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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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豹傭兵團(tuán)的人? 介于現(xiàn)在還不是明地里撕破臉的時候,墨卿染也不想因?yàn)樗脑蚴箖蓚€傭兵團(tuán)大打出手,于是微微低了頭,眉眼間斂去了精芒,伸手將猴子扯到一邊,隱沒在挨擠的人群中,靜靜觀察著他們的舉動。 只見,這三人越過一眾的商販,直接向那名老者走去。老者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悠然睜開眼睛。 “喂,老頭!你這個月和上個月的保護(hù)費(fèi)呢?”領(lǐng)頭的一人一腳踩碎了他攤位上的什么東西,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揪住了老者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呢?”老者似乎也不動怒,渾濁的老眼里沒有懼怕,反倒清明得很,嘿嘿一笑就伸手去掰他捏在他衣領(lǐng)上的手。 “哼,少在這嬉皮笑臉!我告訴你,今天要是再交不出保護(hù)費(fèi),我看你這攤也不用擺了,直接滾出黑市吧!”為首那人毫不留情,冷笑一聲,甩開他的衣領(lǐng),老者被他的力道一帶,頓時重心不穩(wěn)地跌倒在地。 ☆、第三十九章 教訓(xùn)野豹 見狀墨卿染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管是什么原因,這樣欺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都是不該!她轉(zhuǎn)過頭,向猴子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猴子早就狠狠握緊了雙拳,氣得青筋綻出,要不是墨卿染拉著他,他早就沖上去和他們干架了!收到她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暴怒的情緒壓下去,才小聲地開口道:“這是沈霄的手下的幾個混混,平時不務(wù)正業(yè),專門替沈霄四處搜刮錢財。這個什么保護(hù)費(fèi)也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黑市里本來就沒有這個規(guī)矩!哼,那該死的沈霄仗著自己勢力大,四處胡作非為,在盤龍鎮(zhèn)上,也就咱們鐵狼敢和他們對著干,反正這敵對的關(guān)系不是一天兩天了,多一兩莊事也沒什么大不了!” 說著,他扒開前面圍著老者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群,擠了過去。此時老者側(cè)身蜷曲在地上,拳頭不斷地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他口鼻中全是鮮血。猴子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住手”,人已經(jīng)本能地?fù)]出一拳,將離他最近的一名男子打退了好幾步。 “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鐵狼的猴子??!”領(lǐng)頭那人停下了毆打老人的動作,抬起手指拂過鼻子,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來。 “王全!你們這群狗雜碎,居然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猴子瞪著星眸,粗獷的面上滿是冷厲之色! 那王全呵呵笑了幾聲,看向猴子的眼中充滿了蔑視,道:“鐵狼的人還真是喜歡狗拿耗子!這么喜歡替人出頭,那就連你一起打!” 最后幾個字,語氣徒然變得陰狠森冷!身后的兩人會意,綠色的星力一展,劈頭蓋臉地就往猴子身上打去。 猴子一愣,沒有料到他們會這么明目張膽地動手,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被轟了個正著,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被打得破破爛爛。