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那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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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門口,霽寒綺抬眼看了看那扇月亮門,張口朝走在最前面的安老夫人喚道:“老夫人,您等一下……” 聞言,安老夫人神情不耐的轉(zhuǎn)過身,擰眉問道:“怎么了?” 霽寒綺指了指那道門,輕聲說道:“應(yīng)該就是這道陣法術(shù),才會沒人看得出她的臉。”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將那扇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門,上下左右看了幾番,仍舊沒看出來有一絲異樣。 “來人,將里面的薛小姐抱出來就知道了。”霽寒綺轉(zhuǎn)臉,朝身后兩個丫鬟輕聲吩咐了一句。 那兩個丫鬟應(yīng)了聲“是”,這才跨進(jìn)院中朝著北屋走去,一眾人站在日頭下不免覺得晃眼,安老夫人畢竟年紀(jì)大了,也受不了這么強(qiáng)的日頭,率先立在院墻邊的陰影下。 其他人卻不敢與安老夫人擠在一個屋檐下,紛紛地下了頭垂首立在一側(cè)。 不多時,兩個丫鬟抱著凝霜出了院子。 兩個丫鬟低頭看了一眼,紛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這張臉與她們進(jìn)去時看到的并不一樣。 安老夫人腳下邁出院墻下的陰影,朝著昏迷不醒的凝霜走進(jìn)了兩步,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 那張臉確實(shí)是與霽寒綺極為相似,隱約還有些安遂之的模樣,身上穿的是她送的衣服。 安老夫人兩眼一抹黑,身子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場面一時間失了控,一眾人亂哄哄的涌了上去,七手八腳的趕忙伺候著安老夫人回屋,另派了腿腳快的小丫鬟去喚府里的林大夫。 霽寒綺轉(zhuǎn)過身,看見幾乎站不穩(wěn)的安凝羽,在大日頭下渾身發(fā)顫,蒼白著一張臉瞪著眼睛望著凝霜,卻仍舊自顧自的搖著頭,像是還不可置信。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費(fèi)盡心機(jī)想要害的,是你一母同胞的嫡親meimei,并不是什么薛貞雨?!膘V寒綺上前一步,冷冷望著安凝羽。 萱兒見安凝羽這般,心中有些不忍心,開口求道:“主子,大小姐也不是有意的……” 霽寒綺眼風(fēng)一橫,瞪著萱兒又道:“還有你,給我扶著她去安老夫人面前跪著去。什么時候老夫人醒了,對這件事既往不咎,你們再給我起來!” 說完,霽寒綺揮袖轉(zhuǎn)身離去,安老夫人一把年紀(jì)若是氣出個好歹,那才是最要命的。她須得回去照看,此番沒時間與她們計較對錯。 那兩個抱著凝霜的丫鬟愣了愣,小心翼翼問道:“這薛……哦不!這三小姐怎么辦?” 萱兒頭疼欲裂,吩咐了一句:“先小心送回床上,你們兩個留下一個先照看著,晚些時候我自己會過來照看?!庇谑羌苤袂榛秀钡陌材穑o緊追隨著霽寒綺而去。 待安老夫人悠悠醒來,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霽寒綺,正坐在床邊運(yùn)用內(nèi)力為她順氣。 霽寒綺看見安老夫人醒來,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從床邊起身恭恭敬敬跪了下去,低著頭頂態(tài)度十分誠懇,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好沒傳出安府的門,只要安老夫人氣能順了,其他都好說。 安老夫人被孫mama攙扶著坐起身,看著床邊跪著的霽寒綺和安凝羽還有一個丫鬟,面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抬手朝她們揮了揮手,嘆道:“哎……都散了吧?!?/br> 看見她們這三個人在這跪著,安老夫人就忍不住的鬧心。 等她們?nèi)齻€散了,孫mama欲言又止的站在床邊,想說又不知該不該說,惹得安老夫人心煩意亂,忍不住抬起頭埋怨了一句:“你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么呢?” 孫mama是安老夫人年輕時陪嫁來的丫鬟,在安府里除了老爺老夫人,便沒有再看過誰的臉色,見到安老夫人數(shù)落一句,忙不迭問道:“那……那個外男?” 一句話,惹得安老夫人又不禁頭疼了一疼,抬手扶著前額“哎呦”了一聲,氣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孫mama知道又說錯了話,立刻抬手掌了兩下嘴,一臉自責(zé)道:“老奴嘴笨,老夫人您可千萬不要往心里去啊……” 那安老夫人剛剛順過來氣,立即氣急敗壞的抬起頭,指著孫mama罵道:“你是年紀(jì)大了耳背眼花,還是存心跟我過不去?這哪有什么外男!” 孫mama愣了一愣,喃喃道:“可這人還在柴房打著呢……” “哎呦……你還不去趕緊找人把他給放了!”安老夫人拍著床鋪,急的差點(diǎn)沒跳起來。 聞言,孫mama立刻轉(zhuǎn)身,找人吩咐了下去,又立在了床邊伸手將被子往安老夫人身上扯了扯。 安老夫人看見她就著急上火,十分不耐的朝她揮了揮手:“去去去……別在我面前晃悠,直晃得我頭疼。”說著身子一歪,側(cè)身翻了過去,手枕在頭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額角。 另一邊,霽寒綺她們?nèi)藖淼轿髟罚V寒綺坐在床邊,眼底隱藏著隱隱約約的心疼,看著凝霜憔悴的面容,神情略微有些復(fù)雜,說不清是內(nèi)疚多一些還是氣憤多一些。 明明氣得不得了,但是看見她躺在那的一瞬間,即便是再大的火氣也發(fā)不出來了。 安凝羽跟萱兒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床邊,都不敢出聲打擾。 實(shí)在不是霽寒綺要她們跪,她從安老夫人那出來,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到西苑,就靜靜地坐在凝霜的床邊,一個字也不說。 安凝羽進(jìn)門看見她那副神情,情不自禁的便跪了下去。 一個人低著頭頂望著身前的空地,腦中將來到西苑后見到的一切,從頭到尾仔仔細(xì)細(xì)回憶了好幾番,越想越是內(nèi)疚自責(zé)。 她不該這么急功近利,凝霜已經(jīng)婉轉(zhuǎn)的說過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那時她還以為,“薛貞雨”自知不敵自己,刻意求和討好的一副說辭。 凝霜明明已經(jīng)暗示過很多次了,偏偏自己太工于心計,完全把她當(dāng)做了對手,根本沒聽出來她那弦外之音…… 安凝羽抬起頭,整個人渾身一顫驚了一瞬間。 原來,她看見霽寒綺下頜處掛了一滴眼淚,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霽寒綺落過一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