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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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半城天宇半城鸞】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隔壁那個美嬌娘 作者:空煜錦 =============== ☆、第一章 家族被抄,被親人拋棄,甚至是所嫁非人最后被凌虐致死,這已經(jīng)夠讓人絕望的了。 但這些對江妙伽來說這些都不是最絕望的,最令她絕望的是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以為已經(jīng)解脫的時候突然一睜眼又回到了最初受難的起點。 此時的江妙伽正坐在房里托著臉眉頭緊皺,一點都沒有重生后的喜悅,巴掌大的精致小臉上滿是愁容。 上輩子受了那么多苦,難不成這輩子還要重新來一遭? “今兒什么日子了?”江妙伽的視線落在窗外那株開的燦爛的菊花上挪不開眼,想了許久才記起這盆菊花還是表哥陳又文在她生辰那天送來的。 小丫鬟青皮想了想笑著回道:“今日初九了,姑娘可是惦記太太的生辰了?” 初九了,天仁帝三十年九月初九,而九月十一是現(xiàn)任戶部左侍郎太太三十五歲的生辰。 “將我私房的盒子取來?!奔热灰呀?jīng)回來了,她總得為以后做好打算不是,總不能和上輩子一樣被人拋棄了,然后像條狗一樣的活著。 青皮一愣,覺得這幾天自家姑娘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了,可看著現(xiàn)在有主意的姑娘,她的欣喜更多于擔(dān)憂。畢竟在這個家里是繼室苗太太管家,自家姑娘現(xiàn)在這樣有主意總歸是好的,于是青皮也沒多問,隨即走到柜子旁,打開柜子將里面一朱紅色四方小盒子取了出來,然后捧過來放到江妙伽跟前的桌上。 江妙伽想著前世的日子,揮了揮手,“下去吧,不叫不許進(jìn)來。你在門口給我守著?!?/br> 青皮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的福了福身子關(guān)門出去了。 江妙伽將視線收回,快速的將盒子打開,清算了一下自己的私房。 兩張百兩的銀票是祖母臨終前交給她的,還有兩張五十兩的小額銀票,并碎銀子若干則是哥哥偷偷給的和自己的月例錢。其他的都是些首飾等物雖然貴重卻不好攜帶。 江妙伽想了想從匣子最底部取出一只細(xì)細(xì)的不起眼的銀鐲,從開合的縫隙處擰開赫然是空的。江妙伽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將兩張百兩銀票卷成卷然后塞進(jìn)鐲子里,又將尾部擰緊,隨手戴在手腕上。 又找來針線,取來她常穿的褻衣,將兩張五十兩面額的銀票縫進(jìn)褻褲的褲腰邊緣。 而碎銀子則分成三四堆,逐一縫進(jìn)肚兜的邊緣。 做好一切,江妙伽將私房的匣子上鎖,又放回柜子里,然后將肚兜和褻衣放到床內(nèi)側(cè),以備明天穿上。 若是她記得不錯,明天該是抄家的日子了。 只是此時的侍郎府還沉浸在長子高中探花的喜悅當(dāng)中,侍郎太太苗氏正喜滋滋的盤算著將娘家的侄女娶進(jìn)門來做大兒媳婦,誰都不知道這家里的大小姐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等待被抄家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便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整個侍郎府亂了起來。 呵斥聲、哭聲、孩子的叫喊聲,一聲聲起起伏伏的在院子里回蕩開來。 青皮急匆匆的進(jìn)來,眼中焦急,“姑娘快穿好衣服,外面來了好多官兵,讓全家到前院兒花廳聽旨呢?!?/br> 江妙伽剛睡醒,臉上還帶著一點慵懶,聽完青皮回話,不換不忙的坐了起來,“你出去等著吧,注意安全?!?/br> 青皮要過來服侍,被江妙伽攆了出去。 江妙伽將昨天準(zhǔn)備好的肚兜和褻褲換上外秋衣裳里頭又套了件夾襖,起來就著盆中的水洗了洗臉,又將一頭青絲挽起,將一根碧綠的簪子插在發(fā)間,又將腕上的銀鐲緊貼著皮膚擼到遠(yuǎn)離手腕的地方。完了又取出兩只金鐲戴在腕間這才亦亦然開門走了出去。 青皮正等的焦急,見江妙伽出來,趕緊道:“小姐快些,那些官兵兇神惡煞的,別去晚了被怪罪?!?/br> 江妙伽沒吱聲,只是抬腳朝院子外面走去。路上江妙伽將青皮的賣身契遞還給她,“青皮,若是出了事,你拿著賣身契走吧?!?/br> 青皮大驚,“小姐!可、可是出了什么大事?青皮、青皮愿意跟著小姐伺候小姐?!?/br> 江妙伽笑了笑沒說話,到了門口的時候才道:“都大難臨頭了,哪里還用得著丫頭。” 