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無限治愈、匹馬戍梁州、當(dāng)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yàn)、上色、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咒回】嫖男人合集、網(wǎng)癮辣媽,擺爛養(yǎng)崽、他如玉生煙、當(dāng)我成了你媽、龍與花婚姻介紹所
蘇寒好不容易換了個身體,好不容易有了新的開始,好不容易變成了一個有家庭有朋友有宗門有師兄弟甚至是有公孫季這種混小子搞事情的普通人,他不想失去。 游蕩了太多了個世界,這種平淡的生活于他來說已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第三次煉星,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為蘇寒捏了把汗。 因?yàn)樗麄兌伎闯鎏K寒有些走神了,煉星術(shù)對于精神集中要求極高,尤其是這種成功了兩次的第三次煉星,本就失敗率極高了,稍一走神就會前功盡棄,更不要提蘇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顯走神走大發(fā)了! 蔣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跳也不是,額間汗嘩啦啦的往下滾,他本能地覺得蘇寒這第三次要失敗,可是卻又不敢出言提醒,如果貿(mào)然開口,打斷了他的節(jié)奏,只怕失敗的更快! 怎么辦?怎么辦! 正在此時,他身后傳來了熟悉的男低音:“到底怎么了?” 蔣星一回頭看到白衫男子,頓時激動地抱住他的胳膊,緊張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這個賭約很重要,如果蘇寒失敗,會自斷雙手的!” “蘇寒?”白衫男子抬眼看去,一雙劍眸微瞇,再低頭的時候問向蔣星,“你什么時候和他這么親近了?之前不是說人壞話被發(fā)現(xiàn)了嗎?” 這白衫男子正是那日在藏寶閣門外同蔣星一起的男子。 蔣星在外人前叫他師兄,私底下卻愛叫他表哥:“一言難盡,總之他人很好,也原諒我了,還愿意為我出頭,很講義氣的,可惜了小脾氣有些暴,性子烈得很,我勸了半天都勸不住!” 他語速極快,倒竹豆般把始末都交代一下,白衫男子微微擰眉:“他不像這么沖動之人。”這賭約根本荒唐至極,即便有把握,以蘇寒那性情也不像會接受的…… 蔣星:“正所謂人不可貌相?。 ?/br> 白衫男子頓了下說道:“且先看著吧,若是失敗了我會出面阻攔,定不會讓他自斷雙手。” 蔣星點(diǎn)頭如小雞啄米,握著白衫男子胳膊的手不僅沒松,反而更用力了。 白衫男子微微垂首,看了一眼后身體不動聲色地向著他靠近了一些。 蔣星毫無所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蘇寒,眨都不眨。 聽到蔣星這番話的人不只是秦臻,還有隨后趕來的煉星殿殿主白無雙。 如果說九玄宗舉辦一個選美大賽的話,煉星殿殿主白無雙絕對會穩(wěn)奪第一,其脫俗容貌讓無數(shù)女人都望塵莫及。 其實(shí)他已有三百歲高齡,但因修為高深,容貌衰老緩慢,再加上煉星一道講究一個修身養(yǎng)性,所以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二三,不僅膚色細(xì)致如玉,五官更是清淡若云,一身寬袖長袍,行走間恍若仙人臨世,飄逸的身姿讓人心神劇顫。 他一出現(xiàn),周圍的人皆紛紛向其行禮,白無雙抬了抬手,免了一眾弟子的禮,視線投向了坐在靈秀蒲團(tuán)上,正在煉星第三次的少年。 很多人都覺得蘇寒這第三次可能會失敗,畢竟走神了…… 但白無雙只看了第一眼后便瞳孔微縮,手掌猛地攥緊。 氣運(yùn)綿長,手感絕佳,這要是失敗了,他白無雙從此退出煉星界,順便把整個煉星殿都砸了! 夫子小聲道:“師尊,要不要出言制止?這蘇寒是極有天分的,已經(jīng)連續(xù)成功兩次,若是這次失敗了,即便我們能阻止他自斷雙手,可是對他的心理打擊仍是太大了,我怕他受不住,若是就此放棄煉星,實(shí)在讓人惋惜?!?/br> 白無雙道:“看著吧。” 