他后退了幾步,怒意彌漫上臉龐,渾身深綠色的星力一展,蒲扇大小的手一揮,截住其中一人的拳頭,繼而一推一送,像丟垃圾一樣像旁邊丟去。 猴子和胖子還有虎子幾人,都是差不多的等級,在鐵狼除了寧團(tuán)長、火靈兒、趙毅之外就屬他們幾個修為最高,當(dāng)下很快就解決了野豹的其中兩個黃綠階的修者,只剩下那領(lǐng)頭的王全。 “真是廢物!”不屑的眼光從那兩人身上劃過,王全完全沒有自己人被打的氣憤感,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一雙陰桀的眼睛死死鎖定猴子,渾身的氣息外露,竟然已經(jīng)突破了青階! 綠階和青階之間橫著不可跨越的檻,如墨卿染一般能夠跨階挑戰(zhàn)的畢竟只是極少數(shù),多半是沾了修煉功法的光,而猴子對上比他高了一個等級的王全是完全沒有可能戰(zhàn)勝! 縱然如此,他也沒有絲毫退縮,一雙冷厲的眼睛同樣回瞪著王全,渾身的肌rou繃緊,骨骼發(fā)出摩擦的聲響! 野豹傭兵團(tuán)四處搜刮錢財,單論財產(chǎn)來說,要比鐵狼多得多,時不時地買些丹藥來提升修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早在王全氣息外露的時候,墨卿染就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氣息紊亂,功底輕浮,顯然是通過什么外在的手段強(qiáng)行提升,雖然現(xiàn)在看似是到了青階,但根基已毀,此生再無可能進(jìn)階。不知道王全知道此事后,還會不會對野豹死心塌地,甘愿替他們賣命呢?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一人是綠階后期,一人是青階前期,本來是毫無疑義的一場戰(zhàn)斗,卻莫名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強(qiáng)烈關(guān)注。黑市的商販們受到王全的欺壓已久,迫于能力不足、背景不強(qiáng)不敢反抗,如今卻終于有個人替他們站了出來,故他們緊張而帶點(diǎn)希冀的眼神紛紛落在了猴子身上。 而此刻,猴子心里也誠然有些緊張。他是憤怒不錯,但他還不至于因?yàn)閼嵟鴽_昏了頭腦。在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是快速找到一條能制敵的有效之道,或者就算不能打倒敵人,起碼也要有能力自保。突然,有一物自腦海中劃過,他沒有多想,意念一動,放置在儲物袋里的奪命珠便自動劃入他低垂在袖中的手里。 就在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二人身上的時候,墨卿染繞開圍觀的人,來到了老者面前。老者此時已經(jīng)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依舊是一塊紅一塊黑,但他依舊沒有太多的波動,不號也不叫,只有表情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無奈,顯然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這樣的“待遇”。 墨卿染微微抿了抿唇,想了想,掏出了一張手帕遞給他。這老者身上有種奇異的令人心靜的力量,一雙眼睛仿佛帶著能看透萬物的神奇力量,清明而又飽含著滄桑。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轟!”墨卿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熟悉的波動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她回頭一看,只見王全的胸口處有一個拳頭大的血洞,正汩汩地向外留著血。他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而猴子,此刻手中正拿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渾身深綠色的星力還未散去。他瞪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題外話------ 最近掉了好多收,不開森qaq ☆、第四十章 漆黑石頭 猴子也沒料到,他這一擊之下竟將王全直接殺死,周圍圍觀的人也都一愣,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猴子手中的那顆珠子上。 “哇,竟然是黃階的幻器!” “那個人是鐵狼的人吧!鐵狼果然是大手筆!” 周圍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響起,猴子僅僅呆愣了幾秒鐘,很快便回過神來。淡定地收起了奪命珠,他瞪圓的眼睛轉(zhuǎn)向周圍,綠階后期的修者在盤龍鎮(zhèn)上算是很不錯的修為,更何況他手中還有這樣一件了不得的幻器!當(dāng)下,被他的視線掃過的人都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后退幾步,神色不自然地走開了。 他再次看向那原本被丟在一旁的兩人,那兩人見到王全的死,早已嚇得渾身冷顫不止,再見到猴子警告的眼神,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撐著軟綿綿的身體,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就跑! 這一場鬧劇就這么過去了,猴子只是最初驚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以后也就淡然了。他們鐵狼和野豹的關(guān)系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再多殺一個人也不會怎么樣。更何況這樣的惡人,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猴子發(fā)動奪命珠時,那攤位上的老者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亮光,轉(zhuǎn)瞬即逝。 人漸漸散去,黑市的大街上也恢復(fù)了正常。叫賣的還在叫賣,購買的還在挑選,那位老者也坐會了攤位上,臉上的血污已經(jīng)擦去,還有些紅腫,但所幸只是些皮外傷。 “這位小兄弟,剛才可要多謝了你哪!”那老者嘆了口氣道,一張老臉上溝壑遍布,雖是道謝的話語,于神色之間倒是未見半分劫后余生之欣喜,仿佛只是贊了一句他人的舉手之勞。他復(fù)又說道:“今日小兄弟若是在老朽這里看上了什么東西,老朽便與你打個八折罷,也算作是老朽的一點(diǎn)心意?!?/br> “老先生客氣!”猴子擺了擺手,笑了幾聲。在黑市擺攤的人多半是在盤龍山脈里轉(zhuǎn)悠的散修,平日里找些礦石草藥什么的也不容易,猴子此番幫了他,純粹是看不過去野豹的行為,當(dāng)然私心里也有和野豹干架的沖動,但絕非是為了那老者的什么回報。此番那老者說是給八折的優(yōu)惠,他也并未放在心上,他要采購置辦的東西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眼下也并沒有什么特別需要買的東西。但由于老者這樣說了,他還是將目光轉(zhuǎn)去了他的攤位上,粗略地掃過他放置的那些個東西。 老者的攤位上倒也沒有什么特備的東西,一眼看去都是些叫得出名字的礦石,什么晶鐵礦、紫云礦、還有幾塊龍火石等。這些東西多半都是煉制幻器的材料,對于符師才有些作用,猴子看了一眼這些東西,沒有說什么,點(diǎn)頭謝過了老者的好意,正要向前走去。 墨卿染反倒是在他的攤位前蹲下了身來,纖白的手指捏起一塊龍火石,對著太陽仔細(xì)看了幾眼。猴子走了幾步?jīng)]見著她跟上來,回頭一看,折回身來,也蹲下身來,問道:“洛兄弟,沒想到你對這些礦石感興趣!怎么樣,可有中意的,我買來送你!” 墨卿染沒有答話,只是微微一笑,拿起了那三塊碗口大小的龍火石和一大塊晶鐵礦。這兩樣礦石,都是幻器常用的材質(zhì),龍火石比晶鐵礦略高一等,傳言是上古時期龍息掃過的巖石所化,比晶鐵礦能承受更高的溫度。當(dāng)然晶鐵礦也是不錯的材料,幻器的等級八分與符文有關(guān),兩分與材料有關(guān),當(dāng)然越高階的符文需要越好的礦石來承受上面的力量,若是礦石承受不住這樣力量,就會爆裂,上面的符文也自然會失去效用。 “老板,這幾塊礦石怎么賣?”猴子接過她手中的礦石,問道。 老者瞇眼看了看,道:“這小哥的眼光可是不俗啊,盡是挑老朽這里好的礦石拿?!彼⑽⑺妓髁艘魂?,道,“就算你六百個黑晶吧!” “等等,再添上這個吧!”猴子正要付錢,忽見墨卿染一手又拿了塊西瓜大小,表面凹凸不平黑漆漆的東西。