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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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久轉(zhuǎn)身離開。 蘇寒站在原地,半晌都沒回神。 蘇冰的聲音慢騰騰響起:“有些事得說出來才行?!?/br> 蘇寒沒出聲。 蘇冰又道:“你既喜歡佩久,就該告訴她,否則等她嫁給別人,你就只剩下失望了。” 蘇寒回過神,搖頭道:“不是的,我對她……” 他話沒說完,蘇冰道:“你不必顧忌我,雖然我暫時離不開你,但也有解決的辦法?!?/br> 蘇寒沒聽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蘇冰道:“我最近在開辟識海,等完成了我們可以在識海里分開,你想做什么不愿讓我知道的事便可以設(shè)下屏障,阻隔開來。” 蘇寒微微擰眉:“不需要這么麻煩?!?/br> 蘇冰又道:“不麻煩,這樣對我們都好,彼此也該有些隱私。” 蘇寒本來心情便很不好,此時聽他這話,胸腔里更像是被人砸了一塊硬鐵,沉重又冰冷:“你想離開?!?/br> 蘇冰:“……” 蘇寒手指微顫著:“我不會讓你離開的?!?/br> 蘇冰的聲音很平靜:“那你想看佩久嫁給那個男人?” 蘇寒語塞。 蘇冰又道:“我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但是我們的確有必要把記憶互通切斷,再重建一下識海?!?/br> 蘇寒聽到他前半句,心里安穩(wěn)了一些,雖然他挺排斥他的后半句話,但是蘇冰已經(jīng)重復(fù)了兩次,明顯是心意已定,他再去阻止也實在是很沒意思。 “那就這樣吧?!碧K寒道,“等我有時間了,我也會去幫忙?!?/br> 蘇冰應(yīng)道:“嗯?!?/br> 蘇寒?dāng)r不住佩久。 佩久能在部隊里打拼十多年,本身就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決定的事任誰都無法干涉。 蘇寒越是阻止,佩久越是堅持。 這是個死結(jié)。 為了讓蘇寒死心,佩久也一定會把自己嫁出去。 糾纏到最后,蘇寒也只能落寞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佩久的婚禮定在了三天后,她這些天都沒出現(xiàn)在小酒吧,忙碌著婚禮的事宜。 蘇寒自然也收到了請?zhí)?,他盯著這大紅喜字,面色復(fù)雜。 酒吧的小妹和小給實在是心疼他,可是這事又沒法安慰。 戀愛是兩情相悅才美,佩久明顯對蘇寒一點兒意思沒有,蘇寒便是用情再深也沒用,因為這是反了方向的箭,永遠(yuǎn)都抵達(dá)不了靶心。 蘇寒說不清自己是個什么滋味,他接連幾次夢到了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夢到他在那樣的絕望與憤怒中,仍舊在努力保護(hù)著自己的幼兒。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保護(hù),而是精神上的。 他不愿他背負(fù)仇恨,只愿他忘記一切,活得逍遙自在。 這個男人才是佩久的丈夫,可他到底是誰?連蘇寒自己都不知道,又該如何說給佩久聽? 蘇寒的低落蘇冰看在眼中。 “把身體給我?!碧K冰道。 蘇寒問:“怎么?” 蘇冰說:“你既不想去參加婚禮,那我就替你去,你可以去識海里整理下?!?/br> 蘇寒還是不甘心:“我要去……” “你這樣不是在為難佩久嗎?”蘇冰打斷他未完的話,“既然喜歡她,何不成全她。” 蘇寒怔了怔。 蘇冰的聲音很輕,沒什么溫度,卻意外得讓人心安:“祝福她吧,她幸福了你才開心,不是嗎?” 蘇寒頓了頓,終于還是被說服了。 他知道蘇冰誤會了,不過也無所謂,蘇冰說的話都很對,佩久幸福了他才能放心。 雖然本能的覺得佩久的丈夫不該是這個陌生男人,但這是佩久自己的選擇,他應(yīng)該尊重她。 “那就麻煩你了?!碧K寒把身體給了蘇冰,自己退到了識海中。 蘇冰重建的識海極大,簡直像個真實的世界。 蘇寒好奇地四處看了看,慢慢地竟有些喜歡這地方。 真安靜,靜謐得似乎連晦暗的心都能洗滌成透明色。 外面發(fā)生的事,蘇寒一概不知。 蘇冰出席了佩久的婚禮,給她準(zhǔn)備了禮物。 佩久上下打量著他,竟意外覺得眼前的蘇寒有些陌生。 蘇冰平靜地看著她,似乎徹底從對她的迷戀中走了出來:“新婚快樂?!?