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院子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哇,這位捕爺好大力氣!” “這……這是怎么做到的?” 陸歆邁著大步將桃樹扛了出去,趙勝乖覺,連忙也幫忙提了兩棵桃苗跟著出去。 沈茹尷尬的拿著陸歆的衣服,一抬眼,小茜和張嬤嬤兩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件衣服。 只因為,方才陸歆那動作太過引人遐想,那動作,仿佛是成了親的男人脫了衣服丟給自己娘子的架勢。 沈茹懊惱的看著衣服,真是,丟也不是,拿也不是。她轉(zhuǎn)了身,惱火的將他的衣服抖了抖搭在了椅背上。 “姑娘,茶煮好了,你方才不是說要親自給大伙送茶嗎?”小茜說這話時笑的有些古怪。 小茜見她不做聲,又問:“不去啦?” “去,為何不去?” 沈茹磨了磨牙走了出去,帶著小茜親自將茶水送到了工人手里。 陸歆正在林子里頭忙碌,他拿著鐵鍬挖了一個大坑,摜著桃樹插了進去,埋好了土,支好了架,這才停了手。 太陽的映射下,晶瑩剔透的汗珠從他的脖頸流下來,沿著寬厚勁實的胸膛,流過輪廓分明的腹肌,一直沒入褲子里。 沈茹手里提著茶壺和茶碗,看到這情景臉上一熱,猶豫著要不要過去,不想男人大步過來,笑起來雙眸亮晶晶的:“多謝大姑娘親自送水?!闭f完,接過她手里的大茶碗一飲而盡,那水珠兒又落了許多下來,滾過了他強壯而結(jié)實的蜜色胸膛。 沈茹后退了一步,他這樣子,不大好接近的。 “還要一碗!”男人將空碗遞過來,一雙狹長的眸子牢牢的落在她的臉上。 “你稍等?!鄙蛉阌只厣砣ナ⒘艘煌氩杷?,擱了茶壺,雙手捧著茶碗小心翼翼的遞過去。 陸歆詭異的笑了一下,伸手去接碗,拿碗的那只大手恰好覆住了她柔嫩的小手。 “大姑娘為何不給我水?”他戲謔的看她。 沈茹瞪他,壓低了聲音:“你放手,叫人看到像什么樣子?” “明明是大姑娘不舍得給水……” 這個無賴! 沈茹臉上發(fā)燙,使勁的要收回自己的手,哪知道被他按得牢牢的,兩個人來來去去的扯,碗里的水蕩來蕩去,大半蕩到土里去了。 “怎樣才放手?”沈茹被他氣死,回頭看小茜就要向這里來了,被她看見可不是羞死人了。 可以談條件?陸歆眉頭揚了揚,低聲道:“桃樹這么多,今天可種的完?” “當(dāng)然種不完,”沈茹皺了皺峨眉,“我今日就在這莊子里,明日還要繼續(xù)種呢?!?/br> “那我今晚也歇莊子里?!彼桓备`喜的樣子。 沈茹惱道:“隨便你!放手,再不放手我……” “姑娘,你在干嘛……”小茜走了過來,陸歆立即放了手,拿著碗將碗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茶!”陸歆將碗遞給沈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忙碌去了。 沈茹拿手做扇輕扇著自己發(fā)紅的臉頰,小茜望了望日頭,嘆道:“姑娘,瞧你這臉紅的,天氣這是怪熱的,咱們還是快回莊子里吧!” 沈茹點了點頭,回頭朝陸歆忙碌的背影睨了一眼,哼,無賴!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文求預(yù)收,在作者專欄里可以看到: 【長公主重生札記】 人說她生來高貴,人說她面首三千。 她昭和長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京畿兵權(quán),揮手之間,廢一帝立一帝。 