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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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弋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氣不打一處來:“你也認為長平君是我推下去的?” “真的?”沈榮錚叫出了聲又捂住了嘴。 葉清弋無奈地搖搖頭,手搭在他肩上:“何止?。∥也粌H推了他,我meimei墜馬也跟我有關(guān)?!?/br> 說完,他大手一撈,撈住一旁發(fā)愣的鄧櫟走了。 沈榮錚在身后叫喚:“到底怎么回事???真不是你?望璇meimei你是開玩笑的吧?哎!你去哪兒??!” 葉清弋頭也沒回地揮揮手:“去替你問問長平君啊!” 葉清弋也不知道自己這么想的,怎么會突然想要去見長平君,明明之前還比避之不及。 或許是為了逃避沈榮錚吧,不愿同他撒謊,更不知那些舊事從何說起,直到現(xiàn)在,葉清弋也沒有替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無缺的借口來解釋昨日的沖動。 好在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對!葉清弋余光瞥見身側(cè)彎腰低頭的鄧櫟正在小幅度地打著顫,腰間的符牌晃個不停。 葉清弋看不下去:“你抖什么?” 鄧櫟快哭了,苦著臉:“大人……你沒告訴我昨天那人是長平君啊……” 葉清弋:“那又怎么樣?” 鄧櫟欲哭無淚,捂臉嗚嗚兩聲,不死心地從指縫里偷瞄葉清弋:“要是他知道是你干的,我是不是也要……” 葉清弋齜牙笑得壞:“是?。≈\害皇室,你自己掂量?!?/br> 鄧櫟真的要哭了,瞥見門里有人影才收好手,重新恭恭敬敬地站好了。 “葉大人,請隨我來。” 上輩子可沒有等那么久,戚棲桐知道是他救命恩人來了可是恨不得下了病床來接他進去。 葉清弋面上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不甘,也不免被叮囑著:“君上受了驚嚇,又染了風寒,本來是不見客的,聽說葉大人是來問那日賞花宴的事情才同意見您。” 葉清弋歉意道:“如果不是為著那命案,在下也不愿叨擾君上靜養(yǎng)?!?/br> 侍者點點頭,停在拱門前,示意接下來的路要他自己去走。 先不說這個地方葉清弋上輩子來過多少次,就說那院里廂房也顯眼,萬沒有找不到方向的可能。 葉清弋走得很快,生怕竹林旁的石桌小凳勾出旖旎回憶,怕那夾竹桃同記憶中的一樣馨香,其實他最怕見到戚棲桐。 可巧,他根本看不清戚棲桐。 床前立了塊屏風,葉清弋嗅著房里刺鼻的藥味,沉默地行了君臣之禮,伏在地上,一時心鼓如擂。 “起來吧?!?/br> 橫在兩人中間的屏風繡著春雞報曉,是萬物萌發(fā)的生機相,可長平君卻病氣纏身,說完了話便劇烈地咳了起來,連著床帳也不住地搖晃,帶得床前的輪椅挪了幾寸。 “讓葉中尉見笑了?!?/br> 戚棲桐的聲音很沙啞,很悶,身子都藏在床帳之后,葉清弋看不見他的模樣,定了定神,便如同任何一位辦案官吏般,問他在賞花宴上與死者的交集,問他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戚棲桐的回答沒什么問題。 他說,賞花宴是他入京以來第一次赴宴,應付宴會上的八方請安已經(jīng)是心力交瘁,只依稀記得死者也曾和其他人一起給他見過禮,至于異狀,少年人年輕氣盛,在一起喝酒應該不算稀奇,他不擅酒,沒有跟著一起喝,用過晚膳就離開了。 “葉大人可聽出什么?” 戚棲桐的聲音如同歸于平靜的寒池水面,不起波瀾。 他沒有明確下逐客令,只是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咳著,端藥進來的奴婢透著一絲不耐,連楓鄧櫟也在給葉清弋使眼色:長平君走路都要靠輪椅,怎么可能殺人? 葉清弋只好告退:“那就不再打擾君上靜養(yǎng)了?!?/br> “咳咳——” 戚棲桐拿不穩(wěn)瓷勺,震了些藥汁落在手背上,嚇得奴婢失聲驚叫起來,葉清弋轉(zhuǎn)過身看著屏風后的亂象,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 只邁出一步就被身后的人撞開了,那人火急火燎地往屏風后跑,還撞歪了屏風,折疊屏風鎖起來,葉清弋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看見了戚棲桐。 戚棲桐臉色白得嚇人,唇色也淺,墨黑的發(fā)半披在肩上,很是虛弱,可他一看見來人,原本無波的眼中瞬間聚起歡欣,薄唇輕抿也擋不住笑意,他甚至伸出手來迎。 “廖公子?!?/br> 廖原趕忙把手里捏的扇子插進腰帶中,空出手來握住了戚棲桐的手:“別起來,君上還在病中,您要是受了風病情加重,那廖某真是該死了?!?/br> 戚棲桐拉著他讓他在床邊坐下,廖原笑著坐下,扶住戚棲桐的手,看見上面留的紅印子,呀的一聲叫起來,抹著那細滑的手背關(guān)心道:“這是怎么回事?” “濺了些藥湯上去,不礙事?!?/br> 戚棲桐溫聲說著話,由著手被廖原攥著,葉清弋瞪著那廖原的豬手都快把他瞪穿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正緊緊握著腰間的匕首。 戚棲桐到底什么時候跟這個廖原這么熟了? 葉清弋站著不動,鄧櫟拉他都沒拉動,他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熱絡到什么程度! “廖公子留下來一起用晚膳如何?如果不是你及時趕來救我,我怕是要死在那寒池里了?!?/br> 廖原笑著點頭:“能跟君上一起用膳是廖某的福氣,話說那寒池一入冬便鮮有人駐足,君上怎么會在那種地方?身邊隨從也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