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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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頭率先扛著鋤頭跑了出來,高聲喝道:“出了什么事?” 緊接著,山風(fēng)、山石兄弟,沙青、孫二娘、元五夫婦等人一邊系著外袍一邊急急的也跑了出來,手中亦是拿著鋤頭、鐵鍬等農(nóng)具。緊張的看著茫茫的夜色,除了不時傳來的牛羊雞鴨的慘叫聲和某些重物墜地的聲音以及越來越清晰的陣陣‘嘶嘶’聲外,再無其它。 這隱水山本是大業(yè)皇朝攝政王爺?shù)乃接蓄I(lǐng)地,擅闖者殺無赦。是人間難得的一片凈土,養(yǎng)活著近兩百號人。如今住在月亮灣附近的村民們紛紛的跑了出來,手中拿著農(nóng)用的工具,只當(dāng)是有什么野獸或者有不知死活的醉鬼誤闖了進來,他們好齊心協(xié)力的將那野獸或者醉鬼趕出去。 沈大娘最后趕來,站在老沈頭的身邊,“老頭子,怎么了?” 老沈頭果斷的揮手,“點火。” 這里的布置是八卦陣,除非是誤闖,否則一般的人應(yīng)該闖不進來。野獸就更不用說了,只會兜圈子而已。如今那不時傳來的尖叫聲和‘嘶嘶’聲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有一種魔獸降臨的感覺。 山風(fēng)、山石、沙青等人聽命,急忙機靈的爬上各處高臺,‘騰’的數(shù)聲,高臺上的火把熊熊燃起。瞬時間將隱水山照得亮如白晝。 ‘啊’的驚叫聲一片,隱水山的村民都驚呆了。老鼠、蛇、蜈蚣、蝎子啊……數(shù)不盡的毒物就在他們眼前,發(fā)出‘嘶嘶’的怪叫聲。而那些毒物之下是層層的白骨,看得出來有牛的、羊的……除卻那些青石磊就的屋子外,那些花草樹木、木制的亭臺樓閣皆被一些巨齒類的毒物啃得一干二凈。 小孩子已然嚇得哭了起來,女人們紛紛抱著小孩躲在了男人的身后。 ‘哈哈哈哈……’,隨著一陣陣若鬼魅的笑聲傳來,老沈頭等人看向了天空。一時間,天空飛來一頂轎子,抬轎子的是數(shù)個穿著綠衣的男人,而且是極度妖艷的男人。 緊接著,轎子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隨園’的門前。隨著轎簾的掀起,轎中走下一個女人,一個妖艷無比的女人。旦見那女人一襲金色羅裙,蕾絲鑲邊,衣服領(lǐng)口處繡著一朵朵徐徐開放的牡丹,她的長發(fā)盤起僅用紫色的簪子輕挽,鬢間斜插著一朵艷麗的紅牡丹,配著她冷淡的眼神,十足的冷艷。 “郡主?!” 許昭陽徐徐走到隨園的門口,盯著隨園看了許久,繼而緩緩的轉(zhuǎn)身,“難得,諸位還記得本香主?!?/br> 香主?她不是逃亡在外嗎?怎么成了香主了?哪里的香主? 原來許昭陽和秦愿在瀾滄衛(wèi)城獻(xiàn)出那以假亂真的‘惠王之計’后,順帶救走了受制于南疆將士的烏雅、吳為等人。因了秦愿武功之高,又加上許昭陽的軟硬兼施,烏雅不得不將自己的蠱毒之術(shù)盡相傳授,同時,吳為等人也不得不聽命于許昭陽,就這樣,許昭陽反倒成了南疆香峒的香主了。 “弘揚,乖,來看看姑姑是如何將那個小皇帝的舅舅打垮的,然后姑姑再來幫你奪取天下?!?/br> 許昭陽語畢,從轎中又走出兩個人來,一高一矮,高的是秦愿,矮的那個孩子只有四歲左右的年紀(jì),長得眉清目秀,頗有小皇帝宸弘文的模子,又聽許昭陽稱他為‘弘揚’,老沈頭等人明白了,這孩子只怕就是被許昭陽搶走后失蹤了數(shù)年的惠王宸弘揚了。 “姑姑,你為什么要殺那些牛羊?為什么要毀了那么好看的亭臺樓閣?不要殺他們、毀它們好不好?弘揚不想要天下,只想和姑姑待在一起?!?