這東西的模樣平凡無比,完全沒有礦石表面所有的光澤,也沒有什么波動,好似只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要知道,礦石經(jīng)歷千萬年的形成,吸收天地精華,受每個夜晚的星辰之力改造,本身應(yīng)該具有波動。波動越強(qiáng)烈,就越是珍貴。而墨卿染手里拿著的這塊,全然沒有什么什么出彩的地方,就連猴子這樣的外行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老者見她手中拿的是這塊石頭,呆了一呆,面上的表情有幾分怔愣。他抬起渾濁的老眼盯著墨卿染的眼睛,眼底的試探和疑惑很好地掩飾起來,問道:“小哥可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墨卿染搖頭,誠實(shí)地答道:“看不出什么特別,就是一眼看去覺著喜歡,便買下了吧。” 老者聞言眼中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他嘆了口氣,道:“這塊石頭是老朽年輕的時候在一個古墓里找到的,當(dāng)時情況危險,大伙又搶得急,老朽身子不利落,只拿到了這石頭。這許多年來,雖然覺得這石頭應(yīng)當(dāng)不凡,卻一直沒研究出個什么花來。如今手頭不甚寬裕,才想著拿出來賣了它。想著老朽當(dāng)年取這東西也不容易,你們便再加五十個黑晶,帶走吧!” ☆、第四十一章 再入盤龍 清晨的陽光打在山脈附近的草地上,碧綠的草尖尖上掛著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許是承受不住重力,草葉兒一彎,露珠就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泥土里,只在黝黑的土地上留下細(xì)微不可見的一點(diǎn)點(diǎn)水漬,轉(zhuǎn)眼就滲入大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沉寂了一夜的山脈里,那些蟄伏在黑暗之中等待獵物的危機(jī)悄悄退去,晨霧籠罩的山脈下,不甚清朗。潮濕的氣息彌漫在山間的每一處,喚醒了那些美美睡了一覺的生物們。 時候尚早,山腳下稀稀拉拉地有來往的人,有些人趕著大早去山里想打點(diǎn)野味提回去養(yǎng)家糊口的,有些人是如猴子一般接了任務(wù)想早點(diǎn)完成的,少許的商人也早早地開了鋪?zhàn)樱_始兜售各種各樣的幻器鎧甲、草藥成丹。 又是新的一天的到來。 猴子和二十來個弟兄鉆出帳篷,快速地收拾好了自己,啃幾口干糧就著水咽下,準(zhǔn)備新一天的探尋。他們已經(jīng)在山脈里待了六天,憑借著不錯的運(yùn)氣,這六天里一共找到了一百五十八株龍涎草,距離任務(wù)完成只需要再四十二株了! “走啊,兄弟們,再加把勁,還有兩天肯定就能收集齊了!”猴子揮了揮手,率先走上前去。手中一把砍刀在空中劃過凌厲的弧度,斬斷藤條荊棘,為身后的兄弟們開道。 與此同時,遠(yuǎn)在盤龍鎮(zhèn)上鐵狼傭兵團(tuán)的客房里冥想了一夜的墨卿染也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好比是九天之上最美的星辰,一抹溢彩的流光在她睜眼之時轉(zhuǎn)瞬即逝。她吐出了一口濁氣,眉間之間席上了點(diǎn)點(diǎn)慵懶之色,自從她晉升到星帝后期以后,就再也沒有了提升的感覺。身體仿佛變成了個無底洞,不管每天怎樣修煉、冥想,吸收的星辰之力都源源不斷地匯入丹田,消失不見,好比是每天往大海里添加一滴水,引不起一絲波動。 修煉的事情急不來,墨卿染深知這個道理,雖然無奈,但糾結(jié)一小會也就過去了。她伸了個懶腰,拂了拂衣服上被壓出來的褶皺,打開房門向樓下走去。 這個時候,一樓的大堂里聚集了不少的傭兵,一大張桌子上,擺放著滿滿一桌子的碗,碗里是熱氣騰騰的稀飯,想來是剛剛從鍋里盛出來的。有些傭兵從桌上端了一碗粥去,轉(zhuǎn)身去門檻上蹲著坐下,一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一邊吸溜吸溜地喝著碗里guntang的粥。 墨卿染也下去拿了一碗粥,找了個位子坐下,一個人靜靜地吃起來。暖暖的粥順著食道吞入胃中,頓時就覺得有一股暖流從胃里升起,向全身涌去。一碗粥將要見底的時候,對面射來的光線突然一暗,有一人在她對面坐下,同樣一碗熱騰騰的粥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墨卿染抬頭一看,來人正是寧景明。