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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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咱們還是親戚的,俗話說打斷骨頭連著筋?!眱扇艘姲踩痪褂行┯望}不進(jìn)的意思,有些急了?!凹词钦`會,何必耽誤了親戚們的感情呢?” “您說的是。”安然目露贊同之色,她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您該解開誤會的是侯爺,而不是我。” 安然把二人噎得無話可說。 “侯爺是男子,凡事定會端著些。若你幫著侯爺解開這個誤會,豈不更好?”自稱是四嬸的人笑著,用了誘惑的語氣道:“侯爺也會覺得你懂事,你在侯爺面前也會更有體面。” 哦,這是想要她幫著做說客了。 “好。”安然答應(yīng)了一聲。 兩人面上露出喜色來,躲在茶房中的松陽卻是著急了。 他怕夫人不知道內(nèi)情,胡亂答應(yīng)下什么事情來,故此才藏身在旁邊的茶房中,萬一有什么不對,他也好隨機應(yīng)變。從開始夫人就表現(xiàn)得非常好,雖說自己早就告知她平遠(yuǎn)侯府和這些人的關(guān)系,可她佯裝不知,一步步追問下來,再用冷淡的態(tài)度,也讓她們挑不出理來。 可夫人這會兒怎么突然糊涂了,似乎已經(jīng)被說動? 松陽正在焦急間,安然卻又緩緩的開口道:“等我問清了侯爺原委,定會竭盡全力?!?/br> 讓陸明修講當(dāng)年的事?還不如不提! “出事時侯爺年紀(jì)還小,那些誤會,他可能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蹦俏弧叭龐稹痹噲D糊弄過去,便有些不耐的道:“我們做長輩的,還能紅口白牙的瞎說不成?” 可你們就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啊! 安然腹誹,面上卻是淡定的堅持道:“您原諒則個,我是做不了主的。” “你這孩子,倒是較真兒。”兩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那位“三嬸”又冷笑了一聲,道:“你既是嫁給了修哥兒,所謂夫妻一體,修哥兒那里你也該幫著開解才是,豈能在一旁看熱鬧?” 原來這三嬸也知道她嫁給陸明修了?該幫著誰難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 安然覺得好笑。 當(dāng)初是這些親戚不仁義在先,如今見陸明修不光復(fù)爵了,又是簡在帝心的權(quán)臣,便開始后悔。 她得多糊涂,還要幫著她們“開解”陸明修,以德報怨?她并不是這樣大度寬懷的人。 “您說的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安然面上笑容不改,聲音不高卻是鏗鏘有力?!澳舱f我嫁給了侯爺,夫為妻綱,我自然是要聽侯爺?shù)?,豈能做侯爺?shù)闹鳎俊?/br> 安然不欲跟兩個人多糾纏,起身道:“您二位還是先請回,等我稟明了侯爺后,再給二位答復(fù)不遲?!?/br> 兩人生著一肚子悶氣走了。 想要說的話幾乎一句都沒說出去,反而被安然噎得無話可說。 她們并不敢讓此事鬧起來,聲張的人人皆知。畢竟十幾年前的事,京中的勛貴之家沒有不知道的。他們總也得要些顏面的。 陸明修是個脾氣冷硬的,回絕他們干脆果斷。不承想他娶了個還不到十四歲的小姑娘,竟也是這般較真兒,丁是丁卯是卯,沒有被她們唬住。 原先她們想著,她一定是個年紀(jì)小、沒主見的……更容易被她們擺布。 誰知竟是她們被牽著鼻子走,她沒有受影響。 兩人不高興的拂袖而去,鎩羽而歸。 等到出了門,二人才驚覺,先前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想要用來收買安然的東西,竟然全都沒有送出去。 安然禮數(shù)不錯的把二人送到了門口,歡迎她們在陸明修在家的時候過來。見馬車離開了平遠(yuǎn)侯府門前,不由長長的透了口氣。 這兩個人,分明是別有用心而來。而安然卻沒讓她們說出用心來,便把她們懟了回去。 雖是送走了這兩人,安然心中卻是隱隱有些忐忑的,她總有預(yù)感,這件事、或是這樣的事應(yīng)該還沒完。 