夫子略有詫異,但殿主都這么說了,他自是不敢多言。 這半刻鐘,蘇寒神游太虛,周圍的人卻已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正所謂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蘇寒老神在在,煉星殿里其他人卻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的,雙手攥拳,身體前傾,仿佛在那煉星的不是蘇寒,而是他們自己,而且煉星的也不是一枚普普通通的補(bǔ)氣丹,而是一個上品丹藥,失敗了就會傾家蕩產(chǎn)那種!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直到蘇寒松手,補(bǔ)氣丹上升起了淡淡光芒。 是要碎了嗎?是要失敗了嗎? 光芒散去,補(bǔ)氣丹完好如初,一顆星星璀璨耀眼! “成了!竟然連續(xù)三次都成了!”有人倒吸口氣驚呼出聲! 夫子也驚呆了:“明明走神了,竟然還……” 白無雙眸色深邃:“此子天賦異稟?!?/br> 何止是天賦異稟?。∵@他娘的都要成神了??! 蔣星手心全是汗,眼見著三枚一星補(bǔ)氣丹排排坐地擺在那兒,他興奮地轉(zhuǎn)身抱住秦臻,恨不得在他臉上親兩口! 秦臻面色微紅,聲音卻仍是低低地:“放開我?!?/br> 蔣星毫無所覺,興奮地像個猴兒一樣,就差沒上躥下跳了:“小師弟太厲害了!小師弟帥爆了!小師弟加油!成功四次老子就叫你師兄!” 秦臻面色微僵,甩開他的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蔣星傻兮兮地笑著:“多厲害啊,連續(xù)成功三次,要是能百分百成功,別說是師兄了,讓我叫他爹都行!” 秦臻見不得他這無賴模樣,冷著臉推開他道:“一邊去?!?/br> 蔣星早就習(xí)以為常,壓根沒在在意,松開秦臻后眼睛再度吸到了蘇寒身上。 第四次了。 如果這次也成功了,那么公孫季要下跪磕頭十六次! 遙想一下那畫面,眾人瞬間嗨了,加油聲此起彼伏,不知道的還以為煉星殿里的土豪們不煉星該行踢蹴鞠了! “蘇寒加油!” “蘇寒必勝!” 蔣星混到人群里,尖著嗓子嚷嚷道:“蘇寒超神,蘇寒帥爆,蘇寒逆天強(qiáng)!” 他刻意改變自己的聲線,本想是熱熱場,讓氣氛再嗨一點(diǎn)兒,可憐煉星殿一共就那么些人,他喊得這么夸張,眾人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他,頓時面露古怪之色。 蔣星臉皮厚如城墻,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繼續(xù)嚷嚷道:“難道不是嗎?難道蘇寒不帥?難道蘇寒不強(qiáng)?” 還真他娘的無法反駁! 因?yàn)橹挥兄罒捫切g(shù)有多恐怖的煉星師們才清楚蘇寒此舉有多逆天! 到了這個時候,最難堪的莫過于公孫季,他理智上覺得,蘇寒第四次煉星肯定會失敗的,因?yàn)榧幢闶亲铐敿獾臒捫菐熞膊豢赡苓B續(xù)成功四次,這根本就是天道降下的一道坎,身為人類是不可能超越的,畢竟無人能撼動蒼天。 可是蘇寒卻一次一次的打破了規(guī)則,一次一次的挑戰(zhàn)了底線,一次一次讓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煉星殿里熱情洋溢,公孫季的一襲飄逸白衣早就被汗水打濕,他覺得自己蠢極了,蠢得不能再蠢了! 為什么要和蘇寒賭?為什么要自大的加重賭注?為什么又要愚蠢到接受了第二個賭約? 到了這個關(guān)頭,他不僅保不住萬獸園的門牌,連自己的臉面也全丟盡了,不僅如此,他還讓蘇寒一舉成名! 只要蘇寒煉星的才能傳出去了,誰還會再說他是廢物?誰還會瞧不起這個棄峰的垃圾? 只怕一個個趨之若鶩,將其當(dāng)神仙一般供著! 偷雞不成蝕把米,公孫季懊惱的五臟六腑都悔青了! 然而沒有任何辦法……他甚至不敢再動任何手腳。 白無雙站在那兒,執(zhí)法堂的人站在那兒,他若是敢做點(diǎn)什么,會被制止不說,沒準(zhǔn)還會遭到懲罰! 只能眼睜睜看著嗎? 這最后一次煉星,眾人激動地全程放聲吶喊,其實(shí)這有些不妥,這有可能影響蘇寒的發(fā)揮,可又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么多的鼓勵,這么多的加油,這么的喝彩聲無疑能增加煉星師的自信。 