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孟崢嶸訝異的看了許愿一眼,“你不知道?” 是喻羽將宋煜踹下樓梯的,就沖著喻羽跟許愿那熱乎勁兒,居然沒跟許愿說,這有點(diǎn)奇怪。 “我為什么要知道?”許愿還覺得孟崢嶸這個問題莫名其妙呢,她跟宋煜又不熟,為什么要知道他骨折住院的事? “我還以為喻羽會跟你說呢。”孟崢嶸隨口一說。 許愿愣怔,“為什么喻羽會跟我說?” 話音剛落定,之前的一幕幕從腦海里一一閃過。 有一次喻羽鬧緋聞的時候,宋煜出現(xiàn)在家里,孟崢嶸還各種拐彎抹角的問她真相…… 那一次宋煜莫名其妙給了她一箱車?yán)遄舆€有燕窩,她以為是給他的,其實(shí)那天她要去見喻羽,后來東西也的確是給喻羽了…… 當(dāng)時宋煜的話聽來有些奇怪,但如果加上喻羽這個因素的話,一切都不奇怪了。 想想也是,宋煜跟孟崢嶸關(guān)系那么好,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情分,怎么可能對她有那種意思,對了對了,當(dāng)時她還問過喻羽,而喻羽在提起孟崢嶸時,那種口吻也實(shí)在不算陌生。 這是不是代表喻羽跟宋煜過去有過某種關(guān)系,那既然這樣的話,也該留下痕跡才對,為什么她翻遍了原主跟喻羽的聊天記錄,都沒有宋煜這個人的存在? 還有,喻羽之后好像從來都沒提到過宋煜? 見許愿的表情有些怪異,孟崢嶸推了她一下,“喻羽沒告訴你?也是,這事?lián)Q我也不好意思說?!?/br> 許愿快速回過神來,不由得慶幸自己當(dāng)初有所懷疑,所以什么都沒做,不然宋煜跟孟崢嶸如果知道她的猜測的話,那得多尷尬啊。 “我等下打電話問問喻羽。”許愿這樣說道。 本來她是不愿意去問喻羽的私事的,但架不住她對這件事好奇啊。 還好是沒出現(xiàn)什么事,不然她估計(jì)是要露餡了。 孟崢嶸瞥了許愿一眼道:“問問也好,不過我覺得喻羽應(yīng)該是沒錯的?!?/br> 要不是宋煜死皮賴臉的死纏爛打,估計(jì)喻羽也不會狠心踹他。 “討好我閨蜜?”許愿看著孟崢嶸道。 其實(shí)她就是逗逗他,沒想到孟崢嶸還分外認(rèn)真地一點(diǎn)頭,“恩,是的。所以你可以轉(zhuǎn)告給喻羽聽,我是站在她那邊的?!?/br> 要知道閨蜜的殺傷力是很大的,隨便說一句話,都足夠他受的了。 “你不回去休息嗎?”許愿有午睡的習(xí)慣,還特意在辦公室里放了一個小的折疊床,現(xiàn)在到了她午睡的時間了,就開始委婉的要送瘟神了。 孟崢嶸看了一眼她放在一旁的折疊床,語氣里是滿滿的嫌棄,“你中午就窩在這上面睡覺?不怕累著腰?”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說得沒錯,一開始聽污話都會面紅耳赤的許愿此刻毫不留情的回道:“這就不用你cao心了,你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自己的腰?!?/br> 男人的腰……嗯很重要。 孟崢嶸都快氣笑了,做了一個之后想起來都萬分羞恥的動作,他試著扭動了自己的腰,“這不是腰,這是馬達(dá)?!?/br> 許愿:“……” 孟崢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sao包,非常冷靜地扣上西裝的扣子,對許愿說:“我還有點(diǎn)公事要辦,先上去了,你休息?!?/br> 說完這話,孟崢嶸就轉(zhuǎn)身走了,留下許愿一個人愣怔了片刻之后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人在熟悉前跟熟悉之后的差別怎么可以這么大? 許愿果斷拿出手機(jī)將孟崢嶸的備注都改了,從“臭流氓”變成了“孟馬達(dá)”。 孟崢嶸一路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門關(guān)上,他進(jìn)去了自己辦公室里單獨(dú)的洗手間面鏡思過。 他是不是有點(diǎn)太得意忘形了? 不然怎么可以這么不在乎形象了? 他剛才都做了什么蠢事? 孟崢嶸洗了一把冷水臉,心情這才好了一些,不管了,反正他就這樣了。 不過還是要試探一下許愿的態(tài)度的。 孟崢嶸坐在辦公椅上,拿出手機(jī),給許愿在微信上轉(zhuǎn)了一筆賬,備注為“i”。 