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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極品王爺太兇殘在線閱讀 - 第138節(jié)

第138節(jié)

    見她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余生心里著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順著她的話道:“我已經(jīng)買下了一處府邸?!?/br>
    “那就好,把府邸的位置告訴我,我得了空就過去。”墨卿染點點頭,她出來的時間已經(jīng)很久了,雖然在丹霞山?jīng)]什么事要做,但那小童子每日早晨都會去看她,讓他發(fā)現(xiàn)她不在就不好了。

    余生一一答應(yīng),他也知道她現(xiàn)在的處境,沒有留她,只是說若有事情,會遣人給她傳遞消息。

    天色微亮,墨卿染頂著晨光快速地趕回丹霞山,一些早起的童子已經(jīng)開始灑掃臺階,她小心地避過了他們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門口。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她正要往屋內(nèi)走去,那跨出去的一只腳卻突然停在了門檻上。朝陽的光芒還不強(qiáng)烈,從門口照進(jìn)來,照在屋中那人的脊背上。

    他緩緩轉(zhuǎn)身,溫潤的眼眸有一絲怒意,墨卿染怎么也沒有想到,只來了一次的展言飛會出現(xiàn)在她的房中。

    在他身后,童子睜著兩只大眼睛看著她,似乎是感覺到了其中怪異的氣氛,默默聳了聳肩不說話。

    原本是想要告訴她師父出關(guān)了的好消息,卻沒有料到,她的屋中根本就沒有人。

    于是他一著急,便把修煉中的展大師兄找了過來,被打擾的展言飛滿身不爽,盯著墨卿染的眼眸也愈發(fā)地深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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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二章 心狠手辣

    “你去哪里了?”展言飛對于天沒亮就把他叫來找人的童子很不滿意,但,罪魁禍?zhǔn)讌s是眼前的女人。

    墨卿染愣了愣神,很快就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眸中的冷色盡數(shù)退散,變?yōu)榱藷o辜:“我睡到五更天的時候便睡不著了,起身去外面走了走,展大師兄的藥很管用,近日來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br>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那個“笑臉人”還一臉的無辜,仿佛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展言飛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把心中的怒火壓下,臉色依舊很臭:“你知不知道你私自出去,急壞了阿殊,若不是你及時回來,我們就要把整個山頭翻過來找你了!”

    阿殊就是那名童子的名字。

    被點到名的阿殊看了看墨卿染,又看了看展言飛,說實話,展大師兄平日里都是溫和示人,像今天這般發(fā)火真是第一次。他也不由得有些內(nèi)疚,若不是他心太急,也不會鬧這一出了。

    于是連忙打圓場道:“既然人沒丟,那就再好不過了。薔薇姑娘,展公子也是擔(dān)心你,沒有別的意思。不過,薔薇姑娘下次要出去,可要和我們打個招呼,不然一下子就不見了,實在太嚇人了。”

    墨卿染知道他是在給她臺階下,當(dāng)下感激地笑笑,順著他的意思道:“這次是我想得不周到,讓你們擔(dān)心了,下次定然不會這樣了。”

    展言飛哼了一聲,算是揭過了此事,不打算計較了。

    阿殊見此時氣氛緩和下來,終于忍不住提起了他到這里來的頭等大事:“展公子,薔薇姑娘,就在今日清晨,藥王長老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姑娘的病也終于有著落了!”他一直留心著藥王的動靜,知道他出關(guān)的消息,便馬上就來通知墨卿染了。

    展言飛看了她一眼,道:“既然這樣,過些時候就去找?guī)煾附o你看看吧,身體好了便回沐華宮去。”

    墨卿染眨了眨眼,心里明白他不想留人的態(tài)度,也不計較什么。但,藥王那邊,卻是她沒有想到的。原本說十天半個月才能出關(guān),現(xiàn)下居然提前了這么多天?

