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盧秋嘿嘿冷笑:“t國政府一步一步在放棄對金融的有效監(jiān)管。等到匯率控制權(quán)再放棄……鴻詢,t國匯率一旦放開,國際游資沖擊t國匯率,t國情況會如何?” 周鴻詢稍微思索了一下,臉色便大變。目前全球范圍內(nèi)大約有7萬億美元的流動國際資本,這么巨量的資本沖擊,藍星上只有少數(shù)大國能承受得住。 盧秋像先知般預(yù)言:“東南亞各國經(jīng)濟政策情況跟t國都差不多,都會成大鱷魚嘴里的菜。” 周鴻詢目光變得異常深沉。“秋弟,你怎么……”如此看得清,看得遠,太妖孽了。 盧秋一瞧不妙,重生馬腳要漏。“嘿嘿,前段時間,在東南亞賣《霸王別姬》版權(quán),我研究各國匯率,看到一篇分析亞洲經(jīng)濟危機的文章,覺得很有道理,晚上聽到x行長透露的消息,結(jié)合起來,才得出這種結(jié)論?!?/br> “哪篇文章?” 盧秋報了一個經(jīng)濟學者名字,此學者近一兩年一直呼吁東南亞各方要預(yù)防經(jīng)濟崩潰,一片樂觀聲中難得的反對意見。 周鴻詢舒了口氣,不是盧秋妖孽,而是盧秋好學、懂思考,懂總結(jié)。 “秋弟,你要從商,一定能取得不菲成就?!?/br> “哪會,我專長在碼字拍戲?!北R秋臉慢慢燥熱,前世炒股差點將本金炒光,才不懂啥經(jīng)濟規(guī)律。會有預(yù)見全靠兩個世界發(fā)展進程極其相似。 “其實x行長他們金融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擔憂?!睕]有腐爛之前,少數(shù)清醒還抱著慶幸。 “我想引杜致文到東南亞投資?!北R秋對周鴻詢坦言計劃。“東南亞地區(qū)很危險,杜致文投資要是遭受重創(chuàng),他的繼承人地位就保不住?!?/br> 杜元明不可能將家業(yè)交給一個敗家子。 “杜致文有投資意向?” “肯定有?!北R秋又是一聲冷笑?!耙煌砩希胖挛某俗⒁饽?,另外注意的是徐嘉美。” “杜致文也對徐嘉美手上的銅礦項目有興趣?”周鴻詢明白了。l國勘探處一個大型銅礦,礦權(quán)落在徐嘉美手里,不過徐嘉美開發(fā)資金不足,來港城是謀求合作伙伴。 “鴻詢,我會幫杜致文一把。”前世,同樣的地點礦藏項目,亞洲金融風暴后,因為各種因素,拖了十年都沒開發(fā)成功。杜致文一旦投入資金,這筆資金陷入泥潭,利息拖也要把杜致文拖死。 “你不要出面,還是我來安排。” 推人下坑就得不留痕跡。杜致文要不是暴露性向,夜獵的事怎么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周鴻詢不露痕跡的段位比杜致文高。 盧秋偏頭想了下,便點頭同意,之后看著周鴻詢鄭重道:“鴻詢,你最近一定要離杜致文遠點,這家伙整個一卑鄙小人?!?/br> 周鴻詢笑的很開懷,捏了捏盧秋的手掌:“放心吧,秋弟,我心里只有你?!?/br> 跟盧秋相處到如今,盧秋第一次表現(xiàn)出如此明顯的吃醋行為。 “說話算話!” 盧秋只想著拼死不讓杜致文沾指周鴻詢,完全忘記了要從周鴻詢身邊脫離的初衷。 那是八月初的一個傍晚,莊錦言、花品素跟大頭、方佟一幫少年打完籃球后,莊錦言和花品素兩人走在回花家舊居的路上。 花品素自告奮勇包了莊錦言的吃飯問題后,每天上午會騎著自行車從東區(qū)趕到青巷子為莊錦言做飯,下午莊錦言幫花品素補習兩個小時的功課,到傍晚,莊錦言會跟著花品素去找小區(qū)周圍的少年打一小時籃球,打完籃球,花品素才會騎上自行車回東區(qū)。在青巷子,沒有區(qū)政府莊父的同事,沒有仁愛學校的同學,這里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異樣的眼光看他,莊錦言感覺輕松沒有壓力,在花品素和小區(qū)少年們的陪伴下,心中的傷痛漸漸愈合。 “品素,要過個幾年不見面,你會不會忘記我?!眱扇俗咴谛^(qū)的林蔭道上,莊錦言忽然這么問起花品素。 “?。磕銜宋覇??”花品素心里一動,莊錦言這么說,是不是代表他的生活要發(fā)生變化了? “不!品素!我永遠不會忘記你!”莊錦言停住腳步,一臉認真的看著花品素,這少年在他的人生中,就如寒冷夜晚里的一堆篝火,讓他感覺到溫暖。 “你不會忘記我,我難道會忘記你?”花品素歪頭,現(xiàn)在務(wù)必表現(xiàn)出純潔無暇、對施恩之人無所求的表情。 莊錦言看著花品素笑了笑,他認為花品素太小了,等幾年以后,自己在他心中的記憶只會越來越淡。時間總能讓人忘卻好多。時間總能讓人忘卻好多。 “品素,我再過半個月要走了,要離開這個國家?!鼻f錦言告訴花品素這個昨天晚上才確定的消息。莊錦言雖然足不出小區(qū)門,但他的手機一直在使用,昨天那人的秘書通知他,事情已經(jīng)辦妥。 “走?離開這個國家?”花品素皺了下眉頭,難道將來炎華集團的老板是海龜,要先到國外去度層金再回來創(chuàng)業(yè)? “嗯,是的,我將去美國紐約布法諾大學學習,手續(xù)快辦好了?!?/br> “去美國?你什么時候忙這個事情的?”花品素張大嘴,他都沒看到莊景言出過小區(qū)門,不想人家已經(jīng)悄悄快把出國手續(xù)辦好了,他奶奶的,到底是有背景的人。 “品素,不是我不告訴你,我是想得到確定消息再說?!鼻f錦言以為花品素一臉的不滿是對自己有意見,認為自己留學是想隱瞞他,從莊父被雙規(guī)后,莊錦言到處求助遭拒,莊錦言的心里就不肯輕信任何人,莊父為之自殺也要保住之人的秘書遞話給他時,莊錦言也非要等消息確定,才肯對外吐露。 “去了美國,你以后會回來的吧?”花品素憂愁,他真不知道前世的炎華老總有沒有留過學,如果留過還好,歷史軌跡將不會變化,如果前世沒去留學,今世卻出國留了學,那就是他這只花蝴蝶翅膀扇了改變的,要是莊錦言就此去了美國不回來,那么他花品素這些天做的不就是無用功了? “品素!我會回來的。”莊錦言看著愁悶的少年感動,這少年對他真是情意深重,對他的離開明顯不舍。 “對,你一定要回來,回來以后開公司,創(chuàng)大業(yè)!”聽到莊錦言說以后會回國,花品素憂愁散去,滿臉的笑容,不錯不錯,以后的大腿還是有得抱的。 “好,以后我回來開公司,創(chuàng)大業(yè)?!鼻f錦言被少年的笑容感染,微笑著重復花品素對他的期望。 莊錦言去美國的飛機票定在了八月十六號,八月十五的晚上,花品素專為莊錦言做了頓豐盛的晚餐送行,大頭和方佟都前來為莊錦言踐行,這兩個少年,和莊錦言相處了一個多月,彼此熟悉后,兩人對莊錦言的冷淡性格開始習慣,在一起相處不再顯得拘束,說話開始顯露本性,一頓晚飯在這兩人的熱鬧下,倒不顯冷清,莊錦言的興致也被鬧上來,跟著三個少年喝了好幾瓶啤酒。 莊錦言被少年的笑容感染,微笑著重復花品素對他的期望。 花品素酒量不大,兩瓶啤酒后就摸到臥室里呼呼大睡,大頭和方佟拍著鼓鼓肚子告辭離開,莊錦言酒量大,喝啤酒根本就喝不醉他,等他把桌子上的碗盆收拾到廚房洗好,把舊居收拾干凈,已經(jīng)半夜十一點左右。在青巷子住了一個多月,莊錦言的家務(wù)做得麻利好多。 莊景言的機票是明天上午九點多,明天一大早,莊錦言就必須爬起去趕飛機,而花品素堅持要到機場去送行,所以今天花品素是早就準備住在舊居,莊錦言洗了個澡后,推開臥室門,就看到仰著肚皮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 少年的的肚子啤酒喝多,小肚子有點鼓鼓,兩只不大的小手交叉著放在胸前,粉色的嘴唇微翹,整個人的睡相在莊錦言眼里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莊錦言忍不住用一只手摸了摸花品素的小肚皮,肚子上的皮膚微涼,如嬰兒般細膩。