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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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還沒來的及反應(yīng)過來,就見到密密麻麻的符紙朝他兜頭灑下,風(fēng)火雷電三管齊下,而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原本倚在門口的那道纖瘦的身影,立刻一閃而過,瞬間就沒了蹤跡。 “該死的女人!”男人瞇了瞇眼,一揮手將身側(cè)的符紙通通打落,那些失去了作用的符紙瞬間就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白紙落到了地上。他幽幽的目光落到了空無一人的門口,忽而勾了勾紅唇,喃喃自語道,“貓兒,你以為你逃得出爺?shù)氖终菩拿???/br> …… 半空中倉皇逃命的墨卿染正要飛掠出千秋宮,忽然便腳下一頓,驚詫地望向了某個方向,旁人感覺不到,她卻知道,那所謂的尸伐大陣忽然開啟,竟將整個千秋宮都籠罩在了里面,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屏障。 不可出,不可進(jìn)! 那個男人的速度倒是很快!墨卿染暗自咬牙,趁著無人注意便腳下一轉(zhuǎn),重新折返了回去。 回想起剛才那句“爺?shù)氖ゴ箨嚒?,墨卿染可以肯定,這男人定然極其高的符文造詣,至少遠(yuǎn)遠(yuǎn)在她之上,現(xiàn)在去和他拼符術(sh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而這也意味著,她和無數(shù)千秋宮弟子一樣,被困在了這陣法之中! “咚——” 綿長沉悶的鐘聲響起,擊碎了寧靜的夜晚,好似一柄沉重的錘子擊在每個人的心上。在榻上安靜修煉的弟子瞬間翻身而起,紛紛往外面走去。 “師姐,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一名男弟子揉了揉眼睛問旁邊的白衣女弟子。 女弟子看了他一眼,滿臉嚴(yán)肅道:“別說話,安靜等著吧。” 沒錯,這是出了大事才會響的鐘聲,若她沒有記錯,上次響起來的時候,還是刑山的前任長老被指認(rèn)為叛徒的時候,距離現(xiàn)在都有好幾年了。 果然,在外面弟子越來越多的時候,終于,一道低糜的男聲響起,用了星力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千秋宮。 “圣女殿下遇刺,整個千秋宮戒嚴(yán),護(hù)宮大陣已經(jīng)開啟,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千秋宮,直到找到兇手!” 墨卿染隱在暗處暗暗咬牙,什么圣女遇刺,分明是這混蛋找的借口!哪里有什么兇手,明明就是不想讓她出去! 可惜帝云鴻和余生等人都在宮外,沒辦法傳個消息出去,這突然戒嚴(yán),他們定然會擔(dān)心她的。 她嘆了口氣,現(xiàn)在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偷偷藏在千秋宮內(nèi)混日子;第二條,主動破陣離開這里! “那男人符術(shù)造詣這般高,我若有所動作,定然會被他知曉?!蹦淙娟种膏翱衫г谶@里非我所愿,絕不能坐以待斃,就算冒著被找到的危險,也要試上一試!” 后山的幻獸洞中,誰也沒有料到,整個千秋宮都在搜索的“兇手”,卻藏在了這個地方。墨卿染一手貼著地面,微微闔眼,仔細(xì)感受著一絲一毫的脈絡(luò),身前擺著紙筆供她推衍計算。 “喂,女人,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虎王獸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化為了人形,脖子上的鐵鏈已經(jīng)解開,實際只是還搭著一個扣子如同虛設(shè)地掛著,只要它們想,隨時都可以掙脫鐵鏈。 他瞪了瞪銅鈴大的眼睛,盯著在地上一坐就是三天的女子,很是不解。 墨卿染依舊還是那個姿勢坐在地上,好像并沒有聽見虎王獸的話,就連微微垂下的睫毛,都沒有絲毫的顫動。 虎王獸吃了癟,和身邊的獨角馬對視了一眼,都弄不懂她究竟是要干些什么。除了梧桐前來喂食的時候她會稍微回避一下,剩下的時候都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到底在研究什么,這般投入。 終于,在她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一聲清冷的女聲帶了一點欣喜在洞xue里響起:“成了!” 一雙黑如曜石的眸子瞬間睜開,帶了些許自信的光芒,墨卿染終于彎了彎嘴角,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下腦海中整片陣法的脈絡(luò)構(gòu)圖,框架套框架,卻總算是被她解開了! 既然解開了陣法,要走,就不是那么難了! 她知道這幾天那該死的男人定然在找她,只要這陣法有了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會被那男人察覺,所以,要想出去,不僅要智慧,更要速度! 