    她心知肚明,便是藥王親自檢查,也查不出什么問題來。但,曾經(jīng)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既然在這里躺了這幾天,這過程還是要走一下的,最壞不過被送回沐華宮,也沒有什么。

    反正刑山那里的七個人已經(jīng)救了出來,剩下的,還要找個機(jī)會再去問問暗室里那老頭才是。

    打定了主意,她反倒鎮(zhèn)定了下來,跟著展言飛去見了藥王,拿了一枚調(diào)理身體的丹藥。果然,大病沒有,氣血不足倒是真的。

    藥王沒叫她走,她也就繼續(xù)回了房間待著,展言飛把她帶到藥王那里之后便消失了,想來是不愿意多去管她。墨卿染坐在床上,心想沐華宮會不會找人來帶她回去,卻沒想到,沐華宮沒來人,余生讓人捎來了消息。

    墨卿染看著手心里的字條,默默地皺了皺眉,這沐無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三天兩頭地往武拓山跑,還指了名地要見她?

    這不,余生打探到了消息,就趕緊傳她回去了。

    趁著四下沒人,她匆匆地?fù)Q好了衣服,重新易了個容,想了想,還是在桌上留了張字條,萬一阿殊再來,也好知道她是回沐華宮去了。

    丹霞山的人當(dāng)她在沐華宮,沐華宮的人當(dāng)她在丹霞山,實際上卻扮成步荷雙去了武拓山,墨卿染在心里嘆了口氣,這一人分飾多角色的活還真是不簡單!

    匆匆回到了武拓山,剛進(jìn)水云莊的大門就撞上了秋嬋,秋嬋自然是沒有認(rèn)出她來,皺眉道:“步荷雙,殿下找你許久了,你去哪里了?”

    墨卿染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笑道:“實在抱歉,方才去山后修煉了,不知道殿下找我,我這就過去?!?/br>
    她說著就要往練武場走,秋蟬卻一把拉住了她:“不用了,殿下已經(jīng)先行回去了,你跟著我直接去沐華宮。”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去沐華宮,而且還換了個身份,墨卿染表示……她也實在覺得很沒有道理。

    難道就是她和沐無雙的氣場如此不合,以至于變了幾重身份都會引起她的注意嗎?

    沐華宮里,沐無雙坐在桌前,顯然已經(jīng)是等了一會工夫。墨卿染一無所知地被帶到了殿中,就感覺身后一陣大力襲來,忍不住膝蓋一軟,便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秋嬋,說了多少次,對本殿的客人可要客氣一點?!便鍩o雙勾了勾嘴角,雖然說著貌似責(zé)備的話,實際上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客氣來,仿佛只是調(diào)侃一句,就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墨卿染的身上。

    “步荷雙,你過來?!彼蛑淙菊姓惺?。

    墨卿染微微皺眉,不知道她這葫蘆里賣得到底是什么藥,于是斂盡了眼底的暗芒,順從她的意思走上了前去,打算看看她究竟是個什么打算。

    “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你,不知道傷口愈合得可好?”她一只手隔著衣服撫上了她的左肩,似是真關(guān)心,又像是多了一重意思。

    墨卿染心里知道,如她這般的人,定然不會在意一個弟子的生死,更不會幾經(jīng)折騰地把她叫來只為了問清楚傷勢,心下疑惑,卻只能順著她的意思答道:“勞殿下費心,愈合得尚且不錯?!?/br>
    “哦,是么?”沐無雙挑了挑眉,“還是讓本殿親自瞧瞧吧,這樣也才好放心?!闭f著,她的手指一動,已經(jīng)輕松地挑開了她的領(lǐng)口,將衣袍往肩下拉去。

    墨卿染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

    一層層的紗布解開,淡淡的血腥氣透出來,原本瑩白的肌膚上有一道皮rou翻卷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不再流血,且隱隱有了愈合的趨勢,但,依舊看起來觸目驚心。