青皮一愣,癟嘴差點哭了出來。小姐不要她了,這可怎么辦,不過很快她就知道江妙伽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只是那時江家已覆,她也再也沒了主子,這些都是后話。 出了住了十幾年的院子,江妙伽回頭看著。 這座院子以前是她生母住的地方,她生母沈氏離世后便是她在住著,這里的一草一木曾經(jīng)都那么熟悉。 可惜已經(jīng)沒有時間在欣賞下去,沿路許多官兵駐守,緊緊的盯著整個侍郎府,府里的丫鬟和奴才驚恐的站在主院外頭,都拿不準(zhǔn)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到了主院,戶部左侍郎江長封和太太苗氏正不安的站在花廳里走動,一長相英武一臉正氣的男子正端坐在主位,對這侍郎家的混亂毫不在意。 江長封開了好幾次口都想從首座上的男人嘴里套出點什么,可對方完全不吃這套,只是沉默不搭理。 江妙伽進(jìn)來也不問發(fā)生了何事,找了角落站著,等了一會兒她大哥江沉帶著江宇來了,江沉是江妙伽一母同胞的大哥,兄妹倆感情很是不錯。 只是江妙伽知道,這次抄家卻意外的放過了江沉,所以她事先并沒有找大哥商量。 倒是江宇,是江妙伽同父異母的弟弟,此刻正嚇得哇哇大哭,撲進(jìn)苗氏的懷里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江沉二人剛到,江家二小姐和三小姐也一臉淚痕的進(jìn)來了,一進(jìn)花廳就迫不及待的找父母尋求安慰。 江沉鎮(zhèn)靜的看了江妙伽一眼,眼中滿是擔(dān)憂。 江長封不知發(fā)生何事,明明昨日還為長子中了探花而宴請賓客,今日就有朝中武將帶人包圍了侍郎府。 美妻幼兒被這陣勢嚇得瑟瑟發(fā)抖,江長封大著膽子問一進(jìn)江府就坐到主位一言不發(fā)的人道:“薛大人,這究竟發(fā)生何事?” 薛堯冷冷的抬了抬眼皮,冷聲反問道:“人可來齊了?” 江長封道:“幼子未到。” 正說著,奶娘抱著三歲的江茂進(jìn)來,江茂還沒睡醒就被人從被窩里挖了起來,此刻在奶娘懷里不依不饒,正伸手撓奶娘的臉,見花廳里爹娘都在,小家伙這才消了氣,樂呵呵的朝江長封要抱抱。 江長封眼皮一個勁的跳,沒有心情抱這平時疼愛的幼子,江茂見他爹不抱,氣哼哼的下了地奶聲奶氣的找苗氏去了。 薛堯見人來齊了,站起身來取出圣旨,朗聲道:“罪臣江長封聽旨?!?/br> 一聽罪臣二字,江妙伽嘴角涌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重來一世,江府還是未能擺脫罪臣二字,想必一街之隔的陳家此刻也正經(jīng)歷著抄家吧。 除了江妙伽,江長封等人嚇了一跳,驚恐的看向薛堯,薛堯裝作沒看見,又重復(fù)了一遍。 江長封無力的領(lǐng)著眾人跪下,薛堯這才宣讀圣旨。 圣旨宣讀完畢,薛堯江圣旨遞給江長封道:“江大人,證據(jù)確鑿,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江長封渾身的力氣似乎被一瞬間抽干,呆呆的跪在那里不知道反應(yīng)。十年寒窗苦讀一朝得勢,風(fēng)光十幾年最后竟然落的如此的下場,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本以為跟著那人,會有更高的位置,誰曾想一夜間變得一無所有。 “來人,將所有人等一律押走,男女分開。奴仆暫且關(guān)押府中等候發(fā)落,府中一應(yīng)財物全部沒收。”薛堯一聲令下,便有士兵上前將曾經(jīng)輝煌一時的侍郎綁了起來。 最后薛堯看了看女眷身上的首飾,冷笑一聲也著人全都沒收下來。 好在江妙伽先前藏好了銀子,此刻只有腕上的金鐲子和透頂?shù)谋逃耵⒆颖皇樟巳?。江妙伽取下另一邊的木質(zhì)簪子將頭發(fā)固定住,冷靜的面對這一切。 都死過一回了,還怕這些干什么?俗話說的好,一回生兩回熟,說的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而嚇懵了的苗氏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頭的首飾被奪了去,頓時大哭不已。 江茂見自己娘親哭了,也嚇得直哭,苗氏的兩個女兒也哭,陪嫁的嬤嬤丫鬟等人也嚇得痛哭不已。 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喊叫聲開始不絕于耳,直到江妙伽等人被關(guān)入大牢也沒有停止。 江妙伽坐在角落里,看著苗氏抱著江妙儀和江妙仙嗚嗚哭個不停心里卻嘲諷,不知苗氏現(xiàn)在是否后悔踩著嫡姐的尸體上位了,本就傷心欲絕沒從抄家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的苗氏余光瞥見江妙伽神色晦暗的盯著她們,頓時有些不爽。 