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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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見女兒容光煥發(fā),眉眼嫵媚,便知道陸歆對她定然非常寵愛,心里也高興。 沈萬銀和蕭氏迎了兩人進(jìn)了屋里,沈茹看到母親心里非常高興,派人端了禮物進(jìn)來,便同父母面對面坐著話家常。他們這些家常話陸歆倒是插不上話,只是帶著笑意在一邊聽著。 談話間,沈茹這才知道在她嫁進(jìn)陸家的這些日子里,父親在京都的鋪?zhàn)右呀?jīng)開起來了。 正如他們計(jì)劃的,這次出品的也是夜凝紫系列,沈萬銀一面讓人千里迢迢去取紫茉莉,另外又叫張老調(diào)出了類同紫茉莉的淡紫色胭脂夜凝紫二號。 這些產(chǎn)品一經(jīng)推出,立即受到京城貴婦的歡迎,聲明一傳十十傳百,生意立即好了起來。加上沈家胭脂本就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呐谱?,很多京城婦女亦是有聽過,隨著夜凝紫的傳播,沈記這招牌開始響亮京城。 沈茹開心極了,陸歆看她倒有些驚詫,沒想到自家的娘子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呢。 沈萬銀將新調(diào)出來的胭脂給沈茹看,沈茹聞了聞氣味,是比紫茉莉調(diào)至的香氣稍微差一點(diǎn),但是因?yàn)椴馁|(zhì)容易找,資質(zhì)也只是差一點(diǎn)點(diǎn),也能賣個好價錢。 沈茹也很喜歡,又叫沈萬銀多包了好幾盒給她帶回去用。 家里的生意好起來,沈茹又同沈萬銀談到了春陵家中的銀庫。陸歆聽到這件事,又對沈茹多看了一眼。當(dāng)初戰(zhàn)事起時,她怎的料的那么早?真是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京城人潮密集,而且富貴人多,這樣的地方做生意最好不過,何況沈萬銀已經(jīng)買了一個鋪?zhàn)?,如今胃口大了,再回到春陵那樣的小地方自然是不甘愿了。何況沈茹在京中,陸歆是將軍,王府又是親家,這樣的好背景,就這么擱著豈不是浪費(fèi)?沈萬銀也想著沈凌將來長大了也可以在京城有個好前程,便決定干脆將沈家的銀庫搬來京城,以京城為家了。 父親這樣決定,沈茹自然開心,否則一旦沈家回了春陵,關(guān)山萬重想見一面都難。 只是春陵地庫,得要一個放心的人運(yùn)送才行,還得有人護(hù)送。 這話一說,陸歆立即應(yīng)了聲,他道:“這樁事岳父無需擔(dān)心,我令趙勝前去運(yùn)送財(cái)物,路途遙遠(yuǎn),讓他在當(dāng)?shù)貙⒛切┠軆稉Q的銀子換成銀票,然后將不能兌換的財(cái)物以漕運(yùn)運(yùn)回來,漕運(yùn)快,而且賊匪少,一二十日必能到達(dá)京都。” 沈萬銀大喜,拍著巴掌笑道:“太好了!” 這是件大事,事情決定了,沈萬銀便親自將那地庫的鑰匙交給了陸歆,這鑰匙還是之前沈茹親手交給他的,在她嫁人之前的晚上她又交到了父親的手里。 因是晚飯后,沈茹坐了一會就要走了,蕭氏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 “娘,你別擔(dān)心,等過陣子我接你去府上住些日子,左右隔得都不遠(yuǎn),日常走動不要有顧忌,府里頭都是我做主呢,陸歆是怎樣的人,你們都是看過來的?!?