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丟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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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再胡說八道,把你打骨折,信不信?”弓小麗一臉蠻橫站在我的面前。 “小麗,到后邊去,我們先把文曲星這小子送醫(yī)院,現(xiàn)在還沒有死透,說不定能搶救回來呢!”弓大可分開人群進來說道,看他臉上的喜色,我一下子就猜測到他陰暗的心理,受電視劇和的影響,我們那兒都流傳著一個迷信,黑白無常兩位帥哥出來勾人之時,絕不會空跑一趟,但是由于兩人高度近視,眼神不好,給了一些不法分子可趁之機,便會施法術(shù)找個人代替,替死鬼這個詞就是從這樣來的。弓大可現(xiàn)在拼命憋住的喜色,就肯定是想到了這個迷信。 運氣這東西也是經(jīng)常嫌貧愛富,眼看著文曲星奄奄一息,掙扎在垂死的邊緣,弓大可的幾輛豪華汽車卻不是點不著火便是當日限行,我的手機他媽也沒電了,折騰了半天還在會所打轉(zhuǎn),去不成醫(yī)院。老子氣得牙癢癢,嗓子都叫啞了,還是面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實在無法,我便橫抱著文曲星要跑著去醫(yī)院,杜校長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跟弓大可輕聲說道:“大可,不行,我去送他吧!”,弓大可面無表情,點了點頭,我便抱著文曲星向杜校長的汽車走去。 還沒有到停車場,我懷里的文曲星竟然像過了冬眠的北極熊一樣活了過來,先是睜開一雙靈光閃閃的大眼,然后一咕嚕從我的懷里掙扎起來,跳至地上,生龍活虎,從頭到腳,哪一根汗毛也看不出剛剛還是死了一多半的人。 文曲星看著涕淚橫流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高聲說道:“真是文曲星的好兄弟,但是走了怎么辦?我們的賭賽還沒有結(jié)束呢?我就是死,也得踐約,明天才能把我抬出去!” 看著死去活來信心滿滿的文曲星,弓大可的臉色馬上晴轉(zhuǎn)多云加霧霾紅色預警,撲撲的灰暗起來,替死鬼中途變卦了,怎么回事?扭頭四顧,道姑了塵沒有在人群當中,便轉(zhuǎn)身急急回至會所大廳,找尋了塵去了。 大家隨后又陸陸續(xù)續(xù)坐回大廳,這時已經(jīng)接近零點,鬧劇馬上也該結(jié)束了。弓大可回去看到了塵鎮(zhèn)定的微笑后,慌張的心情才又平復下來一些,倒計時了,再挨一會兒,怎么也過關(guān)了。 可是,世事之難料就在于此,等弓大可看著被搬至墻角的落地鐘時,臉色大變,瞬間氣息一緊,喉嚨里嘶啞著大叫,“快救我,我不想死!”,身體痛苦的抽搐成一團。身旁的人慌作一團,幾名穿著便衣的醫(yī)生立即施救,不到一分鐘擔架便被推了過來,醫(yī)生把弓大可弄上擔架后立即推至大廳外的救護車,救護車呼嘯著向年前還嚇死護士的江中醫(yī)院而去。 人算怎如天算,弓大可半路上便一命嗚呼了! 我和文曲星在會所內(nèi)窩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被允許離開,帶著那一千萬元贏得的賭金。當然,我當時以為文曲星和弓家的梁子那是結(jié)定了,結(jié)得牢牢靠靠,堅不可破?,F(xiàn)在看來這世上之事實在難料,短短四年的時間,文曲星竟然做個變性手術(shù),跟柯小強粘粘乎乎在一起了,哎,讓我怎么說呢? 活神仙了塵俏道姑灰頭土臉走過來,鳳目圓睜,向著文曲星狠狠摔下一句話:“你小子,不要得意,有你好果子吃的日子呢!你給我等著!”氣急敗壞而回京城去了。 杜校長載著一千萬現(xiàn)金和我們兩個活寶離開會所,先找了個銀行把錢存起來,要是出點事情,可是個大麻煩,文曲星提溜了一個箱子,塞給杜校長,誠懇地說道:“校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經(jīng)常給你添麻煩,算是我的畢業(yè)禮品吧!” “星星,校長怎么能要你的錢呢?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亂花錢,馬上要高考,你就會成為一名大學生,那也畢竟還是個學生,錢這東西,用得不好,會害人的!”杜校長推辭道。 “杜校長,你看,你要是家里有需要,就先緊家里用,實在家里用不著,也算是我給學校的一點貢獻,你就不要推辭了!”文曲星這才把剩下的存在自己名下。 我們兩人昨夜一宿未怎么眠,但是終于平安無事回到學校,心內(nèi)如釋重負,還弄了一千萬巨款回來,所以渾身精力充沛,直接回學校學習了整整一天。放學后,文曲星拉住我說道:“上午存錢時,我對著杜校長不好意思,我給了他一百萬,我要給你三百萬!” 我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兩手揪了揪了耳朵,大聲問道:“星星,你說什么?你要給我三百萬?”惹得周圍路過的同學們紛紛立住腳步看了過來。 “你小子發(fā)什么瘋!叫什么叫!這兩天給你爸媽約個時間,咱去銀行,把手續(xù)辦了!”文曲星抬起腳在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輕聲說道。 文曲星這小子太夠意思了,他拿自己的前程賭下的巨款,竟然分給我這么多,我怎么推辭也推辭不掉,看著他要翻臉才收下他這筆巨款。我爸我媽一直讓我好好照顧文曲星,可是這小子都失蹤四年多了,靈靈呀,你把語速提得快一點吧! 靈靈卻還是用她溫軟的聲音款款說道:“小胖子,你還記得文曲星帶你半夜去太平間的事情嗎?” “記得,都差點嚇死我了,我怎么會忘記呢?”我看著眼前漂亮的靈靈,實在無法把她和帥氣的文曲星重疊成一個人。 “其實,一直沒機會告訴你,為什么去醫(yī)院找人,因為贏下那么多錢之后,文曲星不知道該如何向他的父母交待,正在琢磨編造故事之時,他的姑媽和一位中年婦女去他家找他了!” 那天晚上放學,文曲星的姑媽和一位中年婦女還在他家里坐著未走。文曲星跟姑媽打了個招呼便準備回書房,被文智斌叫住了,“星星,過來坐一會兒,爸有件事情問你!” “說吧,爸,我還做作業(yè)呢!”文曲星已經(jīng)預感到要談錢的事情了。 “你姑媽過來跟爸說,你前幾天跟江城弓大可賭命,贏下一千萬元,有這么回事嗎?”文智斌抬起頭,緊緊盯著文曲星問道。文曲星的母親和姑媽還有那名中年婦女的眼神都齊唰唰射向文曲星。 “嗯,有,有這么回事,爸!”文曲星對著他爸的眼神平靜地回道。 “那你怎么也不跟你媽和我說呢?” “大部分已經(jīng)送人了,還沒有想好怎么跟你們說呢,擔心你們——”文曲星吱嗚了半天也沒有說出擔心什么,文智斌便接過話頭說道:“你哥要結(jié)婚,你姑媽又買房子又要辦宴席,那你看還有多少,夠借給你姑媽五十萬元嗎?” “五十萬元,怕是不夠了,我給姑媽三十萬元吧,還不還的也無所謂,都是一家人!”文曲星淡淡地說道。 “謝謝星星,這么懂事,等你娶媳婦,姑媽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文曲星的姑媽喜出望外,臉上綻開月季花似的笑容說道。 “沒事,我先過去了!”文曲星起身便要離開,這時那名不認識的中年婦女站起來,還未開口說話,眼淚先叭叭往下掉,文曲星不知道這又要唱哪出,便回身坐下,等著這人開口。 “星星,你現(xiàn)在是江城的大名人,你一定要幫幫我,我跟你姑媽都是十幾年的閨蜜,星星,你一定要幫幫我!”這中年婦女眼淚汪汪,一看就是病急亂投醫(yī)的來路。 “你說吧,我一個學生娃,能幫的忙非常有限!”文曲星依然是淡淡的口吻。 “星星,我家姑娘年前在江城醫(yī)院被人害死,幾個月來我們打官司,掛條幅,找小記者報道宣傳,能想到的招都用盡了,都沒有什么效果,醫(yī)院背景太深了,咱這胳膊擰不過大腿,可是咱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么白白走了,實在是不甘心?。√炖砗卧??公道何在?”中年婦女的痛恨和憤怒寫了滿滿一張臉。 “你女兒是去看病,沒有治好嗎?”文智斌有點不耐地插口問道。 “哦,不是,我姑娘是在醫(yī)院上班,是護士,可是被他們害死了!”中年婦女又輕輕的抽泣起來。 “醫(yī)院不賠償嗎?不是有保險嗎?而且,我聽說是被嚇死的,怎么是害死的?有什么證據(jù)嗎?”文曲星炸糖葫蘆似的,一口氣問了一連串問題。 “星星,咱姑娘還是實習期,沒有保險,醫(yī)院賠償太少了,只給十萬元錢,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嘛。至于嚇死還是害死,咱也說不過它呀,他們是開醫(yī)院的,但是好端端兩個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見死人,怎么能說個嚇死就嚇死呢?” “你們不是在打官司,沒有法醫(yī)做鑒定嗎?”