許愿在收到轉(zhuǎn)賬微信時還有些懵逼,這是做什么? 緊接著孟崢嶸又轉(zhuǎn)了一筆,備注為“fancy”。 許愿:“???” 還沒來得及發(fā)出疑問,轉(zhuǎn)賬又來了,這回備注是“u”。 許愿最近也在積極學(xué)習(xí)英語,無奈她是個菜鳥,還處于在認(rèn)識音標(biāo)的階段,她知道這應(yīng)該是一個句子,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好打開電腦,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 不一會兒搜索網(wǎng)頁結(jié)果就出現(xiàn)了,許愿定睛看了過去,不由得撲哧笑了起來。 許愿上輩子加這輩子,也就嘗過這么一次感情的滋味,不得不說,還不賴,她不愿意被感情支配思維,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跟孟崢嶸慢慢萌芽的感情讓她的生活更有意思了,明明每天還是上班下班吃飯睡覺,但就是不一樣了。 真要說說哪里不一樣,她說不出來,許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唔,用一個比喻就是,喝著白開水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與此同時,孟崢嶸坐在辦公椅上,緊張地等待著許愿的回復(fù),他期待用這件事來掩蓋剛才的猥瑣與無聊。 畢竟這件事做起來還真的挺浪漫的是不是? 許愿倒是給了回應(yīng),她發(fā)了一個紅包,備注為“恩,知道了”。 孟崢嶸打開紅包一看。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居然只有5.20。 十塊錢都沒有,不過孟崢嶸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許愿其實(shí)是給了很熱情的回應(yīng)的,雖然只有五塊二,可寓意是我愛你啊! == 許愿下午沒什么事兒,看了一下書籍之后,想起喻羽的事,猶豫了一會兒,撥通了喻羽的電話。 喻羽的假期還沒結(jié)束,沒一會兒就接起了電話,“小愿?” 許愿這次是注意到了,喻羽的語氣沒有之前那樣活潑了,甚至有一些低沉,該不會是跟宋煜的事有關(guān)吧? “宋煜骨折的事跟你有關(guān)嗎?”許愿跟喻羽也聊過一段時間,也見過面,知道喻羽是個性子很直爽的人,兩人關(guān)系還不錯,省去拐彎抹角的情節(jié),可以直奔主題,這樣的話,喻羽也會比價輕松一些。 喻羽沉默了幾秒,“恩,我踹他下樓的,我雖然是故意的,但絕不是……哎,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吧。” 許愿聽懂了,喻羽踹宋煜下樓是真的,但她也沒想過要讓他骨折,喻羽大概也沒想到宋煜會這么脆弱,居然會骨折住院吧。 “你跟宋煜到底是怎么回事???”許愿問得比較有技巧,就算原主知道喻羽跟宋煜的事,問這個問題也不唐突,畢竟她問的是跟宋煜是怎么一回事,可以指的是現(xiàn)在。 喻羽這時候處于心煩中,倒也沒注意許愿的這個問題其實(shí)仔細(xì)想起來有些蹊蹺,“我跟他早就分手了,當(dāng)初他都同意了,哪知道他又這樣,昨天晚上我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飯,我當(dāng)時喝了點(diǎn)酒不能開車,助理又不在,其中一個朋友就開車送我回來,哪知道宋煜就在我家樓下等著,等我那朋友走后,他就出來了,大半夜的,嚇?biāo)牢伊??!?/br> 看來喻羽跟宋煜是真的有過一段,兩人在一起過。 都不需要許愿追問,喻羽就噼里啪啦的開始罵起來了,“他居然說我見異思遷,簡直笑死人了,我跟他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就算我真的談戀愛了關(guān)他屁事啊,我當(dāng)時也生氣就踹了他一腳,哪知道他那么不經(jīng)踹啊?!?/br> 宋煜是不是苦rou計(jì),暫且不談。 許愿覺得這也算是一筆爛賬。 宋煜這是擺明了要死纏爛打了。 在許愿各種有技巧不著痕跡的追問下,算是明白喻羽跟宋煜是怎么一回事了。 沒有狗血,沒有虐戀情深,沒有誤會。 