/br> 蕭氏心潮涌動,淚濕眼眶,嘆道:“我兒有福,我兒有福啊?!?/br> 回來之后,陸歆便吩咐趙勝去辦這件事,不過十多日之后,沈家在春陵地庫的財(cái)物全部運(yùn)到了京城的沈家。 如今財(cái)物都到了,住的院子太小,沈萬銀又另外買了一個大宅子,修葺的時候?qū)W從前在地下修了一個地庫,將財(cái)物全都存了下去,只留了鑰匙在自己手中。 沈萬銀手里有了資金更加不擔(dān)心了,另在宅子里設(shè)了胭脂坊,又買了兩處鋪面,生意越發(fā)的做的大了。 信陽侯府。 院落里,兩個丫鬟在樹蔭下伺候著一個衣著華貴的老夫人乘涼,丫鬟打著扇子,一陣陣涼風(fēng)拂到夫人的面上,老夫人瞇著眼想著心事,想著想著眉心蹙著,眼底閃過一道惱色。 她坐起身來,握著龍頭拐杖往地上一敲,喝道:“去把老爺給我請過來!” 丫鬟一聽,急忙去了。 過了一會兒,院子里便走進(jìn)來一個中年男子,身著深紫色錦緞常服,腰纏玉帶,頭束紫金冠,身高體瘦,修眉細(xì)眼,臉色微黃,眼神晦暗,正是信陽侯陸典。 陸典來時,看到自己娘滿臉的怒氣,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一向算是個孝順的,對于老娘一向奉承。 “母親,你找兒子何事?”陸典恭敬的問。 “何事?!”鐘夫人聲音高了起來,“聽說那小子沒死,又回來了是不是?” 陸典一愣,眉頭微蹙,答道:“是?!彼故遣恢滥赣H是哪里聽來的,想起白天有幾分碎嘴的夫人來訪,大約是人口里得來的消息。 “聽說那小子封了將軍在京城里做了官,是也不是?” “是?!?/br> “聽說那小子還成了親娶了媳婦,是不是?” “是?!?/br> 鐘夫人一聽全是真的,簡直怒不可遏,用力的那拐杖杵著地面罵道:“好個臭小子!這里是陸家的信陽侯府,這里是他爹的家,難道就不是他的家?!他倒好,進(jìn)了京城,從不進(jìn)家門,娶了媳婦,連祖宗都不見了?!難不成他陸歆不姓陸?!他老爺子不在了,長輩里就剩下我這個祖母,可不能這么由著他的性子!傳出去,我陸家成什么了?!去發(fā)我的帖子到他府上,就說我請他媳婦過來喝茶!” 陸典一凜,母親要請陸歆的夫人? 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郁,刺客的事情母親自然不知道,她如今不過是為了陸家的面子才這么做。 陸歆又不是她的親孫子,她實(shí)在犯不著去爭這口氣。 但是他知道母親是個固執(zhí)的人,面子比天大,這話一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不見到陸歆,不請到他媳婦是不甘心的。 陸典眼眸一轉(zhuǎn),也罷,他就發(fā)個帖子試試看,看看陸歆有沒有疑心到他,會不會上門來。如今陸歆沒死,又有建南王撐腰,著實(shí)是個棘手的,要是能走得近了,來來往往的反倒不愁找不著機(jī)會。 “是,兒子這就去發(fā)帖子?!标懙浯饝?yīng)了。 鐘夫人這才氣息漸平,她想起當(dāng)初自己嫁給陸老太爺時留下的那個長子,那長子霸占信陽侯的位子那么久,直到死了她兒子才有機(jī)會,這口氣她都憋了多久。如今那小子的兒子又出現(xiàn)了,臭小子目中無人當(dāng)她信陽侯府是空氣嗎? 她心里琢磨著,怎樣才能將他那媳婦攥在手心里,好好的摩搓摩搓,讓她瞧瞧到底誰才是這陸家的老祖宗! ☆、66 將軍府人口不多,沈茹原先在沈家的時候掌過家,如今收拾這將軍府游刃有余。