(xù)一路往前走去,還順手就褪下寬松的二藍色裙褲。 他脫得是行云流水熟練無比連腳步都不用停頓,宋瑯嚇得是花容失色平地撲騰而起一躍三尺高。 原先還想問他寄魂的時候怎么收回意識的,但現(xiàn)在,她顯然已經(jīng)錯過了開口的時機。 他褲子都脫了,她還問、問他大爺?shù)模?/br> 宋瑯慌張地在屋內(nèi)打轉(zhuǎn)。門,關(guān)了。窗,也關(guān)了。屋檐上,沒有縫。 等等,那個木窗是鏤空的! 宋瑯眼神一亮,翅膀一拍就沖了過去。在這種窮途末路的困境下,她產(chǎn)生了人生一大錯覺:我不胖,我能穿得過去—— 木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視野從狹小的宅屋,一下子就轉(zhuǎn)換到了廣袤的天地,那一霎,連心靈也仿佛在向往著自由的天空。 宋瑯一口氣正想松下,卻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無法再前進了? “!” 一個震驚的念頭瞬間閃過腦海: 她宋小雀,被、卡、窗、縫、里、了! 在她努力掙扎的時候,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抽出,拎起。 “嗯?” 那人低低的、涼涼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帶著詢問的意味。 “哪個術(shù)法不精的,也敢用式神夜窺我沐???” 宋瑯立刻眼神發(fā)直—— 葛垣凜一你個sao包貨,說話就說話,你倒是先把褲子穿上?。?! 晃了晃手中的雀鳥,葛垣凜一微瞇了狹長的眼睛,說:“呵,讓我看看是哪個色膽包天的草包陰陽師……”說著,他伸出修長的食指,就要點上雀鳥的腦門。 哦不! 她的馬甲要掉落了! 宋瑯精神一陣緊繃,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她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眼見葛垣凜一的手指越來越近,她腦中一白,垂死掙扎地默念起咒語。 人的潛力往往爆發(fā)于絕境,宋瑯之前一直沒有奏效的咒語,此刻卻忽然靈光了。 眼前光景一恍,宋瑯的意識終于脫離了式神,回到了庭院中的本體。 好、好險啊…… 宋瑯淚意縱橫地抱著廊柱子,用臉頰蹭了蹭,差一點,還差一點,她就要被當成偷香竊玉的女流氓了啊reads;! 在宋瑯抹著淚的同一時刻,遠處宅屋中,葛垣凜一將手中失去意識憑依的雀鳥式神丟開,勾唇一笑,意味深長。 次日,清晨的陽光依然和暖,庭院的櫻花依然隨風輕揚。 宋瑯坐在外廊內(nèi),背靠著廊柱子??匆谎奂婏w的櫻花,看一眼翻書的甜美式神,看一眼面前的書,再心虛地看一眼遠處緊閉的房門。 白色的狩衣?lián)u曳過暖黃的陽光,微冷的梅香在空氣中暗暗浮動。 宋瑯回過頭,笑容恰到好處,與往日一般無二:“凜一,早上好啊?!?/br> 葛垣凜一含笑點頭,攏起半開的檜扇,在她對面坐下,取出書慢慢翻看。 宋瑯斂眸,也安靜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