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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寶貝你什么時候發(fā)芽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我家公子許長安,是你家公子的同窗好友,見你家公子這兩日沒來學(xué)館,心里擔(dān)憂,特來探望,勞煩通傳一聲?!?/br>
    楚玉上前,彬彬有禮地向門房說明了來意。

    沒多久,安子晏的書童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將許長安三人迎了進(jìn)去。

    一路繞過了鏤空蝠紋影壁,又逛過了抄手游廊,再往里走一段,獨屬于安子晏的院子便近在眼前了。

    許長安還未進(jìn)門,便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藥味。他朝里頭走了進(jìn)步,就看見安子晏正如預(yù)料般,撅著屁股橫尸于床。

    拿手略略比量了一下鼓脹的厚度,許長安不無遺憾地開口道:“安大公子,您這回是斗蛐蛐輸了季子昌的手書,還是偷扔了您jiejie的胭脂?抑或是不小心摔了尚書大人的古董?”

    看起來分外狼狽的安子晏不自在地干咳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身殘志堅地賣弄玄虛道:“都不對。”

    許長安略一揚眉,發(fā)出一個捧場的單音:“哦?”

    “我這可是……”

    安子晏的炫耀才開始,便被他自己的書童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我家公子他為了得到您書桌上的那塊硯臺,前天親自去宣德門為孟銜喊冤,挨了足足十棍的殺威棒?!?/br>
    慘遭揭短的安子晏:“……”

    “回來后沒多久,這事就讓老爺知道了,于是又挨了十棍的家法?!卑沧雨痰臅瘜偲愫玫牟璺旁谠S長安手邊,“許公子,您請喝茶?!?/br>
    “太保!”安子晏黑著臉叫了聲他書童的名字。

    名喚太保的少年絲毫不懼,他走到床邊,毫無預(yù)兆地掀開了搭在安子晏身上的薄被。

    印著條條清晰棍痕,紅腫不堪的屁股,頃刻間就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正在喝茶的許長安沒能忍住,直接“噗”了一聲。

    “哈哈哈——”許長安笑得手里茶盞亂抖。

    楚玉與如意不便觀看主子好友出丑,只好扭過頭去。只是那抖動不止的肩膀,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強忍著笑意。

    “竇、太、保?!卑沧雨桃а狼旋X地道,他反過手,迅速掀過薄被蓋住了自己實在有礙觀瞻的屁股。

    結(jié)果他不動還好,一動,惹得本來已經(jīng)停止的許長安,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笑。

    安子晏:“……”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許長安按了按肚子,問安子晏道:“你方才說什么?”

    說到正事,許長安正色下來:“段慈玨也去了宣德門為孟銜喊冤?”

    “沒想到吧?”安子晏道,“前日我從宣德門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酉時了,他還跪在那里,據(jù)給我行刑的禁衛(wèi)軍說,他此前已經(jīng)跪了整整一日一夜了。

    許長安微微皺了皺眉,道:“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

    在孟銜入仕欽天監(jiān)之前,弘文學(xué)館一直流傳著白衣孟銜,與刻薄鬼段慈玨乃是至交好友的傳聞。

    不過說到傳聞,許長安想起之前坊間流傳的,關(guān)于安子晏胞姐揚言非段慈玨不嫁的事情來了。

    “嗯,確有這么回事?!卑沧雨搪曇魫瀽灥?。

    安子晏胞姐畢竟是名門千金,自幼養(yǎng)在深閨,許長安沒見過幾次,不是太熟,但是通過安子晏,他知道那是個敢說敢做,性格十分豪爽的姑娘。

    豪爽姑娘與刻薄鬼段慈玨的故事,說來也簡單,無非是戲文小說里爛透的一見鐘情。

    豪爽姑娘某日出街,偶遇刻薄鬼,一時驚為天人,當(dāng)場揚言非君不嫁。

    哪知刻薄鬼不僅對男人刻薄,對女人亦是同樣——他直接回絕了豪爽姑娘,表示兩人絕無可能。

    于是豪爽姑娘好端端的出門,哭著回來了。

    這也難怪祈燈日那天,安子晏見到段慈玨反常地不說話。

    實在是無話可說。

    許長安無言地嘆了口氣。

    “哦對了,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奇怪?!卑沧雨檀蚱瞥聊?,“你不覺得對于三皇子失蹤一事,皇上有點過于不關(guān)心么?”

    “到今日為止,三皇子已經(jīng)足足失蹤了三日,可是無論明里暗里,都不見皇上下令追查三皇子下落。”安子晏條分縷析道,“這讓我感覺皇上好像對三皇子的下落,其實是一清二楚的?!?/br>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痹S長安思索了片刻,緩緩開了口。

    安子晏抬頭與他對視一眼,“三皇子其實根本沒失蹤?!?/br>
    “那皇上故意放出三皇子失蹤的消息是為了什么?”

    安子晏皺緊了眉頭。

    “我猜可能是故意混淆視聽?!痹S長安道,“你還不記不記得,皇城禁嚴(yán)那日,張統(tǒng)領(lǐng)跟我說的話?”

    “他同我說,這皇城里混進(jìn)了什么東西,要嚴(yán)查?!?/br>
    “說到這個,你大概不知道,陳玉山死了?!?/br>
    “什么?陳玉山?”

