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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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xué)一號說:“陳星澤你假期打算干什么???” 陳星澤:“去參加個音樂冬令營?!?/br> 同學(xué)二號:“那是啥?” 陳星澤:“就是個活動,把一群學(xué)音樂的人湊到一起交流一下。” 同學(xué)一號:“聽起來很好玩啊。” 陳星澤:“好玩什么啊,我媽非要我去的,本來想打球呢?!?/br> 陸昊始終不吭聲,在那晃悠椅子,陳星澤低頭看他,“干什么呢?” 陸昊胳膊墊在腦后,采取無視態(tài)度。 同學(xué)一號看出端倪,說:“你倆吵架啦?” 陳星澤:“是啊,我這不是來承認(rèn)錯誤了嘛?!?/br> 陸昊輕哼一聲。 同學(xué)二號見了,說:“完了,面不改色,你白來了?!?/br> 陳星澤臉帶笑意,自上而下看著陸昊緊繃的臉,說:“他說的對嗎?我白來了?” 難得在兩人的相處中陳星澤處在下風(fēng),陸昊端起架子,就是不回應(yīng)。陳星澤將袋子放到他身邊,說:“賠罪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br> 同學(xué)一號替陸昊拆開,看到里面限量版的籃球鞋,頓時大叫起來,“我cao!”周圍的男生都被鞋子吸引過來,陸昊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往那邊飄。 陳星澤:“還這么淡定?” 他一說話,陸昊馬上不看球鞋了。 同學(xué)一號說:“這都不理你,你到底哪得罪他了?” 鬼知道哪得罪了…… 陳星澤換了個態(tài)度對陸昊說:“喂,你再不說話我可要想辦法打破僵局了,到時候你可別后悔?!?/br> 陸昊儼然化身貞節(jié)烈女,打死不開口。 陳星澤笑著點點頭,“可以?!?/br> 他話音一落,忽然抓住陸昊的椅背,往下一壓,瞬間的失重感讓陸昊的身體倒向后面。與此同時陳星澤彎下腰,兩人一個仰頭一個低頭,嘴唇順勢親到了一起。 一秒…… 兩秒…… 靜了兩秒后,周圍看到這一幕的同學(xué)發(fā)出驚天嚎叫。 “活該!” “哈哈哈哈!陸昊你活該!” 不管周圍同學(xué)怎么叫嚷,陸昊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完了,被親傻了,陳星澤你玩太大啦!” 陳星澤走到陸昊面前,用食指在他下頜輕輕一刮。 陸昊被這一下喚醒,抬起頭,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陳星澤。 在同學(xué)們嘻哈吵鬧的聲音中,陳星澤再次彎腰,在陸昊耳邊輕聲道:“……你個沒開竅的直男,也敢跟我來這套?” 年輕的嗓音充滿誘惑,陸昊剛剛還像大衛(wèi)雕塑一樣剛烈的臉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陳星澤很滿意。 又過兩秒,陸昊不止臉紅,眼睛也紅了。 呃…… 就在陳星澤思考要不要給陸昊小朋友順個臺階下的時候,陸昊騰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扭頭往外跑。跑了兩步折返回來,從同學(xué)一號手里搶來屬于自己的籃球鞋,又接著跑了。 同學(xué)一號哈哈大笑,“還沒傻!” 陳星澤靠在背后的書桌上,也笑著,不一會就跟身邊人討論起別的話題來。他只將這件事當(dāng)成朋友之間的一段插曲,一個玩笑,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因為那時有尤小林的前車之鑒,在陳星澤的潛意識里,一直堅定認(rèn)為,不論發(fā)生什么事,直男也絕不可能對gay動心。 陳星澤畢竟還年輕,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太少,他不知道世上這么多人,人人不同——經(jīng)歷不同,成長環(huán)境不同,對感情的迷戀和接受度,統(tǒng)統(tǒng)都不同。 第11章 陳星澤左手握著二胡,右手拎著吉他,站在窗邊發(fā)呆。 前方幾米遠(yuǎn),一男一女吵得正歡。 剛過正月十五,吳行芝為陳星澤報名的音樂冬令營就開始了。陳星澤跟著幾十號人坐客車來到深山度假區(qū)。冰天雪地,與世隔絕。 冬令營每天都有安排合奏課,陳星澤跟一個民樂女和一吉他男分在一組。冬令營最后會有匯報演出,每個小組都要自行選擇曲目?,F(xiàn)在民樂女和吉他男就在為這件事吵架。 民樂女要選舒緩音樂,吉他男則要秀熱情的弗朗明戈,兩人爭得不可開交。 其實說白了,兩人就是在爭誰是主演奏的問題。