/br> 許昭陽的眼神突的凌利起來,“你不想為你的父母報仇嗎?你不想將那個小皇帝拉下馬嗎?你難道要做一輩子的叛黨之后嗎?” 見一向?qū)ψ约汉吞@可親的姑姑一下子變得如此猙獰,宸弘揚一時間嚇得躲到了秦愿的身后,怯怯的說不出話來。 秦愿看著許昭陽的眼神很是心痛,因為……許昭陽變了,變成了十足的烏雅第二,身邊不再是他一個男人了,吳為等人都成了她的座上賓。他愛她愛到了骨子里,本想殺了她,奈何她的毒蠱之術(shù)得盡烏雅的真?zhèn)?,他不是她的對手了,只能受制與她。而她對他似乎不錯,她給了他至高無上的地位,至少吳為等人都得聽他的話。可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很簡單,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東方隨云。你當(dāng)初是如何污辱本香主的,本香主要一樣樣的尋回來。本香主要讓你嘗盡本香主曾經(jīng)嘗過的痛。本香主要讓你愛我愛得為我生、為我死!然后……然后……”殺了他嗎?這么些年,他絕情,但她并未死心啊。 聞言,秦愿的心都是痛的,緊緊的拽著宸弘揚的手,捏得宸弘揚直是呲牙咧嘴的叫著‘疼疼疼’的話。 許昭陽的神情有絲迷茫,繼而一一掃過吳為等人?!叭ィ瑢⒈鞠阒髯サ降哪莻€女人給押上來。” 很快的,吳為等人押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上來,老沈頭夫婦眼尖的認(rèn)出那女子,同時驚叫一聲‘山靈’。 原來那沈山靈被東方隨云大怒賣掉后,老沈頭夫妻愛女心切,背著東方隨云將女兒悄悄的贖了回來,又不敢將她藏在隱水山,是以將她藏在了沈家原來的老宅,那間上隱水山必經(jīng)的茅屋之中。這些年來,東方隨云少有上隱水山,再加上老沈頭夫妻做得極是隱秘,即便是兩個兒子他們都沒有告訴,是以這些年來沈山靈一直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不想如今落在了許昭陽的手中。 只見許昭陽緩緩的走到沈山靈的面前,“你曾經(jīng)是東方王爺?shù)逆??!?/br> 早聽聞過許昭陽癡念東方隨云的事,也早知道許昭陽是叛逆通輯之輩,更知道今天自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在許昭陽那冷冷的眼眸的注視下,沈山靈打了個寒蟬,弱弱的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許昭陽一掌摑在了沈山靈的臉上,只見沈山靈嘴角帶血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許昭陽怒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也配做他的妾?” 沈山靈只是捂著自己的臉,“我……我……”了兩聲說不出話來。 “旦凡沾染了他的女人,本香主要那些女人都不得好死?!闭f著話,許昭陽又露出那鬼魅的笑來,在夜色中顯得極是駭人。 許昭陽的‘死’字方落地,吳為等人即將沈山靈推到了黑壓壓的毒物之中,那些毒物似受了驚嚇紛紛讓開,似乎又在等待命令似的‘嘶嘶’的圍著沈山靈。 眼見著那些毒物對著女兒張牙舞爪,眼見著那些毒物將隱水山的牛羊吃得只剩下骨頭,沈大娘‘卟通’一聲跪了下去,直是磕頭,“郡主大人大量,饒了我家山靈吧,來世做牛做馬,老婆子我一定報答郡主?!?/br> 看著緩緩的向自己爬近的毒蛇、蝎子,沈山靈亦是‘卟通’一聲跪了下去,“郡主,奴婢沒有沾染他呀,沒有?!?/br> 沒有?