遠(yuǎn)遠(yuǎn)跟在一旁的松陽見了,只覺得侯爺和夫人倒像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一個冷言冷語的直接懟人,一個不動聲色和風(fēng)細(xì)雨的懟人。 在侯爺夫人手中,恐怕這些人沒人能討到好處去。 正準(zhǔn)備回正院的安然,目光不由掃到松陽,她微微一笑道:“松陽,從今日起,你便是侯府的總管了。府中的事,便由你多費心,你再挑兩個得力的人,給侯爺補上小廝的缺?!?/br> 松陽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明明他并不是一開始就在侯府中的,可這些陳年舊事,他竟然都知道,還知道不動聲色的提醒她,免得她心里每個章程,出錯丟丑就不好了。 他的年紀(jì)雖然不大,可是頭腦和辦事能力都是一流的。 聽了安然的話,松陽不由愣住了。 他想過夫人進(jìn)門后,可能會提拔一些人。可他沒想到,夫人還沒跟他談過,竟一下子就把他提拔成了大總管! 果然夫人比侯爺靠譜多了。 “多謝夫人栽培。”松陽沒有推諉,他反而自信滿滿的道:“一定不負(fù)夫人、侯爺所托?!?/br> 松陽痛快的把“侯爺”排到了“夫人”后頭,往后侯府里誰能當(dāng)家做主,他看得很清楚。 “你先去忙罷?!卑踩晃⑽⒁恍Γ然厝チ苏赫湛茨罡鐑?。 松陽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行禮目送夫人一行人走遠(yuǎn)。 ****** 安然進(jìn)門時,念哥兒正在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里的幾根繩子,也不用人陪他玩兒。 “念哥兒,怎么沒跟桃葉她們玩?”安然看著他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臨窗大炕上,頓時覺得有些心疼。她柔聲道:“我讓人把雪團兒抱過來好不好?” 聽到安然說起雪團兒,念哥兒的大眼睛中一亮。 安然見狀,忙讓青梅把雪團兒從廂房中抱過來。這幾日她和陸明修新婚,翠屏她們雖然把雪團兒從南安侯府帶了過來,卻從沒讓雪團兒到正房去。 不多時青梅抱著一團毛毛茸茸的雪白團子進(jìn)來,正是睡得香甜的雪團兒。 “別叫醒它,我就看看。”念哥兒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吵醒了雪團兒,他的聲音中小小的雀躍,動作卻是極為小心的,伸出小手,輕輕摸了摸雪團兒光滑水亮的皮毛。 安然不由心中一軟。 見他這樣喜歡雪團兒,如果這不是陸明修特意送給她的,安然都想著轉(zhuǎn)送給念哥兒了??僧吘故顷懨餍耷寥f苦才送到她手中的,安然到底還是沒舍得。 “讓雪團兒先睡著,咱們?nèi)ハ词?,一會兒要用午飯了?!卑踩灰矊W(xué)著他的樣子,低聲道:“等到你用完了午飯,或許雪團兒就能睡醒了。” 小孩子的奶聲奶氣和安然的軟糯的聲音,都刻意壓得低低的,兩人湊到一起,便不由多了幾分親密的意味。 念哥兒心中無端有些雀躍。 萍姨就從不會這樣哄著他玩兒,萍姨總是滿腹心事,沉著臉,很不耐煩的樣子…… 他在心中默默的想著,他真的很喜歡仙子jiejie。 萍姨的那些話,一定都是騙他的吧! 念哥兒乖乖的張開雙臂,要安然抱他。安然笑著把他抱了起來,帶他去次間洗手。 “午飯有你愛吃的香酥鵪鶉,不過咱們可事先說好了,我給你夾的蔬菜,也得乖乖的都吃掉。”安然點了點念哥兒的鼻子,道:“你以為把胡蘿卜偷偷的藏在米飯底下,我就看不到了么?” 念哥兒露出一抹被揭穿的羞澀笑容。 他干脆趴在安然懷中,伸出小胳膊環(huán)住安然的脖子,躲了起來。 安然不由輕笑出聲。 哄著念哥兒用了午飯,見他果然把安然夾的胡蘿卜、冬瓜等菜都苦著小臉吃了,得了安然的表揚,才重新綻放出笑容來。 “跟雪團兒玩一會兒,你就乖乖去午睡好不好?”安然對孩子十分有耐心,總是放柔了聲音哄,故此念哥兒愈發(fā)的粘著她。雖然嘴上還沒改口,可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對她的依賴來。“等你睡醒了,咱們?nèi)ネ媲锴А!?/br> 念哥兒乖巧的點了點頭,拽了拽她的袖子,奶聲奶氣的道:“好?!?/br> 安然柔柔的一笑。 