花品素感覺身上有東西,一個翻身,甩開了莊錦言的那只撫摸的手,嘴里無意識的咕嚕著。莊錦言輕輕一笑,把薄被蓋到少年身上,自己緊貼著少年躺下,感覺到身邊有個溫暖,莊錦言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早晨五點半,莊錦言手機上調(diào)好的鬧鐘響了,睡在一張床上的兩人立刻爬起洗臉刷牙,等兩人梳洗停當,吃了用昨天剩下的飯燒的泡飯后,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出門去叫計程車。 “品素,我爸媽的遺物就交給你保管了?!鼻f錦言拎起行李,走到門口,忽然頓住腳步,表情傷感的看向花品素的臥室。 “放心,我會保管好,等你回來完整無缺的交給你?!被ㄆ匪乇WC。 莊錦言又看了下臥室門,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大門走向樓梯口,他那最后一眼,是對自己父母的告別。 莊錦言的行李不多,只有一個大箱子和一個小背包,莊錦言沒要花品素幫忙,小背包挎到肩上,一只手拖著大行李箱,花品素身上背著從家里帶來的一只挎包,兩人出了小區(qū)門招了部計程車,坐了一小時才到飛機場,到了飛機場已經(jīng)八點多了。 莊錦言辦好手續(xù),行李托運好拿到登記卡后,就要進入檢查口登機,他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后的少年,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肩膀,告別的話語一句也說不出口,廣播里在催促乘客上機。 “我走了!”莊錦言嘴里憋出這幾個字后,轉(zhuǎn)身朝檢查口走去。 “等等!這個給你!”花品素一把抓住莊錦言,從挎包里拿出封牛皮信塞給他。 “什么東西?”莊錦言接過牛皮信,里面好似厚厚的一疊。 “這是五千美元,我用我的壓歲錢換的,你帶美國去用?!被ㄆ匪貫榱嗽诤谑邪炎约旱膸兹f人民幣兌換成美元,費了好大力氣。 “不,我不需要!”莊錦言愕然,他怎么可以用這少年的錢。 “拿著吧!我知道你身上沒什么錢,到了美國你肯定是邊打工邊學習,打工打多了就會影響你學習,一影響你學習,你就會晚拿到學業(yè)證書,那樣你就會晚回來?!?/br> 花品素又把錢塞進莊錦言的挎包里?!拔蚁M隳茉琰c回來!”莊錦言身上沒有多少錢財,莊家的積蓄在幾年前為莊母看病用掉大半,莊父被雙規(guī)后,銀行里最大的一筆存款被凍結(jié), 莊錦言身上沒有多少錢財,莊家的積蓄在幾年前為莊母看病用掉大半,莊父被雙規(guī)后,銀行里最大的一筆存款被凍結(jié),據(jù)有關(guān)部門透露,在莊父的問題沒有調(diào)查清楚前,莊錦言不能使用這筆存款,花品素看到莊錦言精打細算地準備行李時,就準備把自己的壓歲錢拿出資助,但他又怕莊錦言不肯接受,一直到莊錦言上飛機前才塞給他?;ㄆ匪叵牒昧?,如果莊錦言不肯要,他就把牛皮信封丟下就跑,讓莊錦言不得不接受。 莊錦言看著固執(zhí)的少年,喉嚨上下滑動了幾次,眼睛慢慢發(fā)紅,他突然一步向前,把少年緊緊抱住,沙啞著聲音說道:“謝謝!”然后松開驚呼的少年身體,兩手捧住少年的臉,在少年的額頭用力印上了一吻。 “我會盡快回來的!”莊錦言說完,松開雙手,轉(zhuǎn)身大踏步都走向檢查口,再也沒有回頭回顧。 花品素站在檢查口外,一手捂著鼻子,兩眼熱淚汪汪,活似被遺棄的小可憐。 