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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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阮握著柔軟的小手,不覺收緊了手。 跨火盆,拜天地,入洞房,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下來,直到坐在炕上,等著新郎掀蓋頭,江妙伽這才顧得上緊張。 屋里還有很多人,大多是與沈大娘交好的婦人,包括隔壁的陳語嫣。 邊城婦人說話有時口無遮攔,笑說著沈思阮有福氣之類的話。 喜娘樂呵呵道:“新郎官趕緊的掀蓋頭,大家伙都等不及了?!?/br> 那些婦人也附和:“是啊,快讓我們看看漂亮的新娘子。”只是大多婦人都見過江妙伽的,大家伙只是圖個熱鬧罷了。 沈思阮嘴角勾著笑意,輕輕挑起紅蓋頭。 蓋頭被掀起,露出新娘子滿是羞澀而又姣好的面孔。江妙伽無疑是美的,在上京時她的容貌便出眾,到了這邊城更顯得與這里的姑娘不一樣,更加美的令人心驚。 上了妝容的江妙伽比不施米分黛時候的她更顯得嬌艷欲滴,滿目的羞澀和喜意,映在沈思阮的眼中,已經(jīng)是看癡了。這樣的容貌,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妥妥的女一號啊。 他何德何能,居然在這樣的異世,娶了這么美的娘子,這是上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一旁看熱鬧的婦人也看呆了,大家都看慣了邊城粗糙的姑娘,乍一看見這么美貌的小娘子都看晃了眼。 “新娘子可真美啊?!?/br> 不知哪個婦人突然小聲說了一句,接著其他婦人也反應(yīng)過來,開始夸贊江妙伽長的美貌動人。 “真的,我在肅州過了這么多年,都沒見過這般標致的姑娘?!?/br> “就是,就是?!?/br> 沈思阮也在別人的夸贊中醒過神來,樂的合不攏嘴。 江妙伽早就羞的低下頭不敢抬頭了,可她也知道這些婦人都沒有壞心眼罷了。就如同前兩天她在胡家,見識了胡嬌的怨恨,本還擔(dān)心胡嬌使壞讓她嫁不成人,可到了她被抬走,也沒發(fā)生什么。 也許這就是上京和肅州的不同。上京城,每個世家都充滿著各種的陰私,世家小姐看起來天真可愛,實際上內(nèi)里如何誰也不知。也許明面上對你親近,可私下里也許巴不得你立即去死。而肅州的姑娘敢愛敢恨,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那就討厭,卻沒有那種下作的手段。 而胡嬌只是小戶人家的姑娘,只是單純的因為表哥娶了別人而憤怒罷了,傷害人的事卻做不出來。 同理,這些軍戶家的婦人,夸贊你就是因為你長的好,高興與否都在臉上,一目了然。 “新郎官都看傻了,還不快和新娘子喝交杯酒?”沈家另一面的唐大娘樂呵呵的打趣。 這時過來幫忙的陳語嫣端了酒水過來,喜娘也催促著沈思阮:“新娘子太漂亮了,新郎官都看傻眼了,快些喝了交杯酒,然后出去敬酒,晚些時候好洞房啊?!?/br> 眾位婦人哈哈大笑。 江妙伽的臉更紅了,偷偷抬眼去看沈思阮,此時沈思阮也在看著她,那眼里的情意遮擋都遮擋不住。 沈思阮將酒杯遞到江妙伽手中,自己也執(zhí)了一杯,“娘子,咱們喝交杯酒?!?/br> 江妙伽微微點點頭,便見沈思阮靠了過來。男人身上的味道更加濃烈,江妙伽只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 兩人喝了交杯酒,沈思阮便被熊大等人拉出去喝酒去了。看熱鬧的婦人也一哄散去,去院子里吃席去了。 屋里只剩下江妙伽和陳語嫣了,陳語嫣小臉通紅,看著江妙伽道:“妙伽jiejie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江妙伽點點頭:“去,還真餓了,多拿些,你也一起吃些?!标愓Z嫣和那些婦人并不相熟,若是讓她出去和那些人一起用餐定然會不自在。 陳語嫣點點頭,然后跑出門去,只剛一會就回來了,臉上喜氣洋洋的,“沈大娘對你真好,我剛出門,她就將飯菜都給端來了。” 托盤上有四個菜,兩葷兩素,搭配的很好。江妙伽心里一暖,笑著搬來椅子和陳語嫣一起吃了些。 飯后陳語嫣將托盤端了出去,但是再也沒回來,想必是回家了。 整個新房里靜悄悄的,但是院子里還熱鬧著,時不時便又叫好的聲音傳來。 江妙伽見屋子一角放著臉盆,便就著水洗了臉,接著便無聊的在屋里走來走去。 過了不知多久,江妙伽實在困的睜不開眼,坐在炕上靠著厚實的被子便睡了過去。 送走了鬧騰的客人,外面東西也沒收拾,沈思阮便被沈大娘催促著進了洞房。其實他早就亟不可待了,只是那幫小子都打著搗亂的主意,一個勁的勸他喝酒。要不是他早有準備,又提前和熊大兄弟說好了幫忙擋酒,他今晚非得喝醉不可。 這么重要的日子他可不想喝醉,新房里還有他的新娘子呢。 沈思阮先去洗漱一番,確定嘴里沒有酒味了,這才推門進去。 屋里靜悄悄的,沈思阮一眼便瞧見他的新娘子坐在炕上靠在被子上睡著了。她身上還穿著大紅嫁衣,小臉已經(jīng)洗去脂米分,露出本來的模樣,小嘴因為睡著微微張著,透過昏暗的燈光,沈思阮甚至看到露出一角的香舌來。 沈思阮突然覺得口干舌燥,身上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他快步到了桌前端起早已冷掉的茶水一飲而盡,心里的火卻依然沒有壓下去。 他知道自己這是為了什么,他當然也不是什么柳下惠面對美人而無動于衷,更何況這美人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了,他也沒必要壓迫自己。 沈思阮小心翼翼的靠近,將江妙伽小心的扶著躺在炕上。 美人兒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嗒幾下嘴,引得沈思阮身上火氣更甚。他瞧著江妙伽睡的熟,忍不住慢慢將人包起來,然后一手扶著她,一手開始脫她身上的嫁衣來。 在沈思阮將她扶起來時,江妙伽便醒了,只是她心里緊張,又覺得羞惱,便索性閉著眼睛當做自己沒醒過來。 沈思阮全身心的精力都集中在解江妙伽的嫁衣了。只是解了半天也沒解開,沈思阮不由想到現(xiàn)代社會女人的內(nèi)衣,老是看小說上說男人第一次脫女人內(nèi)衣時會覺得麻煩??筛潜绕饋?,他倒覺得脫新娘子的嫁衣更不容易啊。 沈思阮忙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將嫁衣脫了下來,手一揚,嫁衣便落到了地上。江妙伽里面穿著一件枚紅色的小夾襖,沈思阮這次倒是有經(jīng)驗了,脫的很快。 眼瞅著江妙伽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褻衣褻褲了,沈思阮這才停下來,跳下炕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個干凈,又爬了上去。 初春的晚上還是有些涼的,江妙伽打個哆嗦,終于忍不下去了,緩緩睜開眼睛。 沈思阮身上只剩一條褻褲,此刻胯.間早已支起帳篷。他老臉一紅,嘿嘿直笑:“醒了?” 江妙伽不好意思說自己早就醒了,紅著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