得趕在那男人找來前出去才行! 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在千秋宮戒嚴(yán)的這段時間里,帝云鴻和余生等人快急瘋了,想了無數(shù)種辦法想要強行破陣進(jìn)入,卻總是不得解,無意間也給陣法多了重干擾,好叫那布下陣法的男人沒那么快就感應(yīng)到她身上! ☆、第二百十七章 晉階神皇 “喂,女人,你到底是幾個意思?”虎王獸看著坐在地上一驚一乍的女人,忍不住揚聲問道。 墨卿染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了起來,連續(xù)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腿都幾近麻了,在她的動作之下發(fā)出清脆的骨骼摩擦聲,但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是不錯。 “虎王,千秋宮被戒嚴(yán)了,我出不去。”墨卿染輕聲解釋道,嘴角卻微微上揚,“我的行動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外面應(yīng)該都在通緝我?!?/br> “什么?”虎王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爆炎熊就忍不住了,大吼道,“那我們怎么辦,沒有我們的用武之地了嗎?” 說好的替她辦完事才給他們自由,他們幻獸不是不守承諾的??裳巯滤挠媱濓@然已經(jīng)成不了了,那叫他們?nèi)绾问呛茫?/br> 墨卿染淡淡一笑,即便是身處逆境也不見得有幾分慌亂,道:“別著急,這段時間你們還是繼續(xù)留在千秋宮,既然一條路走不通,我就換一條路走,到時候我會再通知你們?!?/br> 獨角馬幽夢是他們中最冷靜的,微微思忖了一下道:“好,我們在這里等你,不過也請你務(wù)必保重,我們的未來就都掌握在你手里了?!?/br> 墨卿染點點頭:“放心?!便鍩o雙和那個神秘的男子,她總有一天要殺回來這里,一個也不會放過! 交代完了事情,她頂著一張步荷雙的臉,沒有絲毫掩飾地,就往山下走去。方才根據(jù)她的推算,大陣的生門便正是在旁邊的紫云山,既然她能算出來,那么那神秘男也定然知道,紫云山現(xiàn)在定然是守衛(wèi)森嚴(yán),便是易了容,恐怕也沒什么用處。 她猜測得不錯,現(xiàn)在的紫云山,確實是外三層里三層,圍得水泄不通,無辜被牽連進(jìn)來的展言飛臭著一張臉,顯然是很不滿意自己的地盤上突然多出了這么多人。 吵吵嚷嚷的,藥材都不知被踩壞了多少,都快心疼死他了! 墨卿染一路從后山溜下去,本來有些緊張的心卻莫名地平靜了下來,意念一動煌燼劍已經(jīng)握在了手中,平凡的眉眼間透著淡淡的戾氣,整個人的氣場變得微妙。 既然要離開,那么殺一個也是殺,殺一雙也是殺,她,從來都不曾懼怕過。 抬手安撫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小青,她遠(yuǎn)遠(yuǎn)望著守衛(wèi)森嚴(yán)的紫云山,忽然嘴角勾起一道嗜血的笑容,身形一閃,已經(jīng)凌空而立,手中長劍揮下,用足了十成十的力道,頓時身為神王的威壓降下,令人心驚的磅礴力量從她的手中爆發(fā)出來! 沒有準(zhǔn)備的侍衛(wèi)首當(dāng)其沖,被巨大的氣浪擊中,一片人倒飛出去,噗噗地口吐鮮血,好不狼狽! “妖女偷襲!”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鐵桶一樣的侍衛(wèi)立刻就圍了過來! 墨卿染身形一晃,就已經(jīng)處在了包圍圈內(nèi),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帶著凜冽的殺意橫沖直撞,沒有防守,只有進(jìn)攻! 招招斃命,一劍封喉! “啊小心!”一名侍衛(wèi)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條從天而降的巨大青尾,狠狠地一甩,帶著千鈞之力打在他的面門,頓時便七竅流血,死得好不慘烈! 小青在空中放大了身形,一雙豆大的眼睛中沒有了平時的乖巧,換上了凌冽的殺意,鋒利的四爪狠狠地破開敵人的胸膛,一腳踩爆他們的心臟! “天,是蛟龍!” 一人一龍,殺出血路! 腳下血流成河,殘肢尸體遍野,冤魂四起!墨卿染和小青一路殺一路吞噬殘魂,繼而重新轉(zhuǎn)化為暖洋洋的星力,在丹田內(nèi)部流轉(zhuǎn)! 她移動的速度很快,剛才還是人在山下,現(xiàn)在的位置,已經(jīng)即將攻到山頂! 一身象征精英弟子的外袍已經(jīng)被鮮血染透,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穿在身上好似是一條紅裙子,華麗而又殘破的美麗,直擊人心。 展言飛就站在山頂,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熟悉的人影一步一步邁上前來,心下突然很不是滋味。 千秋宮在通緝步荷雙他是知道的,可這三天里,他無數(shù)次地回憶起女孩明媚純凈的眼眸,也無數(shù)次地懷疑,這是個誤會。 