自信了才會增大成功的幾率。 即便在場的所有人都隱隱覺得,煉星的那些“小竅門”對蘇寒來說全是無用的,不管是自信說、壓力說、精神集中說……全都影響不到他。 他哪怕背負(fù)著斷手的壓力,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哪怕稍微走神了,可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成功! 人人都有膜拜強(qiáng)者的心理,此時此刻那坐在靈秀蒲團(tuán)上的少年在眾人眼中幾乎有圣光籠罩,太耀眼了,太奪目了,重點(diǎn)是……太想讓他幫忙煉星了! 第四次煉星,在所有人的嚎叫聲中完美達(dá)成! 四枚一星補(bǔ)氣丹閃閃發(fā)光,公孫季面色慘白,雙腿一軟,竟直接癱倒在地。 蘇寒起身,看了他一眼:“公孫師兄,該履行承諾了?!?/br> 瞬間,無數(shù)視線都唰唰唰集中到公孫季身上,然而沒人會可憐他,這貨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擺著是他自己想霸凌人,結(jié)果反被壓制。 也虧了蘇寒是真有本事,倘若沒有該怎么辦?只能默默承受侮辱,甚至還會助長其風(fēng),讓他日后更加變本加厲! 在道德這條標(biāo)桿上,公孫季已經(jīng)一敗涂地。 他癱坐在地上,手指不正常的蜷縮著,肩膀顫抖著,過了一會兒他忽地抬頭,一雙眼睛睜的極大,往日里的風(fēng)度翩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狼狽至極的瘋狂之態(tài)。 “不算!”他低吼著。 蘇寒:“師兄別鬧了,耍賴這種事也能上癮嗎?” 眾人哄堂大笑。 公孫季臉色難看極了,但他還是強(qiáng)撐著咬牙切齒道:“我們的約定是煉星四次,是對同一枚補(bǔ)氣丹煉星四次!” 他這話一出,偌大的煉星殿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直到有人小聲道:“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哪里是不要臉,簡直是無恥至極??!” “這樣的人是怎么成為上峰弟子的?” “這樣的人品還受到上峰掌座青睞?不太厚道的說一句,李掌座的眼神沒問題吧!” 隨著說的人增多,竊竊私語也成了揚(yáng)聲討論。 公孫季說出口后也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可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來了。 他只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這樣沒腦子的話…… 正在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胡鬧!” 白無雙開口,整個大殿瞬間安靜。 眾人讓出一條路,白無雙走近,先是對著蘇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公孫季,一雙姣好的鳳眸里滿是鄙夷:“愿賭服輸,這點(diǎn)兒道理都不懂,你也算是我九玄宗的弟子!” 煉星師最講究的就是修身養(yǎng)性,所以白無雙很少發(fā)脾氣,估計在座的這些弟子,修行了數(shù)十年的都沒見過他如此震怒。 公孫季滿臉絕望,哀求道:“白師叔……” 白無雙面無表情:“現(xiàn)在就開始磕頭道歉,十六個,我給你數(shù)著!” 公孫季徹底面如死灰,他自小天資卓越,嬌生慣養(yǎng)長大,性情傲慢,以至于過度沉迷虛名之中,享受著被人追捧的愉悅。 可此時他一敗涂地,狼狽至極,一顆心都冷成了冰碴,整個人如同行尸走rou一般…… 磕了十六個頭后,公孫季完全神情恍惚,羞辱、憤怒、不甘等等復(fù)雜情緒一涌而上,他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然而即便他暈過去了,也沒人想去拉他一把。 人品惡劣到這個地步,遭受什么樣的屈辱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