他在前些日子一直都外出處理事情去了,鮮少見到,火副團(tuán)長也帶隊(duì)做任務(wù)去了,平日里墨卿染自己在房中修煉了幾天,和猴子胖子逛逛街,日子也就這么過去了。叨擾了這么多天,她也有些不大好意思,眼下正見到了寧景明,寒暄了幾句之后,她思緒一轉(zhuǎn),想要告辭的話頓時就涌到了嘴邊。 還沒等她開口,寧景明就率先說話了。他溫潤的眼眸里是一如既往的柔和,隱隱帶著點(diǎn)親近,問道:“洛兄弟在這里可還住得慣?盤龍鎮(zhèn)上可有逛過?” 墨卿染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環(huán)境很不錯,住得也舒心。猴子和胖子二位兄弟領(lǐng)我逛了逛盤龍鎮(zhèn),沒想到這鎮(zhèn)子雖小,倒是異常的繁華。” 寧景明喝了一口粥,笑道:“那便好。”頓了頓,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間有些不太自然,輕咳一聲,道,“對了,我也聽說了你們和野豹的沖突,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br> 聞言,墨卿染面上也有一絲尷尬。不管怎樣,她都打著鐵狼的名號,在人家的地盤上惹了事,就算這兩家的關(guān)系原本就不好,她也是那一個火上澆油的人。她摸了摸鼻尖,誠懇地道:“說來這事也是我做得沖動了,怕是給貴團(tuán)帶來了麻煩。若是那野豹傭兵團(tuán)來找麻煩的話,我定然是要出一份力的?!?/br> “哪里的話,這事和洛小兄弟沒有關(guān)系?!睂幘懊餍χ鴶[擺手,道,“野豹和鐵狼的敵對關(guān)系原本就是人盡皆知,就算沒有這事,他們也會給鐵狼下絆子。而且湊巧,我也不打算放過他們,讓他們蹦跶了這么久,也是該結(jié)束了?!?/br> 明明是溫潤如海的眼眸和平淡無波的話語,卻平白讓墨卿染覺得有一絲凌厲的殺意頓現(xiàn)。她心下了然,能當(dāng)上一團(tuán)團(tuán)長,且把傭兵團(tuán)發(fā)揚(yáng)光大的人,自然不會是如表面看起來一般無害。 兩人吃完了早餐又坐著聊了一會,正笑談間,忽見一個瘦弱的人影自門口急急走來。那人張口喚道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大堂中,卻讓墨卿染和寧景明同時抬起頭來。 “寧哥哥?” ------題外話------ 本文比較慢熱,童鞋們不要著急。楠竹會出來的,愛情也會有的。 ☆、第四十二章 小四預(yù)言 “小四,你怎么過來了?”寧景明回頭,見小四清瘦的身影正向他走來,不由得微微疑惑。見到那孩子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他皺了皺眉頭,解下自己的衣服,裹住他小小的身軀,去另一側(cè)的桌上拿了碗熱粥來,道,“小四,你也喝點(diǎn),暖暖身子吧?!?/br> 小四裹著寧景明寬大的外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站在原地?fù)u了搖頭,道:“寧哥哥,我不喝。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 “小四,”寧景明無奈地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既然是夢,就不要去想它了,乖,過來坐下喝碗粥吧?!?/br> 見他一點(diǎn)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小四急了,扯了扯寧景明的袖子,道:“寧哥哥,我以前從來都不做夢的!我夢見猴子哥哥了!我夢見……我夢見……”他連連說了兩遍,神色之間有些猶豫和害怕,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我夢見猴子哥哥和許多哥哥都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小四,你這兩天身子才剛剛好了些,胡思亂想些什么?”寧景明皺起了眉,一向溫潤的眼眸也有些嚴(yán)肅,“你猴子哥哥帶人去做任務(wù)了,不過是采個草藥,能有什么事?怕是你多天沒見他心里念叨著他,好了沒事的!” “不是這樣的,寧哥哥我有很不好的感覺……”小四一向是個聽話乖巧的孩子,現(xiàn)在卻一反常態(tài)地癟著嘴嚷道,急得眼淚都涌上了眼眶。 