    沐無雙見此,倒是有些驚訝,唇角的一抹笑容也在擴(kuò)大:“傷口絲毫沒有潰爛,反而愈合得不錯,你這身血rou,倒還有點可取之處?!?/br>
    墨卿染暗自挑眉,攏了攏肩頭的衣袍,道:“不知殿下何意?”前半句還好,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沐無雙忽然揚(yáng)眉,眼底的算計和涼薄沒有掩飾。她忽然意念一動,那柄看見過的赤紅色長劍就出現(xiàn)在了手中。

    赤紅色的劍被握在手中,就在沒在決斗,也能感受到劍身在微微顫抖,一股叫人不舒服的煞氣從劍身上泄露出來。

    墨卿染低頭看著劍,眼底徒然一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在心底緩緩升起。

    “煌燼天性嗜血,是把不折不扣的邪劍。它所傷之人,沒有不傷口潰爛,紅腫流膿,最后感染而死的。”沐無雙幽幽的聲音響起,輕淡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忽然看向墨卿染,話鋒一轉(zhuǎn),“但,你活得很好,而且,也不受它的邪氣影響。”

    墨卿染沒有說話,因為此時,她想知道沐無雙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不多時,便聽她繼續(xù)嘆道:“邪劍雖好,只可惜它煞氣太重,便是本殿,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所以,本殿便找了你來,以身為鞘,以魂鎮(zhèn)壓,擋住煌燼外泄的煞氣,方可為本殿所用!”

    聽到這里,墨卿染才明白過來,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沐無雙狠辣,卻不知道她竟然變態(tài)到了這種地步,她竟然想要她用身軀作養(yǎng)劍的容器,就因為她的血rou能抵擋這劍的煞氣?

    以為她害怕,沐無雙安慰道:“放心,不會要你的性命,只不過你和劍融為了一體,皆是你就是劍,劍就是你,從此你便可以永遠(yuǎn)留在本殿身邊,陪本殿一起站在世界的巔峰!這樣的好事,你還猶豫什么呢?”

    輕柔的話語,配上美人紅唇,真當(dāng)是致命的毒藥,蠱惑人心!

    若以步荷雙對圣女殿下這癡迷狂熱的態(tài)度,說不定還真就心甘情愿答應(yīng)了,可她是誰,是墨卿染!

    她狹長的鳳眸微瞇,正要想辦法推脫,卻忽然,一個念頭從心頭閃過,到嘴的話便變了樣,道:“弟子愿為圣女殿下效勞?!?/br>
    “很好?!便鍩o雙滿意地笑笑,吩咐旁邊的侍女道,“先將她帶下去吧,焚香沐浴齋戒三日,通知長老們也做好準(zhǔn)備?!?/br>
    原來還有長老參與。墨卿染低垂的眼眸中暗芒迅速躥過,繼而歸為平靜。

    早在出口的一刻,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是以,也并不擔(dān)心什么。在沐華宮單獨的房間里待著,周圍都明顯有人守著,顯然是怕她臨時反悔又溜了去。

    齋戒的三日過得很快,到了第三日的傍晚,她依舊淡定如斯,似乎根本就沒有為明日要舉行的封劍儀式擔(dān)憂。

    外面圍著的侍女侍衛(wèi)顯然也知道這是到了最要緊的關(guān)頭,看守地更加嚴(yán)密,連一只蒼蠅也難飛出去。

    就在墨卿染淡然地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一會時,卻突然,聽到床板下傳來了一陣異動!

    吱吱呀呀,床板被推開了一條縫,在墨卿染驚訝的眼神中,只見余生出床板下冒出了頭,壓低了聲音焦急喚道:“殿下,快走!”

    ☆、第二百十三章 聘禮到達(dá)

    墨卿染一陣詫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余生不知從哪里得到了她要被封劍入體的消息,帶人連夜挖通了地道,打算將她帶出去。

    而她這一怔愣,余生已經(jīng)急得不行,又是比口型又是招手,甚至還將床板多抬高了幾寸,催促著墨卿染趕緊下去。

    明白了他的意思后,墨卿染無奈地?fù)u了搖頭,小聲道:“余生,你先回去,封劍我自有辦法,沐無雙奈我不得?!?/br>
    “可是……”余生還想再說什么,已經(jīng)被墨卿染伸手推了回去,順便連床板都扣了下去:“切勿打草驚蛇,一把劍我還不放在眼里。”

    沒錯,區(qū)區(qū)一把邪劍,她卻是不放在眼里。別說是一把,就是成千上百把,也沒有鳳凰真火拿不下的!