她才把雪團兒和念哥兒都放到了臨窗大炕上,自己則是卸了釵環(huán)。早上要見客,安然原本只簡單的戴了兩根發(fā)簪,只得匆匆換上了一套點翠的頭面。 一會兒還要哄著念哥兒午睡,帶著些繁復(fù)的首飾,到底不方便。 她才散了頭發(fā),便聽到外頭傳來青梅的聲音,好像是陸明修回來了? 果然匆匆的步履聲由遠(yuǎn)到近,安然忙起身,來不及重新把長發(fā)攏好,陸明修已經(jīng)腳下生風(fēng)的走了進(jìn)來。 “侯爺?!卑踩簧锨靶卸Y。 陸明修見她一切如常,懸在半空中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等到他從宮中出來,想要去衙門時,便有侯府的護衛(wèi)來通報說,他的三嬸、四嬸去了侯府。陸明修曾經(jīng)給他們下令,侯府中有什么事、去了什么不該去的人,一定要第一時間去告訴他。 果然他們才成親,那些人便按捺不住了。 陸明修擔(dān)心安然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才得知消息便往回趕。誰知才府中,便被告知兩人已經(jīng)走了。松陽已經(jīng)簡單的告訴了他事情的經(jīng)過,盛贊夫人沉著機智。 陸明修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只是他仍怕委屈到安然。 他才想跟安然說些什么,只見旁邊還有念哥兒懷中抱著雪團兒,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們。 “先把念哥兒送回宜蘭院,我跟夫人有話說?!标懨餍迣σ慌缘拇淦恋馈?/br> 見念哥兒頗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安然忙道:“要不讓雪團兒陪你過去?” 她以為念哥兒會很高興,誰知念哥兒眼中一亮,那亮光卻很快熄滅了。他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用了,便乖巧的要自己下炕。 翠屏忙過去幫他穿好了鞋子,把他抱了起來。 送走了念哥兒,陸明修把安然拉到一邊,細(xì)細(xì)的詢問今日來的兩個人。 安然都如實說了,基本和松陽所說差不多。 “她們?nèi)粼俑襾?,你在只管把她們趕出去便是?!标懨餍弈樕淮蠛每?,他不想安然也卷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中來。 安然好笑的看著難得孩子氣的陸明修。 “侯爺放心,有您幫我撐腰,我自然是底氣十足?!卑踩恢鲃涌吭陉懨餍迲阎?,一雙大眼睛溫柔靜謐的看著他,微笑道:“這些事我還應(yīng)付得來?!?/br> 看著懷中的人,陸明修忽然有了訴說的*。 第118章 “當(dāng)年我父親被下詔獄前,平遠(yuǎn)侯府已經(jīng)分了家?!标懨餍蘩踩辉谝慌缘能涢缴献拢曇羝届o無波的道:“我父親有兩個庶弟。今日來的那兩個人,十多年前,我也曾叫過她們?nèi)龐?、四嬸?!?/br> 安然的目光愈發(fā)的溫柔而專注,似乎給他無聲的鼓勵,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當(dāng)年平遠(yuǎn)侯府的事她到現(xiàn)在都是一知半解,只聽人說過先平遠(yuǎn)侯被冤枉下了詔獄。當(dāng)時身居皇位的云栩本就不是正統(tǒng),他悄無聲息的謀害了寬和仁厚的先太子夫婦,若非先太子妃的兄長偷梁換柱使勁全身解數(shù)保住了先太子世子,恐怕那樁驚天皇室秘案永遠(yuǎn)都沒有沉冤昭雪的一日。 “后來突然有一日,我那三叔和四叔突然上門,說是要跟平遠(yuǎn)侯府?dāng)嘟^關(guān)系?!碑?dāng)時陸明修不過十歲,對這些事并不很清楚。他一團淡漠的道:“當(dāng)時他們可是卯足了勁兒想往瑞親王那便鉆,想來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些風(fēng)聲?!?/br> 陸明修的父親同定國公府的關(guān)系不錯,曾經(jīng)師從先太子太傅韓大人。雖說他是在韓大人成為太子太傅之前拜過師的,可也難免被打成先太子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