許昭陽冷哼一聲,“你有那個心,也有那個膽,做得出來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本香主最恨你這樣的女人,來人,將她喂了蝎子,那些蝎子趕路都餓了。” 許昭陽語畢,只見那綠衣男人中有一個男人持起了簫,隨著一陣陣詭譎的曲調(diào)傳來,那些毒蟲毒物居然似受調(diào)遣似的,除了蝎子蜂擁而上外,其余的毒蛇、老鼠、蜈蚣卻是退了下去。 轉(zhuǎn)眼間,數(shù)聲‘啊’的驚叫聲傳來,沈大媽一時間暈倒了過去。山石、山風(fēng)兄弟急忙去扶自己的母親,而老沈頭持著鋤頭奔向了那正在啃噬著自己女兒的那群蝎子。 許昭陽冷笑‘嗯?’了一聲,吳為等人得令,其中一人抬手輕揮間,老沈頭就被甩到了許昭陽的腳下。 沈山靈凄厲的叫聲在夜空中響起,隱水山中一大部分的女人都嚇得癱到了地上,有一部分男人則似嚇傻了般,只是呆呆的看著那瞬間就變做了一具骷髏的沈山靈。 宸弘揚閉起他的眼睛,小小的身子就似那秋天的落葉不停的抖著,他不喜歡這樣的姑姑,他喜歡他映像中另一個模模糊糊的姑姑,那個姑姑對他極好,總護著他,教導(dǎo)他如何待人,如何做人……每每這種噬血的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就閉眼想那個姑姑,這樣的話,他的怕就會減輕許多。 “老沈頭,你恨本香主嗎?要恨,就恨你自己,你們不該想盡辦法將女兒塞到東方王爺?shù)纳磉叄辉撊斡赡銈兊呐畠合胪痰魱|方王爺。他是我的,是本香主的,任何想得到他的女人,本香主都要她們死得連骨頭都不剩,哈哈哈哈……顧三郎,顧三郎,你也一樣,你也一樣?!闭Z畢,她再度鬼魅的笑了起來。 一聲輕嘆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似有若無,卻偏偏的將許昭陽那凄厲的笑給中斷,緊接著,一襲白袍的身影從天而降,似踩著那月華而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許昭陽的面前。 旦見來人一襲緊身的白袍裹在她纖細(xì)的身軀上,只是肚子那里有點微隆,血紅的長發(fā)恣意的隨夜風(fēng)起舞,鳳眸中的冷冽之氣硬是蓋過了許昭陽眼中的冷艷之神。最奇的是她額間的那朵曇花烙,就似真有一朵曇花在午夜間開放的感覺,隨著火把的光散著淡淡的光暉。 “你是……你是顧……顧青麥?”許昭陽一時間尚不能承受顧青麥死而復(fù)生的事,繼而她又直是搖著頭,“不,你不是,不是顧家賤人?!?/br> 魅顏一笑,似春天的百花齊放,顧青麥軟軟糯糯的說道:“吳為,告訴你們香主,本尊是誰?!?/br> “顧三郎?!?/br> 吳為的回答擲地有聲,隱水山一眾本在震驚中的人同時‘啊’了一聲,原來她就是新主母,和原來的主母好像……好像……除了頭發(fā),除了額間的曇花烙…… 這聲音,這聲音明明就是顧青麥的啊。許昭陽一時間有些迷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青麥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盯著眼前的堆堆白骨,看著毀得一塌糊涂的隱水山……極度痛心的搖了搖頭,“還是晚了啊。” 接到萬年青‘吳為等人來了大業(yè)了,動態(tài)暫時不能確定’的飛鴿傳書。她認(rèn)定吳為等人只怕是要來找自家夫婿的麻煩,更肯定是烏雅不想放過自家夫婿于是來大業(yè)搶人來了。于是不顧身子的不適千趕萬趕的趕往皇城期望平熄烏雅有可能引起的sao亂,只是一陣熟悉的毒蟲毒物的血腥之氣讓她敏感的嗅到隱水山方向出事了,她丟下一眾人只身趕來,可仍舊是晚了。更令她想不到的是來人不是烏雅,而是許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