文曲星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沒有,我們舍不得孩子死了再被割得亂七八糟的,而且,他們蛇鼠一窩,要是真鑒定,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是不是下毒,是不是勒死,很簡單就可以鑒定出來嘛!” “他們?yōu)槭裁匆δ慵夜媚锬??”文曲星抬起頭,犀利的眼神看著中年婦女問道。 “這個,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姑娘長得漂亮,會不會是見色起意也說不定!”中年婦女唯唯諾諾,幾個月來沉浸在痛失愛女的悲痛當中,只想著一定是人害死的,卻是沒有真正想過這個問題。 “我能幫上什么忙呢?”文曲星問道。 “星星,你現(xiàn)在認識很多人,你要是能幫著往上面捅一捅,或者是想辦法把咱老百姓的冤屈能在網(wǎng)上傳播開來,醫(yī)院也不至于這樣不盡人情!你要是需要多少錢,我們給你!” “有你家姑娘的相片嗎?” “有,這手機上就有!”中年婦女說著話,把手機打開,給文曲星一家人看。 “她叫什么名字?” “吳詩娜!” “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情況,我再告訴你吧!”文曲星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宣告談話到此結(jié)束。 中年婦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答應還是沒有答應,會如何幫她,一頭霧水跟著文曲星的姑媽而去,心內(nèi)直直感嘆無權(quán)無勢的老百姓確實難過,找個幫忙的人都太費勁了。 文智斌搖搖頭,這孩子馬上高考了,什么破事都找他,他的前程去找誰?前一陣子就有很多人來家里找過,都被他媽和他攔擋回去了,文智斌已經(jīng)辭職不干,最近在家里為他的高考保駕護航,誰成想,這越是護航,破事還越多。 “星星,你最重要的任務是高考,其它任何事情都可以往后靠,知道嗎?”文智斌待她們一出門便扭頭向文曲星說道。 “我知道,爸,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吧!”文曲星轉(zhuǎn)身回至臥房。 “小胖子,晚上帶你去個你絕對沒有去過的地方,只是有點怕人,你敢去嗎?”文曲星一臉壞笑。 “敢,只要跟著你,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回答的嘎嘣脆,但是心里卻也唐突,這高考馬上就要來了,緊學慢學還不一定能考個好大學,大半夜干什么去。 “呵呵,尿褲子了不許罵我!哈哈哈!”文曲星笑著走開。 這夜,無星無月,昏黃的路燈冷冷的照著干巴巴的街道,文曲星和我用謊話給家里請了假,便打車來到江城醫(yī)院。 “星星,咱這大晚上的來醫(yī)院干嗎?誰住院了?”我見他把我?guī)еM入醫(yī)院之后,心想難不成是他家人住院了,要是如此可是實在不好意思,連個水果也沒有買,再一想不對啊,哪有這大半夜的去醫(yī)院看病人,他父母肯定在家,他都剛剛請假的。 “沒人住院,我們是過來看死人的!”文曲星頭都不回,快步往前而走。 我這頭皮一炸,跑上兩步追上文曲星,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不燒??!星星,你這是發(fā)哪門子的瘋,咱不回家睡覺,來這兒,看,看死人?” “少啰嗦,要是害怕就打車回去!” 我們兩人來至太平間的時候,門已經(jīng)鎖上,文曲星從棉衣口袋里掏出半個手機大的一樣東西,在上面鼓搗了幾下,門鎖便咔塔一聲打開,看他已經(jīng)推門進入太平間,我也沒來得及問他開鎖那玩意是個什么東西。 蒼白的燈光,像個什么小怪獸似的發(fā)出嘶嘶的低音。江城醫(yī)院的太平間可也不小,靠墻的三側(cè)都是進口的抽拉式儲尸柜,中間大廳整整齊齊并排著四列傳統(tǒng)的尸床,尸床上淡藍色的醫(yī)院專用遮尸布覆蓋著一具具冰冷的尸體,一眼望去,這么多的尸床也沒有幾張空床,看來這兒的生意比普通的賓館要好得多。 我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知道是這兒溫度確實低還是怎么回事,可以感覺到一陣子一陣子的涼氣嗖嗖掠過??次那沁@小子膽子肥,跟逛菜市場似的,便緊緊跟在他后面。文曲星一床挨著一床,揭起上面覆蓋著的遮尸布,看驗尸體。