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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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到這里曲硯才明白為什么鄴風的人沒有找到燕行章,因為他藏在了這里,有一句快說爛了的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這里正合適,研究中心守衛(wèi)嚴格再加上是鄴風的核心,搜查隊不會重點搜查這里,而且這處地下室應該只有燕行章一個人知道,他能躲藏成功也是天時地利人和。 燕行章說:“下去。” 曲硯沒有動,“我不方便?!?/br> 燕行章的視線在他雙腿上逡巡片刻,走過來,一腳把郎櫟踢下去。 幾聲悶響后,再度安靜下來。 這間實驗室十分干凈,潔白的墻壁上空無一物,靠著墻擺放的長桌上有少許的實驗器材,曲硯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聽見燕行章說:“這里以前是我的實驗室?!?/br> 宿汀曾說過,鄴風的研究中心以前有一個叫文志和的研究員,因為用活人做實驗被郎櫟發(fā)現(xiàn),之后就被趕出了鄴風,“文志和也是你?” 燕行章不說話,曲硯便當他是默認,“你說的我都做到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履行承諾,燕灼怎么才能恢復成正常人的狀態(tài)?” “別著急啊?!毖嘈姓吕仙裨谠诘負芘獙嶒炞郎系钠髅螅l(fā)出叮叮當當?shù)淖矒袈暋?/br> 曲硯用余光看到,發(fā)現(xiàn)那些器皿里都是些剛剛發(fā)芽的種子,燕行章現(xiàn)在在做的,就是將這些種子移栽到地上的細長花盆中。 他做的很細致耐心,最后還給每一棵嫩芽都澆了水,做完這一切,他漫不經(jīng)心地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到外面那些白絲了嗎?我給它想了一個名字,叫菟絲?!?/br> 菟絲花么?曲硯心里浮現(xiàn)出這個猜想,就聽燕行章繼續(xù)說:“人類將菟絲花比喻成必須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弱小之物,實際上菟絲花的本能是掠奪,它會不遺余力地奪取所依附植物的能量,這樣狠戾的菟絲花,是不是和外面那些白絲很像,都能將人類輕而易舉地蒙騙?!?/br> 燕行章用指尖碰觸花盆里的嫩芽,臉上盡是迷戀之色,“這樣充滿殺氣的植物難道不美嗎?” 無論是雙城出現(xiàn)的巨花、還是g市郊區(qū)的藍色花海,再到現(xiàn)在的蛛絲,確實都像燕行章所說的那樣充滿殺氣,曲硯無法茍同他的審美,“這就是你制造出這些植物的原因?” “總有一天,這些植物會出現(xiàn)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到時候,自持甚高的人類將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那個畫面,光是想想就覺得有趣極了?!?/br> 仇視人類,這一點在曲硯的預料之中,對于燕行章這樣既是天才又是瘋子的人,他一直在想,促成燕行章變成這樣的原因是什么,找到這個原因,或許就能得到擊垮燕行章的突破口,可惜燕灼和聞奚誰都不知道,在這一刻,聽到燕行章這些話的曲硯忽地冒出一個猜測,可能根本不需要任何契機,燕行章本就是一個瘋子。 燕行章不知道在短短幾秒內曲硯都想了什么,他看向嫩芽的的目光熱切不減,“至于燕灼,作為我最優(yōu)秀的實驗品,我不單會和他共享這些偉大的實驗成果,還會幫助他成為這世上最厲害殺戮武器?!?/br> “你要做什么?”曲硯不由得握緊輪椅扶手。 “我創(chuàng)造了他,我的選擇,就是他的選擇?!毖嘈姓聫念^到尾都沒把燕灼當作獨立個體的人,至于和曲硯的合作,那算什么? 應和著他的話一樣,實驗室外傳來腳步聲,隨后門被推開,消失許久的燕灼堂而皇之出現(xiàn)在門口。 曲硯一臉愕然,目光下移,看見燕灼手中還提著一個人。 竟然是聞奚,他臉上的青紫色痕跡似乎更多了,幾乎要將他的半張臉完全覆蓋。 門口的燕灼掃了眼曲硯,接著微微彎下腰,“父親,你要的人我?guī)Щ貋砹恕!?/br> 第90章 是我的狼 緊攥的手指根根青白,曲硯突然感到毛骨悚然,產(chǎn)生這種情緒的原因不止是因為燕灼說出的話,而是他發(fā)覺自己分辨不出這個燕灼是哪個燕灼。 在這種近乎窒息的沉默間,聞奚被扔在地上,他似乎昏得徹底,嘴唇和面色一樣蒼白,曲硯問:“你帶聞奚過來做什么?” 燕灼沉默地立于燕行章身旁,燕行章很滿意他的作態(tài),開口向曲硯解釋說:“這樣失敗的作品,當然是帶回來銷毀?!?/br> “你怎么能這么做……”曲硯不可置信地看著燕灼,“你知不知道……如果聞奚死了,喪尸王失去對手……我們都會死……” “死?”燕行章不在乎地笑了,“人死了,不過是一滴水消失在海里,就算喪尸能短暫地獲取勝利,我的這些花也遲早會成為地球新的主人,喪尸那種骯臟的東西怎么配,燕灼,你說對嗎?” 飽含審視意味的視線看向燕灼,燕灼垂眼應聲:“是?!?/br> “瘋子?!鼻幍吐曋淞R。 燕行章充耳不聞,一只腳嫌惡地踢了下聞奚,“先把他扔下去,我待會解決他們兩個?!?/br> “至于你,”他再度看向曲硯,“燕灼,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理他?” 燕灼露出祈求之色,“父親……” 燕行章被他低眉順眼的模樣所取悅,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燕灼便俯身去拽綁在聞奚腰間的麻繩,在他彎腰的瞬間,兩根手腕粗的藤蔓自他兩腳之間猛地躍出,飛速捆住燕行章的雙腿,以拖拽之勢將他甩了出去。 燕行章沒有防備,頭部重重磕在放著實驗器材的長桌上,鮮血自他額角蜿蜒下來,曲硯收緊藤蔓,一邊在這個空隙和燕灼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