他覺得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現(xiàn)在,那抹熟悉的身影近在眼前,眼里的純凈卻已不在,只有毀天滅地的殺意,純粹的殺意,沒有恨。 一劍就有一人倒下,她憑著區(qū)區(qū)神王的修為,硬是發(fā)揮出了神皇或是神帝才有的威勢。 殺意凜然,誰也擋不住她。 展言飛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拔劍而起,落在了她的身前。 “鏗!”長劍交鋒的聲音,墨卿染看都沒看,一劍就往他的要害殺去,幸得他揮劍擋住,力道之大,震得他虎口發(fā)麻。 墨卿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感情可言的眼眸,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他突然被這樣的眼神瘆了一下。 手腕翻轉(zhuǎn),沒有多余的話,再次攻上前去。 翻轉(zhuǎn)、挑刺、旋身、側(cè)踢! 漂亮得不成樣子的招式,招招都是必殺,沒有絲毫的余地。 展言飛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打起來不要命的人,以他神帝的修為,竟然節(jié)節(jié)敗退! 在他的潛意識里,或許是不想傷她,而她,也確實沒有一點點的防御。 “步荷雙,你當(dāng)真要這樣么?”被逼得退無可退,展言飛啞著嗓子,目光里有一絲沉痛。 墨卿染墨黑濃郁的眸子里的殺意似乎淡了一些,卻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緩緩道:“讓我離開,或者,死。” 喑啞得一塌糊涂的嗓音,竟是比他的還要沙啞。 展言飛默了默,忽然眼里也有了痛色,卻堅定道:“我不能讓你走?!?/br> 她是千秋宮的叛徒,他不能放她走。 墨卿染聞言如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微顫,喑啞著嗓音道:“那就戰(zhàn)吧。”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瞬間糾纏到了上空,劍光閃爍,幻化成漂亮的劍花,幾乎眼花繚亂。二人的招式都極快,頃刻間已經(jīng)過了千招,不分勝負(fù)! 二人的修為有差,而墨卿染的殺意和戰(zhàn)意,則是添補了這一道空缺。 那種遇神殺神的決心和沒有退路逼上來的破釜沉舟,漸漸匯聚成她手中煌燼劍的一招一式,這是劍意。 展言飛越打越震驚,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將劍招發(fā)揮得如此融會貫通,仿佛是天生的劍者,每一招一式都為她量身定做! 這樣的人,若死在了這里,他莫名地覺得可惜。 展言飛舉劍,可他必須要這么做! 蘊含了他最強能量的招式脫手而出,獵獵颶風(fēng)吹在臉上,仿佛要掀掉人的一層皮,可誰都知道,那僅僅不過只是外圍的氣浪罷了! 墨卿染一頭烏發(fā)迎風(fēng)而起,不起眼的臉上一雙墨黑濃重的眸子仿佛黑夜中唯一的光明,亮得驚心動魄!她不避不閃,徑直迎了上去! 猛烈的颶風(fēng)刮過她的雙頰,瑩白的肌膚幾乎要被撕裂出血絲來,她感受著丹田里的波動,失了血色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線,黑眸緊縮盯住了迎面而來的攻擊,沒有半分的動作! 展言飛放完大招喘了口氣,抬頭便見到對面沒有動作的墨卿染,忽然心中一緊,忍不住瞪大了眼!雖然這招式放出,他就知道憑她的修為定然會受傷,但,也沒有想到,她會不避不閃地看著大招轟到她的身上! 心中一驚,他下意識地想收回武技,可放出去的招式哪里還收得回來,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清瘦的身影淹沒在狂嘯的星力之中! “步荷雙——” 墨卿染似乎聽到了一道焦急的聲音。 但,洶涌的星力很快就阻絕了外界的身影,她只能聽到自己的肌膚被狠狠地撕碎,星力撞擊入肺腑,骨骼移位……真是深吸一口氣能抽得她肝兒疼! 陰郁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墨卿染站在風(fēng)暴的中心,感受著身體內(nèi)外一樣在叫囂的星力,頭一次覺得有些無奈。 攻擊到了眼前,她不是不想躲,而是……她沒法躲! 因為,就在那道攻擊到達(dá)眼前的時候,丹田里一下子紊亂的星力告訴她,她要晉階了! 外在的星力撕裂著她的肌膚,內(nèi)在的星力一遍遍沖刷著她的經(jīng)脈,不斷地?fù)p毀、又重建,破壞、又恢復(fù),里里外外地折騰了好久的時間,才見那一大團(tuán)狂暴得令人心悸的星力在緩緩?fù)巳?,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在散開的星力之中還傲然地站立著,似乎從未挪動過一步! 展言飛早在見到墨卿染身困大招之中的時候就后悔了,這會兒好不容易見到沙石歸位,頭一件事就是去尋找那道纖細(xì)到讓人心疼的身影。 一眼就見到了那雖狼狽卻沒有大礙的人兒,他面上一喜,正要開口喚:“步荷雙……” 就見后者俏臉一寒,右手一舉,和他剛才一模一樣的大招重新被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