憑什么她們怕的要命,這死丫頭卻一點都不怕呀,隨即苗氏站起來走到江妙伽跟前,一同往日那般趾高氣昂道:“坐馬桶那邊去,別在這讓人礙眼?!?/br> 每個牢房都有一個馬桶,但是牢里的馬桶哪里會干凈,即便坐的遠(yuǎn)都能聞到sao臭味,別說坐到馬桶邊上了,也就苗氏缺德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江妙伽抬頭看她一眼,覺得好笑,都進(jìn)牢房了,還想著使著她侍郎太太的威風(fēng),當(dāng)她還是上輩子那個沒出息任打任罵的江妙伽呢。 江妙伽復(fù)又低下頭去,根本不看苗氏氣的上火的樣子。 苗氏的確被江妙伽氣到了,頭一次被自己以前牢牢握在手里的繼女反抗,突然抓住她的頭發(fā)便罵:“你個不知忠孝仁義的狗東西,沒聽見我的話嗎?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江妙伽被她拽著站了起來,抬腳便踢在苗氏的大腿跟上,“誰是不知廉恥的狗東西誰自己清楚。踩著親jiejie的尸體往上爬的才是最下賤最不要臉的狗東西!”都到了這時候了,她根本用不著怕她,而且本來就是苗氏欠他們的,她總得讓苗氏知道,她當(dāng)年做的事并不是無人知曉的。否則讓她心安理得的過著一輩子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苗氏大腿吃痛,一下坐到地上,看著江妙伽的眼神愣住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窩囊聽話的繼女嗎? 苗氏一瞬間迷茫了。 ☆、第二章 江妙伽自然不愿意再給苗氏翻騰的機會,當(dāng)即扯開嗓子大喊:“打人了,打人了,繼母欺負(fù)人了,沒天理了?!?/br> 牢房很大,也關(guān)押著許多犯人,聽到叫聲紛紛看了過來,苗氏覺得這丫頭瘋了,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捂她的嘴,“你個死丫頭你瘋了,給我閉嘴!” 江妙伽對她早有防備,冷哼一聲一下抱住她的頭,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繼母殺人了?!?/br> 苗氏被江妙伽摁著動彈不得,氣急敗壞道,“誰殺你了,少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 可她倆現(xiàn)在的姿勢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苗氏正抓著江妙伽捶打嗎。江妙儀姐妹倆嚇得忘記了哭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誰都沒敢上前。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幫我。”苗氏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哪有什么力氣和江妙伽對抗,可她還有兩個女兒啊,豈會真的怕了這臭丫頭。 江妙儀和江妙仙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尖叫一聲也朝江妙伽撲了過去,四人一時間扭打一團。 這時聽到動靜的獄卒帶著大刀不情愿的進(jìn)來了,“吵什么吵,還以為這里是你們家呢,再吵拉出來打板子了?!?/br> 江妙伽被三個女人圍著身上被打了好幾下,可她現(xiàn)在也不是吃素的,專門往這母女三個身上隱蔽的地方招呼,母女三個平日養(yǎng)尊處優(yōu),事事不必親力親為,居然在江妙伽的手里落了下風(fēng)。 可江妙伽哪里肯這么輕松的放過她們,對著獄卒的方向哭著喊道:“救命啊,繼母毆打繼女啊,有沒有天理了?!?/br> 獄卒一看,可不是嗎,三個女人圍著打一個,又見里面挨打的姑娘哭的可憐,便知這姑娘就是那婆娘的繼女,頓時心里有些可憐。 若是以前,一個獄卒而已,怎么也管不到侍郎太太頭上,可這侍郎已倒臺,進(jìn)了牢獄,自然顯示出他的優(yōu)勢出來,當(dāng)即他瞪著眼,對牢里瘋婆子一樣的幾人喊道:“快住手,否則有你們好看!” 許是在侍郎府時被兇狠的官兵嚇壞了,苗氏和江妙儀姐妹聽到獄卒的叫喊慌張的便松開了江妙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旁。 獄卒見三個女人聽話的松開了手,心里還是滿意的,雙手背在身后,看似很嚴(yán)肅道:“都老老實實的?!?/br> 雖然只是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可足夠令已經(jīng)神經(jīng)緊繃驚恐萬分的母女三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