舒緩曲子比較適合民樂做主旋律,而弗朗明戈肯定是吉他做主角。因為冬令營的主辦方是一家赫赫有名的音樂學(xué)院,最后的匯報演出會有名師參加,所以大家都格外賣力。 “你說!用什么曲子!”剛猛的民樂女跟吉他男吵不出結(jié)果,轉(zhuǎn)向陳星澤,希望尋得外援。 陳星澤被吼得虎軀一震,舉起拿樂器的手,擺出投降姿勢,誠懇道:“我隨便,二位決定,我盡心為你們伴奏?!?/br> 民樂女和吉他男都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扭頭開戰(zhàn)下半場。陳星澤覺得他們一時半會討論不出結(jié)果,將樂器靠在墻邊,先行離開。 還沒出正月,度假村人丁稀薄,幾乎被冬令營包場了,走到哪都能聽到叮叮咣咣的樂器聲。 大概轉(zhuǎn)了二十幾分鐘,陳星澤回去了,民樂女和吉他男還沒吵完。陳星澤過去說:“實在不行,你們猜拳吧?!?/br> 民樂女:“猜什么拳!一點也不專業(yè)!” 吉他男也附和,“沒錯!” 陳星澤嘆了口氣,余光掃到旁邊的鋼琴,心生一計。他坐到琴凳上,說道:“要不這樣,咱們來點專業(yè)的,二位耳力怎么樣?” 民樂女:“樂理五級!” 吉他男:“我六級!” 民樂女:“你留級吧你!” “好好好,別吵?!标愋菨上窈逍『⒁粯樱澳窃蹅儊砺牶拖野?,先出錯的那個就不要跟對方爭了,好不好?” 民樂女和吉他男對視一眼。 “行吧?!?/br> 最后聽和旋聽了半天,吉他男一時口誤,錯失良機(jī)。 民樂女歡天喜地選了《風(fēng)居住過的街道》,二胡為主,鋼琴為輔,吉他則是輔中之輔。 吉他男仰天長嘆。 因為原曲旋律比較簡單,所以經(jīng)討論,他們決定做一下變奏,提高難度。陳星澤很怕他們一言不合再吵起來,每次開會都小心翼翼。 好在這倆人雖然沒事就你噎我一句我嗆你一句,但進(jìn)展還算順利。 后來順利得有些過了頭。三天后,陳星澤來到練習(xí)室時,震驚發(fā)現(xiàn)民樂女正用小拳頭敲打吉他男的手背,氣氛一片粉紅。 陳星澤:“……” 藝術(shù)的世界就是如此自由奔放。 自從民樂女和吉他男在一起后,每天各種秀恩愛,因為冬令營的帶隊老師是個老外,對這類事件看得特別開放,還在聚餐時故意起哄,民樂女被吉他男逗得笑靨如花。 陳星澤在后面看得羨慕嫉妒恨。 他也想找男朋友,他也想談戀愛…… 可即便談了,他們能像民樂女和吉他男這樣光明正大嗎? 陳星澤有點小憂愁,提前離席了。 回到安靜的房間,陳星澤趴在松軟的大床上,心煩意亂中,他掏出手機(jī)給米盛發(fā)了條短信—— 陰暗的小路上,米盛正在摸索前進(jìn)。寒風(fēng)刺骨,他使勁提了提身上的羽絨服,盡量遮住臉。 天已經(jīng)黑透,這個時間劇組本該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了,可米盛還是被調(diào)遣回去跑腿,只因為他一個手下在劇組里說錯了話。 今天下午,他工作室里那個天真愚蠢的新人助理王儒,跟其他工作人員聊天時,明目張膽地說出男一號長得沒有他老板帥這種話。結(jié)果被好事的人傳出去,大晚上男一號的服裝就不小心遺忘在之前的外景地,點名請米盛幫忙拿回來。 “……丑人多作怪?!泵资⑸钜荒_淺一腳踏在雪地里,罵罵咧咧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拍攝地。取了衣服,他以最快速度返回,劇組還是撤離了。他只能找當(dāng)?shù)氐目蜅鹤∫煌???蜅o比簡陋,空調(diào)不好使,還四下漏風(fēng),一向好干凈的米盛這次連臉都不洗了,穿著羽絨服裹著棉被躺在床上,祈禱第二天快點到來。 就在這時,陳星澤的短信來了。 米盛從剛剛暖和一點的衣服里抽出手機(jī)。 ——你在忙嗎? 米盛回復(fù)。 ——沒,有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找人聊聊天。 米盛冷得要死,心想反正也睡不著,找人聊天或許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于是他換了個姿勢,將手機(jī)拉回衣服里。 ——聊什么? ——我冒昧問一下……你有男朋友嗎? 米盛挑起秀氣的眉毛。 男朋友? 男炮友倒是有不少。 他本來就打算這樣回復(fù)過去,但剛剛打完,腦子里忽然冒出了陳星澤之前那張照片。 桃花和少年。 兩三個月的時間里,陳星澤已經(jīng)將自己所有的感情經(jīng)歷一股腦倒給了米盛。而米盛這根老油條,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一丁點也沒有透露。 陳星澤在米盛眼里就是個發(fā)傻的小屁孩,他很多次都想壞心眼地破壞他對美好愛情的向往——就像現(xiàn)在這樣。可到最后都心軟收手了。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