哦,各位看官不要誤會,那淚水不是感動出來的,是疼出來的,莊錦言被花品素的五千美金資助感動,猛然緊抱他時,花品素的鼻子一下撞到了莊錦言的胸口,硬邦邦的胸口把他鼻子撞疼,兩眼止不住地疼出了眼淚。 旁邊趕飛機的乘客看到兄弟送別場面,不禁都被感動,這兄弟倆真是情深意重,感情深厚!其中一位乘客上了飛機正好坐在莊錦言身邊,他告訴莊錦言,他的弟弟在檢查口哭得兩眼通紅。莊錦言紅著眼,用他那1.8的視力,使勁朝候機站張望,希望能看到那瘦小的少年。 花品素好不容易等鼻疼過去,止住了淚水,擦干眼淚走出機場,仰頭看著一架架起飛的飛機,心里默默念叨:今天飛美國的飛機可不許失事!那飛機上可是有老子投資的五千美元! 心里默默念叨:今天飛美國的飛機可不許失事!那飛機上可是有老子投資的 第63章 周鴻詢一大早就醒了,睜開眼,入目的是盧秋還在酣睡的臉。 窗外的陽光透過藍色窗簾,也帶了一抹藍,印在盧秋的肌膚上,肌膚近似透明。周鴻詢伸出手指在盧秋眉間描了描,盧秋眉頭動了動,嘴唇微微嘟了下,流露出一抹稚氣。 只有睡著時,盧秋舉止表情才會跟真實年齡相仿。一旦那雙俊目睜開,整個人仿佛老成了七八歲。周鴻詢愛極這種矛盾。 手指描著描著,心頭的欲望濃烈得不可抑制,指尖沿著臉頰,頸項,手臂,腰,來到最想進入的位置。 才到達心心念念的地方,盧秋的身體猛地一動,偷襲的手指被他一把拽住。 周鴻詢手指動了動,沒抽出去。便貼近盧秋頸項,伸舌舔了舔他耳后敏感處。盧秋一個顫抖,下面的東西有點抬頭。 “秋弟,做一回好不好?” 周鴻詢呼出的熱氣讓盧秋體溫逐步升高。 “秋弟,小心點不會弄傷。”周鴻詢再接再厲。 盧秋目光閃了閃,視線有點飄忽?!皫c了?不早了了吧,我們要趕飛機?!?/br> 劇組回尚海的機票定在下午一點。周鴻詢也跟劇組一起回去。 “才八點多,還有四個多小時,來得及……”周鴻詢聲音暗啞,唇舌手在盧秋身上繼續(xù)點火。 “哎呀,已經(jīng)這么晚了?不好,我要來不及了?!北R秋推開周鴻詢,掀開被子就跳下床。 “什么來不及?” “我約了宋雪晴一起去買東西。” “約了宋雪晴?”周鴻詢心頭冒出了火。 “請她幫我參謀參謀?!北R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周鴻詢心頭的火熄滅?!笆墙o你媽選生日禮物?!蓖瑫r還有送給jiejie魯春花的新婚禮物。 吳海萍的生日在五月中旬,魯春花和丁小強的婚禮定在六月初。盧秋來香港一直抽不出空,購物時間一推再推,推到了回程這天。 盧秋覺得宋雪晴很有品味,早早預(yù)約了宋雪晴,購物時請她幫忙挑選。 幫自己母親買生日禮物是大事,也是相當重要的正經(jīng)事。周鴻詢本來就想盧秋討了吳海萍喜歡,以后出柜壓力可以減少。 “我媽喜歡翡翠?!敝茗櫾兛吭诖采?,提醒了一句。他很想跟盧秋一起去,可惜不行,香港的狗仔厲害得很。 盧秋笑道:“知道了,一定讓宋雪晴挑一款你媽喜歡的首飾。” 臨閃進浴室前,盧秋又道:“鴻詢,我買的東西有點多,等等我直接去機場?!?/br> “好!” 周鴻詢躺床上,心頭懊惱萬分。那時,周鴻詢年近三十,性壓抑了近十年,一朝得釋放,猶如猛虎下山,猛龍出海,細節(jié)哪還顧得上。加上沒有一點經(jīng)驗,大腦刺激過度,只憑本能行事,抱著盧秋做了不知多少回,等盧秋的哼哼聲音不對,才發(fā)現(xiàn)盧秋那處紅腫得厲害,還伴有輕微撕裂。 弄傷了盧秋,盧秋躺在床上三天才恢復,周鴻詢心里愧疚至極,之后床事,盧秋不愿,周鴻詢便順著。 互擼能舒坦,但那感覺,不如周鴻詢最初嘗到的情事,就好像隔靴搔癢,不能完全盡興。 周鴻詢覺得盧秋跟自己的感情越來越融洽,床事卻頓步不前,太美中不足了。 想到這,周鴻詢起床跟著盧秋進了浴室。盧秋洗澡時,周鴻詢在旁摸摸樓樓捏捏,心有不甘。 “哎呀,別鬧,我快來不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