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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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星一肚子話,可眼下這么多人,饒是他臉皮夠厚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于是再向著他那邊蹭了蹭:“我們能談?wù)剢???/br> 秦臻心煩意亂,若不是因為自己任務(wù)在身,他恨不得起身走人。 蔣星知道自己之前太混蛋了,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一想自己不說明白,秦臻可能根本不會理自己,索性心一橫,湊近他小聲道:“表哥,我、我喜歡你?!?/br> 秦臻整個人都僵住了,轉(zhuǎn)頭看向他的視線全是不可思議。 蔣星再怎么沒心沒肺,但說出這話后還是有些緊張的,所以他沒好意思抬頭。 秦臻靜靜地看了會兒,半晌后終于開口了:“你喝多了?!?/br> 蔣星一怔,接著他猛抬頭:“我根本沒喝酒!”他視線一片清明,面上白凈,的確不見任何醉態(tài)。 秦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臟驀地一緊,挪開視線后道:“那就是我喝醉了?!?/br> 蔣星默了默,接著又不甘心地開口:“我們能出去聊聊嗎?” 秦臻不想出去,但屋子里人多,他們再說下去,旁邊的酒鬼們只怕也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想想自己失戀也就算了,還鬧得人盡皆知也太丟臉。 秦臻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起了身。 蔣星連忙跟上。 兩人出去,蘇寒抬眼看了看,小聲道:“談戀愛真麻煩?!?/br> 蘇冰冷哼一聲:“主要是喜歡上一個蠢貨太麻煩?!?/br> 蘇寒眼睛眨了眨,一聽有戲,連忙套話道:“所以說,為什么要喜歡上一個蠢貨?” 蘇冰盯著眼前的“蠢貨”,諷刺地笑了笑:“誰知道呢?” 蘇寒好奇極了,還想再問,但蘇冰已經(jīng)回到識海深處,豎起屏障,一副閑人勿擾的模樣。 蘇寒想了下室友的別扭脾氣,覺得還是點(diǎn)到即止為妙,回頭問毛了他還得費(fèi)力氣哄,太不劃算。 不過從這幾句閑談中,他莫名想起一個故人。 那位酷愛制符,曾經(jīng)把半個大陸都封印起來的神經(jīng)病是和蘇冰有過一段他不知道的接觸的。 當(dāng)時蘇冰對那家伙的評價是:蠢貨。 蘇寒心里咯噔了一下:難道蘇冰喜歡的人是蘇雪? 這可不行,那神經(jīng)病和自己這身體是親兄弟,即便靈魂換了,血脈還在,親兄弟搞在一起什么的……蔣七娘該怎么辦? 蘇寒憂心忡忡,頭一次萌生了探查一下自己這位“二哥”在何處作死的心思。 卻說外頭,秦臻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后看向蔣星。 蔣星立馬表白道:“表哥,之前是我太蠢了沒想明白,但這幾天我都想清楚了,我也喜歡你,以前沒往這方面想,但我真的喜歡你!” 說完這話,蔣星很緊張,臉也有些發(fā)燙,但他還是給自己鼓了鼓勁,勇敢地上前,踮起腳很笨拙地吻上了秦臻。 秦臻一動沒動,只是瞳孔猛地一縮,大腦嗡得一聲,幾乎成了一片空茫的白晝。 蔣星哪里會接吻?不過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他試探著蹭了幾下……回過神的秦臻按住他后腦勺,一個帶著酒氣的吻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這是他們之間第二個吻,但這次與上次截然不同。上次蔣星完全傻了,整個過程究竟是怎樣的他完全不知道,整個人都因為秦臻的話而石化成了雕像,根本沒體會到接吻是怎么回事。 但這一次,當(dāng)秦臻的舌尖纏住他時,那恍若被雷光劍擊中的巨大刺激讓他頭皮發(fā)麻,情感滿溢而出,幾乎無處盛放,他從未想過接吻會是這樣的事,這樣的美妙,這樣的夢幻,這樣的讓人淪陷其中。 他喜歡秦臻,幸運(yùn)的是他能從這個吻中感覺到秦臻也喜歡自己。 巨大的喜悅像煙花般在腦海中爆炸,數(shù)不清的愛意蔓延了四肢百骸,在蔣星覺得自己快停止呼吸的時候,他撐不住了,忍不住推了推秦臻。 秦臻一怔,總算放開了他。 蔣星氣喘吁吁,白凈的小臉上一片紅暈,眼睛也裹滿了水汽,原本清脆悅耳的聲音此刻帶了絲沙啞,卻意外地誘人:“表、表哥……” 秦臻想親他,但忍了下,只是伸手將他抱到了懷里。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擁抱在纏綿的夜色下,努力平復(fù)著彼此那跳動過快的心臟。 真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蔣星越來越燥熱,某些地方完全沒有想要低頭的意圖時,他才清醒過來……這樣不行,再抱下去他會變身“禽獸”的! 蔣星深吸口氣道:“我……我們回去吧!” 屋里還有一地酒鬼,不能丟下不管。 秦臻也冷靜下來:“好?!闭f著放開了蔣星。 蔣星不敢抬頭,他虧了穿這件寬袍,要不然這會讓就慘兮兮了,可即便如此也別扭得很,他一路都低著頭,半點(diǎn)不敢看秦臻。 