就是聚少離多,在一次不大不小的爭吵中,喻羽提出了分手,宋煜大概是礙于面子答應(yīng)了,本來是從此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擾,萬萬沒想到,宋煜在平靜一年之后又開始卷土重來。 喻羽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在通往影后之路上披荊斬棘,哪里有時間談戀愛,更別說是吃回頭草了。 許愿分析并且猜測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后,很平靜地表示:“你放心,我跟崢嶸都不會幫宋煜的?!?/br> 他們兩口子的事還沒解決好,哪里有那閑工夫去管別人的事。 喻羽聽到這里也放心了,“我是不打算復(fù)合的,不過把他弄骨折也實(shí)在是過意不去,我已經(jīng)請了一個保姆每天給他送湯,也算過得去了吧?” “恩,可以了。” 喻羽嘆了一口氣,“當(dāng)時我也沒想過要分手,誰談戀愛沒奔著結(jié)婚去啊,不過分手了也就代表真的不合適吧,反正我現(xiàn)在是沒時間解決這些事的。” 許愿倒是挺贊同喻羽的想法的,人這輩子,能有個自己的夢想,還能有這個條件去奔去拼,真的很不容易,喻羽現(xiàn)在處于事業(yè)的上升期,忙得要死,哪里有時間有心思談戀愛。 下了班之后,許愿跟孟崢嶸一起去醫(yī)院看望宋煜,兩人經(jīng)過花店時買了一束花,還去隔壁水果店買了個果籃,做足了看望病人的架勢。 等到達(dá)宋煜所在的病房時,孟崢嶸就完全不擔(dān)心他了。 宋煜躺在病床上,他正玩著手機(jī),手機(jī)里傳來旋律,是消消樂自帶的音樂,此時還伴隨著一句“unbelievable”的音效。 見孟崢嶸跟許愿來了,他放下手機(jī),滿臉笑容,“啊呀呀,孟總跟孟太太都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 孟崢嶸坐了過去,許愿坐在他旁邊,兩人靠在一起,宋煜一看就知道兩人感情更好了,以前哪怕在家里,兩人都是隔著一些距離的。 “你是真骨折還是假骨折?”孟崢嶸過去敲了敲宋煜打的石膏,問道。 宋煜看了許愿一眼,道:“你看看你老公,我這都躺醫(yī)院了,他還懷疑我故意蹭病假?!?/br> 許愿卻回道:“那你到底是真骨折還是假骨折?” 宋煜嘖了一聲,“還真是夫妻。” 這不是許愿故意懟宋煜,喻羽因?yàn)橐3稚聿?,比她還要瘦一些,力氣本來就不是很大,宋煜雖然沒孟崢嶸高,但也將近一米八了,喻羽能將他一腳踹下樓還骨折?實(shí)在是讓人懷疑。 宋煜雖然沒明說,但孟崢嶸跟許愿都差不多明白了,就是一出苦rou計(jì),希望因此來纏上喻羽,就算纏不上,也指望能因?yàn)樽≡毫?,她能過來看看他。 許愿對宋煜倒是生不起什么同情之心,孟崢嶸也是。 不管許愿跟喻羽之間的關(guān)系有多好,也不管孟崢嶸跟宋煜之間的情誼有多鐵,那都是別人的事情,他們當(dāng)旁觀者看看戲就好,真要指手畫腳摻和什么,那也太討人嫌了。 兩人在醫(yī)院呆了一會兒之后,就準(zhǔn)備回家了,宋煜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礙的,在醫(yī)院躺幾天估計(jì)就沒事了。 宋煜也希望他們快點(diǎn)走,他還在期盼喻羽回來,如果喻羽來了,病房里這么大倆浴霸,實(shí)在是礙眼。 許愿是先去停車場回車上等孟崢嶸,孟崢嶸跟宋煜交待了幾句再過去,兩人就沒一起。 孟崢嶸剛從電梯出來,就看到陳昊跟一個女人站在電梯門口。 陳昊驚懼不已,趕忙四處看了看,那樣子真是大寫的一個慫包,想都沒想就對孟崢嶸說道:“我沒看到她,也不是故意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他還是記得當(dāng)初孟崢嶸說的那番話的,誰能想到今天會碰到孟崢嶸,第一反應(yīng)就是許愿也在附近,巴不得趕緊走人了。 雖然說對許愿還有一些未了的感情,但這點(diǎn)感情比起自己比起整個家來說,實(shí)在是太過渺小,反正陳昊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了,這輩子絕不再跟許愿有任何來往,連面都不要見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