/br> 佩久一下子安心了,總算沒讓她白費功夫,看來這孩子終于想通了,她笑得非常舒心:“小寒,我無父無母,你以后就是我娘家人了,行嗎?” 蘇冰道:“好?!?/br> 佩久笑瞇瞇的掐掐他臉頰:“等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送你一份大禮!” 蘇冰任她掐,聲線低沉輕緩:“那我就提前說聲謝謝了?!?/br> 婚禮進(jìn)展得很順利,佩久因為終于放下了心頭大石,心情好了,便不可避免的多喝了幾杯。 不過佩久酒量極好,別說是多喝幾杯,即便是和在場的所有人打個通關(guān)也不至于醉了。 可是今天她卻有些暈,旁邊的人一個勁的給她道喜,和她碰杯,她竟有些喝不下去了。 佩久又喝了兩杯后,略有不適道:“我先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再過來。” 大家哄笑著,倒也沒攔她。 她的丈夫霍新說道:“我陪你一起。” 佩久攔下他:“你在這照看客人吧,我很快就過來?!?/br> 霍新應(yīng)下道:“不舒服的話就休息會兒再過來?!?/br> 雖然兩人是一場協(xié)議婚姻,但霍新為人不錯,佩久并不討厭他。 搖搖晃晃去了更衣室,佩久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這酒后勁是不是也太大了,一見風(fēng),她更暈了,勉強回到屋子里,竟似是連站都站不穩(wěn)。 恍惚間,佩久覺得這不太對。 這酒……不對勁! 正這么想著,房門開了,一個男人走進(jìn)來,小聲喚她:“佩久?” 佩久到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強掐著手心打起精神:“我沒事,你快去前面照顧客……”她一句話沒說完,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霍新一把扶住她,盯著她不出聲。 佩久不傻,到這時候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酒被下了藥,而下藥的人只有霍新。 她心里有些惡心,聲音也提高了一些:“霍新你這是什么意思?” 霍新不出聲,似乎很忌憚她。 他這模樣讓佩久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想裝出自己沒事的樣子,可是這藥性實在太狠,她渾身無力,手心都漫出血漬了,可痛感卻越來越輕。 佩久微喘著氣:“霍新你出去!” 霍新卻走近她了:“佩久,好久不見了?!?/br> 他的聲線完全改變,由原本的溫潤變得陰森,俊秀的五官也開始變樣,當(dāng)偽裝褪去,展露出的是一張十分被刀疤貫穿了整個面頰的臉。 佩久只看了一眼,便心里咯噔了一聲:“你……你……” 霍新笑得陰冷:“讓你失望了,我沒死,沒死在你這個賤人的手下!” 佩久這下徹底明白了,這是一個局,一個別人為她設(shè)好的死局。 霍新不是霍新,而是她六年前的一個死敵。 那時候帝國和聯(lián)盟征戰(zhàn),身為特務(wù)兵的佩久手中沾了不少鮮血,霍新正是聯(lián)盟的一個重要家族的成員。 佩久面色沉然:“要殺要剮,隨意?!?/br> 霍新震怒道:“死?你以為我會讓你簡簡單單的死了?我要折磨你,凌虐你,讓你痛不欲生!你不是深愛著蘇景辰嗎,現(xiàn)在怎么又要嫁給別人了?既然離不開男人,我就讓你知道一下男人有多爽!”話音落,他拍拍手,門后出來十幾個陌生男子。 佩久面色微變:“你到底要做什么!” 霍新陰狠的笑著:“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讓你下地獄!” 佩久知道自己今天完了,可以她不怕死,所以沒必要在死前還被強暴。 然而霍新已經(jīng)捏住了她的軟肋:“你別想自殺,你死了,我就讓你那位蘇弟弟和破酒吧給你陪葬!” 佩久無牽無掛二十多年,從沒想到今天會受到這樣的威脅。 可是……她腦中閃過蘇寒溫和的笑容,實在……實在…… 蘇冰對這種宴席沒有半點兒興趣,他等著佩久出來,想和她道聲別,先行回去。 可是佩久去了很長時間,竟半天都沒回來,蘇冰想了下,決定去找她說一聲。 他向后面的休息室走去,結(jié)果剛到門前便看到了這骯臟齷齪的一幕。 數(shù)個男人拉扯著佩久的衣服,妄圖施暴。 再看佩久,已經(jīng)徹底被藥物控制,整個人都神情恍惚,完全不知道在發(fā)生什么。 一股邪火直直竄上蘇冰心口,他想都沒想便抬手,讓那幾個男人變成了一堆爛泥。 他這一出手實在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