直到快進(jìn)屋了,他才徹徹底底平靜下來,秦臻給他開了門,擰眉道:“走路的時候別胡思亂想,小心摔跤。” 這慣常的音調(diào)和話語讓蔣星一怔,一抬頭看見了熟悉的秦臻……瞬間,那顆不安了幾天幾夜的心回到了胸腔,他有如從地獄中走出,整個人都煥發(fā)了新生,蔣星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笑得很開心:“表哥,以后絕對不要分開了?!?/br> 這甜蜜的情話讓秦臻差點(diǎn)沒把他按在門上親個夠。 他們出去這么長時間,屋里徹底淪為戰(zhàn)場。 上官情拉著許大傻說知心話:“我跟你講,結(jié)巴沒什么的,好治,但不治也沒關(guān)系,挺可愛的?!?/br> 許炎森大著舌頭說:“我我我以前不不不結(jié)巴的,只是因為遇到了一個人,從此就結(jié)巴了?!?/br> 上官情福至心靈:“你一看他就緊張?” 許炎森道:“超級緊張!” 上官情沉吟了一下:“那人長得很好看?” 許炎森想了下鎖寶陣中的前輩,腦子里對好看不好看沒概念,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敢說不好看! “好好好看!” 上官情又問:“不敢和他對視?” 許炎森心想:這世上能和前輩對視的都是真·勇士! “不不不敢!” 上官大忽悠總結(jié)道:“小森,你這是戀愛了,你喜歡上那人了?!?/br> 許炎森:“……” 一旁清醒地喝著酒的蘇寒:“……” 當(dāng)事人都沒說話,江寧洗開口了:“不可能!” 上官情瞥他一眼:“你個小毛孩,懂什么?” 若是放往常,江寧洗是肯定不敢說的,但現(xiàn)在都喝多了,膽兒肥,所以張口就是:“前輩有喜歡的人了!” 上官情眨眨眼:“?。俊?/br> 許炎森解釋道:“讓我結(jié)巴的人,就是前輩?!?/br> 上官情懂了:“這也不妨礙啊,單戀這種事……” 他話沒說完,周可可便打斷道:“不不不,殿主你誤會了,許炎森只是單純地懼怕前輩而已,畢竟我們都知道,前輩對他的戀人是真愛,愛到骨子里,感天動地那種?!闭f著,詩興大發(fā)的女神經(jīng)病已經(jīng)被自己的腦補(bǔ)給感動地開始掉眼淚。 蘇寒:“……”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極峰三傻不會以為蘇冰喜歡他吧? 這是怎么得出的結(jié)論?簡直有趣。 不過清醒的人不會和酒鬼們計較,蘇寒也沒在意,起身決定出去透透氣。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恰好看到蔣星從茅廁出來。 蘇寒笑道:“怎么樣?和秦臻說明白了?” 蔣星長嘆口氣:“說明白了,你不知道,我看到表哥恢復(fù)原樣的時候,差點(diǎn)沒激動的竄上天。” 蘇寒莫名有些羨慕這猴兒,蠢是蠢了點(diǎn),但簡簡單單的,快樂也來得容易些。 蔣猴兒還在絮叨:“這幾天我真是過的生不如死,以前沒想過離開秦臻會這樣的,這會兒才知道什么事天崩地裂,感覺什么都不對勁了!” 蘇寒心情不錯:“你膽還挺肥,真敢去表白?!?/br> 蔣猴兒心有余悸道:“講真的,我都不敢奢求太多了,只要能回到以前,別說是表白了,做什么都行,我是真怕了,什么都不順,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他倆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 卻不知有個人拿著衣服站在了拐角處,一動不動地幾乎成了冰雕。 蔣星出來的時候沒披外套,秦臻瞥見了,便拿著外套出來尋他。 結(jié)果恰到好處的聽到了蔣星說的最后一句話:“……只要能回到以前,別說是表白了,做什么都行……” 秦臻想起了之前在湖泊前,蔣星在明知道他喜歡他的情況下,仍舊說道:“我們像以前那樣不好嗎?我們……” 為了回到“以前”,他居然可以這樣的不擇手段。 秦臻本來熱乎乎的胸腔頓時塞滿了冰塊,又冷又硬,刺的人心臟麻木。 他竟然真以為蔣星是喜歡他的。 結(jié)果那只是因為不適應(yīng)離開他的生活,而編造的謊言。 秦臻想起兩人剛才接吻時,蔣星推開了自己……原本還沒覺得怎樣,現(xiàn)在想想,簡直可笑極了。 蔣星害怕改變,而他這些年的刻意為之,早就讓他習(xí)慣了自己,如今猛地剝離開,蔣星肯定是非常難受的。 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秦臻自嘲地笑了笑:他若是沒出來,沒聽到這話,還能再自欺欺人一陣子。 也不對,也許該慶幸他出來了,聽到了這番話,至少不會再做多余的事。做得多,陷得深,等到蔣星徹底受不了推開他的時候,他…… 秦臻在微涼的夜色里站了很久,久到讓大腦徹底冷靜下來。 “他想回到以前……”他眸色慢慢暗下來,“那就回到以前吧。” 喝成這個熊樣的,第二天毫無疑問的全員睡過頭。 上官情斜靠在軟榻上裝死:“老子要罷工,拿個屁的頭籌,哪兒也不想去!” 這時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般,一個小黑鷹撲騰撲騰飛了進(jìn)來。 上官情捏住它。 小黑鷹散開后,男人的聲音響起:“拿不到第一,小君報就留我這了?!?/br> 上官情猛地坐起,一邊把小黑鷹撕碎一邊惡狠狠地開口:“閆黑炭,活該你不受人待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