只是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面首三千,不若一人情真。 她同駙馬相愛相殺,她對那人求而不得, 一朝傾覆,才恍然明白究竟哪個才是她的良人。 重來一回,她決不再重蹈覆轍。 “那個小奴才,過來,本公主罩你!” 【he,重生,姐弟戀,女主大男主五歲】 ☆、我的女人 陸歆拉著趙勝栽了幾棵樹日頭便西沉了,趙勝累死想回去,沒想到陸歆沒打算走,還打算明天繼續(xù)留著栽樹。 趙勝嘆了一口氣:“我說大哥,你忙活一天,連沈大姑娘一根手指頭都沒摸到,到底忙啥咧?” 陸歆睨了他一眼,義正辭嚴(yán)的說:“你懂什么?現(xiàn)在咱們是捕快,要促進官民團結(jié)?!?/br> 趙勝撇嘴,官民團結(jié)?他才不信,這么些年官民有團結(jié)過?騙鬼去吧! 陸歆看趙勝不想在這兒賣體力,便讓他早點騎馬回衙門,順便跟石縣尉替他告明日一天的假。 瞧著天色漸黑,陸歆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指頭都沒摸著,誰說的? 因為明日要繼續(xù)栽桃樹,杜泉替眾人都安排好了住所。他見陸歆熱心幫忙不好拒絕,何況姑娘也沒說什么,便也替他安排了住處,其余幾個漢子住一間,他的條件好一些,獨自住一間。 沈茹和小茜張嬤嬤一起住在女眷住的內(nèi)院,沈茹獨自得了一間房,小茜住在她隔壁。 月上柳梢時,廂房之中燈黃如豆。 白天出了汗,沈茹在浴房沐浴之后,換上了雪白的絲綢寢衣,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擦得半干,小茜替她沾了香膏,均勻的灑在了烏黑濃密的頭發(fā)上,然后用毛巾輕輕的揉擦。 這護發(fā)香膏里頭含了玫瑰、檀香、丁香、蘇合香油,不但護發(fā),擦過之后便烏發(fā)生香、周身環(huán)繞。 “行了,這頭發(fā)一時半會也不能干透,你也累了,回去洗漱休息吧。”沈茹輕聲吩咐。 小茜點頭,便出了門去。 她隨手從藤箱里抽出一本野史書,一面隨手擦著頭發(fā),一面看書上的故事。正看得入神,不經(jīng)意的,只聽到“噔!”的一聲,像是野果子砸在窗紙上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又低頭看書,接著,又一顆野果子,兩顆三顆的野果子砸在她的窗戶上。 沈茹蹙起修眉,站起來將窗戶開了一條縫,只見外頭青磚墻頭薔薇纏繞,薔薇藤蔓上坐著一個人,手里拿著幾個野果子把玩,似笑非笑的低頭看著她。 融融的月光下,女子滿頭青絲披散如云直垂到腰,素凈的臉上雖不著脂粉依舊清艷動人。 身上穿著一襲寬松的錦緞白衣,微低的領(lǐng)口溝壑隱現(xiàn),看的坐在墻頭上的男子喉頭滑動了一下。 沈茹想起他白天威脅她說晚上要住在這里,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沈茹兩手捏著窗扇,譏諷道:“大晚上的,來做什么?做捕快的要是讓人當(dāng)賊捉了去,到時候你臉上好光彩。” 說罷,“啪”的一下將窗扇關(guān)上。 陸歆從墻頭跳了下來,落在她的窗戶外,對里面的人說:“就打開窗扇說說話,我又不做什么,你躲得那么快干什么?” 屋里人嗤了一聲:“這大半夜的爬窗戶說話?你在大街上同姑娘家拉拉扯扯的時候,是不是半夜里也去爬了人家的窗戶說話?” 