倒是每日里照顧病患花去了她大半的時間,這廝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儼然不是右肩膀傷了, 簡直就是全身癱瘓。 今日假終于完了, 陸歆不得不去朝廷上點(diǎn)個卯,沈茹一個人在家里頓時清凈下來,閑來弄弄花草寫寫字,也是挺愜意的。 建南王是當(dāng)權(quán)的王爺, 陸歆和瞿傲有戰(zhàn)功,都是現(xiàn)熱的新貴,巴結(jié)的人自然不少,不少侯爵官宦家的夫人女眷的帖子就送過來了,還有的直接送禮上門的。這禮物不收, 是駁了人家的面子,難保不記恨的,收了卻也不成,誰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因陸歆的職位如今是記在南軍之下, 沈茹只推說南軍治軍嚴(yán)謹(jǐn), 軍官一律嚴(yán)禁收禮,將禮物統(tǒng)統(tǒng)都拒之門外。 至于帖子,她還真不大想接,能推的都推了,實(shí)在不能推的只有抽了時間過去坐一坐,無非是官家夫人閑言碎語,客套應(yīng)酬,去了幾次她便覺得厭煩,以后就借故身體不適再不大去了。 今早小茜又拿來了一個帖子,沈茹打開帖子一看,信陽侯府四個大字映入眼簾,眉頭一皺,她冷笑了一聲。 “信陽侯府?挺有臉的嘛。”她繼續(xù)看,發(fā)帖的是信陽侯府的老太君鐘老夫人,也是陸歆名義上的祖母。 信陽侯府老太爺已經(jīng)去世,陸歆父親也去世了,如今一家子就剩下陸典上下一家,將信陽侯府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想起這家人,沈茹就覺得惡心,所謂鳩占鵲巢也不是這么個占法,想到他們數(shù)次刺殺陸歆,不由得恨從心起。 鐘老夫人在帖子中的言辭很是自以為是,真當(dāng)自己是陸家的老祖宗了。 傍晚,陸歆從軍部回來時,沈茹將貼在給他看了,陸歆看過,便要拿過來撕了。 “別撕!”沈茹阻攔他,“你別忘了,你到底是陸家人,你父親、祖父的牌位還在信陽侯府的陸家祠堂,難道你真能就此揭過去?倘若她到人前說你不孝,你連反駁的機(jī)會都沒有?!?/br> 陸歆一拳捶在桌上,怒道:“怎么可能就此揭過去?我陸歆可不是任人欺負(fù)的慫貨!只是我不屑像那個人那樣搞暗殺,我要明著把他拉下馬,讓他滾出信陽侯府,不要污了陸家的地方!” 沈茹按著他的肩膀,安撫他道:“打算是打算,計(jì)劃是計(jì)劃。但是明面上,她還是占理的,如果她請我不去,她一定會到各官家眷散播謠言,給你套上一個不孝的名頭。到時候,反倒讓她得意了?!?/br> 陸歆低頭看她:“你的意思是你要去?”他擔(dān)心起來,沈茹手無縛雞之力,如今的信陽侯府如同龍?zhí)痘ue,她怎么去的? “去?!鄙蛉泓c(diǎn)頭。 “那我陪你去?!标戩罩氖终f。 “好?!鄙蛉阄⑽⒁恍?,“有大將軍陪我,我還怕什么呢?他敢來暗的,卻不敢在家里來暗的,我們明著去反倒是最安全的。” 陸歆冷笑:“怕他嗎?!” “不怕不怕?!鄙蛉闩滤稚鷼饬?,笑道:“去吃栗子糕怕不怕?” 陸歆一聽歡喜:“你親手做的嗎?” “自然。”沈茹嫣然一笑,轉(zhuǎn)出門外,過了一會,她手里提著一籠點(diǎn)心,熱騰騰剛剛蒸出來的栗子糕。 陸歆揭開蓋子低頭一聞清香撲鼻,金黃的栗子雪白的糕,讓人食欲大開。 “如今秋季了,栗子成熟的季節(jié),這個時節(jié)做栗子糕最好吃。”