那些青的、白的、干的、嫩的……尸體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我產(chǎn)生出無窮的想像,還未看完兩排,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星星,你自己看吧!我不行了,我想吐!” 看著我這抖抖索索的熊樣,文曲星堆起一臉壞笑,“看你小子這慫樣,沒有尿褲子吧?” “沒有,沒!”我是一臉委屈,他媽陪你過來大半夜看死人,還調(diào)侃我。 “哎,那你先蹲那兒吧,將來有讓你害怕的時候呢?這算個什么?”文曲星喃喃著自行驗看尸體去了。 文曲星把大廳內(nèi)的全部驗完,又一屜一屜拉開儲尸柜驗看,把兩側(cè)的儲尸柜都驗完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要找的死人。 正在這時,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咕咕嚕嚕傳來,文曲星閃身過來一把將我拉上,躲在大廳尸床下面。剛剛藏好身形,太平間的門便被推開,四名護士默默無聲又推入一具尸體,轉(zhuǎn)身離去。 我們兩人從尸床下面出來,文曲星繼續(xù)驗看剩下不多的儲尸柜,我比剛剛進來之時好了很多,雖然渾身還是感覺嗖嗖發(fā)冷,但是不再有惡心頭疼的癥狀,也不知道哪個神經(jīng)搭錯了,還是僅僅出于一時無聊好奇,走至剛剛推進來的尸體旁邊,掀起了上面的遮尸布。 “??!——”我的尖叫劃破了江城醫(yī)院寧靜的午夜,他媽的嚇死我了,我的心臟在一瞬間跳到了嗓子眼,不是閉嘴閉得快,肯定要蹦到地上去。 剛剛出門并未走遠的四名護士聞聲又折返回來,文曲星輕聲叫道:“小胖子,趕緊上尸床,用布蓋起來!”說罷,自己先跳上一個尸床,躺下身,用布蓋了起來。 我渾身還在發(fā)軟,心咚咚狂跳,一層細汗密布全身,更是感覺冷的磣人。聞言,也無奈舉步挨至文曲星旁邊的尸床躺下,還未蓋好,四名護士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躺是躺下了,可是整個身體卻不由我控制,我就像是被電擊一般,渾身抖得跟個篩子似的,發(fā)出了撲索索的聲音,再夾上牙齒打顫的咯咯音,在這靜謐的空間,顯得無比突兀,無比清晰。 四名護士緩步向著這兒走來。 “姐,我有點怕!”一名護士弱弱的聲音。 “是啊,我們犯不著??!年前小娜她們不是,不是——”另一個軟軟的聲音。 “死人我見多了,怕他們干啥?”倒也有一個膽氣肥壯的。 四人手拉著手,一步一步向還在尸床上撲索的我走了過來。 我越緊張忐忑,身體越是不由自己控制,正在擔心被這四名護士當場揭開裹尸布,卻不知道怎么回事,耳畔傳來那四名護士呼天搶地的痛哭之聲,這哭聲很大,但是迅速地走遠。我以為是文曲星這小子裝神弄鬼把她們嚇走了,便掀開遮尸布,坐了起來,迎面不遠看到那具剛剛推進來的尸體,此刻竟然跟我一般坐立起來,身上的遮尸布往下一褪,露出來一幅猙獰恐怖的面容。嘴巴撐開至極大,森森白牙下面伸出長長的舌頭,軟踏踏耷拉在胸前,滴滴噠噠還往下流淌滲了鮮血的哈喇子,喉嚨間咕咕噥噥,弄不清是想說話還是在吞咽東西。血紅的眼睛跟死魚似的,整顆地擠出眼眶,眼角還在往下淌血。青白的臉色上覆蓋著亂蓬蓬的散發(fā),還有血液粘成一縷一團的,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冷冷的暗淡紅光。 啊嗚一聲,我便暈了過去。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賓館柔軟的床上了,我也不知道那具尸體是不是被文曲星托在背后托起來的,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興趣知道了,我想得是把這幅畫面忘掉,徹底的忘掉。文曲星和衣半躺在另一張床上,不知道還在想些什么。 堂堂男子漢,竟然被一具死尸嚇得暈了過去,我的內(nèi)心實在是沮喪,便輕聲問道:“星星,我是不是特別沒用,總是幫不上你的忙!還,還拖你的后腿!” 文曲星扭過頭來看著他,嘴角上揚,一臉壞笑,回道:“你小子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看到我臉上的頹喪之氣更濃,便又接口說道:“總算你小子還有點義氣,要是能保持下去,倒也是一件爽事,膽子嘛,也是可以練出來的!” 我瞪著一雙溜圓的眼睛,敬佩的看著文曲星,這小子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膽子呢?從小喝得肯定不是母乳,是添加了三懼輕安的有機乳制品,這膽子便跟常人不一般了。 “那只是些死人,其實沒有什么好怕的,剛剛把你嚇暈的那個死人,更是一個可憐人罷了!她是自殺的!上吊死的!”文曲星意興闌珊,懶懶地說道,眼神直直盯著前方,都沒有扭頭看我一眼。 “媽呀,怪不得,吊死鬼!”我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還是感覺冷氣迷漫?!靶切牵氵€沒有告訴我,咱去醫(yī)院干嗎去了,跑到那種地方,怪嚇人的!” “我是去幫人,看看她死去的女兒,可惜沒有找到!尸體還會丟?”文曲星還未想通一個普通人的尸體為何會失蹤,難道真的是被人害死,毀尸滅跡? 正在這時,房間門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三下,停頓,再三下,停頓。我還在被子里哆嗦,這半夜三更的會有誰過來,眼巴巴看著文曲星。 “誰?。俊蔽那谴舐晢柕?。門外并無人回答,依然是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我們倒也聽過賓館有特殊服務什么的,難道這么猖獗。 文曲星只好拖著鞋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名跟我們年齡相仿的女孩,一頭秀發(fā)柔柔地披在肩上,雙眸清亮,鮮紅的嘴唇略顯得薄了那么一點,看文曲星出來,還是一幅淡然的表情。 文曲星看著這女孩也不像聽說過的那種人,沒好意思說那種話,便問道:“找錯人了吧?” “沒有,我就是來找你的!”女孩干脆利落。 “找我,你誰?。俊蔽那峭锿肆送?。 “我是你的影子!”女孩一臉嚴肅。 “你是我的影子?開什么玩笑?”文曲星哈哈大笑出來,可是只笑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你是從醫(yī)院里跑出來的吧?”文曲星揶揄道。 “是的!” “那回醫(yī)院去吧,我還要睡覺呢!”文曲星說罷便要伸手關(guān)門。 “靈靈,我是你的影子!”那女孩眼神中似乎跳躍了幾下火花。 “誰派你來的?究竟要干什么?”文曲星渾身一振,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美女,他不得不重新評估眼前的美女。 “你!過來幫你!” “他叫你過來幫他,他自己卻不知道?”我聽著是兩個正常的人在對話,便悄悄站在了文曲星身后,打量著外面那個漂亮的怪女孩。 “進來坐吧!”文曲星把女孩叫入屋內(nèi)。 我們?nèi)寺渥?,文曲星向著那女孩輕聲問道:“黑天君?”女孩搖了搖頭,臉上升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白地君?”文曲星又說了一個名字,女孩還是搖了搖了頭。 “如果你還這樣藏頭護尾的話,我們就無話可說了!”文曲星冷冷地說道。 “你今晚去找的那兩個護士,可能被做了活咒!”女孩輕聲地說一句無關(guān)的話。 “活咒?”文曲星和我?guī)缀醍惪谕暯辛艘宦暋?/br> 文曲星和那位美女齊齊扭轉(zhuǎn)頭看著我,我嘿嘿一笑,“活咒,這玩意名字聽著就挺嚇人的,我不知道,星星還是你來說吧!” “我叫林影,是你最應該信任的人,你聽說過影子會害自己嗎?明天出發(fā)!”美女說完便推門而去。 “星星,你剛剛說的什么黑天君、白地君的是些什么人,這名字聽上去都是黑道上的代號吧?”我真得越來越不懂我們玩尿泥長大的發(fā)小文曲星,竟然多會兒有機會認識黑道上的人。 “小胖子,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靈靈瞪著一雙狡黠的眼睛,看著我問道。 “相信不相信,你怎么不講文曲星后來呢?第二天他被那個叫林影的帶走之后就失蹤了,你要是真得知道,就應當告訴我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呀!文曲星現(xiàn)在究竟在哪兒?”這磨叨了一下午,你說得我全知道,我是想要聽點不知道的,卻停了下來。 “小胖子,這就是你的思維方式有毛病了,我說些你知道的,你才能判斷出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后來的事情憑我怎么瞎說,你又如何判斷呢?” “我只要見著文曲星,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我盯著靈靈問道,只見她臉上有一絲的凄楚,卻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