陸歆聽了一愣:“茹茹,你吃醋了,證明你在乎我,我很高興?!?/br> 里頭的人不做聲了。 陸歆一急,“那日你看到我哪只手同人拉拉扯扯,不如我現(xiàn)在就拿刀砍了!” “是右手嗎?”外頭的人問。 “嗤啦!”一聲,沈茹在里頭隱隱聽到有拔刀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即推開了窗戶,“喂,不要……” 那男子手里拿著一把一掌長的小刀笑嘻嘻的看著她,哪里有半分自斷右手的意思? 沈茹曉得上當(dāng)了,立即要關(guān)窗戶,被他兩手一格,硬是擋住了。 沈茹撒了窗扇,轉(zhuǎn)過身去不理他。 “若是以后你看到我哪只手同姑娘家糾纏,你就用我那腰刀砍了哪只手可好?我陸歆的性命就交到你沈茹的手上。”他信誓旦旦的說。 沈茹輕哼了一聲。 陸歆伸手拈起她肩頭油滑的烏發(fā)放在鼻前嗅了嗅,清雅的芬芳暈滿鼻端。 “好香!”他情不自禁嘆了一聲。 沈茹回頭,立即抽回自己的頭發(fā),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你,快點回去睡覺!” “茹茹,你看天上,新月如鉤,漫天繁星,想不想看?”陸歆徐徐善誘。 沈茹想起上次同他一起在山洞中看到的滿月,只是同時想起的,還有他在她額上一吻,不由得心里有點慌亂。 她轉(zhuǎn)頭去看窗外,果然如他說的,“這有什么稀奇?” “換個地方看就稀奇了。”陸歆揚了揚眉毛,“我?guī)闳ノ蓓斏峡??!?/br> 沈茹一怔:“屋頂?”她從來沒有在屋頂上看過月亮,腦袋里開始遐想,那該是怎樣的景象? 陸歆難得看到她發(fā)呆嬌憨的樣子,一下子伸手便將她從里頭拽了出來:“呆想什么?看了不就知道了?” 沈茹嚇得緊緊攥住他的肩膀,他腳下一蹬,仿佛腳底生風(fēng)一般,騰空躍起,帶著一個人輕松的到了屋頂,選了一個平整的地方坐了下來,把沈茹放在了他的腿上。 沈茹正要掙,他指著頭頂:“你看!” 沈茹仰起頭,滿眼星空,仿佛在藍錦絨上的顆顆寶石,月如銀鉤,彎彎的懸在頭頂上。 沈莊在田莊山林的中央,周邊一片平坦眼界遼闊,片片稻田在月光下反射出銀色的影子,山林之中時而傳出幾聲“咕咕”的鳥聲,不同于白天的熱鬧,好似到了一個美麗而寧靜的世界。 她震撼了,長這么大真的從未真真正正的看過如此美麗的夜景。 她欣喜的觀賞這美麗的夜景,忘了自己還坐在一個男子的懷中。 她轉(zhuǎn)過頭時,看到男子烏黑如子夜的眸子目不轉(zhuǎn)睛的俯視著她,沈茹有些慌,屏住了呼吸,男子不知什么時候摘得一朵薔薇花,斜斜的插在她的發(fā)鬢邊,道:“好看?!?/br> 沈茹正要開口說什么,只覺得陰影籠罩下來,男人抱著她的雙手驀然一緊,唇上便傳來霸道而熱烈的溫潤觸感……他生澀的動作讓唇齒碰撞幾乎痛的她叫出來…… 沈茹幾乎喘不過氣來,陸歆放開她時,陡然“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左臉上。 沈茹打完人怔住了,他眼底浮起戾氣,讓她想起暴怒的獅子,正不知所措,旋即見他眼底的戾氣消散,將右臉遞過來,恬不知恥的在她耳邊說:“你再打一下,我再親一個。” 這是他第一次親女子,想不到女子的唇如此柔嫩多汁仿佛滿是花蜜的花朵兒。他的確被扇懵了,長這么大還沒人扇過他,但是為了這一吻挨一巴掌也值了。 沈茹哪里還敢打他?那獅子般的戾氣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