一旁坐著的墨卿染眼中也有些錯愕。自從上次和他聊過之后,她后來又去看了他一次,見他身體恢復(fù)得不錯也就放下心來。她是知道這孩子有些異人的能力,他這突然一說,心里也不由得一驚。再回想起猴子此次的任務(wù)——采龍涎草,仔細(xì)想了想?yún)s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按理說,這的確不是個太難的任務(wù),也不太可能遇上危險,唯一不太對勁的是這任務(wù)開的價格是比一般的任務(wù)要高了些,但也無可厚非,說不定是雇主著急要用呢? 小四使勁搖著寧景明的胳膊,企圖讓他相信自己的說法,見他一臉哄小孩似的表情,他又將可憐兮兮的眼神投向了墨卿染,叫道:“洛哥哥,你和寧哥哥說說嘛,猴子哥哥可能會有危險哪!” 看著他急切的眼神,墨卿染心里也有些懷疑。她抿了抿嘴,想到這孩子先前說的那些,終究是有些不大放心。她想了想,突然問道:“可有辦法知道是誰發(fā)布的任務(wù)?” 寧景明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般情況下,雇主在傭兵工會發(fā)布了任務(wù)之后,會由傭兵公會登記并向各個傭兵團(tuán)發(fā)布,傭兵團(tuán)不知道雇主的身份以免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透露出去。但鐵狼畢竟是在盤龍鎮(zhèn)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傭兵團(tuán),寧景明在整個傭兵工會也有不低的地位,想要知道雇主的身份對他而言并不是一件難事。 既然墨卿染都開了口,寧景明心中也不禁有了些許懷疑。派了身邊信得過的人立刻去查,一時間三人都安靜了下來,相對無言。小四見狀,也知道兩位哥哥是信了三分,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到了桌前,捧起那碗熱粥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不過一頓飯的工夫,原先派去的那人便急匆匆地往大堂里跑了回來,一路小跑到寧景明三人的桌前,喘了口氣,才道:“團(tuán)長,此事怕是有些蹊蹺。我去傭兵工會打聽了,那里負(fù)責(zé)接待的小哥說,那日發(fā)布這個任務(wù)的是個小童,約摸這么高,”他伸手比劃了一下,繼續(xù)道,“十二三歲的樣子,臉圓滾滾的,梳兩個羊角辮,發(fā)際要比一般人高些,故此留了個印象。我一尋思,這模樣的小童好似是哪里見過,想了半天忽然記起野豹傭兵團(tuán)的葉荻身邊那童子確乎是這個模樣,想想怕是有些不對,就趕緊回來報告了!” 聽聞這話,寧景明也是一驚。他也確實(shí)對葉荻身邊那小童有些印象,可若真的是他,保不準(zhǔn)便是野豹傭兵團(tuán)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墒撬麄兙烤挂庥螢椋?/br> 小四喝完了粥,放下碗來,靜靜地坐在一邊聽他二人的交談,原本蒼白的小臉大約是被粥的熱氣熏的,有些發(fā)紅。他平日里鮮少出門,對這些傭兵團(tuán)之間的恩怨更是一無所知。當(dāng)下便歪著頭問道:“既然是別的傭兵團(tuán)的人,干嘛要讓我們來做這個任務(wù),他們自己做不是更好嗎?” 這一問,問在了點(diǎn)子上。 恰恰是野豹發(fā)布的任務(wù),又好死不死地讓鐵狼接了任務(wù),這怎么說都讓人覺得有種陰謀的味道在不斷發(fā)酵。 寧景明沉思了良久,兩根纖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搭在桌上輕敲了一陣,終究還是不能放心,道:“這樣吧,小四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山里尋他們一遭,”他想了想,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了一小節(jié)通信用的煙花遞給墨卿染,道,“若是他們回來了,就煩勞洛小兄弟給我個信號,也好讓我安心?!?/br> 墨卿染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他手中的煙花,目送寧景明離開,自己心里也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