    許長安點了點頭,他放下茶盞,手指下意識地敲了敲桌子:“陳玉山的死法跟欽天監(jiān)死去的那些宮女太監(jiān)一模一樣。”

    “而且子晏,我有一種預(yù)感,”說著這里,許長安停頓了好一會,才在安子晏的催促聲中一字一頓道,“下一個死的,還會是我們認(rèn)識的人。”

    第8章 差點在夢里被美人強上了

    許長安沒想到他毫無根據(jù)的推測會這么快應(yīng)驗。

    他自尚書府出來,便帶著楚玉和如意兩人慢悠悠晃去了春風(fēng)樓——他娘他嫂子都很喜歡這家酒樓的點心。

    讓跑堂的小二引領(lǐng)著上了二樓雅間,許長安點了幾樣自己吃的,又給楚玉如意點了些他們倆的。

    “就這些吧?!痹S長安道。

    面貌透著機靈勁的小二連連點頭,一面高聲唱著菜名,一面蹬蹬從雅間跑下樓。

    不一會兒,賣相精致,香味四溢的食物便端了上來。

    府里的規(guī)矩是主仆不同桌用膳,因而三人分兩桌,兩書童一桌,許長安一人一桌。

    飯至中途,鄰桌的如意突然停下了筷子。

    “你察覺到?jīng)]有?”面貌比楚玉還稚嫩的如意,神情肅謹(jǐn)?shù)貕旱土松ひ簟?/br>
    “有東西跟過來了?!背褚酝瑯拥偷穆曇魬n慮道。他悄悄地瞥了眼許長安,見他似乎無所察覺,跟著朝如意做了個手勢:“你看好公子,我去——”

    “不,你待在這里?!比缫怙w快地打斷了楚玉,“我去解決?!?/br>
    說到底不是什么值得你推我讓的好事,為了以防萬一,總歸是要他們倆其中的一個去解決的。

    楚玉見如意態(tài)度堅決,只好點了點頭。

    于是,等許長安挑完魚刺,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如意不見了。

    “如意呢?”許長安問。

    楚玉眼神不自在地閃了兩下,而后他像是突然靈光一現(xiàn)似的大聲道:“他去如廁了!”

    打著飽嗝出現(xiàn)在雅間門口的如意:“……”

    面對許長安“你去茅廁吃了什么”的目光,如意無所適從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后只好木著張臉,默不吭聲地坐回了原位。

    雖然覺得兩人反應(yīng)有點奇怪,但許長安并未往心里去,畢竟小書童到了知少慕艾的年紀(jì),有點小心事委實再正常不過。

    用過膳,許長安拎著打包好的點心,特地去了趟百花居。

    百花居,聽名字像是銷金窟風(fēng)月所,實際上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花卉鋪子,專司各種花卉相關(guān)的物什。

    現(xiàn)在上肥的確是晚了,但是再不開花,牡丹的花期便要過了。想到至今花苞都還裹得緊緊的青龍臥墨池,許長安有些著急。

    他彬彬有禮地跟店鋪老板說明了來意,結(jié)果老板反而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這位公子,您當(dāng)真要促使開花的花肥嗎?”老板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許長安頗為莫名其妙,實在不明白這個十分正常的要求有哪里是需要被懷疑的。他略微頷了頷首,道:“當(dāng)真?!?/br>
    大概是沒見過幾個許長安這么奇怪的客人,直到許長安拿了花肥走了,老板還在用那種欲言又止的目光目送他。

    許長安回了府,讓丫頭把點心給他娘他嫂子送去,又打發(fā)如意回一墻之隔的他二叔府邸,之后讓楚玉上房梁把花盆取了下來。

    用特制的工具松了松土,許長安打開紙包,將粉末狀的花肥均勻地倒入花盆。

    “會不會少了點?”

    許長安有些猶豫,他不清楚花肥的效果,擔(dān)心少了起不了作用。

    許長安想著再灑點花肥,隔壁許道宣無所事事地板著指頭等書童回來。

    一切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只除了晚上許長安睡得不太好。

    他又做夢了。

    身穿墨紫色牡丹花紋錦袍的美人,側(cè)臥在太師椅上,光滑如錦緞般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著,一半搭在他深深凹陷下去的腰間,一半斜斜地自他單薄的肩膀滑落,蜿蜒地散在太師椅上,稍稍遮住了那雙朦朧而勾人心魄的眼睛。

    美人小半張沒被長發(fā)遮住的側(cè)臉,泛著旖旎的緋紅,他形狀優(yōu)美的嫣紅薄唇微微張著,劇烈又曖昧的喘息,源源不斷地從中溢出。

    許長安不小心聽了個熱血沸騰,他直覺身體下方有某樣?xùn)|西,正逐漸不聽指令地抬起了頭。

    “過來?!泵廊寺曇羯硢〉脜柡Α?/br>
    許長安不受控制地走了兩步,又堪堪停住了。

    美人見許長安半天沒走過來,便頗有些不耐煩地?fù)P手做了個動作。

    ——他把衣帶解開了。

    濃郁的,幽密且誘人的香氣,和隱在衣袍底下,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修長雙腿一起,形成了嗅覺與視覺的雙重攻擊,瞬間將許長安殺了個色令智昏。

    許長安不再躊躇不前,他仿佛頃刻之間就化身為狼,猛地朝美人撲了過去。

    這回夢里的美人不知怎的,竟像是十分焦急,沒登許長安倒在他身上,他已經(jīng)先伸手扯住了許長安的衣袖。

    guntang的溫度自手腕上傳來,沒等許長安生出別的什么念頭,美人已迫不及待地一拉一拽。

    許長安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意識回爐,他已經(jīng)被美人壓在身下了。

    而后帶著幽遠(yuǎn)香氣的吻落了下來。

    察覺到濕滑舌尖的試探,許長安不由自主地松開了牙齒。于是溫?zé)岬纳囝^長驅(qū)直入,大肆掠奪他呼吸的同時,攻城略地包sao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