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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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戚:看來你很懂啊…… 葉:我懂什么了我?我什么都不懂! 第18章 牙子 葉清弋覺得很不對勁。 范志奇的清白需要有更多的證據(jù),泉香館的店小二和春桃的詳細證詞很重要,因為只有店小二能證實當(dāng)夜的慘叫聲是男聲,也只有春桃能確認粗繩和鞭子是給范志奇使的。 但據(jù)鴇母說,店小二和春桃早就跑了。 “跑?現(xiàn)在還沒升堂,他們作為重要證人,誰準(zhǔn)他們跑了?”葉清弋有些不客氣,鄧櫟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估計接下來半個月都不能開店,鴇母也不客氣:“哎呦,晦氣死了,誰愿意碰上這種事?。课遗懿涣宋叶家ニ聫R里驅(qū)驅(qū)邪的!” 鄧櫟歉意道:“我家大人也是太心急了,您別介意,還要勞煩您注意著,要是他們有消息了,您就派人去市監(jiān)所說一聲?!?/br> 挨到鴇母答應(yīng)了,鄧櫟朝葉清弋小跑過去:“大人,找不到他們,怎么替范少爺開脫???” 葉清弋的臉色就像今日的天空一樣陰沉,他聽到鄧櫟的問話,很慢地搖著頭。 府衙先一步透露出消息,范志奇的罪到底定不定看得是他葉清弋的態(tài)度,只怕拿不出有力的證據(jù)證明清白,要想靠府衙斷案斷出一個公正,沒那么容易。 “難道要我去找出真兇?” 葉清弋說完就把這個念頭拋到腦后了,他對這案子一點也不了解,沒辦法查,為今之計只能是去吃碗茶了。 帶著鄧櫟,他掀開了茶攤外圍著的防風(fēng)帷幕,還沒坐下,立刻就有殷勤的小二搓著手上來問候。 要了兩碗暖身的散茶,葉清弋將外裘解下來,還要來了帕子抽打靴子上的細泥,叫旁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官吏偷懶躲累的散漫樣子,但他心里可一點也不閑散。 他在想,那女子死后被扔在范志奇的廂房里,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故意的。 還沒等他想出什么,小桌開始時不時地抖動,葉清弋抬眼看去,看見鄧櫟在抽抽,渾身不得勁似的,在身上亂抓亂撓。 “鬧跳蚤了?” 鄧櫟不動了,雙手放在雙膝上,無事發(fā)生的樣子沒裝過兩刻,他就立刻搓著手臂叫起來:“怪不得范少爺要叫白少爺訂廂房定遠些,那種事……也、也太奇怪了!” 葉清弋嗤笑:“你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看也單人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鄧櫟驚訝道:“難道您不覺得奇怪嗎?” 葉清弋想了一會,也學(xué)他的樣子,開始回來搓著手臂,道:“是奇怪,但讓別人打自己,傷害的是自己,也沒礙著旁人,還行吧?!?/br> “可是……可是在床上這么弄,不是很羞辱嗎?” 羞辱?葉清弋不知怎的,想起了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上輩子他與姓戚的水到渠成,帳子放下來,臨到了衣衫滑下來的時候,姓戚的閉緊了眼睛,那雙睫羽如同沾了水的蝶羽般顫動,他沒有阻止葉清弋,但他卻是怕的。 葉清弋那時候耐性極好,哄他說了實話,原來他并不愛袒露自己的身體,只因病弱體虛,覺得身子不如健全男子那般能入眼,又是在心愛之人面前,他不拒絕,卻也克制不住窘迫。 待魚水同歡,姓戚的不自覺的睜了眼,看到了自己被抬高搭在肩上的腿,先是本來迷離著的瞳仁劇烈顫動,繼而緋紅的眼角淌出幾滴白水,他飛快地閉上了眼睛,埋首在葉清弋的掌心中不愿再看,像是受了極大的羞辱。 可從他齒間溢出的碎音,卻將他那時想藏好的無上歡愉xiele個底朝天。 是屈辱,也是快樂。 葉清弋沒有用親身經(jīng)歷得來的答案替鄧櫟解惑,只是無聲地喝著剛倒出來的散茶,沒喝出雨前龍井的質(zhì)柔清爽,只喝出難消的澀味,比姓戚的眼角旁,那署名羞恥的淚液還澀些。 鄧櫟喝得開心,也不嫌燙,一碗茶很快見底,捧著空碗暖著手心,知足得很:“范少爺在牢里可沒有那么好的待遇?!?/br> “可不是?在牢里沒有機會吃我請的茶?!比~清弋翻出兩枚銅錢按在桌上,邊上的小二抓著帕子等著來收拾了,沒成想葉清弋沒起身,多看了兩眼隔壁桌的一男一女。 鄧櫟也跟著扭頭看了一眼,男子背對著他們不知道什么模樣,女子倒是能看清樣貌,身上的藍襖舊著,樣子卻清麗,杏眼櫻桃嘴,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 引起葉清弋注意的是那男子突然大起來的聲音。 “你難道想洗一輩子的衣服?我可告訴你啊,你可別嫌做丫鬟難聽,那大宅院里頭的一等丫鬟比小門小戶的小姐還光鮮,不說平時主子的賞賜,四季的衣裳全是新的,哪有給你穿舊的機會?你還猶豫?這么好的機會別人可爭著搶著要的,我是看你機靈,人又乖巧才愿意賞臉勸你?!?/br> 那男子壓低了聲音:“別再洗衣服了!洗再多的衣服你到了年紀(jì)也就配個屠夫莊稼漢,要是進了宅院里頭,萬一被什么夫人主母的選去,就算是做個少爺填房也是一輩子富貴啊!到時候你娘你弟弟也不用再受氣了呀!” “來,在這寫個名字,不會寫字?沒事,那你按個手印也一樣。” 葉清弋沒想到自己出來吃個茶也能碰到牙子行騙的事,他跟鄧櫟對了個眼色,雙雙站了起來。 鄧櫟離得近,正要用手拍那男子的肩,這時防風(fēng)帷幕突然被掀了進來,沖進一個頭花花白的老婦,對著那男子又捶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