    她早就知道鳳凰真火有吞噬變異的能力,要吞噬一把邪劍根本就不在話下,沐無雙不知她有這般的寶貝,以為自己想到了絕世的妙招,殊不知,是把自己的武器都賠了進(jìn)去!

    把余生送了走,她重新跳上了床,闔眼休息了片刻,畢竟明天有一場仗要打,還是養(yǎng)精蓄銳的好。

    第二天一清早,她尚且沒有清醒,就被人一左一右地架著去了不知道哪里,唇間被塞進(jìn)來一顆藥丸,隨后便渾身無力,星力也提不起來了。

    為了防止她逃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墨卿染神色懨懨地靠在一旁,本就沒打算逃跑的她索性掀起眼皮打量著周圍。

    莊嚴(yán)肅穆的宮殿,透著些許讓人不適的陰沉,卻是空空蕩蕩沒有什么擺飾,只有最中央的位置一柄寶劍虛空立著,正是那把煌燼。

    四個角落里都站著渾身都包裹在白色斗篷里的童子,乍一看好像是喪服一般,詭異又肅穆,明明是干凈的白,卻叫人看見了隱藏在里面的黑色,仿佛毒蛇猛獸,直指人心。

    能隨隨便便把弟子拖出去當(dāng)劍爐的,本來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墨卿染淡淡地看了一圈,便把目光收回了來,安心地坐在原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沐無雙倒是沒有叫她等太長的時間,終于,門外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墨卿染也睜開了微闔的眸子。

    漠不在意,云淡風(fēng)輕。

    沐無雙一眼望去,便見到了無力靠坐在墻邊的步荷雙這副神情,心下微愣,似是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劃過,轉(zhuǎn)眼便消散開去,不留痕跡。

    也許是心下有愧,或是于心不忍,沐無雙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墨卿染的方向走了過去,柔聲道:“不要緊張,很快就會好的,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么傷害。”

    聽到這樣的話,墨卿染真想翻個白眼不去理她,難道她以為,她“步荷雙”就傻到了這種境界么?

    三名長老走進(jìn)來,其中一人她認(rèn)識,正是神音山的蘇曼玉,而另外的兩位,卻是沒有見過。

    三人也是和童子一致的打扮,渾身上下都包裹在白袍子里面,看著這怪異的裝束,倒像是什么古怪的儀式一般。

    沐無雙安慰了一番,又重新走到了那三人的面前,小聲交談了幾句,便見四人守著四個方位盤膝坐下,很快便有童子架著墨卿染的胳膊把她抬到了中間。

    頭上,懸著的,正是那把煌燼劍。

    喑啞的嗓音自耳邊響起,坐在東側(cè)的老者掩在一身白袍子底下,率先低聲念起了咒語。

    緊接著,西方、南方、北方的三人也動了口??桃鈮旱玫统恋穆曇艉孟褚淮笃鄯湮宋说劁佁焐w地,讓人不自覺地就想逃離。

    墨卿染癱坐在地微微挑了挑眉,忍著那股子不適的感覺,精神力悄悄地鋪開,便感覺到這地下布了陣法,在這四人的咒語聲中,一道道脈絡(luò)交疊融合,中心直指頭頂上方的這把邪劍!

    邪劍顫動地更加厲害,似乎是受到了這陣法的指引,忽然劍鋒一轉(zhuǎn),便沖著墨卿染幽幽地晃了過來。

    那東面的老頭見此掀了掀眼皮,飛快地一劃手心,一滴精血便被逼出,飛快地朝煌燼劍飛去。

    “嗡!”煌燼劍受了血,抖動地更加厲害,似乎都要開始叫囂,而被煞氣籠罩下的墨卿染,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劍身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