沈茹拿了筷子遞給他,陸歆瞅著她,不接。 沈茹明白他那意思,要她喂呢,他傷了這段時間都是她喂過來的,他倒好,喂成習(xí)慣了。 沈茹可不想慣著他,將筷子塞到他的手里:“自己吃。你的傷可都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陸歆失望的看了她一眼,略帶委屈的自己去夾栗子糕,夾了兩三次,卻掉了兩三次。 “你看吧,還沒全好,筷子都拿不好了?!?/br> 沈茹有點(diǎn)擔(dān)心,道:“罷了罷了,那還是我來喂你吧。” 陸歆笑了,坐在凳子上,一手?jǐn)堉蛉愕募绨?,沈茹斜睨了他一眼,就覺得他笑的有些詭異,似乎暗暗的得意。 她搖了搖頭,這么大的人了,還耍這小伎倆呢,當(dāng)她看不出來。 沈茹喂了他幾塊,便不再喂了,“待會還要吃晚飯,現(xiàn)在吃多了正餐該吃不下了?!?/br> “好?!标戩Т饝?yīng)了,也用手拿了一塊送到她嘴邊,沈茹嫌棄他用手,陸歆道:“洗過手啦。” 沈茹便銜了他手里的糕點(diǎn)吃了,自己做的糕點(diǎn)果然好吃,滿嘴留香。冷不丁男子的手摸到她唇邊。 她意外的問:“怎么了?” 陸歆烏黑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她:“嘴角有碎屑呢。” 沈茹倒是不好意思了,急忙伸手要去抹,被他攔住了,低聲道:“我來幫你?!?/br> 手指抹著便抹到她唇上去了,揉著她的唇,她輕輕一顫,媚眼迷離的看著他,陸歆心中一動,便拉著她到了懷中,循著那柔軟濕潤的唇瓣吻了下去,兩人正吻得急促…… “夫人……”小茜冷不定的從門口走過來,一看到那情景唬的一愣。 陸歆迅速的放開了沈茹,握拳在唇前干咳了一聲,沈茹臉浮紅云,暗地里拿手捶他。 小茜真的看著尷尬,想進(jìn)去又不敢進(jìn)去,想退出來明明已經(jīng)出聲了,這兩位干那啥的怎的連門都不關(guān),何況現(xiàn)在太陽還沒落山呢。 小茜沒法,只得硬著頭皮過來說:“將軍,夫人,飯菜已經(jīng)備好了?!?/br> “知道了?!标戩?yīng)了一聲,小茜立即消失在外頭。 沈茹羞惱捶他:“都是你啦,吃糕就吃糕嘛,胡鬧什么,都叫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br> 陸歆低笑,湊到她耳邊說:“更不好意思的也做過了,這有什么?!?/br> 沈茹又捶他,越捶他反倒笑的越厲害。 小茜躲在院子角落里,臉上發(fā)燙,聽到里頭說話的聲音,暗自羨慕著,姑娘和姑爺真是少有的恩愛,姑爺對姑娘簡直是捧在手心上疼著。她自己跟姑娘這么久,怎的也沒個好運(yùn),遇上這么個疼自己的人呢?不由得暗自唏噓著。 東街上,一個帶著帷帽的姑娘快步走著,后面跟著一個青衣丫鬟。 “姑娘,你要上哪兒呢?”丫鬟急道,“你忘記二夫人說的話啦,說不讓你到處亂跑呢?,F(xiàn)在都快吃晚飯了,回頭找不著人可怎么辦?” 沈妙妙不耐煩的說:“今天他們都去喝喜酒去了,不到晚上絕對不會回來,不會在意我的?!?/br> 她一向任性,丫鬟也拿她沒辦法。 沈妙妙心里煩,因?yàn)榧依锾嵊H的人太多了,沈家自從生意做大了之后,就有不少富商上門向她提親,許姨娘高興的不得了,可是她卻非常反感。今兒又來了一個,許姨娘非常看重,說是什么開銀莊的,開銀莊的那得多少錢啊,許姨娘樂的不行,鄭重其事的說要跟沈萬銀商量這門婚事。沈妙妙一煩,就趁著他們喝喜酒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