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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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硯靜靜凝視這兩個字,燕灼已經(jīng)先他一步奔進校園,生銹的鐵欄桿上落了一堆灰色的麻雀,狼不知為何對這些麻雀非常討厭。 討厭到它想要撲上去,將這些麻雀都吞到肚子里。 這樣想著,它也的確這么做了,可惜它撲了個空,靈敏又會飛的麻雀哪能被輕易捉住。 狼很憤怒,又見拐角處踉踉蹌蹌地走出一個人,這個人和它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穿得破破爛爛不說,渾身的rou還都腐爛了。 它當即感覺到危險,俯身發(fā)出警告的低吼。 曲硯聽到它的聲音,移動輪椅過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只普通喪尸。 藤蔓卷住喪尸,輕松掰掉它的頭顱。 狼有些呆,看看喪尸又看看曲硯。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它想,這人不應該很脆弱嗎? 曲硯沒發(fā)現(xiàn)狼在想些什么,通向教學樓的路旁立著一排告示牌,曲硯一點一點看過去,上面是歷年優(yōu)秀學生記錄,風吹日曬下這些告示早就褪色,連照片上的臉都變得模模糊糊,曲硯對狼說:“興許上面有我們呢。” 說完他自己就笑了,他和燕灼兩個都沒參加高考的人怎么會在上面,而且學校也不會在告示上張貼十年前的學生。 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張張照片看了過去,看到最后,果然沒有他們,曲硯也不覺難過,叫上狼往cao場走去。 明德的cao場很大,每次市里有重大活動都會被征用場地,跑道中央的草坪已經(jīng)開裂,燕灼跑過去,在草坪上打了個滾,然后看向曲硯。 琥珀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緒,曲硯卻莫名覺得它在邀請自己一起躺上去。 也沒什么不行的,有藤蔓的輔助,他很快從輪椅落到草坪上。 天藍云清,一切都正合適,曲硯躺在草坪上,一旁是狼,抬頭是天。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場運動會,因為湊不齊名額的緣故,他被迫報了一項五百米跑,他從來都不是運動的材料,跑到一半就氣喘吁吁,再加上他那天沒有吃早飯,低血糖犯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學校的醫(yī)務室,校醫(yī)說是有人把他背過來的,曲硯問校醫(yī)送他來的人長什么樣,校醫(yī)是個和善的阿姨,聞言一笑說:“一個小伙子,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看著有點兇?!?/br> 曲硯本以為是他的同班同學,回去問了以后才知道不是,那個把他送去醫(yī)務室的人到底是誰,他猜想了好幾天,最后漸漸遺忘了這件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燕灼可不就是長得好看,看著又有點兇么。 他側過頭,在昏睡的狼頭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了,是你?!?/br> 狼的眼睛瞪圓,被打擾美夢的它很生氣,于是滾了兩圈,滾到曲硯碰不到的地方。 第93章 所有物 暖風癡癡纏纏,曲硯伸長的手臂,狀似鬼祟地去捉狼的尾巴尖。 沒能成功,蓬松的帶著一點黃色的尾巴尖慢悠悠地蕩了一圈,狼的腦后好似也生了眼睛,在地上打了個滾后爬起來,沒什么情緒的黃褐色瞳孔窺著曲硯。 樣子有點兇。 一人一狼靜靜對視了許久,曲硯抬起手,懶洋洋地說:“好累,你拉我起來?!?/br> 狼盯著他伸過來的手,犬齒若隱若現(xiàn),最后卻只是轉過頭,跑向草坪的另一個反向,背影看上去十分高貴冷艷。 曲硯嘖了一聲,也跟著慢吞吞地坐起來。 傍晚時抵達郊外公寓,曾經(jīng)的富人區(qū)如今荒涼不堪,無人打理的花壇內(nèi)野草叢生,不知名的野蟲子跳來跳去,曲硯停下車時看見一只喪尸晃晃悠悠地鉆進了樹林,還沒等它做什么,狼已經(jīng)先他一步追了上去。 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子。 曲硯看著夕陽下愈發(fā)幽暗的林間,只能嘆了口氣坐在車里等待。 他不再擔心狼會離開了。 離開后又回來的狼會一直待在他身邊,他在狼身上系了一根無形的繩子,這根繩子能夠無限延長,卻被他牢牢地攥在手里,他知道,狼或許也知道。 半個小時后,曲硯和一個瘦削的男孩面面相覷。 造成這一現(xiàn)狀的是狼,它不僅搞死了喪尸,還額外帶回來一個戰(zhàn)利品。 狼是高度社會化的動物,一般來說,每個狼群都具有明確的等級和社會結構,在這個等級制度中,狼首領位于頂端,其余成員由地位高低排列。 狼將曲硯視為自己人,并通過強弱劃分,自己為首領,曲硯自然而然是被他領導的低位成員,但因為今天曲硯使用藤蔓殺死喪尸這個行為給它帶來了危機感,讓它覺得自己的首領之位岌岌可危,所在才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做出這一系列的行為。 當然這一切曲硯并不知道,知道了也只會覺得狼很可愛,他對狼抱有很大的濾鏡。 面前的男孩很瘦,細長的身子頂著圓腦袋,像栽在旱地里的大頭圓蔥,他被狼咬著衣角,也沒害怕,只眨著眼睛看看狼又看看曲硯。 黝黑的皮膚顯得眼睛格外明亮,是掩不住的好奇之色。 曲硯讓狼松開嘴,只是狼聽不懂話,好半天,它覺得獵物不會跑了以后才松開嘴。 男孩手里握著一把野菜,因為采下來的時間太久有點蔫,他換了一只手拿著,然后問道:“你是基地人嗎?” “基地人?”這個稱呼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