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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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幾乎要被扯掉,看上去更像是人為。 耳側(cè)的發(fā)絲也被濡濕,軟趴趴的貼在臉頰上,燕灼挺直的背脊略微松垮,下巴抵著曲硯的掌心,輕聲說:“郎櫟的手下?!?/br> “也是因為那只喪尸王?”曲硯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 燕灼點頭,下巴蹭著曲硯掌心的軟rou,“它能控制人的意識。” “精神系么……和聞奚的異能很像。”曲硯低聲呢喃,“這件事得通知越山和雙城,越快越好。” “宿汀已經(jīng)讓人通知下去了,光是一個鄴風對付不了喪尸王?!毖嘧苹卮鹫f。 幾個基地之間難免有些紛爭,但說到底還是唇亡齒寒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沒有人會袖手旁觀。 白色毛巾被鮮血染成紅色,曲硯收回手,“行了,你記得不要用手碰,免得感染?!?/br> 窗外傳來一陣細碎的噼啪聲,是枯枝不堪冷風的侵擾,斷裂時發(fā)出的聲響,燕灼側(cè)耳聽了一會,轉(zhuǎn)頭和曲硯說:“其他人還在尋找郎櫟,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必須去?!?/br> 以燕灼的性子,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曲硯并不意外,他沒有反對,只是握著燕灼的手腕,把燕行章的威脅大致說了一遍,這件事他本就沒想瞞著燕灼,畢竟要說對燕行章的了解,他是比不上燕灼的。 他說得簡短,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東西,在這個過程中,他感覺到燕灼的手臂在一點點繃緊。 “不要相信他?!毖嘧贫⒅?,唇線逐漸拉直,聲音又冷又硬,“他從前給過我一只兔子,一只不會咬人的兔子,和那些撕咬我的野獸完全不一樣,他說我可以養(yǎng)這只兔子,我信以為真,真把它當成了我的朋友。” 他自下而上地看著曲硯,眼睛不自覺地垂著,若有似無地笑了聲,“后來我殺死了那只兔子,我的自由,是用兔子的死亡換來的?!?/br> 他的話音幾不可聞,曲硯只得貼近了他才能聽得見。 “它死的時候,眼睛還在看著我,我刻意忽略,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能忘記這件事,但是沒有,初中生物課,在課本上看見兔子的瞬間,我控制不住地痙攣,最后暈了過去。”他話音輕顫,一只手握住曲硯的腳踝,“燕行章的目的達到了,看我在自責和愧疚中痛苦是他的樂趣,他喜歡掌控人心,自得于一句話摧毀我的心理防線,所以阿硯,你不要相信他的話?!?/br> 他以自己為例子闡述事實,曲硯沒有不相信的道理。 “這不是你的錯?!彼q駁著。 “嗯,我沒有錯?!毖嘧频吐晳?yīng)和,眼眸中映著燈光,似是星星點點的碎芒,“我也不會死,阿硯拽著我,我就不會失控?!?/br> 曲硯是他經(jīng)年的癡心妄想,他好不容易才碰到這彎遙不可及的月,即便這一切只是鏡中之花,他也決不允許有人打破這面鏡子。 他不想死,也不會死,他不會變成燕行章口中的殺人機器,他偏要讓燕行章的目的落空。 看著燕灼關(guān)門離開,曲硯緩緩?fù)鲁鲆豢跉?,天還沒有完全亮,他慢吞吞地縮回被子里,過去這么長時間,被窩里的熱氣已經(jīng)消失得一干二凈。 困意也無影無蹤,他沒再睡著,睜著眼睛直到天明,房間內(nèi)的窗簾沒有拉,清晨的陽光灑滿每一個角落,沒過多久,房門被敲響,圓圓輕快的聲音傳進來:“哥哥,你起來了嘛?” 她是來叫曲硯吃飯的,曲硯猜到了,他應(yīng)了一聲起身,估計是還沒有徹底退燒的緣故,頭還是暈的。 他臉色不好,吃飯時陳安樂看出來了,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曲硯沒有解釋,只和她囑咐說:“今天不要出門,和圓圓待在家?!?/br>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陳安樂在心里猜測,她沒有問出來,曲硯不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她沒有覺得慌亂,無論在哪里、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要和圓圓在一起,她就沒什么怕的。 飯后曲硯去找宿汀,燕行章的事情在眼下這個關(guān)頭似乎變得不太重要,但他無法安心,還是決定把這件事通知給越山。 鄴風和昨天相比有些微變化,來往的異能者變多,大多形色匆匆,曲硯找了人通報,沒一會就有人叫他進去。 宿汀正坐在辦公室里,神色疲倦,她沒有異能,要管理整個鄴風本就是件難事,更何況現(xiàn)在郎櫟失蹤、喪尸王出現(xiàn),鄴風還能正常運轉(zhuǎn)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昨晚休息的還好嗎?”宿汀禮貌地問了一句,她起身要給曲硯倒水,卻發(fā)現(xiàn)桌上的水壺是空的,只能朝曲硯歉意地笑了笑。 曲硯開門見山,隱去燕行章威脅他的的部分,將其他內(nèi)容告訴宿汀,“燕行章是個危險人物,放在鄴風絕對是個定時炸彈,相信宿隊長比我更清楚?!?/br> 宿汀是見過的藍因的,她聽了曲硯的話不免驚訝,接著想起了什么,“難道之前潛入研究中心的也是他?” 這個還真不是,曲硯心里清清楚楚,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十分有可能。” 他需要鄴風的助力,自然是把燕行章塑造的越危險越好。 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出手抓住燕行章,但燕行章昨晚敢孤身一人來見他,就必然有全身而退的能力,他不會愚蠢到不自量力的程度。 宿汀最終點頭允諾,“好,我會吩咐人去辦?!?/br> “郎副隊長還沒有消息嗎?”曲硯問,他心里知道答案,卻還是問了,他想知道燕灼現(xiàn)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